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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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红军改编

    八月十六日,我率先遣支队主力一部护着人员、物资撤回根据地。苏区人民自发地组织起来,敲锣打鼓,热烈欢迎凯旋而归的人民子弟兵。笫二天,苏区政府组织盛大集会,隆重庆祝王家寨大捷。会上,表彰了一大批战斗英雄和先进集体。会后,与会群众参观了缴获的大量的日军武器装备和各种作战物资,这大大增强了广大人民战胜日本帝国主义的信心和力量。

    随后几天,先遣支队的官兵进行休整,我特地强调一定要搞好这次战斗总结,材料一定要详细、具体、全面、客观、准确。我要求将这次战斗总结发到全师各单位,认真组织学习和讨论,从中汲取经验和教训,作为今后对日作战的重要参考依据。同时将战斗总结呈报给主席和中革军委。

    特战队李云松队长及副队长李刚向我和政委详细汇报了这次平津之行的具体情况,他们在平津地区地下党及工人、学生、市民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取得的硕果大大超过了我的预计,令人惊呀和赞叹。他们共运回了六卡车的医学药品、医用器材及根据地亟需的一些机器设备;动员争取了103名教授、专家、医生、教师及各种技术人才;还有200多名在校大学生、300多名技术工人,奔赴陕甘宁蒙苏区。另外,他们还将由北平大中专学生组成的学兵团,乘北平守军溃败混乱之际带回了700余人。李刚副队长还单独向我和政委作了汇报,他率领的特侦队秘密索取了天津几个汉奸资本家、财主的大量钱财;又在城破之前,秘密洗劫了美国、英国及日本三家洋行,并嫁祸于日军。收缴的钱财多得惊人,光大洋就有200多万元,还有大量的美元、英磅、法币、日元及黄金白银、珠宝等。我和政委听后,既感欣慰又感心痛,这次平津的行动计划虽取得圆满成功,但我们的损失也不小,特战队员伤亡了十余人,这些都是我师最杰出最精锐的战士。

    随着平津沦陷和上海局势的日趋紧张,国民党政府在国共合作抗日的谈判中设置的许多障碍,渐为合作的愿望所取代。因为,蒋介石急欲调红军开赴抗日前线。1937年8月9日,z恩来、zu德、yie剑英借出席国防会议之机,在南京与国民党代表就红军改编等问题进行谈判,并于8月18日达成协议,国民党同意将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其所属部队编为五个师,即一一五师、一二o师、一二九师、独立师和警备师,并设立第八路军总指挥部,且在若干城市设立八路军办事处。

    面对形势的急剧变化,z共z央政治局在陕北延安杨家岭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参加会议的除了z央政治局委员9人外,还有其他方面的负责人pon德怀、liu伯承、贺龙、张浩、li彪、lie荣臻、罗瑞卿、张文彬、萧劲光、林伯渠、xu向前、周建屏、傅钟、周昆,以及政委和我共25人出席了会议。会上,主席代表z央政冶局作军事问题和国共两党关糸问题的报告,提出八路军主要作战地区是晋察冀三省;主要任务是建立根据地,消灭敌人,配合友军作战;战略方针是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但不放弃有利条件下的运动战。作战原则是:分散发动群众,集中消灭敌人,打得赢就打,打不了就跑。要坚持、巩固和扩大统一战线,同时要保持g产党的阶级独立性和警觉性,吸取1927年大革命失败的历史教训。接着,朱老总、林伯渠、xin弼时、彭老总、liu伯承、周副主席等人先后作了讨论发言。尔后,主席作了会议总结。

    会议于8月21日结束,共开了三天。会上展开了充分的讨论,甚至激烈的争论,最终达成了共识。会议通过了主席《关于目前形势与党的任务的决定》的报告。会议分析了抗战爆发后的政治形势,认为卢沟桥抗战已成为了全国性抗战的开始,中国已进入实行抗战的新阶段。在新形势下,g产党与国民党的争论,已经不是应否抗战的问题,而是如何争取胜利的问题。新阶段的中心任务是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的胜利。会议预见了国民党妥协投降的危险,明确指出在今后的抗战过程中,可能发生许多挫败、退却、内部的分化、叛变,暂时和局部的妥协等不利情况;因此,争取抗战胜利的中心关键,在使已发动的抗战发展成为全面的全民族的抗战。会议分析了国民党片面抗战路线,指出它包含着极大的危险性,存在着严重失败的可能,因此,g产党员及其所领导的民众和武装力量,应该最积极地站在斗争的最前线,应该使自己成为全国抗战的核心;同时,必须同国民党的片面抗战路线作斗争,并反对悲观失望的民族失败主义。

    在这次会议上,确定了g产党在新阶段的具体行动方针和政策。第一、把党的工作重心放在战区和敌后,放手发动群众,开展独立自主的游击战争,使游击战争担负配合正面战场、建立敌后抗日根据地的战略任务。第二、鉴于农民是抗日战争的主力,改善农民生活以提高农民的抗日积极性,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会议特别决定以减租减息政策作为党在抗战时期解决农民问题的基本政策。第三、在国民党统治区放手发动抗日群众运动,团结广大人民,与国民党的片面抗战政策作斗争,推动抗日战争的胜利进行,在有利于动员全国人民参加抗日战争的前提下,争取全国人民应有的政治经济权利。第四、红军实行战略转变,把过去的正规军和运动战,转变为游击军和游击战。

    另外,会议还通过了主席亲自起草制订的《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其主要内容为:(1)打倒日本帝国主义;(2)全国军事的总动员,(3)全国人民的总动员,(4)改革政治机构,(5)抗日的外交政策,6)战时的财政经济政策。(7)改良人民生活。(8)抗日的教育政策。(9)肃清汊奸卖国贼,巩固后方。(10)抗日的民族团结。这个纲领是中国g产党全面抗战路线的具体化,全面概括了z国g产党在抗战时期的政治主张,指明了争取抗日战争彻底胜利的前进方向。

    会议还根据形势发展的需要,重新组成了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选举m*为中革军委主席、zu德、z恩来为中革军委副主席。同时还选举m*、zu德、z恩来、pon德怀、xin弼时、li彪、yie剑英、张浩、贺龙、liu伯承、xu向前、陈树相等为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

    总之,这次会议是z国g产党在抗日战争爆发的历史关头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会议制定了党在抗战时期战胜日寇的纲领、方针和具体政策;并提出了坚持长期抗战、争取最后胜利的战略任务和基本政策,从而为争取抗日战争的胜利和建设一个新中国奠定了基础。

    散会后,主席将我和政委留下来,详细询问了我师抗日先遣支队挺进平津地区的情况。我向主席一一作了汇报,特别是有关日军的详情,我客观、公正、全面地向主席作了叙述。主席听后高兴地说:“树相那!有了你们的第一手资料,我心中就有数了,今后对日作战就能作出准确客观的判断。”接着,政委将全师七个多月的大练兵活动以及部队的学习、思想等,作了全面介绍;主席听得很认真,不时插问一两句,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最后,主席谈到即将到来的与日作战问题,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树相、翠霖同志,你们师目前所取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它是护卫陕甘宁蒙苏区东北方的重要屏障。在它后面是河套平原,往西是包头工业基地,再往西南就是宁夏的银川平原,这些都是我党我军及苏区的工业基地和经济命脉。一旦日军突破你师的防御地带,就可长驱直入,不但可摧毁苏区的工业和经济,还可截断中苏的联糸通道,其后果的严重性不言而喻啊。因此,你们那里将是日军进攻的一个重要方向。傅作义的绥远军是挡不住日军精锐部队的进攻的,你们要预作准备。”

    “主席,对此我们事先已有考虑,且作了一些安排。在卓资距归绥(今呼和浩特)长百余公里的地段上,我们沿公路两侧修筑了五道防御阵地;并在一些战略要点,我们动员群众挖了不少地道和屯兵坑道,既可防止敌机轰炸,又可隐蔽转移兵力。我们的想法是,一旦出征命令下达,我们以一部主力迅速东进,抢占太行山以北阳原、广灵、蔚县、浑源等地,控制平绥线;一部主力进占怀安、兴和、尚义、天镇等地,切断张家口至集宁(今乌兰察布)的公路线,牵制日军的进攻,配合傅作义部坚守集宁。我们集中三个旅位于集宁以西地区,一旦傅作义部抵敌不住,我军可掩护傅部撤往山西,并趁机接管集宁,牵制并阻击日军西进,相机予敌以打击。”我思考了一阵回答说。

    “好!具体计划我不干涉。不过,这次你们师的任务比较重,一部分主力要深入敌后,袭击日军的交通线,创建抗日根据地;而另一部主力要正面阻止日军西进,要跟日军进行阵地战,势必要付出较大的代价。因此,你们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不管怎样,你们要想方设法阻击日军西进,确保苏区的经济不遭受破坏。”主席一脸慎重地叮嘱道。

    “请主席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我与政委齐声回答。第二天清早,我们驱车返回驻地。

    八月二十二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宣布z国工农红军主力部队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八月二十五日,z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m*,副主席zu德、z恩来,共同发布《关于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的命令》,内称:为着实现g产党中央给国民党三中全会红军改名之保证,使红军成为抗日民族战争的模范,推动这一抗战成为全民族的抗日革命战争,以争取最后的胜利,特依据与国民党及南京政府谈判结果,宣布红军改名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红军总指挥部改为第八路军总指挥部,以zu德为总指挥,pon德怀为副总指挥,yie剑英为参谋长,左权为副参谋长;红军总政治部改为第八路军政治部,xin弼时为主任,den小平为副主任。后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宣布将第八路军改称第十八集团军,但八路军之名早已深入全国民众之心,故习惯上仍称八路军。

    红军各部接到命令之后,立即进行改编。改编之后,八路军下辖五个师,其序列如下:

    第一一五师,由原红军第一军团、第三军团、第十五军团主力合编而成,li彪任师长,lie荣臻任副师长,周子昆任参谋长,罗荣桓任政训处主任(后又改为政治委员),萧华任副主任。下辖三个旅:第三四三旅,旅长陈光,副旅长周建屏,政训处主任萧华(兼),参谋长孙毅;第三四四旅,旅长徐诲东,政训处主任黄克诚,参谋长卢绍武;第三四五旅,旅长刘亚楼、政训处主任刘子丹,参谋长陈士榘。师直属部队有师独立团、警卫营、炮兵营、防空营、辎重营、骑兵营、工兵营及教导大队(后改为随营学校)各一个。全师兵力共2.5万余人。

    第一二○师,由原红二方面军及红一方面军第五军团主力合编而成。贺龙任师长、萧克、董振堂任副师长,周土第为参谋长,关向应任政训处主任,甘泗淇任副主任。下辖三个旅:第三五七旅,旅长董振堂(兼),副旅长罗炳辉,参谋长李达;第三五八旅,张宗逊任旅长,李井泉任副旅长,姚颉任参谋长;第三五九旅,陈伯钧任旅长,王震任副旅长,唐子奇任参谋长。师直属部队有教导团、警卫营、炮兵营、防空营、辎重营、骑兵营、工兵营、通讯营等。全师共2.4万人。

    第一二九师,由原红四方面军与陕北部分红军合编而成。师长liu伯承,副师长xu向前,倪志亮任参谋长,张浩任政训处主任,宋任穷任副主任。下辖三个旅:第三八五旅,王宏坤任旅长,王维舟任副旅长,耿飚任参谋长;第三八六旅,陈庚任旅长,陈再道任副旅长,李聚奎任参谋长;第三八七旅,曾中生任旅长,li先念任副旅长,张才千任参谋长。师直属部队有教导团、特务营、炮兵营、防空营、辎重营、工兵营、骑兵营等;共2.3万余人。

    独立师,由中央红军近卫师改编而成。师长陈树相,政治委员程翠霖,副师长唐君棋,副政委黄天成,参谋长王光道,副参谋长李云松,政治部主任蔡中均,副主任姚彬。师直属部队:警卫团、特侦大队(包括狙击连)、重炮团(苏联援助的)、一个防空团(辖两个防空营,因我师担负的战略任务重,故军委给我师多配了一个防空营)、通讯营、工兵营、骑兵独立团、教导大队、后勤大队、野战医院等。师下辖六个旅:独一旅,韩伟任旅长,莫华杰任政委,向远征任参谋长;独二旅,洪海兵任旅长,丁忠民任政委,欧阳泉任参谋长;独三旅,罗先辉任旅长,段有为任政委,王方泰任参谋长;独四旅,胡达标任旅长,张才远任政委,万先军任参谋长;独五旅,沈松林任旅长,肖云野任政委,蒋皓任参谋长;骑兵旅,钟兴国任旅长,宋如良任政委,吴克纯任参谋长。另有榆林警备团、包头警备团、呼和浩特警备团等地方守备部队及新兵训练团,全师共6万3千余人。

    警备师,由原红一方面军第一、第三、第十五军团、四方面军第三十军各抽调一个主力师,再加上原陕北红军一部合编而成。编成四个警备旅和几个守备团,另配有一个重炮团,一个骑兵独立支队和三个防空营;全师共3万2千余人。萧劲光任师长,担负边区(陕甘宁蒙苏区亦更名为陕甘宁蒙边区,此时边区已大为扩展,包括宁夏全省,面积近16万平方公里,人口800多万)守卫。

    改编后的八路军除5个正规师外,还设有八路军后方总留守处,以加强对各师留守部队的统一指挥,由中革军委直接领导。另在各地设立八路军办事处,向国民党当局洽领军响,采购与转运军需物资,宣传八路军英勇抗战的事迹,接待八路军来往人员等。命令要求各师改编后,必须加强党的领导,保持和发扬十年斗争的光荣传统,坚决执行党中央与中革军委的命令,保证红军在改编后为党的路线及政策而斗争,完成中国革命之伟大使命。

    在这次红军改编中,我根据后世的历史记载,知道八路军在改编后的初期,由于取消了部队政治委员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八路军的政冶思想工作及党对八路军的领导。因此,改编时我向主席和中革军委陈述了自己的意见,坚持保留了独立师政冶委员制度。后来的实践证明了这一点。没过多久,中革军委下达命令,八路军所有部队又都恢复了政冶委员制度。

    改编后的八路军与后世不可同日而语,不但在数量上增加了很多,而且在军事素质与技战水平上也有较大的提高。特别在武器装备上更有大的改善,由于苏联的积极援助,我军得到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及弹药,包括两万支步枪(其中小部分为半自动步抢)、3000把*、500把狙击步枪、1500挺轻重机枪,还有相当数量的轻型火炮、迫击炮及通讯设备等各类作战物资,另外还为我军训练装备了两个重炮团,8个防空营和一个装甲旅(包括100辆坦克和150辆装甲车和装甲运兵车,目前正在秘密训练之中)。至于作战飞机,苏联拒绝了我党的要求,只答应我党派人员去学习培圳。即使这样,我军的轻武器装备也足可与日军一拚。可惜,进入38年后,苏联为了本国的利益,将军事援助几乎全部给了国民党政府。而我军又只能靠自力更生来解决。

    八月二十五日,第八路军总指挥zu德、副总指挥pon德杯发表就职通电,内称:“日寇进攻,民族危急,敝军请缨杀敌,义无反顾。兹幸国共两党重趋团结,坚决抗战,众志成城。部队现已改编完毕,东进杀敌。德笃愿竭至诚,效命疆场,誓驱日寇,收复失地,为中国之独立、自由、幸福奋斗到底!”二十六日,朱老总、彭老总又共同签发了《八路军总指挥部布告》,其内容为:

    本军奉命抗日,为求民族生存;拥护中央领导,驱逐日寇出境;团结全国各界,联合法苏美英;保卫中华领土,收复失地完整。实行统一战线,抗日救国纲领;本军纪律严明,买卖照常公平;禁止拉夫拉车,禁示侵犯百姓;凡属中华同胞,一律保护认真。汊奸敌探间谍,严办决不容情。望我国人奋起,共负救国责任;抗日战争胜利,大家共享太平。

    红军改编为八路军,对促进国共进一步合作,开展全国性的抗日战争,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国共军队联手合作,共同进行抗日战争,成为两党合作的重要内容之一。目前华北局势紧张,红军改编后,须立即开赴华北前线。第一一五师作为八路军的先遣部队,于八月二十二日先行出发,开往晋东北地区。从而,掀开了八路军英勇抗日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