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顽强阻击（一）
七月十六日，经过精心谋划的日军西进战役拉开了序幕。香月清思首先进攻的目标是我师冀察热根据地。日军以第一独立混成旅团和伪蒙军一部组成北线讨伐部队，由北往南推进；以一○八师团主力会同一个骑兵联队组成南线讨伐部队，由南往北进攻，实施南北夹击，企图围歼我独立师东进纵队，进而摧毁其抗日根据地，确保张集公路（指张家口到集宁）及平绥线两条重要运输通道的安全。冀察蒙根据地的军民因有了前一次反围攻的战斗经验，特别沉着，他们在东进纵队司令员王光道及政委蔡中均的指挥下，不慌不忙地展开了反讨伐的战斗。
紧接着，香月清思指挥日军主力发动了对绥蒙边区的重点进攻。他以日军华北骑兵集团的一个旅团会同伪蒙骑兵第二师，从集宁的北面向绥远东北部的察哈尔右翼中旗地区进攻，企图从北面包抄我独立师师部和绥蒙边区政府所在地归绥。以第二独立混成旅团及伪军一部，从大同、丰镇出发，向我军控制的凉城地区进攻，从东南面进行迂回。另以第二十六师团主力、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及伪蒙军第三师，共约25000余人，并配备重炮部队、装甲部队和空军，从东面直扑绥远，以图从正面强行突破我军防线，来势异常凶猛。我和政委在师部接到日军发动进攻的消息，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大战之前的那一刻是最难熬也最紧张，因为对方将出什么牌还不清楚。现在对方的牌已现出来了，那我们就接招。既然敌情没发生什么大的变化，我们就按照预定方案进行。以骑兵旅牵制并阻击东北面日伪军之骑兵。骑兵旅经过一年来的扩编，部队已达四个团的编制，兵力近8000人；又经过半年多的有针对性的强化训练，个人军事素质和整体骑战术水平提高很快。因此，我相信骑兵旅完全能够挡住日伪进攻。至于具体怎么打，我们师部并没有给出什么具体计划，在总的战役指导原则下，一切由他们根据战场态势自行决定。对于独四旅来说，在整个的防御作战中，比较而言他们的任务稍为轻松一点。他们面对的只是日军第二独立混成旅团及伪军的一个团，而我师又在凉城一带的重要地点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我相信独四旅只要不轻敌，挡住日军应该是问题不大。最使我牵肠挂肚的当然是独一旅及边区独立一团和二团。独一旅是我师最精锐的主力，从中央苏区开始，每次艰巨的战斗任务都能顺利完成；久经沙埸，经验丰富，能攻善守，作风顽强；且基本上都是红军的老底子，伤亡太大会使我痛心。而边区独立一、二团是去年冬天才组建的新部队，虽然经过了几个月的军事训练，但毕竟是没经过战争的实际考验，能不能经受得住这次恶战、血战的考验？这也是我最耽心的一个问题。虽然我身边还有一支战役预备队一一新二旅，但这是不能轻易动用的。一场大战，发生的变故较多，在局势没有完全明朗之前，手中不握有一支机动兵力，那对局势的变化是无法掌控的。不到关健时刻，决不能动用。我和政委关注着战局的形势，现在进攻晋西北的日军还未展开行动，这也是我一直放心不下的地方。
十八日，从集宁和集宁附近出发的日军第二十六师团、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等部，由师团长后宫淳中将统一指挥，沿集绥公路（指集宁到绥远）向绥远进攻，而倒霉的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长筷原诚一郎少将则留守集宁，并负责后勤作战物资的运输。一路上，后宫淳中将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大洋马上，身边簇拥着一群将校军官，谈笑风生，顾盼生辉；显得趾高气扬，神气十足。后宫淳中将看着眼前走过的步兵、骑兵、炮队、车队及战车，望着滚滚向西的浩浩荡荡的两万多虎狼之师，胸中顿生出一股雄猊天下之气，看谁能阻挡大日本皇军的钢铁步伐，为天皇陛下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他要用八路军独立师的鲜血染红自己晋升的肩章，他要成为侵华战争的一代名将……正当他畅想美梦成真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将他的美梦击得粉碎。
“报告司令官，前面的公路被八路军破坏了，先头部队踏响八路掩埋的*，死伤20余人。”一位作战参谋气喘吁吁地说完后，毕恭毕敬地立在他马边。后宫淳中将的好心情一下子飞到九宵云外，没想到离开集宁还不30里，就碰到这晦气的事。他紧绷着脸扫了那位参谋一眼，恼怒地说：“八路军狡猾狡猾的，告诉先头部队小心的干活。命令工兵部队前面排雷。”
“呔伊！”那位参谋转身前去传达命令。后宫淳中将顿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觉得这次西进恐怕不会太顺利。
此时，远离集宁100余里的集绥公路边的一个小村子，独一旅的指挥部就设在这里。韩旅长、莫政委、向参谋长等几个旅领导正在商讨敌情。向参谋长拿着则则得到的最新情报在汇报，他说：进攻我们这一路的敌军已全部弄清，其中有日军第二十六师团的三个步兵联队、一个炮兵联队，一个辎重联队，再加工、骑各一部；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的一个步兵联队，再加工、骑、炮、辎各一部；还有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增配的重炮旅团一部和两个战车大队（约有近百辆坦克装甲车）。日军近20000人，另有伪蒙军一个师5000余人，共约25000人。总的来说，日伪军的人数是我军的两倍，且重武器装备优于我军，还有飞机助战，形势十分严峻。向参谋长说完，大家一时都沉默下来。这时，莫政委开口道：“同志们那！不管形势多么严峻，多么险恶！我们都要完成师里交给我旅的光荣任务。这一点是不容置疑。只要我们大家想办法，出主意，齐心合力，就能战胜敌人。当年在中央苏区反五次“围剿’，在长征路上那么艰难，我们不都是挺过来了吗？难道这一次就不能挺过去！”
“对！政委说得对！我们以前作战，哪一次不是以少胜多。日军也不是被我师歼灭了不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想法是：以二团与边区独一团坚守第一道防卸阵地，由杨天明副旅长统一指挥；以三团与边区独二团守卫第二道防御阵地，由向参谋长统一指挥；一团作为战役预备队。在这里，我想提醒大家几点，一是这次阻击战的时间比较长，师长也提醒过我们，所以我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和物资准备；要准备打一场恶战、血仗，这是对我旅和边区独立一、二团的严峻考验。二是留足预备队；三是讲究战术，尽量减少部队伤亡。今天下午召开团以上干部作战会议，具体安排部署。我估计日军明天下午会到达我旅第一道防线前，明天上午十时前，部队要全部进入阵地。另外，将旅特侦营抽出来，三个连各配一个游击队或民兵队，利用我们熟悉地形这个有利条件，对日军讨伐队展开游击战，什么袭扰、伏击、夜袭、*呀等战术，只要有利的都用上去，速打速撤，要搞得日军日夜不安。大家看看还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就这样安排。”韩旅长果断地结束了自己的发言。几位旅领导经过慎重思考、讨论之后，也补充了一些好的建议，最后一致同意了韩旅长的意见。
且说后宫淳中将率领的西进大军，一路上吃够了苦头；原先满满的自信心全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腔怒火。沿途的公路全被八路军、老百姓给破坏了，更可恶的是还在公路上埋设了不少*，派出排雷的工兵也被炸死炸伤了二十几个。原因是埋设的*中有不少是游击队、民兵自制的土*，有的是用石头制成的，有的是用瓦罐制成的，探雷器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气得鬼子工兵破口大骂：“土八路的良心坏了坏了的，抓住统统地枪毙！”但又无可奈何。晚上，则不断遭到八路军特种连、游击队、民兵的袭击，一夜数惊，哪里还睡得成觉。后宫淳中将的肺差点被气炸了，这些八路和土八路太狡猾了，仗着地形熟悉，一打即走，根本使大日本皇军抓不住机会出手。为了发泄自己胸中的满腔怒火，后宫淳下令将公路两旁附近的村子统统烧毁。不到百里的路程，日军花了足足两天的时间；连八路的面还没见着，日伪军就伤亡了200余人。你说，后宫淳能不生气？现在终于可以同八路军面对面的干了，后宫淳中将的心情自然好转了。后宫淳知道面前阻挡的对手是八路军独立师的一支精锐部队，人数约有万余人，不太好对付。但后宫淳并不耽心，他有信心一举击垮面前的八路军。因为，他更相信大日本皇军的战斗力；何况还有两倍于敌的兵力优势，还有大日本皇军的先进武器，还有空军的配合……想到此，后宫淳中将得意地笑了。于是他下令今晚做好准备，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他要狠狠地教训面前这些可恶狡猾的八路军。
紧接着，香月清思指挥日军主力发动了对绥蒙边区的重点进攻。他以日军华北骑兵集团的一个旅团会同伪蒙骑兵第二师，从集宁的北面向绥远东北部的察哈尔右翼中旗地区进攻，企图从北面包抄我独立师师部和绥蒙边区政府所在地归绥。以第二独立混成旅团及伪军一部，从大同、丰镇出发，向我军控制的凉城地区进攻，从东南面进行迂回。另以第二十六师团主力、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及伪蒙军第三师，共约25000余人，并配备重炮部队、装甲部队和空军，从东面直扑绥远，以图从正面强行突破我军防线，来势异常凶猛。我和政委在师部接到日军发动进攻的消息，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大战之前的那一刻是最难熬也最紧张，因为对方将出什么牌还不清楚。现在对方的牌已现出来了，那我们就接招。既然敌情没发生什么大的变化，我们就按照预定方案进行。以骑兵旅牵制并阻击东北面日伪军之骑兵。骑兵旅经过一年来的扩编，部队已达四个团的编制，兵力近8000人；又经过半年多的有针对性的强化训练，个人军事素质和整体骑战术水平提高很快。因此，我相信骑兵旅完全能够挡住日伪进攻。至于具体怎么打，我们师部并没有给出什么具体计划，在总的战役指导原则下，一切由他们根据战场态势自行决定。对于独四旅来说，在整个的防御作战中，比较而言他们的任务稍为轻松一点。他们面对的只是日军第二独立混成旅团及伪军的一个团，而我师又在凉城一带的重要地点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我相信独四旅只要不轻敌，挡住日军应该是问题不大。最使我牵肠挂肚的当然是独一旅及边区独立一团和二团。独一旅是我师最精锐的主力，从中央苏区开始，每次艰巨的战斗任务都能顺利完成；久经沙埸，经验丰富，能攻善守，作风顽强；且基本上都是红军的老底子，伤亡太大会使我痛心。而边区独立一、二团是去年冬天才组建的新部队，虽然经过了几个月的军事训练，但毕竟是没经过战争的实际考验，能不能经受得住这次恶战、血战的考验？这也是我最耽心的一个问题。虽然我身边还有一支战役预备队一一新二旅，但这是不能轻易动用的。一场大战，发生的变故较多，在局势没有完全明朗之前，手中不握有一支机动兵力，那对局势的变化是无法掌控的。不到关健时刻，决不能动用。我和政委关注着战局的形势，现在进攻晋西北的日军还未展开行动，这也是我一直放心不下的地方。
十八日，从集宁和集宁附近出发的日军第二十六师团、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等部，由师团长后宫淳中将统一指挥，沿集绥公路（指集宁到绥远）向绥远进攻，而倒霉的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长筷原诚一郎少将则留守集宁，并负责后勤作战物资的运输。一路上，后宫淳中将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大洋马上，身边簇拥着一群将校军官，谈笑风生，顾盼生辉；显得趾高气扬，神气十足。后宫淳中将看着眼前走过的步兵、骑兵、炮队、车队及战车，望着滚滚向西的浩浩荡荡的两万多虎狼之师，胸中顿生出一股雄猊天下之气，看谁能阻挡大日本皇军的钢铁步伐，为天皇陛下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他要用八路军独立师的鲜血染红自己晋升的肩章，他要成为侵华战争的一代名将……正当他畅想美梦成真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将他的美梦击得粉碎。
“报告司令官，前面的公路被八路军破坏了，先头部队踏响八路掩埋的*，死伤20余人。”一位作战参谋气喘吁吁地说完后，毕恭毕敬地立在他马边。后宫淳中将的好心情一下子飞到九宵云外，没想到离开集宁还不30里，就碰到这晦气的事。他紧绷着脸扫了那位参谋一眼，恼怒地说：“八路军狡猾狡猾的，告诉先头部队小心的干活。命令工兵部队前面排雷。”
“呔伊！”那位参谋转身前去传达命令。后宫淳中将顿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觉得这次西进恐怕不会太顺利。
此时，远离集宁100余里的集绥公路边的一个小村子，独一旅的指挥部就设在这里。韩旅长、莫政委、向参谋长等几个旅领导正在商讨敌情。向参谋长拿着则则得到的最新情报在汇报，他说：进攻我们这一路的敌军已全部弄清，其中有日军第二十六师团的三个步兵联队、一个炮兵联队，一个辎重联队，再加工、骑各一部；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的一个步兵联队，再加工、骑、炮、辎各一部；还有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增配的重炮旅团一部和两个战车大队（约有近百辆坦克装甲车）。日军近20000人，另有伪蒙军一个师5000余人，共约25000人。总的来说，日伪军的人数是我军的两倍，且重武器装备优于我军，还有飞机助战，形势十分严峻。向参谋长说完，大家一时都沉默下来。这时，莫政委开口道：“同志们那！不管形势多么严峻，多么险恶！我们都要完成师里交给我旅的光荣任务。这一点是不容置疑。只要我们大家想办法，出主意，齐心合力，就能战胜敌人。当年在中央苏区反五次“围剿’，在长征路上那么艰难，我们不都是挺过来了吗？难道这一次就不能挺过去！”
“对！政委说得对！我们以前作战，哪一次不是以少胜多。日军也不是被我师歼灭了不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想法是：以二团与边区独一团坚守第一道防卸阵地，由杨天明副旅长统一指挥；以三团与边区独二团守卫第二道防御阵地，由向参谋长统一指挥；一团作为战役预备队。在这里，我想提醒大家几点，一是这次阻击战的时间比较长，师长也提醒过我们，所以我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和物资准备；要准备打一场恶战、血仗，这是对我旅和边区独立一、二团的严峻考验。二是留足预备队；三是讲究战术，尽量减少部队伤亡。今天下午召开团以上干部作战会议，具体安排部署。我估计日军明天下午会到达我旅第一道防线前，明天上午十时前，部队要全部进入阵地。另外，将旅特侦营抽出来，三个连各配一个游击队或民兵队，利用我们熟悉地形这个有利条件，对日军讨伐队展开游击战，什么袭扰、伏击、夜袭、*呀等战术，只要有利的都用上去，速打速撤，要搞得日军日夜不安。大家看看还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就这样安排。”韩旅长果断地结束了自己的发言。几位旅领导经过慎重思考、讨论之后，也补充了一些好的建议，最后一致同意了韩旅长的意见。
且说后宫淳中将率领的西进大军，一路上吃够了苦头；原先满满的自信心全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腔怒火。沿途的公路全被八路军、老百姓给破坏了，更可恶的是还在公路上埋设了不少*，派出排雷的工兵也被炸死炸伤了二十几个。原因是埋设的*中有不少是游击队、民兵自制的土*，有的是用石头制成的，有的是用瓦罐制成的，探雷器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气得鬼子工兵破口大骂：“土八路的良心坏了坏了的，抓住统统地枪毙！”但又无可奈何。晚上，则不断遭到八路军特种连、游击队、民兵的袭击，一夜数惊，哪里还睡得成觉。后宫淳中将的肺差点被气炸了，这些八路和土八路太狡猾了，仗着地形熟悉，一打即走，根本使大日本皇军抓不住机会出手。为了发泄自己胸中的满腔怒火，后宫淳下令将公路两旁附近的村子统统烧毁。不到百里的路程，日军花了足足两天的时间；连八路的面还没见着，日伪军就伤亡了200余人。你说，后宫淳能不生气？现在终于可以同八路军面对面的干了，后宫淳中将的心情自然好转了。后宫淳知道面前阻挡的对手是八路军独立师的一支精锐部队，人数约有万余人，不太好对付。但后宫淳并不耽心，他有信心一举击垮面前的八路军。因为，他更相信大日本皇军的战斗力；何况还有两倍于敌的兵力优势，还有大日本皇军的先进武器，还有空军的配合……想到此，后宫淳中将得意地笑了。于是他下令今晚做好准备，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他要狠狠地教训面前这些可恶狡猾的八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