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鬼灵精
透过房间的窗户，翔翔看到是阿婆，飞奔过来扑到阿婆的怀里。
阿婆坐在凳子上，似乎有话要跟樊依云说。
可是不管樊依云怎么让翔翔离开，他就是腻在阿婆的怀里不肯离开。
无奈，樊依云只好说：“阿婆，您说吧！没事！”
阿婆若有所思，慢条斯理地说：“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小伙子，总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她看了一眼怀里的翔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樊依云带着孩子在这儿住了这么久，她当然知道翔翔比一般的孩子早慧，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个鬼精灵。所以有些话，她不敢说得太白。
关于樊依云的过去，她很少会问起，只是从樊依云的只言片语里零星知道一些。这次那个眼熟的人出现，她真得猜不透他是不是了樊依云而来。
樊依云叹了一口气：“我刚才碰到一个女孩，她也问我有没有见过……”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给阿婆递了个眼色。
阿婆立刻明白，便没有在说话。
最着急的当然是翔翔了，她们显然是有意在绕开什么。可是就这么一点点信息，他根本就猜不透她们在聊什么。
“妈妈，你们在说什么？谁来了？”翔翔着急地问。
“没有谁！”樊依云说。
翔翔拽着阿婆的袖子撒娇：“阿婆对翔翔最好了，告诉翔翔好不好？你们怎么这么紧张啊，是不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来！而且那个人是个坏人？”
他毕竟年龄小，也就只能想到了这儿来。
虽然樊依云对龚泽明也有忌恨，可把他归结到坏人里面显然也不算妥当。
“也不算是坏人！”樊依云说。
“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天底下，还有不好不坏的人吗？那不好不坏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翔翔嘴皮子很利索，倒像是在说顺口溜一样。
樊依云和阿婆都被他逗乐了，他自己却还是一片茫然。
看妈妈没有继续说下的意思，翔翔有点儿不高兴了。
“妈妈，我们拉过勾的，你说以后什么事情都会让我知道。可是你现在却什么都不肯说，我……我不高兴了！我觉得你不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了！”翔翔抱紧双臂，把小脸扭到一边。
“翔翔啊，大人的事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妈妈一定会把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的！”阿婆看到樊依云神情有点儿黯然，一脸慈爱地对翔翔说。
可是翔翔好像根本听不下去，他脱离开阿婆的怀抱，自顾自地进了堂屋，躲在一个角落里生闷气。
樊依云看着他的小身影，觉得心里一阵心酸。
一个从小都没有和亲生父亲生活在一起的孩子，其实也蛮可怜的。虽然季皓轩给了他很多温暖，也包括父爱，可那不一样！
翔翔知道季皓轩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樊依云从来没有提过关于龚泽明的任何东西，包括他长得怎么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觉得自己很自私，一直屏蔽掉这些内容。翔翔一直很好奇，却从来都不敢问，怕惹妈妈生气。
可是，龚泽明来了，怎么办？
真的连偷偷让孩子看他一眼，也不要吗？不然，以后可能真的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翔翔，其实，那个人是……你爸爸！”樊依云咬牙，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阿婆抓住了樊依云的手，她想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事情她一定要告诉孩子，尽管他还小。
总要让孩子知道真相，让他来决定。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家三口不能在一起？”翔翔眼泪汪汪地看着樊依云。
“不能！”樊依云实在没办法跟她解释清楚，只好吐出这两个字。
翔翔非常不理解，可又不懂为什么妈妈不肯说。
她好像有很多秘密，但就是不愿意跟他说。
“你不要季伯伯，也不要爸爸，那你到底要怎么样？”翔翔突然有点儿恼。
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可是，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翔翔，你妈妈真的很不得已，你要理解她！”阿婆走过来，拉住翔翔的手，柔声说。
“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你们不说，哼，你们不说，我就去找爸爸！我要他告诉我！”翔翔突然犟起来，她甩开樊依云和阿婆的手，快步朝门口跑过去。
他虽然个子小，可是动作却很敏捷。当樊依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打开门准备跑出去了。
樊依云一惊，赶紧追了出去。
很长时间这么拼命地跑了，她的脚下崴了一下，钻心的疼，但还是硬撑着用力往前奔。
翔翔刚刚下了台阶，就被樊依云从后面抓住，几乎像拎小鸡子一样拎了回去。
翔翔不停地挣扎着，哭喊着，樊依云怕他的动静太大，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便干脆把他关到了东厢房里，而且把门窗都从外面锁上了。
翔翔爬上床，用力地拍打着窗户。
“妈妈，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妈妈，妈妈……”翔翔气恼地大声喊着。
阿婆看着实在心疼，一直劝樊依云冷静一点儿，好好跟孩子谈谈。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又要被妈妈关进屋子里，看着实在是可怜得很。
樊依云搬了一个凳子坐到窗外，和翔翔面对面，眼睛里满是难过。
孩子一向乖巧，今天怎么了，这是疯了吗？她明明已经告诉他了，如果龚泽明看到他，很可能就把他带走了，再也见不到妈妈。为什么，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呢？难道她养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龚泽明对他重要吗？
当一个人真的钻进牛角尖时是很可怕的，而此时的樊依云就是。
屋子里的小人上窜下跳，边哭边质问她，可是她都无动于衷。
阿婆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样过去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翔翔累了，终于停止哭喊，赌气靠在被子生闷气。
此时，阿婆走到樊依云面前，低声说：“这么长时间了，好歹让孩子喝一口水，好不好？他肯定不会在往外跑了，不如放他出来吧！”
樊依云其实早就心软，现在阿婆一说，她便起身去找门。
翔翔红肿着眼睛走出来，看都不看樊依云一眼，就扑到了阿婆的怀里。
“妈妈坏，对翔翔不好！翔翔以后要跟着阿婆生活！”翔翔说。
樊依云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在气头上，谁都不愿意说软话。
“樊依云，不如我把翔翔带到我那院儿去！我好好跟他说说，你看行不行？”阿婆说。
樊依云真的一词都不想让翔翔出门，镇子太小了，万一碰到了龚泽明可怎么办。想来想去，还是在自己家，插上门比较安全。
“阿婆，您回去休息吧，我们没事！”樊依云说。
她觉得她有必要和儿子好好谈谈，有些话虽然跟他说不清楚，但还是要说。起码要让他知道，妈妈不是故意不让他和父亲相认。
阿婆犹豫了一下，轻叹一声，嘱咐了樊依云几句以后回家了。
翔翔一路跟在阿婆身后，把她送出门口了，还站在那儿不回来。
樊依云快步走过去，把他拽进来，又一次把门插上了。
看到樊依云还是阴沉着脸，翔翔也不说话，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朝堂屋走去。现在他只想静一静，不想和妈妈说话。
樊依云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他自然也不知道樊依云是怎么回事。
“翔翔，现在你爸爸有老婆，所以妈妈不能再回到他身边了！如果你和他相认，他一定会带你走，到时候，你不但见不到妈妈，还要和爸爸的老婆一起生活！爸爸家里很有钱，你的确能过上很好的生活，可是，妈妈不知道爸爸的老婆会不会对你好。妈妈舍不得你，所以……”樊依云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兰婧雪那个人，她是了解的，她不知道兰婧雪有没有给龚泽明生下一男半女，不管有或者没有，她应该都不会对翔翔好的。再说了，翔翔是她的命，她不希望被任何带走，哪怕是翔翔的亲生父亲龚泽明。
“爸爸为什么会有老婆？他的老婆不是你吗？”翔翔皱眉。
“爸爸本来是爱他现在的老婆，是妈妈以为他爱的是妈妈，所以妈妈才生下你。爸爸的老婆又一次出现，所以我就把爸爸还给了那个阿姨！”樊依云很耐心地解释着。
翔翔聪明，自然一听就明白了。
“哦，原来是这样！”翔翔心情有点儿沮丧。
那就是说妈妈是从另外一个女人抢走了爸爸，然后又把他还给那个女人了。
“那爸爸可能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翔翔的存在，是不是？”翔翔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问。
“等你长大了，我会找机会带你去看看他的！不过，只能偷偷地看。我不希望咱们打扰到他的生活！”樊依云说。
“他现在不是来了吗？为什么不能现在去看他呢？”翔翔认真起来了。
他只是想看爸爸一眼，刚才想要跑出去也是为了这个！好好跟妈妈说，她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他真的很希望妈妈能答应他！
他穿好了外套，拿了一个手电筒就出门了。
大街没有什么人，只有隐隐有一两声狗叫传来。
他虽然年龄小，可是胆子却大得很，他一边走一边四处看。
镇子对他来说还是大了一些，其实他这次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爸爸。走了几条街以后，他觉得这样找下去得找到天亮。
如果爸爸没有走，应该会住旅店吧。
镇子里他熟，旅店一共就三家，心里有数以后，他的脚步更轻快了，还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不过走到第一家旅店的时候，他又犯难了，旅店里的房间那么多，他总不能一间间去找吧。
坐在旅店门口的台阶上，他托着腮，又一次陷入了茫然。
这时候旅店里面有脚步声传来，翔翔转过头一看，是这家旅店的老板，他平时都叫他安伯。
“安伯，我想问个事儿！”翔翔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
安伯原本手里拿着帐本正在对帐，听到有人叫他吓了一跳。当他看清是翔翔以后，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镇上的人们都是早睡早起，九点已经算是晚了。他这么点儿一个小孩子，不在家里呆着，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阿婆坐在凳子上，似乎有话要跟樊依云说。
可是不管樊依云怎么让翔翔离开，他就是腻在阿婆的怀里不肯离开。
无奈，樊依云只好说：“阿婆，您说吧！没事！”
阿婆若有所思，慢条斯理地说：“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小伙子，总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她看了一眼怀里的翔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樊依云带着孩子在这儿住了这么久，她当然知道翔翔比一般的孩子早慧，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个鬼精灵。所以有些话，她不敢说得太白。
关于樊依云的过去，她很少会问起，只是从樊依云的只言片语里零星知道一些。这次那个眼熟的人出现，她真得猜不透他是不是了樊依云而来。
樊依云叹了一口气：“我刚才碰到一个女孩，她也问我有没有见过……”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给阿婆递了个眼色。
阿婆立刻明白，便没有在说话。
最着急的当然是翔翔了，她们显然是有意在绕开什么。可是就这么一点点信息，他根本就猜不透她们在聊什么。
“妈妈，你们在说什么？谁来了？”翔翔着急地问。
“没有谁！”樊依云说。
翔翔拽着阿婆的袖子撒娇：“阿婆对翔翔最好了，告诉翔翔好不好？你们怎么这么紧张啊，是不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来！而且那个人是个坏人？”
他毕竟年龄小，也就只能想到了这儿来。
虽然樊依云对龚泽明也有忌恨，可把他归结到坏人里面显然也不算妥当。
“也不算是坏人！”樊依云说。
“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天底下，还有不好不坏的人吗？那不好不坏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翔翔嘴皮子很利索，倒像是在说顺口溜一样。
樊依云和阿婆都被他逗乐了，他自己却还是一片茫然。
看妈妈没有继续说下的意思，翔翔有点儿不高兴了。
“妈妈，我们拉过勾的，你说以后什么事情都会让我知道。可是你现在却什么都不肯说，我……我不高兴了！我觉得你不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了！”翔翔抱紧双臂，把小脸扭到一边。
“翔翔啊，大人的事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妈妈一定会把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的！”阿婆看到樊依云神情有点儿黯然，一脸慈爱地对翔翔说。
可是翔翔好像根本听不下去，他脱离开阿婆的怀抱，自顾自地进了堂屋，躲在一个角落里生闷气。
樊依云看着他的小身影，觉得心里一阵心酸。
一个从小都没有和亲生父亲生活在一起的孩子，其实也蛮可怜的。虽然季皓轩给了他很多温暖，也包括父爱，可那不一样！
翔翔知道季皓轩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樊依云从来没有提过关于龚泽明的任何东西，包括他长得怎么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觉得自己很自私，一直屏蔽掉这些内容。翔翔一直很好奇，却从来都不敢问，怕惹妈妈生气。
可是，龚泽明来了，怎么办？
真的连偷偷让孩子看他一眼，也不要吗？不然，以后可能真的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翔翔，其实，那个人是……你爸爸！”樊依云咬牙，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阿婆抓住了樊依云的手，她想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事情她一定要告诉孩子，尽管他还小。
总要让孩子知道真相，让他来决定。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家三口不能在一起？”翔翔眼泪汪汪地看着樊依云。
“不能！”樊依云实在没办法跟她解释清楚，只好吐出这两个字。
翔翔非常不理解，可又不懂为什么妈妈不肯说。
她好像有很多秘密，但就是不愿意跟他说。
“你不要季伯伯，也不要爸爸，那你到底要怎么样？”翔翔突然有点儿恼。
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可是，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翔翔，你妈妈真的很不得已，你要理解她！”阿婆走过来，拉住翔翔的手，柔声说。
“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你们不说，哼，你们不说，我就去找爸爸！我要他告诉我！”翔翔突然犟起来，她甩开樊依云和阿婆的手，快步朝门口跑过去。
他虽然个子小，可是动作却很敏捷。当樊依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打开门准备跑出去了。
樊依云一惊，赶紧追了出去。
很长时间这么拼命地跑了，她的脚下崴了一下，钻心的疼，但还是硬撑着用力往前奔。
翔翔刚刚下了台阶，就被樊依云从后面抓住，几乎像拎小鸡子一样拎了回去。
翔翔不停地挣扎着，哭喊着，樊依云怕他的动静太大，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便干脆把他关到了东厢房里，而且把门窗都从外面锁上了。
翔翔爬上床，用力地拍打着窗户。
“妈妈，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妈妈，妈妈……”翔翔气恼地大声喊着。
阿婆看着实在心疼，一直劝樊依云冷静一点儿，好好跟孩子谈谈。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又要被妈妈关进屋子里，看着实在是可怜得很。
樊依云搬了一个凳子坐到窗外，和翔翔面对面，眼睛里满是难过。
孩子一向乖巧，今天怎么了，这是疯了吗？她明明已经告诉他了，如果龚泽明看到他，很可能就把他带走了，再也见不到妈妈。为什么，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呢？难道她养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龚泽明对他重要吗？
当一个人真的钻进牛角尖时是很可怕的，而此时的樊依云就是。
屋子里的小人上窜下跳，边哭边质问她，可是她都无动于衷。
阿婆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样过去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翔翔累了，终于停止哭喊，赌气靠在被子生闷气。
此时，阿婆走到樊依云面前，低声说：“这么长时间了，好歹让孩子喝一口水，好不好？他肯定不会在往外跑了，不如放他出来吧！”
樊依云其实早就心软，现在阿婆一说，她便起身去找门。
翔翔红肿着眼睛走出来，看都不看樊依云一眼，就扑到了阿婆的怀里。
“妈妈坏，对翔翔不好！翔翔以后要跟着阿婆生活！”翔翔说。
樊依云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在气头上，谁都不愿意说软话。
“樊依云，不如我把翔翔带到我那院儿去！我好好跟他说说，你看行不行？”阿婆说。
樊依云真的一词都不想让翔翔出门，镇子太小了，万一碰到了龚泽明可怎么办。想来想去，还是在自己家，插上门比较安全。
“阿婆，您回去休息吧，我们没事！”樊依云说。
她觉得她有必要和儿子好好谈谈，有些话虽然跟他说不清楚，但还是要说。起码要让他知道，妈妈不是故意不让他和父亲相认。
阿婆犹豫了一下，轻叹一声，嘱咐了樊依云几句以后回家了。
翔翔一路跟在阿婆身后，把她送出门口了，还站在那儿不回来。
樊依云快步走过去，把他拽进来，又一次把门插上了。
看到樊依云还是阴沉着脸，翔翔也不说话，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朝堂屋走去。现在他只想静一静，不想和妈妈说话。
樊依云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他自然也不知道樊依云是怎么回事。
“翔翔，现在你爸爸有老婆，所以妈妈不能再回到他身边了！如果你和他相认，他一定会带你走，到时候，你不但见不到妈妈，还要和爸爸的老婆一起生活！爸爸家里很有钱，你的确能过上很好的生活，可是，妈妈不知道爸爸的老婆会不会对你好。妈妈舍不得你，所以……”樊依云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兰婧雪那个人，她是了解的，她不知道兰婧雪有没有给龚泽明生下一男半女，不管有或者没有，她应该都不会对翔翔好的。再说了，翔翔是她的命，她不希望被任何带走，哪怕是翔翔的亲生父亲龚泽明。
“爸爸为什么会有老婆？他的老婆不是你吗？”翔翔皱眉。
“爸爸本来是爱他现在的老婆，是妈妈以为他爱的是妈妈，所以妈妈才生下你。爸爸的老婆又一次出现，所以我就把爸爸还给了那个阿姨！”樊依云很耐心地解释着。
翔翔聪明，自然一听就明白了。
“哦，原来是这样！”翔翔心情有点儿沮丧。
那就是说妈妈是从另外一个女人抢走了爸爸，然后又把他还给那个女人了。
“那爸爸可能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翔翔的存在，是不是？”翔翔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问。
“等你长大了，我会找机会带你去看看他的！不过，只能偷偷地看。我不希望咱们打扰到他的生活！”樊依云说。
“他现在不是来了吗？为什么不能现在去看他呢？”翔翔认真起来了。
他只是想看爸爸一眼，刚才想要跑出去也是为了这个！好好跟妈妈说，她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他真的很希望妈妈能答应他！
他穿好了外套，拿了一个手电筒就出门了。
大街没有什么人，只有隐隐有一两声狗叫传来。
他虽然年龄小，可是胆子却大得很，他一边走一边四处看。
镇子对他来说还是大了一些，其实他这次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爸爸。走了几条街以后，他觉得这样找下去得找到天亮。
如果爸爸没有走，应该会住旅店吧。
镇子里他熟，旅店一共就三家，心里有数以后，他的脚步更轻快了，还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不过走到第一家旅店的时候，他又犯难了，旅店里的房间那么多，他总不能一间间去找吧。
坐在旅店门口的台阶上，他托着腮，又一次陷入了茫然。
这时候旅店里面有脚步声传来，翔翔转过头一看，是这家旅店的老板，他平时都叫他安伯。
“安伯，我想问个事儿！”翔翔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
安伯原本手里拿着帐本正在对帐，听到有人叫他吓了一跳。当他看清是翔翔以后，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镇上的人们都是早睡早起，九点已经算是晚了。他这么点儿一个小孩子，不在家里呆着，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