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刀两断
李妈妈用手帕擦擦眼泪道：“现在我们同意了，那你尽快就和你现在的丈夫离婚，孩子留给他。到时候你和李引弟结婚就住到城里，我们这里马上要拆迁了，到时候我们也会去找你们俩。”
李家父母虽然同意，但是也要求黄菲从此和自己的孩子一刀两断。
听到这个要求，黄菲手缩了缩，露出了一丝迟疑，不过很快又点点头：“您说的对，我尽快去办。”
明明是喜事，整家人却没有一个有喜悦的表情。
李家父母说完之后，心碎的李妈妈冲龚泽明他们转过身：“各位警察，还有事吗？我年纪大了，累了，想要休息了。如果没有什么的话，结案吧。”
李引弟扶着父母朝卧室走去。
一阵穿堂风吹过，整个客厅又恢复了秋季的寒冷。
“等等，李引弟，你和李财的房间怎么没有玩具？我看其他几个房间到处都是孩子的玩具。”龚泽明站起身，临走之前问道。
李家三人一起转过身，李老头看了李引弟一眼回答道：“是我扔了。本来应该一起全扔了，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这样啊，没什么，谢谢。”龚泽明点点头，望着外面依然大雨瓢泼，只是外面尽管寒冷，比起屋里的敌意，善可接受。
临走时，包谷米望着黄菲和李引弟正在张罗着为两位老人做饭，长叹一口气希望他们最后可以幸福。
“我们现在回去审徐应。”
这一次，重案组五位成员对案情了解非常清楚，只剩下龚泽明做最后的拼凑，一击即中，拿下徐应。
陈天然开着车摇摇晃晃回到派出所，龚泽明来不及休息，立刻申请提审徐应。
看守所内，男人捧着手里的小说，神情淡然的望着窗外的雨帘。
随着办案时间越拖越久，他的心情没有刚刚最开始的张狂，渐渐变得平和了。
有看守人员说他开始赎罪，说他开始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徐应苦笑着，收回了望着外面的眼神。
看到门口站着的龚泽明。
“你好像并不意外。”龚泽明为徐应点了一支烟，坐在了他的旁边，黑色的栏杆将两人分隔开。
徐应眯起眼睛深吸一口烟，语气轻松道：“您还这别说，我在里面什么都好，就是想这个！”
龚泽明微笑着点点头，静静等待他抽完手上这支烟。
十几分钟后，烟气散去，被雨水沾湿的空气，重新占领了看守所。
“徐应，我这次来，是救李引弟一家来的。现在能救他们的，只有你了。”
“什么？救谁？”
徐应想过很多次龚泽明对自己会说什么，却没有想到再见面，第一句竟然要自己救人。
“我没有听错吧？救李引弟？应该救我吧。”
龚泽明轻轻用拳头敲敲桌子，严肃的表情告知对方这不是在开玩笑。
“黄菲要和李引弟结婚了。”
听到这个并不算意外的消息，徐应眼神闪烁着，收回了刚刚搭在桌上的手臂。
“你应该是最了解黄菲的，你以为杀了李引弟的弟弟就能结束这一切吗？黄菲要的，比你想象中多的多！”
龚泽明的声音越来越大，振的徐应的心脏砰砰直跳。
徐应两只手捂着耳朵：“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杀了人，我杀了人。。。。我认罪，我认罪。。。”
龚泽明站了起来，走到徐应面前蹲下来，双手掰开他捂着耳朵的手，示意他望着自己，听着自己：“徐应，现在只有你能证明黄菲的目的，我相信黄菲不会就此而止，你告诉我黄菲的真实目的吧！说出来，至少无辜的人不会被牵连！”
徐应别过脸，额头上沁出斑斑汗水，自言自语道。
龚泽明望着徐应紧张激动的样子，失望的将他放回原位，看到他蜷缩在椅子上的样子，龚泽明无奈的摇摇头。
“龚队——不好了——”
正在盘问之中，樊依云忽然从外面推门而入，未等龚泽明发火，立即道：“李引弟全家在今晚食物中毒。现在被送到医院急诊室正在抢救。”
来不及说话，龚泽明看看樊依云，又狠狠望着身后的徐应，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感慨爱情的伟大，还是感慨仇恨的强大。
龚泽明摔门而去，只留下樊依云和徐应面对面。
“我们已经快要结案了，如果结案之后你就完全的等待审讯。你真的没有话要说吗？”樊依云相信，徐应是爱黄菲的，这种爱，不同于黄菲的丈夫不同于李引弟。
徐应听到李引弟全家食物中毒，颤抖着双手，抖着声音关心道：“她呢？”
“她？”樊依云楞了一下，不太明白是哪一个她。
想起来应该是黄菲，樊依云道：“她也在医院，抢救中。”
徐应苦笑着点点头，眼泪落了下来。
他红着眼望着樊依云，苦笑着点点头：“你要是见到她，替我告诉她。我来过，见过她，爱过她，真好。”
“哦，好的。”樊依云皱着眉头，总觉得徐应这话说的有点严重：“不过，你要是想说，等她来看你的时候告诉她就好了。你是担心她不会来看你吗？”
徐应苦笑着摇摇头，眼睛一闭，眼泪又落了下来，掉在地上。
樊依云签好报告，示意看守人员过来将徐应带回看守所准备起诉。
徐应乖巧着跟随看守人员离开，经过时突然拿起看守人员手上的警棍，朝樊依云打去。
“樊依云——”
樊依云听到同事的呼喊，转过身下意识的一抬脚，正踢中对方心口。
徐应被樊依云踢到门上，并不放弃，立刻朝院子跑去，见谁打谁，嘴里叫嚣着要杀了所有人。
眼看着院子里有其他警察家属带着孩子来找爸爸，徐应停了一下，狞笑着朝孩子奔去——
啪——
一声枪响，徐应手里的警棍落在地上，他趴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嘴里的鲜血和背上的血，与落下的雨水混在一起。渐渐稀释了。
所有的人们冲了过去，送医院的去开车，留记录的拿起手机现场勘测，大家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陈天然听到声音冲出来，经过樊依云身边，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身看到女孩没有反应，这才回过来抓着樊依云的肩膀问：“樊依云，你怎么了？”
好快。樊依云的眼前还依稀记得徐应对自己说最后一句话的表情。
太快了。樊依云嘴里嘟嚷着，到现在都不愿相信，前后不过三分钟，徐应就已经死了？
“樊依云你要急死我呀，包谷米和龚泽明去医院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陈天然看到樊依云梦呓着，立刻拿出手机给龚泽明打电话。
“龚队，怎么办呀？徐应今天准备逃脱看守袭击樊依云，现在被我们现场击毙了。”
龚泽明的脚刚刚踏入医院，听到陈天然提供的新消息，心里立刻一沉。
未等给徐应回话，他先找到护士台扬扬证件道：“请问今天刚刚送来一家四口食物中毒的患者，在哪里？”
跟着护士朝病房走去，他拉着护士，示意：“请你带我去黄菲的房间。”
“龚队，我还在这里呢——”陈天然听到龚泽明只顾着找人没有理他，更加生气着急。
“陈天然，你先照顾樊依云，我马上回来。”
龚泽明挂掉电话，朝病房跑去。
此时黄菲的病房里，拥挤着一群医生和护士在做紧急抢救。
看到医生们一脸凝重的表情，龚泽明站在外面来回踱步，简直现在是在和死神抢客户。
终于，病房里的抢救告一段落，所有的医护人员停止了手上的工作。
龚泽明心终于放下来，刚准备进病房询问医生情况，忽然看到医生抬起脸，望着墙上的钟表念了两句，所有的医护人员全都退出了病房。
“你好医生，我是警察，请问病房里的病人。。。”
“很遗憾，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其他三位病人呢？”龚泽明询问道。
“两位老人因为身体差，无法支撑到抢救结束，另外一位成年男性已经抢救成功，正在休息。”
短短几天，三个家庭，现在只剩下一个人。
龚泽明站在走廊愣了半天，刚准备去看看李引弟，被身后的护士叫住了。
“你是警察吧？这是病人来医院之前要交给你的。”
多什么年代了，有话说还要写信。
龚泽明望着手上的信封，揣在胸口，也不再看望李引弟，在回单位的路途中买了两篮水果，拿去给同事。
回到派出所，龚泽明将水果篮由陈天然分给大家，自己去找樊依云。
樊依云正在洗杯子。
她用牙刷不停的刷着杯子，原本已经非常干净的被子此时被狠狠的用牙刷戳着，备受摧残。
“好了。”龚泽明站在她的身后，提示道。
樊依云当做没有听见。
“够了！”龚泽明皱皱眉头，双手插在口袋里。
樊依云依然没有理睬。
“樊依云我命令你——”龚泽明看到对方依然没有停止，干脆上前拉着她的手，从她的手上夺下杯子。
一个没拿好，杯子滑落在地上，碎了。
龚泽明的拥抱好暖。
樊依云下意识将脑袋将埋在龚泽明的怀里，贪婪着享受温暖的温度，只觉得这才是人间的温度，这才是生活的温度。
冰凉的发丝贴在龚泽明的脸边，他将脸贴在樊依云的脑袋上，抱紧了。
闭上眼睛，想到徐应，樊依云将脑袋朝龚泽明的怀里塞得更紧了些。
感觉怀里的女孩像小松鼠一般毛茸茸的，不停朝自己的身体里钻，龚泽明心底最原始的感觉陡然被提了起来。
他低下头，寻找着女孩的嘴唇，像是寻找猎物般，毫不迟疑的进攻，占据。
樊依云越往回缩，对方占领的越霸道。
忽然樊依云睁开眼睛，意识到此时是派出所，立刻红了脸准备将对方推开。
“嗯？”
男子微微顿了下，皱眉生气的哼哼，胳膊朝樊依云腰间狠狠一挽，搂的更紧了些。
倒在爱人的怀里，就算是地狱也能看到好风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
龚泽明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电话吧。”
电话振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更外突兀。
樊依云站在龚泽明前面，将脑袋朝后悠然的枕在龚泽明肩膀。
龚泽明阴沉着脸，一手轻轻捏着樊依云的脸玩，一边没好气道：“说话。”
包谷米在电话另一端，听到龚泽明明显带有情绪的接听，楞了一下，拿起手机到面前检查确实没打错，这才继续道：“龚队？您不方便吗？”
李家父母虽然同意，但是也要求黄菲从此和自己的孩子一刀两断。
听到这个要求，黄菲手缩了缩，露出了一丝迟疑，不过很快又点点头：“您说的对，我尽快去办。”
明明是喜事，整家人却没有一个有喜悦的表情。
李家父母说完之后，心碎的李妈妈冲龚泽明他们转过身：“各位警察，还有事吗？我年纪大了，累了，想要休息了。如果没有什么的话，结案吧。”
李引弟扶着父母朝卧室走去。
一阵穿堂风吹过，整个客厅又恢复了秋季的寒冷。
“等等，李引弟，你和李财的房间怎么没有玩具？我看其他几个房间到处都是孩子的玩具。”龚泽明站起身，临走之前问道。
李家三人一起转过身，李老头看了李引弟一眼回答道：“是我扔了。本来应该一起全扔了，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这样啊，没什么，谢谢。”龚泽明点点头，望着外面依然大雨瓢泼，只是外面尽管寒冷，比起屋里的敌意，善可接受。
临走时，包谷米望着黄菲和李引弟正在张罗着为两位老人做饭，长叹一口气希望他们最后可以幸福。
“我们现在回去审徐应。”
这一次，重案组五位成员对案情了解非常清楚，只剩下龚泽明做最后的拼凑，一击即中，拿下徐应。
陈天然开着车摇摇晃晃回到派出所，龚泽明来不及休息，立刻申请提审徐应。
看守所内，男人捧着手里的小说，神情淡然的望着窗外的雨帘。
随着办案时间越拖越久，他的心情没有刚刚最开始的张狂，渐渐变得平和了。
有看守人员说他开始赎罪，说他开始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徐应苦笑着，收回了望着外面的眼神。
看到门口站着的龚泽明。
“你好像并不意外。”龚泽明为徐应点了一支烟，坐在了他的旁边，黑色的栏杆将两人分隔开。
徐应眯起眼睛深吸一口烟，语气轻松道：“您还这别说，我在里面什么都好，就是想这个！”
龚泽明微笑着点点头，静静等待他抽完手上这支烟。
十几分钟后，烟气散去，被雨水沾湿的空气，重新占领了看守所。
“徐应，我这次来，是救李引弟一家来的。现在能救他们的，只有你了。”
“什么？救谁？”
徐应想过很多次龚泽明对自己会说什么，却没有想到再见面，第一句竟然要自己救人。
“我没有听错吧？救李引弟？应该救我吧。”
龚泽明轻轻用拳头敲敲桌子，严肃的表情告知对方这不是在开玩笑。
“黄菲要和李引弟结婚了。”
听到这个并不算意外的消息，徐应眼神闪烁着，收回了刚刚搭在桌上的手臂。
“你应该是最了解黄菲的，你以为杀了李引弟的弟弟就能结束这一切吗？黄菲要的，比你想象中多的多！”
龚泽明的声音越来越大，振的徐应的心脏砰砰直跳。
徐应两只手捂着耳朵：“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杀了人，我杀了人。。。。我认罪，我认罪。。。”
龚泽明站了起来，走到徐应面前蹲下来，双手掰开他捂着耳朵的手，示意他望着自己，听着自己：“徐应，现在只有你能证明黄菲的目的，我相信黄菲不会就此而止，你告诉我黄菲的真实目的吧！说出来，至少无辜的人不会被牵连！”
徐应别过脸，额头上沁出斑斑汗水，自言自语道。
龚泽明望着徐应紧张激动的样子，失望的将他放回原位，看到他蜷缩在椅子上的样子，龚泽明无奈的摇摇头。
“龚队——不好了——”
正在盘问之中，樊依云忽然从外面推门而入，未等龚泽明发火，立即道：“李引弟全家在今晚食物中毒。现在被送到医院急诊室正在抢救。”
来不及说话，龚泽明看看樊依云，又狠狠望着身后的徐应，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感慨爱情的伟大，还是感慨仇恨的强大。
龚泽明摔门而去，只留下樊依云和徐应面对面。
“我们已经快要结案了，如果结案之后你就完全的等待审讯。你真的没有话要说吗？”樊依云相信，徐应是爱黄菲的，这种爱，不同于黄菲的丈夫不同于李引弟。
徐应听到李引弟全家食物中毒，颤抖着双手，抖着声音关心道：“她呢？”
“她？”樊依云楞了一下，不太明白是哪一个她。
想起来应该是黄菲，樊依云道：“她也在医院，抢救中。”
徐应苦笑着点点头，眼泪落了下来。
他红着眼望着樊依云，苦笑着点点头：“你要是见到她，替我告诉她。我来过，见过她，爱过她，真好。”
“哦，好的。”樊依云皱着眉头，总觉得徐应这话说的有点严重：“不过，你要是想说，等她来看你的时候告诉她就好了。你是担心她不会来看你吗？”
徐应苦笑着摇摇头，眼睛一闭，眼泪又落了下来，掉在地上。
樊依云签好报告，示意看守人员过来将徐应带回看守所准备起诉。
徐应乖巧着跟随看守人员离开，经过时突然拿起看守人员手上的警棍，朝樊依云打去。
“樊依云——”
樊依云听到同事的呼喊，转过身下意识的一抬脚，正踢中对方心口。
徐应被樊依云踢到门上，并不放弃，立刻朝院子跑去，见谁打谁，嘴里叫嚣着要杀了所有人。
眼看着院子里有其他警察家属带着孩子来找爸爸，徐应停了一下，狞笑着朝孩子奔去——
啪——
一声枪响，徐应手里的警棍落在地上，他趴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嘴里的鲜血和背上的血，与落下的雨水混在一起。渐渐稀释了。
所有的人们冲了过去，送医院的去开车，留记录的拿起手机现场勘测，大家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陈天然听到声音冲出来，经过樊依云身边，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身看到女孩没有反应，这才回过来抓着樊依云的肩膀问：“樊依云，你怎么了？”
好快。樊依云的眼前还依稀记得徐应对自己说最后一句话的表情。
太快了。樊依云嘴里嘟嚷着，到现在都不愿相信，前后不过三分钟，徐应就已经死了？
“樊依云你要急死我呀，包谷米和龚泽明去医院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陈天然看到樊依云梦呓着，立刻拿出手机给龚泽明打电话。
“龚队，怎么办呀？徐应今天准备逃脱看守袭击樊依云，现在被我们现场击毙了。”
龚泽明的脚刚刚踏入医院，听到陈天然提供的新消息，心里立刻一沉。
未等给徐应回话，他先找到护士台扬扬证件道：“请问今天刚刚送来一家四口食物中毒的患者，在哪里？”
跟着护士朝病房走去，他拉着护士，示意：“请你带我去黄菲的房间。”
“龚队，我还在这里呢——”陈天然听到龚泽明只顾着找人没有理他，更加生气着急。
“陈天然，你先照顾樊依云，我马上回来。”
龚泽明挂掉电话，朝病房跑去。
此时黄菲的病房里，拥挤着一群医生和护士在做紧急抢救。
看到医生们一脸凝重的表情，龚泽明站在外面来回踱步，简直现在是在和死神抢客户。
终于，病房里的抢救告一段落，所有的医护人员停止了手上的工作。
龚泽明心终于放下来，刚准备进病房询问医生情况，忽然看到医生抬起脸，望着墙上的钟表念了两句，所有的医护人员全都退出了病房。
“你好医生，我是警察，请问病房里的病人。。。”
“很遗憾，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其他三位病人呢？”龚泽明询问道。
“两位老人因为身体差，无法支撑到抢救结束，另外一位成年男性已经抢救成功，正在休息。”
短短几天，三个家庭，现在只剩下一个人。
龚泽明站在走廊愣了半天，刚准备去看看李引弟，被身后的护士叫住了。
“你是警察吧？这是病人来医院之前要交给你的。”
多什么年代了，有话说还要写信。
龚泽明望着手上的信封，揣在胸口，也不再看望李引弟，在回单位的路途中买了两篮水果，拿去给同事。
回到派出所，龚泽明将水果篮由陈天然分给大家，自己去找樊依云。
樊依云正在洗杯子。
她用牙刷不停的刷着杯子，原本已经非常干净的被子此时被狠狠的用牙刷戳着，备受摧残。
“好了。”龚泽明站在她的身后，提示道。
樊依云当做没有听见。
“够了！”龚泽明皱皱眉头，双手插在口袋里。
樊依云依然没有理睬。
“樊依云我命令你——”龚泽明看到对方依然没有停止，干脆上前拉着她的手，从她的手上夺下杯子。
一个没拿好，杯子滑落在地上，碎了。
龚泽明的拥抱好暖。
樊依云下意识将脑袋将埋在龚泽明的怀里，贪婪着享受温暖的温度，只觉得这才是人间的温度，这才是生活的温度。
冰凉的发丝贴在龚泽明的脸边，他将脸贴在樊依云的脑袋上，抱紧了。
闭上眼睛，想到徐应，樊依云将脑袋朝龚泽明的怀里塞得更紧了些。
感觉怀里的女孩像小松鼠一般毛茸茸的，不停朝自己的身体里钻，龚泽明心底最原始的感觉陡然被提了起来。
他低下头，寻找着女孩的嘴唇，像是寻找猎物般，毫不迟疑的进攻，占据。
樊依云越往回缩，对方占领的越霸道。
忽然樊依云睁开眼睛，意识到此时是派出所，立刻红了脸准备将对方推开。
“嗯？”
男子微微顿了下，皱眉生气的哼哼，胳膊朝樊依云腰间狠狠一挽，搂的更紧了些。
倒在爱人的怀里，就算是地狱也能看到好风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
龚泽明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电话吧。”
电话振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更外突兀。
樊依云站在龚泽明前面，将脑袋朝后悠然的枕在龚泽明肩膀。
龚泽明阴沉着脸，一手轻轻捏着樊依云的脸玩，一边没好气道：“说话。”
包谷米在电话另一端，听到龚泽明明显带有情绪的接听，楞了一下，拿起手机到面前检查确实没打错，这才继续道：“龚队？您不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