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下狠心
李老头拥有的，也只有这个院子了。
樊依云看看脚下，没有铺任何的砖或者水泥，若是下雨，整个院子泥泞一片。
两人先在正厅为受害者上了一炷香，在李老头一家的强烈要求下，几个人坐在李财生前住的房间里接受询问。
“您之前和徐应联系的多吗？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吗？”
“之前他经常和李引弟一起上家里来吃饭，看电视，我们也见过面说过话，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他，怎么会下这么狠的心！两个孩子啊！！”
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李妈妈情绪激动的拉扯着樊依云，沙哑着嗓子辩解着：“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帮帮我的孩子啊——要不然孩子根本就无法超渡啊——”
樊依云扶着李妈妈的胳膊点头承诺一定会尽全力侦破此案，没想到突然之间李妈妈跪在了樊依云面前，直接要向她磕头。
绝望伤心的母亲脑袋撞击着地面的声音，简直听得让人撕心裂肺。
现场又开始乱成一片。
终于等到两位老人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之后，樊依云望着李老头道：“叔，我听说李引弟以前和徐应关系挺好的，后来两人不来往了，你们听说过是什么原因吗？”
李老头吸了一口烟，长叹一口气，这短短的两天时间，他脸上的皱纹显现，两鬓渐渐有了白色的印记。
“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不太了解啊。。。”
“是因为借钱的事情，还是因为其他事情？”
“我们家这情况，哪里还有闲钱借给别人，不借人钱就不错了。”李老头眯起眼睛，眼神冷漠的望着樊依云和陈天然道：“没听说过我们家孩子得罪人。”
陈天然趁樊依云问询的时候，站在李引弟和李财的房间，观察着。
忽然看到窗台上放着一瓶红色指甲油，用塑料纸包起来询问李家人：“这是谁的？”
李老头动动嘴巴刚准备说什么，看到自己老婆的眼神示意，只能小声嘟嚷着：“这就是邻居小女孩上次来和孩子玩，丢在这的。”
樊依云看到两位老人，依然想要维护自己的孩子，压低声音道：“叔，婶，你们听说过黄菲的名字吗？”
听到这个名字，两位老人立刻沉默了。
李妈妈别过脸擦着脸颊上的眼泪。
李老头重新为自己点了一支烟。
“你们问这些有什么用嘛？！”李妈妈不愿意多说。
“婶，我们已经知道徐应和黄菲的关系很好，据我们听说黄菲和李引弟的关系也很好，他们之间有没有过什么冲突呢？”
李老头率先解释：“我们不知道，我们李引弟是好人，黄菲都已经家人有娃了，只有徐应和她关系好，村里人都知道！”
李妈妈听到李老头这么说，又忍不住擦擦眼泪解释道：“我们全村的人都知道，几个年轻人一起出去打工，大家为了相互照应就住在一起。出门在外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都明白。结果他们出去打工一段时间之后，渐渐是徐应带着黄菲回来探亲，李引弟经常跟在后面单独走。我们家孩子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都是黄英那种水性杨花的恶女人，那种人不能交不能信。”
“是吗？”樊依云记录下来之后，随口询问道。
“真的，他们出去打工两年多时间，徐应家里亲戚很少，也没有人管。只有逢年过节黄菲回来看娃，徐应就跟着黄菲住在她家，跟着黄菲老公一起生活。”
“那这样不就打起来了？他敢？！”陈天然听到这么荒诞的事情，义正言辞道。
“黄菲她老公连钱都挣不来，整个人就是个废人，怎么打？反倒是徐应对他经常拳打脚踢。”
“那为什么后来黄菲和徐应分手，是因为李引弟的介入？”
樊依云想到这个问题，却没有立刻当着两位老人的面提出来，而是选择给龚泽明发信息报告。
一女侍奉二夫这种夸张的事情黄菲都能做出来，在三人的关系中，真正的老公在家里看家做保姆照顾孩子们，徐应在外面给自己赚钱照顾自己，如此平衡。
只是最近黄菲不满足这样的关系，徐应现在要求更多，要黄菲断了和丈夫孩子的牵绊，与自己在一起。
平衡一旦打破，关系就不再稳定。
“龚队，你听说过女王蜂么？”包谷米低下头在手机上敲击着，查询蜂后的故事。
“我听说过，就是说工蜂全部出外采集蜂蜜，回来赡养蜂后。我明白，你是说不管黄菲的丈夫也好，徐应也好，李引弟也好，都是为黄菲找钱的工具？可是这和本案还是没有太大关联。”龚泽明不太明白包谷米的所指。
包谷米嘴角上扬，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露出古怪的微笑：“龚队，我申请彻查黄菲。”
龚泽明望着包谷米，眼前好像飘过一丝什么东西，抓不住。
但是他明白，包谷米抓住了。
想到这里，龚泽明点点头：“你负责黄菲，我和李引弟及家人再谈谈。”
汽车缓缓停在李老头的家门口。
黄菲扶着李引弟下车，两人一脸哀伤的望着屋内的丧乐哭声，深吸一口气，进入了屋内。
樊依云看到两人进来，刚准备打招呼说话，看到身后随着近来的龚泽明，停下了脚步。
“爹，娘，是我不对不起你们！”
李引弟踏入院内，看到被亲戚邻居搀扶着出来的父母，立刻迎上前，跪在父母面前磕了三个头。
“我的儿啊——”
看到李引弟的出现，李妈妈的眼泪早就哭干，只剩下仰天捂着脸干嚎。
李老头红着眼睛抬起手，对着李引弟就是三个耳光。
三个巴掌，像是打在在场所有人的脸上。
“李财，死了！小明，死了！”
李老头并不会说什么话，身边隐约着还传来小明父母的哭声。
“啊——”从人群众冲出来一身丧服的女人，拉着李引弟就要继续打。
场面一下子炸开锅了。
樊依云陈天然和龚泽明包谷米会和，看到这样的混乱，樊依云准备上前拉开愤怒的人群，被龚泽明制止。
“够了！”黄菲忽然将李引弟的脑袋抱在自己的怀里，悲愤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我要杀了你！”伤心的母亲冲上前，掐着黄菲的脖子。
黄菲黑色的发丝悲壮的在风中飞舞着，她看了一眼龚泽明，没有说话，任由愤怒的受害者家属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捶打自己。
看到局势渐渐无法掌控，龚泽明招招手，示意大家一起阻止混乱。
辛苦的一天，即将过去，樊依云和包谷米将黄菲带到隔壁邻居的一间空房里，黄菲暂时肯定也无法回家，只能在这里暂做休息。
“喝杯水，你也辛苦一天了。”樊依云这算是第一次和李引弟的女友见面，她倒了一杯热水，示意对方先休息下。
看到对方拿起水杯，樊依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好奇的打量着黄菲。
“谢谢。”黄菲看到房间只剩下樊依云一个人，表情没有了刚刚的大义凛然，而是一丝的疲惫和不耐烦。
她喝完水，朝镜子前走去，望着里面自己的样子整理着头发。
“没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这两天你留在村子里的话我们有些担心，不如你就在这里休息两天，等两位受害人下葬，我们的案件结束了，你再回家吧？”樊依云认为黄菲也算是受害者，如果不是徐应作案，在消息封闭的村子里，黄菲也不会声名狼藉。
“欲戴其冠，自承其重。”黄菲扬起下巴，望着镜中的自己，骄傲的笑笑。
“哈？”樊依云意外在这里，此时听到网络流行语。
刚准备说话，忽然包谷米从外面进来：“你们俩方便吗？我想问几个问题。”
樊依云和黄菲对视一眼，看到黄菲没有表示异议，樊依云示意包谷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站在包谷米的身后，这样可以很好的看到黄菲回答问题时的表情。
“我所知道的也是大家之前传的，还有你们说的。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吗？”黄菲看到是两位小辈给自己问询，情绪上轻松许多。
“你和徐应在一起多少年了？按正常来说，两人也该考虑出来有一个小家，生一个像自己的孩子了吧？”包谷米早已准备的问题，就等着黄菲一句可以问询。
黄菲轻轻一笑，这样的问题她已经回答过很多次：“目前我和我丈夫关系很好，我的孩子们也聪明可爱，我没有重组家庭的打算。而徐应，和我的关系确实也很好，我们几乎是一家人的关系。只是在之前，我们曾经有过萍水相逢的关系，我最近刚刚和他决定冷静一段时间。”
“所以徐应在和你分手之后，愤怒的杀害了好朋友的家人？”包谷米质疑着：“你和李引弟是男女关系吗？”
黄菲捂着嘴，倏尔一笑，脸上泛起少女一般的清纯微笑。
看到这样的神情，樊依云也觉得有点过了。
她和包谷米对视一眼，从上到下打量着黄菲，好奇道：“你和李引弟是男女关系，所以徐应有了嫉妒之心，报复李引弟？”
黄菲楞了一下，转动着眼睛回想起发生的案情，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嚎哭起来朝门外跑：“李引弟，竟然都是我的原因。。。”
樊依云和包谷米立刻追上去，将她拦了回来。
“黄菲，你知道吗？工蜂每天辛苦早起，铸造蜂巢，最后蜂巢里住着的，是蜂后和它的男宠。”包谷米双手撑在黄菲面前的桌子上，安静的望着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要是说我将那些朋友耍的团团转，那你确实是抬举我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正说着，黄菲忽然拉起自己的衣服，包谷米立刻别过脸，尴尬道：“你干什么？”
“这是徐应在我身上的纪念品，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我要离开他了吧？”
樊依云望着黄菲身上的斑斑伤痕，不由得捂住了嘴。
“我不明白，其实案件过程你们太清楚，就是我和徐应分手之后他以为我和李引弟在一起，便要去报复李引弟。”黄菲突然站起身，望着包谷米满脸愤怒。
黄菲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包谷米还不明白，追上去想要继续问。
樊依云拦住了他，微微一笑：“你现在不应该问她，而应该问李引弟。”
“为什么？”包谷米皱着眉头有些疲累了。
樊依云看看脚下，没有铺任何的砖或者水泥，若是下雨，整个院子泥泞一片。
两人先在正厅为受害者上了一炷香，在李老头一家的强烈要求下，几个人坐在李财生前住的房间里接受询问。
“您之前和徐应联系的多吗？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吗？”
“之前他经常和李引弟一起上家里来吃饭，看电视，我们也见过面说过话，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他，怎么会下这么狠的心！两个孩子啊！！”
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李妈妈情绪激动的拉扯着樊依云，沙哑着嗓子辩解着：“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帮帮我的孩子啊——要不然孩子根本就无法超渡啊——”
樊依云扶着李妈妈的胳膊点头承诺一定会尽全力侦破此案，没想到突然之间李妈妈跪在了樊依云面前，直接要向她磕头。
绝望伤心的母亲脑袋撞击着地面的声音，简直听得让人撕心裂肺。
现场又开始乱成一片。
终于等到两位老人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之后，樊依云望着李老头道：“叔，我听说李引弟以前和徐应关系挺好的，后来两人不来往了，你们听说过是什么原因吗？”
李老头吸了一口烟，长叹一口气，这短短的两天时间，他脸上的皱纹显现，两鬓渐渐有了白色的印记。
“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不太了解啊。。。”
“是因为借钱的事情，还是因为其他事情？”
“我们家这情况，哪里还有闲钱借给别人，不借人钱就不错了。”李老头眯起眼睛，眼神冷漠的望着樊依云和陈天然道：“没听说过我们家孩子得罪人。”
陈天然趁樊依云问询的时候，站在李引弟和李财的房间，观察着。
忽然看到窗台上放着一瓶红色指甲油，用塑料纸包起来询问李家人：“这是谁的？”
李老头动动嘴巴刚准备说什么，看到自己老婆的眼神示意，只能小声嘟嚷着：“这就是邻居小女孩上次来和孩子玩，丢在这的。”
樊依云看到两位老人，依然想要维护自己的孩子，压低声音道：“叔，婶，你们听说过黄菲的名字吗？”
听到这个名字，两位老人立刻沉默了。
李妈妈别过脸擦着脸颊上的眼泪。
李老头重新为自己点了一支烟。
“你们问这些有什么用嘛？！”李妈妈不愿意多说。
“婶，我们已经知道徐应和黄菲的关系很好，据我们听说黄菲和李引弟的关系也很好，他们之间有没有过什么冲突呢？”
李老头率先解释：“我们不知道，我们李引弟是好人，黄菲都已经家人有娃了，只有徐应和她关系好，村里人都知道！”
李妈妈听到李老头这么说，又忍不住擦擦眼泪解释道：“我们全村的人都知道，几个年轻人一起出去打工，大家为了相互照应就住在一起。出门在外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都明白。结果他们出去打工一段时间之后，渐渐是徐应带着黄菲回来探亲，李引弟经常跟在后面单独走。我们家孩子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都是黄英那种水性杨花的恶女人，那种人不能交不能信。”
“是吗？”樊依云记录下来之后，随口询问道。
“真的，他们出去打工两年多时间，徐应家里亲戚很少，也没有人管。只有逢年过节黄菲回来看娃，徐应就跟着黄菲住在她家，跟着黄菲老公一起生活。”
“那这样不就打起来了？他敢？！”陈天然听到这么荒诞的事情，义正言辞道。
“黄菲她老公连钱都挣不来，整个人就是个废人，怎么打？反倒是徐应对他经常拳打脚踢。”
“那为什么后来黄菲和徐应分手，是因为李引弟的介入？”
樊依云想到这个问题，却没有立刻当着两位老人的面提出来，而是选择给龚泽明发信息报告。
一女侍奉二夫这种夸张的事情黄菲都能做出来，在三人的关系中，真正的老公在家里看家做保姆照顾孩子们，徐应在外面给自己赚钱照顾自己，如此平衡。
只是最近黄菲不满足这样的关系，徐应现在要求更多，要黄菲断了和丈夫孩子的牵绊，与自己在一起。
平衡一旦打破，关系就不再稳定。
“龚队，你听说过女王蜂么？”包谷米低下头在手机上敲击着，查询蜂后的故事。
“我听说过，就是说工蜂全部出外采集蜂蜜，回来赡养蜂后。我明白，你是说不管黄菲的丈夫也好，徐应也好，李引弟也好，都是为黄菲找钱的工具？可是这和本案还是没有太大关联。”龚泽明不太明白包谷米的所指。
包谷米嘴角上扬，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露出古怪的微笑：“龚队，我申请彻查黄菲。”
龚泽明望着包谷米，眼前好像飘过一丝什么东西，抓不住。
但是他明白，包谷米抓住了。
想到这里，龚泽明点点头：“你负责黄菲，我和李引弟及家人再谈谈。”
汽车缓缓停在李老头的家门口。
黄菲扶着李引弟下车，两人一脸哀伤的望着屋内的丧乐哭声，深吸一口气，进入了屋内。
樊依云看到两人进来，刚准备打招呼说话，看到身后随着近来的龚泽明，停下了脚步。
“爹，娘，是我不对不起你们！”
李引弟踏入院内，看到被亲戚邻居搀扶着出来的父母，立刻迎上前，跪在父母面前磕了三个头。
“我的儿啊——”
看到李引弟的出现，李妈妈的眼泪早就哭干，只剩下仰天捂着脸干嚎。
李老头红着眼睛抬起手，对着李引弟就是三个耳光。
三个巴掌，像是打在在场所有人的脸上。
“李财，死了！小明，死了！”
李老头并不会说什么话，身边隐约着还传来小明父母的哭声。
“啊——”从人群众冲出来一身丧服的女人，拉着李引弟就要继续打。
场面一下子炸开锅了。
樊依云陈天然和龚泽明包谷米会和，看到这样的混乱，樊依云准备上前拉开愤怒的人群，被龚泽明制止。
“够了！”黄菲忽然将李引弟的脑袋抱在自己的怀里，悲愤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我要杀了你！”伤心的母亲冲上前，掐着黄菲的脖子。
黄菲黑色的发丝悲壮的在风中飞舞着，她看了一眼龚泽明，没有说话，任由愤怒的受害者家属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捶打自己。
看到局势渐渐无法掌控，龚泽明招招手，示意大家一起阻止混乱。
辛苦的一天，即将过去，樊依云和包谷米将黄菲带到隔壁邻居的一间空房里，黄菲暂时肯定也无法回家，只能在这里暂做休息。
“喝杯水，你也辛苦一天了。”樊依云这算是第一次和李引弟的女友见面，她倒了一杯热水，示意对方先休息下。
看到对方拿起水杯，樊依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好奇的打量着黄菲。
“谢谢。”黄菲看到房间只剩下樊依云一个人，表情没有了刚刚的大义凛然，而是一丝的疲惫和不耐烦。
她喝完水，朝镜子前走去，望着里面自己的样子整理着头发。
“没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这两天你留在村子里的话我们有些担心，不如你就在这里休息两天，等两位受害人下葬，我们的案件结束了，你再回家吧？”樊依云认为黄菲也算是受害者，如果不是徐应作案，在消息封闭的村子里，黄菲也不会声名狼藉。
“欲戴其冠，自承其重。”黄菲扬起下巴，望着镜中的自己，骄傲的笑笑。
“哈？”樊依云意外在这里，此时听到网络流行语。
刚准备说话，忽然包谷米从外面进来：“你们俩方便吗？我想问几个问题。”
樊依云和黄菲对视一眼，看到黄菲没有表示异议，樊依云示意包谷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站在包谷米的身后，这样可以很好的看到黄菲回答问题时的表情。
“我所知道的也是大家之前传的，还有你们说的。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吗？”黄菲看到是两位小辈给自己问询，情绪上轻松许多。
“你和徐应在一起多少年了？按正常来说，两人也该考虑出来有一个小家，生一个像自己的孩子了吧？”包谷米早已准备的问题，就等着黄菲一句可以问询。
黄菲轻轻一笑，这样的问题她已经回答过很多次：“目前我和我丈夫关系很好，我的孩子们也聪明可爱，我没有重组家庭的打算。而徐应，和我的关系确实也很好，我们几乎是一家人的关系。只是在之前，我们曾经有过萍水相逢的关系，我最近刚刚和他决定冷静一段时间。”
“所以徐应在和你分手之后，愤怒的杀害了好朋友的家人？”包谷米质疑着：“你和李引弟是男女关系吗？”
黄菲捂着嘴，倏尔一笑，脸上泛起少女一般的清纯微笑。
看到这样的神情，樊依云也觉得有点过了。
她和包谷米对视一眼，从上到下打量着黄菲，好奇道：“你和李引弟是男女关系，所以徐应有了嫉妒之心，报复李引弟？”
黄菲楞了一下，转动着眼睛回想起发生的案情，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嚎哭起来朝门外跑：“李引弟，竟然都是我的原因。。。”
樊依云和包谷米立刻追上去，将她拦了回来。
“黄菲，你知道吗？工蜂每天辛苦早起，铸造蜂巢，最后蜂巢里住着的，是蜂后和它的男宠。”包谷米双手撑在黄菲面前的桌子上，安静的望着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要是说我将那些朋友耍的团团转，那你确实是抬举我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正说着，黄菲忽然拉起自己的衣服，包谷米立刻别过脸，尴尬道：“你干什么？”
“这是徐应在我身上的纪念品，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我要离开他了吧？”
樊依云望着黄菲身上的斑斑伤痕，不由得捂住了嘴。
“我不明白，其实案件过程你们太清楚，就是我和徐应分手之后他以为我和李引弟在一起，便要去报复李引弟。”黄菲突然站起身，望着包谷米满脸愤怒。
黄菲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包谷米还不明白，追上去想要继续问。
樊依云拦住了他，微微一笑：“你现在不应该问她，而应该问李引弟。”
“为什么？”包谷米皱着眉头有些疲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