第七十四章：百团大战（二）
十五日，我驱车来到绥蒙军区。司令员韩伟、政委姚彬等人早在院门前等候着，将我迎进司令部。问候几句之后，成杰参谋长便将绥蒙军区第一阶段的作战计划详细地向我作了汇报。他说，军区以骑兵第二旅位于察北以西和绥东地区，一方面拔掉日军楔入根据地的几个据点，另一方面制日军骑兵集团一部，防止它偷袭我绥远地区；以新四旅及地方武装一部接替第一旅，固守卓资至旗下营一线的筑垒地域，并牵制集宁守敌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集中主力第一旅、新三旅、军区直属部队及地方武装大部展开破袭战……。我听完成参谋长的汇报后，基本上同意了绥蒙军区的作战方案，但考虑到中北军区警卫团、特侦大队、装甲支队、防空连等部队的参战，故而对原战役计划作了小部分调整。最后经研究决定，由绥蒙军区司令员韩伟、政委姚彬指挥第一旅、绥蒙军区直属部队及地方武装一部，并配备装甲支队一营和防空连，负责摧毁晋绥边境的日军封锁线，铲平封锁沟、封锁墙，打通与晋西北抗日根据地的联系。我则亲自指挥新三旅、中北军区直属部队及绥蒙地方武装两个独立团，担任破袭平绥铁路集（集宁）同（大同）段，并摧毁丰镇至集宁的日军封锁线。
根据绥蒙军区的战役部署，我找来新三旅的许云山旅长、徐烨政委及蒋阳泉参谋长等旅领导，研究战役有关的具体行动计划。集同铁路全长约200公里，而丰镇站至察哈尔右翼前旗站一段长约80公里，是我军破袭的主要路段（因丰镇以南、右翼前旗以北段离敌主力太近，不易得手）。在大同及附近驻有日军第二独立混成旅团，而集宁及其周围地区驻有日军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驻蒙军第二十六师团一部及伪蒙军第四师。丰镇站、察哈尔右翼前旗站是集同铁路段的主要车站，均有日军重兵把守，且建有不少坚固的工事，易守难攻，难以得手，而且距日军重兵近、增援快。因此，攻击上述两站，显然都不适合；故而，我们把攻击的目标选择为丰镇至察哈尔右翼前旗之间的车站和据点。这一路段，日军分散配置了约两个多大队的兵力来担任守卫；因而防守力量较为薄弱，且远离日军重兵，增援不易，便于我军攻击得手。于是，我们决定：以新三旅一团和绥*立二团担负索家沟至南河渠村一段的破袭任务，并相机攻占沿线北土城、西局、索家村、二十号站等几个据点。新三旅三团及地方武装一部，担负十六号村至西官村一段路的破袭任务；同时攻占十六号村、不咸池站、西官村等沿线据点。我则亲自指挥绥*一团、中北军区警卫团、特侦大队等部，负责破袭新安庄车站至十七号村一段，并攻占沿线据点。装甲支队二营各连和新三旅旅属山炮营分别配属给一团、三团及中北军区警卫团作战。新三旅二团作为整个战役的预备队。
计划制订好之后，各部立即行动起来，冒雨秘密向预定位置运动。我到达预定位置后，将指挥部设在离新安庄火车站较近的二号村，命令部队严密封锁消息，便立即派出侦察部队侦察敌情、搜集情报。我根据得来的情报信息，经过认真地思考、分析、比较之后，决定将打击的主要目标选定为新安庄火车站。因为新安庄火车站是这一段路中最大的一个车站，打掉它，就等于拔掉了日军在集同铁路线上一个有力的支撑点。这里驻有日军的一个大队部与一个日军步兵中队、一个炮兵分队、一个铁路宪兵小队及工兵、辎重部队各一部，共约500余人。另外，还驻有伪军一个大队300多人。由于日军占据此地已有数年，修建了大量的钢筋水泥工事和碉堡，并在车站四周及进出口布设了铁丝网、鹿砦，还挖了二三丈宽、一丈多深的壕沟，作为护卫车站的屏障，算得上壁垒森严。这给我军进攻造成极大的困难。我带领参战部队的营、团干部仔细勘查了新安庄车站及周围的地形，又派出侦察员化装混入城内侦察。待一切情况弄明之后，我们召开了作战会议。在会上，我详细地讲解了自己的作战计划，并宣布了作战命令：由警卫团一、二、四营及装甲支队二营一连、旅属山炮营一个连、特侦大队二连、防空连、反装甲分队（中北军区每个主力团都配备了反装甲分队，装备12至15具我师自制50式火箭筒）等，担任攻占新安庄车站的任务，要求务必全歼守敌。绥*一团和师特侦大队（欠二连），由李刚大队长统一指挥，担负攻占其余各据点的任务。警卫团三营作为预备队，担任阻援任务。一切都安排妥当，静待战斗的来临。
八月二十日晚十时，百团大战正式打响了。晋察冀军区、第一二○师、第一二九师及我们中北军区，共出动了100余个团的兵力，对日军在华北地区的主要铁路线和公路交通线展开总破击。由于战役前的周密部署与严格的保密，日军华北方面军对我军这次大规模行动竟毫无察觉，因而遭到了出乎意外的沉重打击。
我将攻打新安庄车站战斗的具体指挥暂时交与金团长和张政委负责。当晚十时，金团长、张政委按照总部规定的统一时间，对新安庄车站展开攻击。山炮连的六门口经为75mm的山炮、团迫击炮连及各营的迫击炮，对新安庄南、北城楼及城门前的工事，进行了猛烈的炮击。随后，一营、二营的突击部队在九辆坦克、装甲车的掩护下，向南、北城门发起冲击。
新安庄车站守备大队长小岛秀中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衣带不整地闯进作战室，慌乱地吼道：“八格牙鲁！哪里的打枪？”正在打电话的值班副官急忙恭声答道：“少佐阁下，南、北城门正遭到八路军的突然袭击，且攻势猛烈。”小岛秀中闻言极为惊震，他根据枪炮声判断出，来者必定是八路军独立师的精锐主力，而且来者不善。冷静下来之后，小岛秀中大队长一面命令部队坚守阵地，一面向上级报告敌情，请求增援。
新安庄南、北城门前日伪军修建的碉堡、工事几乎全被摧毁。酣睡中的数十名守军，大部去见了阎王，没死的也被冲上来的我军突击部队击毙或俘虏。突击部队一营一连和二营二连在炮火和坦克、装甲车的掩护下冲到城门，趁敌人混乱之际，分别用*包炸开南、北城门，部队随即冲进镇内与敌展开激战。
新安庄是一个山村小镇，一个乡镇政府的所在地，原本也有六、七百户人家，方圆数十里也算得上是一个繁华的所在了。日军侵占之后，将火车站与居民居住区、商业区隔离了起来，将火车站前面四、五十米处变成了开阔地，在车站周围及站内修建了大量的工事、碉堡及暗堡，并与站内房屋、仓库屋顶上的机枪火力点，构成了严密的火力网，以确保车站安全。日军大队部、营房等都设在站内。另外，站内还经常停有一辆装甲列车，平时用来巡逻护路。
我军攻入镇内后，遭到日伪军的疯狂反扑。由于镇内街道狭窄，房屋密集，再加之地形不熟、晚上视界不良，我军当先开道的装甲车辆遭到日军*的猛烈攻击，造成一毁一伤。我发现情况不对，果断下令将装甲一连撤出镇内。同时命令特侦二连投入巷战。特侦二连不愧为近战、夜战的高手，充分发挥手中自动火器的威力及单兵、小组作战的特长，在一营、二营的配合下，打得日伪军节节败退。然而，日军的抵抗也十分顽强，利用工事、房屋与我军逐屋展开争夺，并采用自杀式的反扑，给我军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金团长及时调整了战斗部署，投入第四营进行分割、穿插，强行将日伪军分割开来，然后各个击破。一部配合二营向东攻击，将伪军压缩到伪乡政府内（因为伪军大队部就设在伪乡政府）；另一部将日军向西赶，迫其退守车站。战至凌晨四时，二营与四营一部。在二营长赵强的统一指挥下，将伪军包围在伪乡政府大院内，并展开了政治攻势：“伪军同胞们，赶快投降吧！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掉转枪口，一致抗日！”但一部分伪军军官的思想非常反动顽固，再加之在日军顾问的胁迫下，不但不投降，反而更疯狂地向我军射击。其中一个伪军中队长还伸长了脖子，挥舞着手枪，狂妄无耻地叫嚣：“八路小嵬子，有本事打进来呀！我们有大日本皇军……”话声没落，便被我军狙击手给爆了头，落得可耻的下场。这一下狠狠打击了伪军的嚣张气焰。赵强营长见喊话无果，决心强攻，从团里调来迫击炮连配合进攻。二十分钟后，十几门迫击炮同时发出怒吼，将伪乡政府院墙及院墙内的工事全部摧毁，炸得伪军残肢乱飞、心胆俱裂、哭爹喊娘。在机枪火力及狙击手的掩护下，二营和四营一部高喊着“缴枪不杀！”，从四面八方杀入院内。
“投降！我们投降！”一面由白布衣裳做成的白旗，从废墟中颤颤抖抖地竖起来，一群狼狈不堪的伪军从倒塌的房屋和废墟的工事里爬出来，三五成群地双手高举着武器跪地投降。而顽抗的日军顾问及少数顽固反动的伪军军官均被击毙。三百多人的伪军大队，活着当俘虏的、投降的已不足半数了。赵营长留下四营一个连打扫战场，看押俘虏；率领其余部队返身向日军驻守的车站杀去。
根据绥蒙军区的战役部署，我找来新三旅的许云山旅长、徐烨政委及蒋阳泉参谋长等旅领导，研究战役有关的具体行动计划。集同铁路全长约200公里，而丰镇站至察哈尔右翼前旗站一段长约80公里，是我军破袭的主要路段（因丰镇以南、右翼前旗以北段离敌主力太近，不易得手）。在大同及附近驻有日军第二独立混成旅团，而集宁及其周围地区驻有日军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驻蒙军第二十六师团一部及伪蒙军第四师。丰镇站、察哈尔右翼前旗站是集同铁路段的主要车站，均有日军重兵把守，且建有不少坚固的工事，易守难攻，难以得手，而且距日军重兵近、增援快。因此，攻击上述两站，显然都不适合；故而，我们把攻击的目标选择为丰镇至察哈尔右翼前旗之间的车站和据点。这一路段，日军分散配置了约两个多大队的兵力来担任守卫；因而防守力量较为薄弱，且远离日军重兵，增援不易，便于我军攻击得手。于是，我们决定：以新三旅一团和绥*立二团担负索家沟至南河渠村一段的破袭任务，并相机攻占沿线北土城、西局、索家村、二十号站等几个据点。新三旅三团及地方武装一部，担负十六号村至西官村一段路的破袭任务；同时攻占十六号村、不咸池站、西官村等沿线据点。我则亲自指挥绥*一团、中北军区警卫团、特侦大队等部，负责破袭新安庄车站至十七号村一段，并攻占沿线据点。装甲支队二营各连和新三旅旅属山炮营分别配属给一团、三团及中北军区警卫团作战。新三旅二团作为整个战役的预备队。
计划制订好之后，各部立即行动起来，冒雨秘密向预定位置运动。我到达预定位置后，将指挥部设在离新安庄火车站较近的二号村，命令部队严密封锁消息，便立即派出侦察部队侦察敌情、搜集情报。我根据得来的情报信息，经过认真地思考、分析、比较之后，决定将打击的主要目标选定为新安庄火车站。因为新安庄火车站是这一段路中最大的一个车站，打掉它，就等于拔掉了日军在集同铁路线上一个有力的支撑点。这里驻有日军的一个大队部与一个日军步兵中队、一个炮兵分队、一个铁路宪兵小队及工兵、辎重部队各一部，共约500余人。另外，还驻有伪军一个大队300多人。由于日军占据此地已有数年，修建了大量的钢筋水泥工事和碉堡，并在车站四周及进出口布设了铁丝网、鹿砦，还挖了二三丈宽、一丈多深的壕沟，作为护卫车站的屏障，算得上壁垒森严。这给我军进攻造成极大的困难。我带领参战部队的营、团干部仔细勘查了新安庄车站及周围的地形，又派出侦察员化装混入城内侦察。待一切情况弄明之后，我们召开了作战会议。在会上，我详细地讲解了自己的作战计划，并宣布了作战命令：由警卫团一、二、四营及装甲支队二营一连、旅属山炮营一个连、特侦大队二连、防空连、反装甲分队（中北军区每个主力团都配备了反装甲分队，装备12至15具我师自制50式火箭筒）等，担任攻占新安庄车站的任务，要求务必全歼守敌。绥*一团和师特侦大队（欠二连），由李刚大队长统一指挥，担负攻占其余各据点的任务。警卫团三营作为预备队，担任阻援任务。一切都安排妥当，静待战斗的来临。
八月二十日晚十时，百团大战正式打响了。晋察冀军区、第一二○师、第一二九师及我们中北军区，共出动了100余个团的兵力，对日军在华北地区的主要铁路线和公路交通线展开总破击。由于战役前的周密部署与严格的保密，日军华北方面军对我军这次大规模行动竟毫无察觉，因而遭到了出乎意外的沉重打击。
我将攻打新安庄车站战斗的具体指挥暂时交与金团长和张政委负责。当晚十时，金团长、张政委按照总部规定的统一时间，对新安庄车站展开攻击。山炮连的六门口经为75mm的山炮、团迫击炮连及各营的迫击炮，对新安庄南、北城楼及城门前的工事，进行了猛烈的炮击。随后，一营、二营的突击部队在九辆坦克、装甲车的掩护下，向南、北城门发起冲击。
新安庄车站守备大队长小岛秀中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衣带不整地闯进作战室，慌乱地吼道：“八格牙鲁！哪里的打枪？”正在打电话的值班副官急忙恭声答道：“少佐阁下，南、北城门正遭到八路军的突然袭击，且攻势猛烈。”小岛秀中闻言极为惊震，他根据枪炮声判断出，来者必定是八路军独立师的精锐主力，而且来者不善。冷静下来之后，小岛秀中大队长一面命令部队坚守阵地，一面向上级报告敌情，请求增援。
新安庄南、北城门前日伪军修建的碉堡、工事几乎全被摧毁。酣睡中的数十名守军，大部去见了阎王，没死的也被冲上来的我军突击部队击毙或俘虏。突击部队一营一连和二营二连在炮火和坦克、装甲车的掩护下冲到城门，趁敌人混乱之际，分别用*包炸开南、北城门，部队随即冲进镇内与敌展开激战。
新安庄是一个山村小镇，一个乡镇政府的所在地，原本也有六、七百户人家，方圆数十里也算得上是一个繁华的所在了。日军侵占之后，将火车站与居民居住区、商业区隔离了起来，将火车站前面四、五十米处变成了开阔地，在车站周围及站内修建了大量的工事、碉堡及暗堡，并与站内房屋、仓库屋顶上的机枪火力点，构成了严密的火力网，以确保车站安全。日军大队部、营房等都设在站内。另外，站内还经常停有一辆装甲列车，平时用来巡逻护路。
我军攻入镇内后，遭到日伪军的疯狂反扑。由于镇内街道狭窄，房屋密集，再加之地形不熟、晚上视界不良，我军当先开道的装甲车辆遭到日军*的猛烈攻击，造成一毁一伤。我发现情况不对，果断下令将装甲一连撤出镇内。同时命令特侦二连投入巷战。特侦二连不愧为近战、夜战的高手，充分发挥手中自动火器的威力及单兵、小组作战的特长，在一营、二营的配合下，打得日伪军节节败退。然而，日军的抵抗也十分顽强，利用工事、房屋与我军逐屋展开争夺，并采用自杀式的反扑，给我军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金团长及时调整了战斗部署，投入第四营进行分割、穿插，强行将日伪军分割开来，然后各个击破。一部配合二营向东攻击，将伪军压缩到伪乡政府内（因为伪军大队部就设在伪乡政府）；另一部将日军向西赶，迫其退守车站。战至凌晨四时，二营与四营一部。在二营长赵强的统一指挥下，将伪军包围在伪乡政府大院内，并展开了政治攻势：“伪军同胞们，赶快投降吧！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掉转枪口，一致抗日！”但一部分伪军军官的思想非常反动顽固，再加之在日军顾问的胁迫下，不但不投降，反而更疯狂地向我军射击。其中一个伪军中队长还伸长了脖子，挥舞着手枪，狂妄无耻地叫嚣：“八路小嵬子，有本事打进来呀！我们有大日本皇军……”话声没落，便被我军狙击手给爆了头，落得可耻的下场。这一下狠狠打击了伪军的嚣张气焰。赵强营长见喊话无果，决心强攻，从团里调来迫击炮连配合进攻。二十分钟后，十几门迫击炮同时发出怒吼，将伪乡政府院墙及院墙内的工事全部摧毁，炸得伪军残肢乱飞、心胆俱裂、哭爹喊娘。在机枪火力及狙击手的掩护下，二营和四营一部高喊着“缴枪不杀！”，从四面八方杀入院内。
“投降！我们投降！”一面由白布衣裳做成的白旗，从废墟中颤颤抖抖地竖起来，一群狼狈不堪的伪军从倒塌的房屋和废墟的工事里爬出来，三五成群地双手高举着武器跪地投降。而顽抗的日军顾问及少数顽固反动的伪军军官均被击毙。三百多人的伪军大队，活着当俘虏的、投降的已不足半数了。赵营长留下四营一个连打扫战场，看押俘虏；率领其余部队返身向日军驻守的车站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