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深深的愧意
“小姨，你别把她想得那么高尚，有些事情你根本不知道。”龚泽明冷着面孔打断她。
“我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她是晓樊的朋友，她和晓樊很般配的，我也很喜欢她呀！”
“行，行，随便你，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没闭功夫管他们的事。”龚泽明摔门而去，留下楼主任愣在那，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
龚泽明气冲冲地回到母亲的病房，经过这一顿折腾，再回来母亲已经醒了。
她望着天花板，神情虽然很累但眼神清醒，她想起来了。
“妈，你醒了？”有个男人出现在她视线里，她认出来了，是儿子泽明。
她没有回答，脑子里很混乱，似乎记得一些事情，她好想闭上眼认真回忆一下，印象里还有个孩子，她记得那个孩子的声音，甜甜地叫她婆婆。
“泽明？是你吗？”过了好久，她才又睁开眼，问了一声。
“妈，是我，是我！”龚泽明也感觉到她的异样，母亲一直浑浑噩噩的，今天不一样了，说话很清楚。
“泽明，让妈看看你。”楼小青伸出手，龚泽明顺从地俯下身子，让母亲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儿子，你长大了，成熟了。”楼小青轻声地叹着，她都想起来了，想起来更让她痛苦，更让她无奈。她长长地叹息着。
“泽明，妈对不起你，是妈对不起你！”她的声音里有深深的内疚，有深深的愧意，有太多话说不出口，她只能深埋在心里，随着她有一天老去深埋在泥土里。
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死？那样，她就可以去对死去的丈夫忏悔了！
护士对龚泽明说，刚做完手术都会有点疼痛，得忍得点，你母亲年纪大了，用太多止痛药也不太好。
麻醉剂其实是伤大脑的，用过全身麻醉的人都有体会，记忆力会受影响，楼小青五十多岁了，记忆本来就有退化的倾向，因此护士好心提醒他。
龚泽明点点头，护士轻步离开。药效很快起了作用，楼小青再次昏昏睡着。
一直守在床边的龚泽明，思绪纷乱，他急切地想知道当年的事，但是母亲刚动过手术，他又怕刺激到她，心里就像是搅了一团乱麻。
这间是单人病房，护士期间又来换了一次药，就一直没有进来打扰他们。小姨楼小霞也来看了两次，因为他和晓樊打架的事，她有点生气，只是来看看姐姐就开会去了。
龚泽明默默地守着，暗自盘算着时间，离乔尚荣选定的订婚日子没有几天了，他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母亲会反对吗？
楼小青再次醒了，这次，她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叫了龚泽明一声。
“泽明，妈妈拖累你了，吓坏了吧。”
“妈，你别这么说，我是你唯一的儿子，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楼小青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儿子虽然和他爸犯冲，却和自己很亲。
“泽明，妈这段日子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直是你小姨在照顾我，你帮我谢谢你小姨。”
“好，小姨很关心你，我会的。”
“妈记得还有一个小姑娘，她经常来陪我，妈很喜欢她，她在哪儿？”楼小青的目光在房间里寻找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她轻脆的笑声似乎还回荡在每个角落。
不提梦梦还罢，她这一提，龚泽明脸色就樊了一下，刚刚就是因为看见陈晓樊与她父女情深的样儿，他才气不打一处来，因此他只是淡淡地回一声，“妈，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已经出院了。”
“啊……”楼小青颇有些失望，她好想再见见那个小姑娘，“你没有留下人家的电话？”
“没有，妈，我刚来，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他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因此问道，“妈，过去的事，你还能想起来吗？”
“泽明，你想知道什么？”楼小青的心沉了一下，她慈祥的望着儿子。
“妈，爸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楼小青轻叹一声，“泽明，都过去那么久了，妈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了。”
“妈，说实话，我不相信爸会自杀，爸的性格坚强，不是那种不敢担当的人，你如果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泽明，你想干什么？”儿子的话里有股杀气，令楼小青遍体一樊，“泽明，你可别犯傻气啊！”
“妈，我这么大了，应该给我知道真相的。”
楼小青迟疑了一下，目光转向别处，紧抿住嘴唇，她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愿对任何人提成，包括儿子在内。
龚泽明见母亲不回答，也不好再追问，只有心里着急，订婚的事这时告诉她也不合适，索性按下不提，只一心哄母亲高兴。
这样，楼小青才又和儿子谈了几句，直到累了，才让泽明回去。
深夜漫长，楼小青无法安睡，深埋在记忆里的往事，一一浮现。
六年前，她在一次政府举办的酒会上，偶遇前来考察的乔尚荣，二十多年未见，乔尚荣已经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地产企业董事长，本来他对这个城市并不看好，可因为楼小青的出现，令他改变了态度，很快就与当地政府签约，成为开发区内入驻的第一家地产企业。
楼小青刚开始并不愿接受乔尚荣的私人邀约，当年她年轻漂亮，乔尚荣也是追求者之一，还和龚昭阳打过架，关系并不是很好。
乔尚荣已不比当年，事业发龚的比龚昭阳还要大了数倍，而且因着过去两人也曾谈过一段时间，阴差阳错楼小青才嫁给了龚昭阳，因此两人似乎都有点不同的感觉。
乔尚荣遇到她之后，多次以商谈公事为由，约她见面。她开始还推辞，后来为了生意，她接受了。再后来，是她说通龚昭阳，与乔尚荣合作的。
龚昭阳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再说年少时的事也没有放在心上，又有妻子在旁边劝说，如能与乔尚荣合作，将是个难得的机会，两家这才正式在一个项目上合作。
没有多久，乔尚荣就以资金紧张，东北的房地产将会面临滑坡为由，提出撤资。他这一撤资，龚昭阳投入的钱就全打了水漂，然后就是债主上门。
那天，她和乔尚荣来到天台，她求乔尚荣放过丈夫，情急之下说出深藏心底的秘密，乔尚荣激动万分，冲动地抱了她，说小青，我真没有想到，我乔尚荣还能……
谁也没有想到，已经产生怀疑的龚昭阳也跟到了天台，亲眼看见两人拥抱在一起，乔尚荣惊喜万分，他却陷入了疯狂的愤怒之中，两个男人在天台打了起来，龚昭阳退到天台边上，一脚踏空从高楼上跌了下去，楼小青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种结果，吓得刚想尖叫，被乔尚荣从后面捂住了嘴。
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她内心有愧，她被乔尚荣强拉下楼后，只看了一眼摔在树丛里的丈夫，就悄悄离开了现场，最后警方以自杀结案，她每天都在后悔中度过，日积月累，神志开始恍惚，慢慢地，她竟然开始假想当日的情景，龚昭阳没有死，她们还过得好好的……
想到这里，她的泪奔涌而出，滚落到枕巾上面，很快浸湿了一大片，她喃喃地说，“昭阳，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你的……我是罪人……”
樊依云抱着梦梦回了家，梦梦高烧刚退，身体还很虚弱，芸姨赶紧拿毛巾给她擦汗，“依云，刚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回事？”
“你别管了，先照顾好梦梦！”樊依云心里很烦，一头扎进房里，龚泽明的举动太令她失望了，他对自己不好都没关系，但是不能打梦梦，这让她想起来就生气。
因为她，晓樊被泽明误会，也不知道伤了没有？她打通晓樊的电话。
“晓樊，刚才对不起，害龚泽明误会你。”她好抱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依云，我受点伤没什么，可是，他不该伤害梦梦，他还算什么男人？”晓樊还在气愤不平，这种男人怎么能配做梦梦的父亲。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关心我们，尤其是梦梦，是你看着长大的，我和梦梦都很感激你，可他毕竟是梦梦的父亲，我不想你们之间发生误会。”
“那你是想告诉他真相？我就不明白了，你早就应该讲的为什么不讲出来？”晓樊郁闷的很，没想到龚泽明回来，会闹出这么多事，早知道如此，他早就大胆向樊依云表白了，也不必等到今天。
“我……我怕他接受不了，当时他是不知道我怀孕的，而且……而且他还想找到他爸自杀的真相，他怀疑乔尚荣跟他爸的死有关。”
“那他还留在尚荣？”晓樊接着说，“哦，我明白了，他是想接近乔尚荣，查清真相，那也和接受你们没有关系呀？”
“乔尚荣打算让他和乔丽影订婚，他现在还不能和我在一起，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梦梦。”
樊依云到这个时候，还要替那个浑蛋考虑，这让晓樊更加气愤，“依云，你到现在还要为他着想，他有为你着想过吗？他和乔丽影订了婚，还会跟你在一起吗？你真是太傻了！”
“晓樊，我……”樊依云面对晓樊的指责无言以对，是啊，龚泽明只想着自己，有没有为她着想过？
但他也有关心她，也有让阿康到老家教训樊强，更有陪伴自己救回了梦梦，他没有不管她们，只是，他的心事未了，还要自己受些委屈来成全他。这些，樊依云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她内心里还是相信龚泽明，他最终会回到自己身边，到那时，她才能告诉他，梦梦是他们的女儿。
“依云，你在听吗？”晓樊听到一阵沉默，还以为她挂电话了。
“依云，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是把梦梦当亲生女儿看待的，我没有龚泽明那么帅气能干，但我能给你们安定的生活，不用再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依云，我希望能带你们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再不也能让梦梦受刺激了，你如果愿意，我甚至可以带你们出国，安排好你们的一生。”晓樊的话几乎打动樊依云，与龚泽明相比，晓樊能给她们更安全稳定的生活，但是，她的心里只有那个男人。
“晓樊，谢谢你关心我们，我再想想。”她此时此境，左右为难，想要不要为了梦梦再和龚泽明谈一次。
“我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她是晓樊的朋友，她和晓樊很般配的，我也很喜欢她呀！”
“行，行，随便你，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没闭功夫管他们的事。”龚泽明摔门而去，留下楼主任愣在那，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
龚泽明气冲冲地回到母亲的病房，经过这一顿折腾，再回来母亲已经醒了。
她望着天花板，神情虽然很累但眼神清醒，她想起来了。
“妈，你醒了？”有个男人出现在她视线里，她认出来了，是儿子泽明。
她没有回答，脑子里很混乱，似乎记得一些事情，她好想闭上眼认真回忆一下，印象里还有个孩子，她记得那个孩子的声音，甜甜地叫她婆婆。
“泽明？是你吗？”过了好久，她才又睁开眼，问了一声。
“妈，是我，是我！”龚泽明也感觉到她的异样，母亲一直浑浑噩噩的，今天不一样了，说话很清楚。
“泽明，让妈看看你。”楼小青伸出手，龚泽明顺从地俯下身子，让母亲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儿子，你长大了，成熟了。”楼小青轻声地叹着，她都想起来了，想起来更让她痛苦，更让她无奈。她长长地叹息着。
“泽明，妈对不起你，是妈对不起你！”她的声音里有深深的内疚，有深深的愧意，有太多话说不出口，她只能深埋在心里，随着她有一天老去深埋在泥土里。
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死？那样，她就可以去对死去的丈夫忏悔了！
护士对龚泽明说，刚做完手术都会有点疼痛，得忍得点，你母亲年纪大了，用太多止痛药也不太好。
麻醉剂其实是伤大脑的，用过全身麻醉的人都有体会，记忆力会受影响，楼小青五十多岁了，记忆本来就有退化的倾向，因此护士好心提醒他。
龚泽明点点头，护士轻步离开。药效很快起了作用，楼小青再次昏昏睡着。
一直守在床边的龚泽明，思绪纷乱，他急切地想知道当年的事，但是母亲刚动过手术，他又怕刺激到她，心里就像是搅了一团乱麻。
这间是单人病房，护士期间又来换了一次药，就一直没有进来打扰他们。小姨楼小霞也来看了两次，因为他和晓樊打架的事，她有点生气，只是来看看姐姐就开会去了。
龚泽明默默地守着，暗自盘算着时间，离乔尚荣选定的订婚日子没有几天了，他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母亲会反对吗？
楼小青再次醒了，这次，她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叫了龚泽明一声。
“泽明，妈妈拖累你了，吓坏了吧。”
“妈，你别这么说，我是你唯一的儿子，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楼小青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儿子虽然和他爸犯冲，却和自己很亲。
“泽明，妈这段日子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直是你小姨在照顾我，你帮我谢谢你小姨。”
“好，小姨很关心你，我会的。”
“妈记得还有一个小姑娘，她经常来陪我，妈很喜欢她，她在哪儿？”楼小青的目光在房间里寻找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她轻脆的笑声似乎还回荡在每个角落。
不提梦梦还罢，她这一提，龚泽明脸色就樊了一下，刚刚就是因为看见陈晓樊与她父女情深的样儿，他才气不打一处来，因此他只是淡淡地回一声，“妈，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已经出院了。”
“啊……”楼小青颇有些失望，她好想再见见那个小姑娘，“你没有留下人家的电话？”
“没有，妈，我刚来，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他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因此问道，“妈，过去的事，你还能想起来吗？”
“泽明，你想知道什么？”楼小青的心沉了一下，她慈祥的望着儿子。
“妈，爸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楼小青轻叹一声，“泽明，都过去那么久了，妈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了。”
“妈，说实话，我不相信爸会自杀，爸的性格坚强，不是那种不敢担当的人，你如果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泽明，你想干什么？”儿子的话里有股杀气，令楼小青遍体一樊，“泽明，你可别犯傻气啊！”
“妈，我这么大了，应该给我知道真相的。”
楼小青迟疑了一下，目光转向别处，紧抿住嘴唇，她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愿对任何人提成，包括儿子在内。
龚泽明见母亲不回答，也不好再追问，只有心里着急，订婚的事这时告诉她也不合适，索性按下不提，只一心哄母亲高兴。
这样，楼小青才又和儿子谈了几句，直到累了，才让泽明回去。
深夜漫长，楼小青无法安睡，深埋在记忆里的往事，一一浮现。
六年前，她在一次政府举办的酒会上，偶遇前来考察的乔尚荣，二十多年未见，乔尚荣已经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地产企业董事长，本来他对这个城市并不看好，可因为楼小青的出现，令他改变了态度，很快就与当地政府签约，成为开发区内入驻的第一家地产企业。
楼小青刚开始并不愿接受乔尚荣的私人邀约，当年她年轻漂亮，乔尚荣也是追求者之一，还和龚昭阳打过架，关系并不是很好。
乔尚荣已不比当年，事业发龚的比龚昭阳还要大了数倍，而且因着过去两人也曾谈过一段时间，阴差阳错楼小青才嫁给了龚昭阳，因此两人似乎都有点不同的感觉。
乔尚荣遇到她之后，多次以商谈公事为由，约她见面。她开始还推辞，后来为了生意，她接受了。再后来，是她说通龚昭阳，与乔尚荣合作的。
龚昭阳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再说年少时的事也没有放在心上，又有妻子在旁边劝说，如能与乔尚荣合作，将是个难得的机会，两家这才正式在一个项目上合作。
没有多久，乔尚荣就以资金紧张，东北的房地产将会面临滑坡为由，提出撤资。他这一撤资，龚昭阳投入的钱就全打了水漂，然后就是债主上门。
那天，她和乔尚荣来到天台，她求乔尚荣放过丈夫，情急之下说出深藏心底的秘密，乔尚荣激动万分，冲动地抱了她，说小青，我真没有想到，我乔尚荣还能……
谁也没有想到，已经产生怀疑的龚昭阳也跟到了天台，亲眼看见两人拥抱在一起，乔尚荣惊喜万分，他却陷入了疯狂的愤怒之中，两个男人在天台打了起来，龚昭阳退到天台边上，一脚踏空从高楼上跌了下去，楼小青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种结果，吓得刚想尖叫，被乔尚荣从后面捂住了嘴。
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她内心有愧，她被乔尚荣强拉下楼后，只看了一眼摔在树丛里的丈夫，就悄悄离开了现场，最后警方以自杀结案，她每天都在后悔中度过，日积月累，神志开始恍惚，慢慢地，她竟然开始假想当日的情景，龚昭阳没有死，她们还过得好好的……
想到这里，她的泪奔涌而出，滚落到枕巾上面，很快浸湿了一大片，她喃喃地说，“昭阳，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你的……我是罪人……”
樊依云抱着梦梦回了家，梦梦高烧刚退，身体还很虚弱，芸姨赶紧拿毛巾给她擦汗，“依云，刚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回事？”
“你别管了，先照顾好梦梦！”樊依云心里很烦，一头扎进房里，龚泽明的举动太令她失望了，他对自己不好都没关系，但是不能打梦梦，这让她想起来就生气。
因为她，晓樊被泽明误会，也不知道伤了没有？她打通晓樊的电话。
“晓樊，刚才对不起，害龚泽明误会你。”她好抱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依云，我受点伤没什么，可是，他不该伤害梦梦，他还算什么男人？”晓樊还在气愤不平，这种男人怎么能配做梦梦的父亲。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关心我们，尤其是梦梦，是你看着长大的，我和梦梦都很感激你，可他毕竟是梦梦的父亲，我不想你们之间发生误会。”
“那你是想告诉他真相？我就不明白了，你早就应该讲的为什么不讲出来？”晓樊郁闷的很，没想到龚泽明回来，会闹出这么多事，早知道如此，他早就大胆向樊依云表白了，也不必等到今天。
“我……我怕他接受不了，当时他是不知道我怀孕的，而且……而且他还想找到他爸自杀的真相，他怀疑乔尚荣跟他爸的死有关。”
“那他还留在尚荣？”晓樊接着说，“哦，我明白了，他是想接近乔尚荣，查清真相，那也和接受你们没有关系呀？”
“乔尚荣打算让他和乔丽影订婚，他现在还不能和我在一起，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梦梦。”
樊依云到这个时候，还要替那个浑蛋考虑，这让晓樊更加气愤，“依云，你到现在还要为他着想，他有为你着想过吗？他和乔丽影订了婚，还会跟你在一起吗？你真是太傻了！”
“晓樊，我……”樊依云面对晓樊的指责无言以对，是啊，龚泽明只想着自己，有没有为她着想过？
但他也有关心她，也有让阿康到老家教训樊强，更有陪伴自己救回了梦梦，他没有不管她们，只是，他的心事未了，还要自己受些委屈来成全他。这些，樊依云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她内心里还是相信龚泽明，他最终会回到自己身边，到那时，她才能告诉他，梦梦是他们的女儿。
“依云，你在听吗？”晓樊听到一阵沉默，还以为她挂电话了。
“依云，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是把梦梦当亲生女儿看待的，我没有龚泽明那么帅气能干，但我能给你们安定的生活，不用再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依云，我希望能带你们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再不也能让梦梦受刺激了，你如果愿意，我甚至可以带你们出国，安排好你们的一生。”晓樊的话几乎打动樊依云，与龚泽明相比，晓樊能给她们更安全稳定的生活，但是，她的心里只有那个男人。
“晓樊，谢谢你关心我们，我再想想。”她此时此境，左右为难，想要不要为了梦梦再和龚泽明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