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王海略图之南海寻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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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雅

    在回到公司的第二天下午麦子就把我单独叫到了办公室给了我一张机票,告知我先办个出差手续,并说他给在香港的蔡总打了电话,蔡总让我先去吉隆坡然后会有人把我送到关丹,他在关丹跟我汇合,解决船和设备的问题,并给了我一张visa卡,说里面有一笔钱用来采购设备,让我见到蔡总后直接把卡给他,另外又预支了我半年的薪水,理由是我得在马来西亚呆上一段时间,不用跟他们一起在香港汇合,所以这些钱当奖金让我在马来西亚好好放松一下,只要盯住蔡总置办好我们这次出海的设备就可以了,至于那副画就先保留在他那边,我点点头就出了办公室。

    两天后当我走出吉隆坡国际机场的时候,就发现有一部白色的雪佛兰停在路边,一位留着短发的姑娘正双手举着写有我名字的纸牌四下张望,看到这个情况想到原来我每次奉命去机场接不认识的客人时也是这个状态,原来是这么的糗,心下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本来想多观察一阵是不是真找我的,但是这时我看到那位举牌子的姑娘正看向我这里,只好拖着旅行箱向那位姑娘走去。

    走到姑娘近前,我对姑娘一笑然后用蹩脚的英语开口:“hi,iam…”

    “林琪涛?”姑娘用一口虽然不太标准但很连贯的中文向我问道。

    “是,是我。”我被她的中文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华叔的朋友?”那姑娘见我这状况也谨慎的进一步询问我。

    “华叔?”我似乎很熟悉这个名字,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哪个华叔?不是蔡……”

    “那就对了,你是我要接的人!”说着姑娘接过我的行李箱径直走向后备箱打开箱盖一把就把我的行李箱丢了进去。

    “哎哎哎!”我一看心里就有点慌,早就听人说东南亚乱,难不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我竟然遇上了女劫匪?想到这我连忙紧走两步想夺过我的旅行箱,可就在我伸手的一刹那“嘭”的一声闷响,雪拂兰的后备箱盖落下了传出了上锁的声音。

    “蔡华生,香港的,我们都叫他华叔。”她边说边走到驾驶座边的车门,“他让我来接你的,送你去关丹,他三天后在关丹跟你碰面。”说着她就示意我上车。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由那位姑娘开车,本来我想说些什么的,但是转念一想其实我们才刚刚见面,而且我连人家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再者,既然是蔡总安排的,那么我即便什么都不说,这姑娘也会替我安排好,不用我太费脑筋,想着想着就有一股困意袭来,我不知不觉的就打起盹了。

    一觉醒来,我发现车还在马路上行驶,这时候那个姑娘的声音传来:“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已经进市区了,等到了酒店我再叫你。”

    “哦,呵,不好意思啊,刚才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我颇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哦,对了,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

    “李欣雅,叫我小雅就好。”那姑娘回答起来倒是大方。

    “你是本地人?中文说的不错,跟谁学的?”我没话找话。

    “我是华人,中文从小就会说。”小雅很简短的回应我。

    “哦。”我一时语塞,过了阵子才搭了一句:“这次,辛苦你来接我,谢谢啊!”

    “噗嗤”一声,开车的小雅居然笑出了声:“林先生,看来你肯定没有结婚吧。”

    “嗯,你怎么知道的?”我很奇怪小雅为什么会这么说。

    “很简单。”小雅顿了一下,“第一呢,你不太主动,每次都是我先说话,然后你回答;第二呢,你不会说话,说的话都没什么内容,而且就算说了也很小心;第三呢,你呆头呆脑的,肯定不会主动讨女孩子欢心,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我很呆吗?”说道这我特意朝后视镜看了看:“嗯,的确有点呆。”

    这时就感觉车子一停,小雅再也忍不住了,手一离开方向盘就哈哈大笑,边笑边说:“这世界上还真有像你这样承认自己是呆子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被小雅笑得有点不知所措,只好也附和地笑了笑当作回应。到了下榻的酒店,小雅非要帮我拖行李箱,我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在酒店大堂办完了入住手续后,她陪着我上了酒店的住房,然后示意我先休息,并说她的房间就在我隔壁,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她,等到晚饭时间她会过来叫我一起吃饭云云,交代完她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等小雅离开,我就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由于马来西亚地处赤道南北维十度之间,即便同是春季气温也比国内高的多,所以之前我的外套长袖之类的已经不适宜,我把自己带的衬衫、仔裤翻了出来,冲了个凉后换上,然后就把电视打开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基本都是英文的,要么就是马来语的,倒是有几个中文台,不过我也心不在焉,想着快点见到华叔把麦子交代的事给办了,不知不觉就又眯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门铃声响把我惊醒,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七点半了,想起小雅说过晚上会来叫我一起吃饭就翻身起床,揣上钱包,应了声“来了”就去开门。

    房门打开后果然是小雅,之前在机场和到酒店的那段时间,我没仔细观察过小雅,现在得空可以好好打量一下,怎么说呢,在我的审美观中算是可以定义成美女,她留着一头短发第一眼看上去很干练,脸型有点略微的国字脸,有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会说话,嘴唇有些厚,皮肤带有古铜色显得很健康,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可能是特意选的大了一号的,所以衣角绑在腰间,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七分仔裤,足下光脚穿着一算红色的运动鞋,目测净身高估计有168公分左右,整体打扮很轻松,可人,具有亲和力。

    小雅看到我打量她半天,故意调皮的问我:“感觉怎么样?”

    “呃……是个美女!”我竟然就顺着她的话回答了。她显然很高兴,听见了我的答案显然很开心的,一把拉住我就朝操电梯门走去。

    我跟着小雅出了酒店上了那部来接我的雪拂兰后大约二十分钟,我们就来到了一条类似国内步行街的地方,道路两边都是排挡,小雅告诉我这是吉隆坡比较知名的美食街叫“阿罗街”。

    停好车后我们找了一个有空位排挡坐下来,小雅主动喊伙计拿菜单点菜,虽然中间也有询问我需要些什么,但是点菜这种事情,我向来头疼,就说随意,把这个艰巨的任务全权委托给小雅,然后自顾自的抽出一根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不理会小雅跟伙计说些什么了。

    正当我刚抽了两口烟,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两根纤细的手指夹住了烟一用力,烟就从我的嘴里被抽离,我抬眼一看那根烟已经被小雅夹在手里,“好抽吗?”她嬉皮笑脸的问我。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被人问抽烟的滋味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很习惯的回了一句。

    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小雅听到我的回答后竟然真的模仿我抽烟的姿势把烟放在自己的嘴里并且狠狠的吸了一口,顿时被呛得咳嗽连连,而那只烟也在她咳嗽声中落了地,“真呛!”小雅喝了一口水,稍微抹了一下嘴说道,我看到她似乎眼泪都快被呛出来了,心下觉得有点好笑,就再点了一根烟,佯装递给她问道:“还要吗?”

    这时小雅似乎已经稍微恢复了,连连摆手示意不要,过了一阵她才用还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不要,抽烟不好。伤身体!”

    我点点头,笑着把烟叼在嘴里;

    “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小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其实,我并不是不想跟她说些什么,但是,我跟小雅今天才认识,本就不熟,再者人家是个女孩子,我怕说的话万一没度得罪了她,我人在他乡真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看到我又沉默了,小雅显然是有些不高兴:“怎么麦少会叫一个闷瓜来,三棍子打不出个响声的!”

    “你认识麦子?”我有点吃惊。

    “是啊!”小雅也学我的样子,回答得很简略。

    “哦,抱歉了!”我看她这样,就又打算开始沉默了。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小雅估计是真被我这只闷瓜给惹毛了,“从机场到现在你总共对我说了不超过八句话,面对我这样的美女,你就真没话说吗?”“哪怕是献献殷勤也好呀。”小雅的声音有点大,惹得周围的人不住的朝我们看,估计他们以为这桌是一对情侣在吵架。

    “抱歉,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颇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我向毛主席保证,你绝对是个美女!”

    听了我的回答后小雅楞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估计是被我的回答气乐的:“好吧,好吧!”她无奈的摆了摆手问我:“喝些什么?”

    “喝水。”我举了一下手里的茶杯。

    “不喝点啤酒吗?”她似乎已经在很使劲的跟我套话。

    “不会,喝水就好!”我现在好像是有点故意的这么回答。

    “是不是男人呀?连酒都不会喝!”说着她就自己叫了一打扎啤。

    “你开车还喝酒?”我想到了小雅是开着车来的,就随口提醒她。

    “叫租租车咯!”她满不在乎的回答:“明天再过来取。”

    随着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菜已经摆上了桌,除了肉骨茶,烤牡蛎,咖喱鸡之外还有几样我不知道名字的菜,不过味道不错;

    我肚子确实有点饿,除了早餐只吃了两片面包一路跑来就等着这顿晚饭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客气的,抬手就吃,等吃了一阵我才发现小雅只是喝酒并没有动筷,我随口就问了句:“你怎么不吃?失恋了?”

    “失恋了。”小雅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补充道:“两年前。”

    “哦。”我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乌鸦嘴,然后戏谑地调侃:“保重!”

    在我说完“保重”二字后就见小雅把剩下的酒朝我泼了过来,瞬间我的头发,衣服,裤子一股酒腥味直冲鼻腔,我抬眼看向小雅,她则摆出了一副挑衅的模样,好笑但颇为可爱。

    我抽出纸巾擦去了身上的酒水,很平静的对小雅说:“我很少沾啤酒,要不,我们换一种酒如何?”说着我就打招呼叫来了伙计询问有些什么酒类,之后要了一瓶朗姆,等伙计把酒摆上桌后我调侃的问小雅:“试试?”

    “试试就试试。”说着小雅就一把抢过酒瓶倒满了两杯,她自己拿了一杯一口气喝完,还挑衅的把杯底朝向我,我本来想她是个女孩,索性叫个烈性酒,让她知难而退就好了,不过看她这架势估计今晚怎么也逃不了,干脆我什么也别顾了直接把她放倒了得了,想到这我也拿起了装满酒的杯子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等我被一阵阵腥臭味熏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酒店房间的地板上,满身都是呕吐物的痕迹,那股腥臭味就是从这些地方散发出来的。我下意识的想用右手摸摸自己的脸,可发觉我的右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抱住,我转过头,发现小雅正蜷缩在我的旁边用力抱着我的右手,显然还没醒。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了些什么,只回忆起我们喝了好几瓶朗姆酒,喝到最后我都开始吼红歌了,然后我甩了一沓人民币给了店里的伙计,上了出租车把小雅送回了酒店,直到我把她扶进了房间后就再也回忆不起来了,不过看我这身秽物,还有我的衣服、裤子跟鞋子,估计也没发生电视、电影里“不得不说”的那些桥段,想着我就暗暗使劲把右手从小雅的怀里抽了出来,起身,用力把小雅抱上了床,然后进了卫生间,梳洗后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出门去银行兑换了一些林吉特,顺道买了一些吃的,等我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发现小雅已经不在了,我只好到隔壁去敲门,过了好一阵子小雅才来开门,她见到我好像脸很红,我把手里提的食物晃了晃,交给她,转身想回房间的时候,被她叫住了。

    “昨晚……我们没发生什么吧?”她低声的询问,其实也不意外,估计所有女孩跟陌生男性在酒后独处都会这么问,除非是情侣或是专门从事某种特殊行业的女性。

    “发生了!”我一本正经地回答:“你吐了我一身。其他的什么都没发生。”

    在听到我回答的前半段的时候小雅原来就很大的眼睛瞬间变得更大了,直到我把话说完,她才如释重负一样舒了口气。

    “快吃吧,别凉了。”我指了指便当,然后回了房间。

    大约两个小时后,房间的门铃响了,小雅再次出现,她已经换了件t恤,粉色的,我知道我们该出发了,就拖着行李包跟她去了大堂,结了房费后,我们叫了一部租租车,到了昨晚吃饭的地方取车。在小雅去取车的时候正巧看到昨天那个伙计骑着小三轮经过,他对我笑了一下,我就反应过来了,昨晚喝多了,估计洋相也出了不少,要不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这厮怎么就还记得我呢?但是,记得又能怎样,人生难免出几回丑,反正老子下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佳话又有何妨?想到这我也朝那伙计挥了挥手算是打个招呼,正在那个伙计笑着对我伸出大拇指的时候小雅已经开着车停在我身边了,她问我什么情况,我则说昨晚多了个粉丝就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