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王海略图之南海寻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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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行动结束

    在尸船沉没后的一周里,我们既没有罗盘,也没有gps这类先进的定位仪器,所以只能驾驶这这艘风帆船在一片我们所不知道的海域中随波逐流,其中我们所遇到的最为严重的困难是,我们的食物跟淡水已经所剩无几了,即便是男人们都不吃不喝,只供应给我们身边仅有的两名女性队员也坚持不了多久;这时候我们想起我们的船上装载着数十吨重的黄金却买不到一杯水,一口吃的时候,不由得觉得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在跟我们所开的一个笑话;

    就在我们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的时候,我们被新西兰的海岸警备队给救起了;由于我们完全偏离了航向,进入了新西兰领海,所以被新西兰的海岸警备队跟踪了我们两天,起初他们以为我们只是一群体验冒险者,开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中古帆船在海上做跨洋远航,直到他们用扩音器呼叫我们也没得到回复他们就知道船上出事了,等他们的海警船跟我们的帆船接驳上后,这些海警才发现除了蕾娜还能勉强算清醒外,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已经严重虚脱的横七竖八的躺在船上的各个角落里,其中最有意思的是,老炮跟华叔是在底舱装金砖的箱子上被找到的,于是我们被新西兰海警用直升机先送往了位于新西兰北岛的菲兹罗伊港附近的一家小型医院中做恢复治疗,直到两周后我们才被集体移送到了奥克兰的维尼监狱因为鉴于我们的身体并未完全康复,同时我们还未受到新西兰政府的正式起诉,所以被羁押在了监狱的看护区内,也是在这,我们才听蕾娜说的经过,了解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期间有新西兰政府给我们指定的律师来过监狱看望我们,并告知我们将面临新西兰政府的“非法入境”“走私黄金”“非法携带枪支”等数项指控,如果这些指控成立,我们都将面对不少于二十年的刑期;我们只好把手一趟,摇摇头表示听天由命了,之后老炮还开玩笑说,这趟虽然搞到的金砖都被新西兰政府给没收了,但是却换来了二十年的免费吃喝也算值了;

    但是不久之后,有鉴于蕾娜是葡萄牙王国的在册贵族,葡萄牙领事馆开始介入,之后就连一向讲究国人在外犯法应该依据所在国法律办理的中国领事馆也参与了进来;中间有一个个头不高自称姓王的处长几次来看我们并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我们终于在两个月后得到了免于起诉,驱逐出境的处罚,而处罚书上对那船黄金只字未提;我估计我们背后的这几国领事估计跟新西兰为了这船黄金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所以人家新西兰根本就是赶快把我们这些当事人赶走了了事,就这样老炮的拿黄金换二十年吃喝的企图破产了;

    除了麦子跟蕾娜外,我们都被集中在奥克兰机场登机回各自的国家。上机前,我按照约定把那幅《徽王海略图》送给了鬼子男,他接了画后对我表示感谢,并说自己回到日本后会想办法把三十万美元尽快汇给我,我摆了摆手表示不用,然后就小跑着跟上了班长他们一起进入了登机通道;

    又经过了漫长的飞行后我们终于在广州白云机场降落,一下飞机我们就被等在机场的公安民警带上手铐带入警车,就这样我们又在广州的拘留所里呆了快三个月,除了日常的放风跟吃饭外,那位在奥克兰与我们见过面的王处长也来找过我们几次,主要就是询问我们出海后所发生的情况经过;对此我们也不需要做隐瞒就把整个事情发生的经过和盘托出,再过没多久我们就被释放了,我们在看守所附近找了一家不大的饭馆叫了满满一桌子菜,开始风卷残运的扫荡,等大家都吃得打起饱嗝后,才开始聊今后的去向;

    班长跟芝麻都表示要回家看看,自从从部队上下来回过一次家后,他们两结伙当雇佣兵再加上跟我们一起出海期间都没回过家,而且他们本来就打算做完这一次后就回家看看的,没想到期间麦子给大家都打上了一笔数额不小的资金,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呆在家里娶个媳妇做做小买卖什么的,总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必出来了;

    老炮说他想先回家安顿下,给家里留一笔钱后就去西班牙找艾玛,他这辈子总算找到真爱了,即使是跟艾玛去当雇佣兵也要在一起;

    华叔说他回香港前想去看看老洪跟阿海的家人,他答应过老洪要把他女儿带去香港的,至于说阿海的家人,他想把阿海本该分得的钱亲手交给他的父母,这样也算是对得起他这两个手下一直以来这么鞍前马后的跟着他了;至于老洪,很简单,他说华叔去哪他就跟到哪,说完就没话了;

    等他们开始问我的时候,我也只有一句话:回恒海销假还要打听一下麦子的情况;

    于是,大家吃完散伙饭,打起了背包、互道珍重后就各自奔上了归途。

    等我回到家后,并没有直接去公司销假,而是连夜写好了一份辞职信装进了公文包,第二日跟往常一样我换好西装,打好领带,把那么多天来积攒的胡子刮干净后,匆匆下楼打车前往了恒海,一进恒海大厦那些以往的同事都凑近我向我问好,有得说我好久不见以为我辞职不干了,还有的说听说我找了个女朋友去结婚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集团里的绯闻对象之一,对这些我都一笑置之并没有做任何的回应。等到了人事那,我在公差条上签字后就打听麦少有没来公司,几乎所有的人都摇头说也很长时间没看到麦少了,我点点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了头一晚写好的辞职信交给了人事,人事一开始很吃惊的样子,不过在她通过一番电话后叫我直接去总经理办公室并说老麦在那等我,要我把辞职信直接交给老麦;

    我收好辞职信就搭上了电梯到了大厦的最顶层,跟着总助叶大美女的屁股后面来到了老麦的办公室前,她轻轻的敲了两下办公室的大门后就打开了门示意我自己进去,我整理了一下服装就一脚踏进了办公室,当我进入办公室后就看到老麦坐在他的那张大总裁桌的后面被对着我正吸着烟,我毕恭毕敬的将辞职信放到了他的总裁桌上说:“麦总,这次麦少出行我没保护好他,还让他受了伤,对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希望这份辞职书您可以接受。”

    “责任,是呀,责任。”说着他就转过了大班椅,用手拿起了我所递交的辞职信,并没有看就放进了他的抽屉里:“这次的事情,我听老蔡跟我说过了,你表现的很好,不单你,麦子跟他所召集的所有你们之前的战友表现的都很好。你没必要为他受那么一点小伤负什么责任。”说着老麦停顿了一下示意我坐下,在看到我坐下后他拿起桌子前的电话给外面办公室的叶大美女通了话叫她给我送一杯茶进来,不一会叶大美女就端着茶杯进了办公室,老麦示意她把茶杯放在我的面前,我站起身结果茶杯跟老麦和叶美女致谢后,她就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最应该负责任的人不是你们,而是我这个作父亲的。”在我刚坐下老麦就开始说话:“长期以来,我都认为你们是孩子,还都小,能不让你们负责就尽量不让你们负责,但是我却忘记了你们已经都是快三十的人了。”说着他又点起了根烟并递给了我一只,还打算给我点烟,我连忙退让并自己取出打火机点上“要不是我一直没把你跟麦子看成是个成年人,麦子也不会那么急于表现,他所做的一切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向我证明他已经成年了,可以独挡一面了。”“而这么多年了,你能够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甘当他的助手也使我的的确确省了很多心,虽然有得时候你们也确实是在胡闹。”说到这老麦一向板着的脸孔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在你们的身上看到了我们的当年。”

    “谢谢麦总的夸奖,我实在不敢当。”说实在的我相信老麦说的话,因为我听说当年能够在改革开放的时代崛起的那波企业家,没几个是墨守成规的老实人,或多或少不说是奸诈,但是绝对都是当时不安于现状的人才会率先砸掉自己的铁饭碗以身涉险的,否则怎么可能成就今天的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不说了,小涛,我把你跟麦子都看成是我自己的孩子无异,你真的打算辞职吗?”顿了一下老麦又说:“麦子现在在加拿大,我让齐娟在那边陪着他,等他养好身子再回来,在这期间我可以把你调到我的手下跟叶彤一起当我的助理,你看这样的安排如何?”

    叶彤就是之前给我开门、送水的那位大美女,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留洋回来的美国常青藤的高材生,我这么个不知道从哪个野鸡坑里跳出来的跟她站在一起,那不是丢我的脸而是丢人家老麦的脸,想到这我把自己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麦总,您是知道的,我给麦子当助理已经是勉为其难了,说实在话,专业知识我真是不懂得,尽管我也曾经想认真学习,但是一拿起书本我的头就痛,不行这绝对不行。”我摇着头摆着手;

    “那你往后想做什么,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你直接说。”老麦见我意志坚决的“不识抬举”也就不再做勉强了;

    “我想”我思索了一会说:“我想开个小饭店,每天给人做做快餐送送盒饭什么的,简单、容易!”

    “哈哈哈····”估计是老麦听到了我的理想是那么的微小后竟然捧腹大笑,笑了一会他接着说:“好,好极了,等你开了饭店后,我们恒海总部的便当都由你来送。”

    我起身谢过老麦后就想退出去,却被老麦叫住,他把一个信封递给了我说是麦子说的一定要交给我,我接过信封后也没有当场打开而是辞别了老麦退出了办公室;

    在顶楼等电梯的时候,叶大助理问我为什么不答应老麦的要求,总助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好位置,而我居然轻易的就放弃了还辞了工,我笑着回答了一句“因才给位总好过因人给位吧!”就钻进了电梯;

    离开恒海后,在一段时间里我无所事事,有时候到社区楼下遛弯还能听到那些老太太凑在一起议论说我是因为参与了走私活动而被公安给抓住了,还关进了号子里,最后被公司给开除了。作为当事人的我越听就越觉得好笑,现如今曾经被社区大妈议论的某某家小孩要好好学习以后像某某某一样进大公司挣大钱到现在某某家的小孩要不好好学习以后就跟某某某一样关大牢没人要的主角,且是正面跟负面的某某某我都当上了;

    前一个月我终于决定必须得干点什么事情了,于是就用麦子分给我的钱,在一个新社区买了一套房子跟盘下了一个我们这个地区相对繁华的街区的店面,开了一家《林老妈猪脚饭》的快餐店,其实开这种店也确实是有些简单,几口大高压锅,几张桌椅就搞定了,等工商那边营业执照一下来,我们就开始正式营业,还真别说,我那个老娘别看平时做什么都不太出彩,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做菜,她卤出来的猪脚,鸡翅所有人都爱吃,也就是凭借着她的手艺,开张半个月我这家小饭店每天都能够卖出三五十份便当,我们还从乡下叫来了一个远方亲戚阿蒙上来帮忙;

    就在我认为生活会这样平和的过下去,我家的猪脚饭店会一家接着一家开成连锁的时候,店里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曾经在奥克兰跟广州我们在监狱跟看守所见过好几次面的那个王处长,还有一个则是一身军装肩上扛着两杆一的我曾经的一个班的战友杜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