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夜间突围
第164章 夜间突围
科尔达一想到这个结论，脊梁背都有些凉飕飕的！就在自己的身边，竟然有越共的奸细！这个如何是好？虽然凭自己的本领，要查出这个或者几个奸细不是难事，但是，此事一旦被捅了出去，不但自己这个情报科长会受到严厉制裁，还会给整个丛林旅的脸上蒙羞！当然，也不能发现问题后，听之任之，那到底怎么办呢？
科尔达在大脑中急速思索着，不一会，他想到了一条毒计！他立即对那四名留守士兵说：“这里由我们情报科的人保护现场，你们四人归队吧！”
看到那四名士兵已经离开，科尔达简单地对自己的部下交代一下，他自己开着摩托车直驶二营的营部。
黄石山带着一连已经离开安溪约七、八公里了，这就意味着再走两三公里，便进入到人民军的游击区，那就相对安全了。虽然有时南越军、美军和仆从军也会进入到游击区扫荡，但是，在这些地方，人民军有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这一带是楚门山区的边缘，不要看美军和仆从军装备精良，可是，一进入山区，那等于是瞎子进了巷子，很难分清楚东南西北了；同时，那些精良的装备也发挥不出来相应的作用。
但是，黄石山也明白，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菲律宾仆从军是可以快速机动的。尽管从安溪到楚门山区有很多条通道，保不准敌人就会来到这条路上进行拦截。而自己又带着三名重伤员，部队过去灵活机动的特点不易发挥出来。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应急方案。正在这时，他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
一团一营一连是第七军区的王牌连队，战士们的战术素养当然也是最高的！在这一声枪响的那一刹那，战士们立即分成两部分，迅速钻进小路两旁的小丛林中。
二、三两个排长就在黄石山的身边，这时，一排副排长急匆匆地跑过来，问：“副营长，我们怎么办？是强突，还是……？”
黄石山刚才还在思考应急方案，他立即说：“一、三排从小路的北面向西强行突破，吸引敌人的兵力和火力；一定要猛打猛冲，掩护二排和伤员的安全。二排带着三名伤员向南面转移三公里后，再向西转移回根据地。”他随即用手指着二排长说：“你们就是全排牺牲了，也要保护好三名伤员的安全！”
二排长一个立正，说：“是！副营长，保证完成任务！”
黄石山一摆手，说：“等前面打响后，你们立即趁乱行动！”
二排长转身就去安排去了。一排副排长也跑回去传达任务了。黄石山朝三排长一挥手，说：“我们跟上去！”
在夜晚作战，谁移动谁就吃亏！在漆黑的夜里，人们趴在地上很难被分辨出来，但是，你要是移动，就能看出你的身影。越共的部队因为在白天作战会面临美军飞机的严重威胁，因而十分擅长在夜晚作战。作为越共第七军区王牌连连长的黄石山当然深谙夜间作战的真谛！
一连一排的三名战士端起ak47*在齐肩高小丛林中高速向西冲锋。不一会，啪啪啪！迎面射来一阵弹雨，两名战士身中数弹，当场阵亡！另一名战士负轻伤倒地。
对面的枪口火花同时也暴露了他们所处的大概位置，这时，随后有十多名越共战士猫着腰从丛林中向前冲锋；随着冲锋人群在小树丛中造成的呼呼啦啦的声音越来越大，迎面射来大量的弹雨，将那些齐肩高的小杂树打得东倒西歪，而冲锋的人群里也不时有人中弹倒下。
几十秒钟以后，突然从小树丛中飞出十多枚*，轰轰轰！*在枪口火花附近爆炸，紧接着，又是一批*飞了过来，爆炸的弹片切倒一片片小杂树。同时，也开始听到有人在惨叫。
*不断地从小树丛中飞向前面，爆炸声几乎连成了一片，这时，对面出现了一连串的呼喊声。黄石山尽管听不懂这些菲律宾语，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敌人在呼叫撤退。他朝着前面大喊：“敌人要跑了，大家跟着我冲过去！”
在小路的北侧，埋伏着一个班十三名菲律宾丛林旅士兵，越共部队仅仅一个冲锋，就将这一个班的士兵冲垮。他们没有想到，越共会利用小丛林做掩护，用*开道。面对拼红了眼的越共士兵，他们可没有那股血性。十三人撤下来时只有八人，大多带着不同程度的轻伤。
e连副连长在战斗一打响时，就用步话机向营部呼叫：“报告营长，我们e连一排已经与敌人遭遇，目前正在阻击敌人，请求支援！”
二营长一听已经拦截到敌人，他立即大喊：“你们要尽一切力量拖住敌人！在半个小时内，我们就会有两个排机动到你们的前面组成一道拦截网！其他的部队也会随后赶到，对敌人进行合围。”
“是！我们一定会尽量拖住敌人！”副连长放下步话机的话筒就对身边的一班长喊道：“快！立即超前拦截，尽量拖住敌人！”
墨里西、塔尔在小路的南侧埋伏。尽管只有微弱的月光，墨里西还是能用他那练就的一双夜眼看到小路对面移动的人影；就凭他打飞鸟的枪法，加上在丛林虎突击队规范下来的射击本领，抬枪就能将那些黑影击倒。但是，他知道对面正在冲锋的是他的革命同志，是自己的阶级兄弟，那是绝对不能向他们开枪的！
在看到越共战士正在突破二班的防线时，墨里西内心里有少许安慰：也许他们能利用熟悉的地形逃脱丛林旅的围堵呢！
听到副连长的喊声，墨里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如果那些革命同志被自己这个排缠住了的话，他们就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但是，他不得不跟着班长一起向左前方冲了过去。
两军在野外相遇，比的是单兵素质！丛林旅的士兵都是经过美国军事顾问特训的山里人，单兵素质并不比越共士兵差。火力也基本相当。一阵弹雨向正在冲锋的越共扫过去，那些越共士兵立即趴下。
墨里西没有直接朝冲锋的人影射击，他射出的子弹基本上离那些革命同志的头顶不会超过三公分。在对面那些同志趴下后，墨里西也立即趴下，他知道越共士兵也不是吃素的。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同志打死了，那自己的冤屈就无处申诉了。
果然，他看到天空中飞来了稀稀拉拉的小黑点！他立即将塔尔的脑袋按在地上，嘴里惊呼：“*！”
轰轰轰！爆炸声在耳边响起！火光在前面闪烁！弹片在空中横飞！紧随着的是对面奔跑的脚步声！其实，墨里西不需要站起来，完全可以根据丛林里的脚步声开枪射击，虽然不能像平常那样几乎是百分之百命中，但也会八九不离十。他没有举枪，他翻过身来，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真的希望这一刻能凝固。
黄石山看到菲律宾丛林旅部队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他们紧紧地咬住了自己。子弹一直在侧翼追着自己奔跑的部队。不断地给部队造成伤亡。并且，部队有时也不得不卧倒，躲避敌人的射来的弹雨。他明白，这是敌人在拖延时间并用枪声向其他地方围过来的部队提供方位。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尽管前面不远处就是自己的游击区，但是，黄石山已经明显感觉到前面将面临着巨大的威胁！自己的战士们经过一整夜的行军、战斗，体力也面临着极限。为了能突围出去更多的战士，他大喊：“一排从前面绕到左翼拦截敌人，其他战士要不顾伤亡向前冲，只要再向前跑两公里，就进入我们的地盘了。”
一排向左翼冲了过去，黄石山带着二排变成了前锋。这时，他敏锐的耳朵听到前面的丛林里有树枝的呼啦声，他立即举起手来，轻声喊道：“前面有人！停下！”
这时，其他战士都像是一下子被凝固在地上一般，顿时悄无声息！黄石山听到对面至少有三四十人在活动，他知道这一带没有自己的队伍，这一定是敌人围拢过来的增援部队！他用大手一挥，轻声说：“一排留下一个班阻击后面的敌人，其他人跟着我绕过去！”随即带着队伍向北转移。
黄石山刚刚绕过前面的敌人，迎面又碰到第二批敌人！并且，黄石山知道自己的队伍已经面临三面受敌！他立即喊道：“一排，再留下一个班阻敌！”
又一个班的战士义无返顾地留下来阻击敌人！黄石山带着战士继续向北转移，刚跑出约一公里，迎面又遇到一股敌人！黄石山知道自己和队伍已经面临绝境了！连续不断的枪声就像是一堆臭狗屎，将附近的苍蝇都吸引了过来，并且会越来越多。
黄石山看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四点半，这意味着即将天亮！到那时，自己和这些战士们再也断无生还的可能！他想起这附近有一个因南越伪政权建立“战略村”而废弃的村庄，希望在那里能多坚持一会，能更多地杀伤敌人！他果断地喊着：“进村子！”
这是一个原来只有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打，村子里面已经大都是残垣断壁。这正好给黄石山的一连作掩体。黄石山看看身边，只有不到三十余人，他立即说：“同志们，我们现在面临着极大的困难，但是，什么困难能难得到我们一连！从现在起，大家两三个人依据一间房子独立地打击敌人，等待援助！”
战士们立即分成三三两两的跳进了那些残垣之中，并且，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时，丛林旅二营营长已经带着另外两个连赶到了这里，他一看越共被包围在一个小村子里，内心里一阵狂喜！按照平时的战法，他们就可以调来重炮，或者呼叫美军飞机对这个破落的村子进行轰炸，然后再发起冲锋，基本上就是上去给越共收尸了。但是，他想起科尔达的提议，便朝一连副连长大喊：“你们一排作为先锋攻击敌人！我们要在一个小时内将这个村庄拿下来！老兵要带头冲锋！”
副连长听到这个命令，顿时张大了嘴巴！因为他们一排，加上刚刚归队的那四名士兵，总共只有十三人。还有几人身负轻伤，其他的士兵都已经在跟对面敌人的缠斗中阵亡！为什么要派自己这个已经残缺的排作为前锋向敌人发动攻击呢？他带着疑问的眼神正要询问营长，只听到营长大声地说：“执行命令！”
副连长看到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他只好转身来到包围圈外，看到眼前的十二名士兵，他不由得感到愧对他们。他咬了咬牙，说：“营长认为我们跟这一股越共缠斗了一个小时，认为我们更了解这一股越共，决定派我们作为攻击前锋向村子发动攻击。”
墨里西在内心里直呼：完了！自己刚才追击越共的同志们时，一直在后面跟着，不时的射击也是朝着他们的头顶上方开火，根本无法伤害到自己的同志。可是，这要跟自己的同志面对面冲锋，这不是要自相残杀吗？但是，战场上的命令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看到副连长已经开始组织冲锋了，他悄悄地拉了一下塔尔的衣角，两人动作稍稍慢了一点，便落在了准备冲锋的队伍的后面。
科尔达一想到这个结论，脊梁背都有些凉飕飕的！就在自己的身边，竟然有越共的奸细！这个如何是好？虽然凭自己的本领，要查出这个或者几个奸细不是难事，但是，此事一旦被捅了出去，不但自己这个情报科长会受到严厉制裁，还会给整个丛林旅的脸上蒙羞！当然，也不能发现问题后，听之任之，那到底怎么办呢？
科尔达在大脑中急速思索着，不一会，他想到了一条毒计！他立即对那四名留守士兵说：“这里由我们情报科的人保护现场，你们四人归队吧！”
看到那四名士兵已经离开，科尔达简单地对自己的部下交代一下，他自己开着摩托车直驶二营的营部。
黄石山带着一连已经离开安溪约七、八公里了，这就意味着再走两三公里，便进入到人民军的游击区，那就相对安全了。虽然有时南越军、美军和仆从军也会进入到游击区扫荡，但是，在这些地方，人民军有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这一带是楚门山区的边缘，不要看美军和仆从军装备精良，可是，一进入山区，那等于是瞎子进了巷子，很难分清楚东南西北了；同时，那些精良的装备也发挥不出来相应的作用。
但是，黄石山也明白，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菲律宾仆从军是可以快速机动的。尽管从安溪到楚门山区有很多条通道，保不准敌人就会来到这条路上进行拦截。而自己又带着三名重伤员，部队过去灵活机动的特点不易发挥出来。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应急方案。正在这时，他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
一团一营一连是第七军区的王牌连队，战士们的战术素养当然也是最高的！在这一声枪响的那一刹那，战士们立即分成两部分，迅速钻进小路两旁的小丛林中。
二、三两个排长就在黄石山的身边，这时，一排副排长急匆匆地跑过来，问：“副营长，我们怎么办？是强突，还是……？”
黄石山刚才还在思考应急方案，他立即说：“一、三排从小路的北面向西强行突破，吸引敌人的兵力和火力；一定要猛打猛冲，掩护二排和伤员的安全。二排带着三名伤员向南面转移三公里后，再向西转移回根据地。”他随即用手指着二排长说：“你们就是全排牺牲了，也要保护好三名伤员的安全！”
二排长一个立正，说：“是！副营长，保证完成任务！”
黄石山一摆手，说：“等前面打响后，你们立即趁乱行动！”
二排长转身就去安排去了。一排副排长也跑回去传达任务了。黄石山朝三排长一挥手，说：“我们跟上去！”
在夜晚作战，谁移动谁就吃亏！在漆黑的夜里，人们趴在地上很难被分辨出来，但是，你要是移动，就能看出你的身影。越共的部队因为在白天作战会面临美军飞机的严重威胁，因而十分擅长在夜晚作战。作为越共第七军区王牌连连长的黄石山当然深谙夜间作战的真谛！
一连一排的三名战士端起ak47*在齐肩高小丛林中高速向西冲锋。不一会，啪啪啪！迎面射来一阵弹雨，两名战士身中数弹，当场阵亡！另一名战士负轻伤倒地。
对面的枪口火花同时也暴露了他们所处的大概位置，这时，随后有十多名越共战士猫着腰从丛林中向前冲锋；随着冲锋人群在小树丛中造成的呼呼啦啦的声音越来越大，迎面射来大量的弹雨，将那些齐肩高的小杂树打得东倒西歪，而冲锋的人群里也不时有人中弹倒下。
几十秒钟以后，突然从小树丛中飞出十多枚*，轰轰轰！*在枪口火花附近爆炸，紧接着，又是一批*飞了过来，爆炸的弹片切倒一片片小杂树。同时，也开始听到有人在惨叫。
*不断地从小树丛中飞向前面，爆炸声几乎连成了一片，这时，对面出现了一连串的呼喊声。黄石山尽管听不懂这些菲律宾语，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敌人在呼叫撤退。他朝着前面大喊：“敌人要跑了，大家跟着我冲过去！”
在小路的北侧，埋伏着一个班十三名菲律宾丛林旅士兵，越共部队仅仅一个冲锋，就将这一个班的士兵冲垮。他们没有想到，越共会利用小丛林做掩护，用*开道。面对拼红了眼的越共士兵，他们可没有那股血性。十三人撤下来时只有八人，大多带着不同程度的轻伤。
e连副连长在战斗一打响时，就用步话机向营部呼叫：“报告营长，我们e连一排已经与敌人遭遇，目前正在阻击敌人，请求支援！”
二营长一听已经拦截到敌人，他立即大喊：“你们要尽一切力量拖住敌人！在半个小时内，我们就会有两个排机动到你们的前面组成一道拦截网！其他的部队也会随后赶到，对敌人进行合围。”
“是！我们一定会尽量拖住敌人！”副连长放下步话机的话筒就对身边的一班长喊道：“快！立即超前拦截，尽量拖住敌人！”
墨里西、塔尔在小路的南侧埋伏。尽管只有微弱的月光，墨里西还是能用他那练就的一双夜眼看到小路对面移动的人影；就凭他打飞鸟的枪法，加上在丛林虎突击队规范下来的射击本领，抬枪就能将那些黑影击倒。但是，他知道对面正在冲锋的是他的革命同志，是自己的阶级兄弟，那是绝对不能向他们开枪的！
在看到越共战士正在突破二班的防线时，墨里西内心里有少许安慰：也许他们能利用熟悉的地形逃脱丛林旅的围堵呢！
听到副连长的喊声，墨里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如果那些革命同志被自己这个排缠住了的话，他们就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但是，他不得不跟着班长一起向左前方冲了过去。
两军在野外相遇，比的是单兵素质！丛林旅的士兵都是经过美国军事顾问特训的山里人，单兵素质并不比越共士兵差。火力也基本相当。一阵弹雨向正在冲锋的越共扫过去，那些越共士兵立即趴下。
墨里西没有直接朝冲锋的人影射击，他射出的子弹基本上离那些革命同志的头顶不会超过三公分。在对面那些同志趴下后，墨里西也立即趴下，他知道越共士兵也不是吃素的。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同志打死了，那自己的冤屈就无处申诉了。
果然，他看到天空中飞来了稀稀拉拉的小黑点！他立即将塔尔的脑袋按在地上，嘴里惊呼：“*！”
轰轰轰！爆炸声在耳边响起！火光在前面闪烁！弹片在空中横飞！紧随着的是对面奔跑的脚步声！其实，墨里西不需要站起来，完全可以根据丛林里的脚步声开枪射击，虽然不能像平常那样几乎是百分之百命中，但也会八九不离十。他没有举枪，他翻过身来，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真的希望这一刻能凝固。
黄石山看到菲律宾丛林旅部队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他们紧紧地咬住了自己。子弹一直在侧翼追着自己奔跑的部队。不断地给部队造成伤亡。并且，部队有时也不得不卧倒，躲避敌人的射来的弹雨。他明白，这是敌人在拖延时间并用枪声向其他地方围过来的部队提供方位。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尽管前面不远处就是自己的游击区，但是，黄石山已经明显感觉到前面将面临着巨大的威胁！自己的战士们经过一整夜的行军、战斗，体力也面临着极限。为了能突围出去更多的战士，他大喊：“一排从前面绕到左翼拦截敌人，其他战士要不顾伤亡向前冲，只要再向前跑两公里，就进入我们的地盘了。”
一排向左翼冲了过去，黄石山带着二排变成了前锋。这时，他敏锐的耳朵听到前面的丛林里有树枝的呼啦声，他立即举起手来，轻声喊道：“前面有人！停下！”
这时，其他战士都像是一下子被凝固在地上一般，顿时悄无声息！黄石山听到对面至少有三四十人在活动，他知道这一带没有自己的队伍，这一定是敌人围拢过来的增援部队！他用大手一挥，轻声说：“一排留下一个班阻击后面的敌人，其他人跟着我绕过去！”随即带着队伍向北转移。
黄石山刚刚绕过前面的敌人，迎面又碰到第二批敌人！并且，黄石山知道自己的队伍已经面临三面受敌！他立即喊道：“一排，再留下一个班阻敌！”
又一个班的战士义无返顾地留下来阻击敌人！黄石山带着战士继续向北转移，刚跑出约一公里，迎面又遇到一股敌人！黄石山知道自己和队伍已经面临绝境了！连续不断的枪声就像是一堆臭狗屎，将附近的苍蝇都吸引了过来，并且会越来越多。
黄石山看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四点半，这意味着即将天亮！到那时，自己和这些战士们再也断无生还的可能！他想起这附近有一个因南越伪政权建立“战略村”而废弃的村庄，希望在那里能多坚持一会，能更多地杀伤敌人！他果断地喊着：“进村子！”
这是一个原来只有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打，村子里面已经大都是残垣断壁。这正好给黄石山的一连作掩体。黄石山看看身边，只有不到三十余人，他立即说：“同志们，我们现在面临着极大的困难，但是，什么困难能难得到我们一连！从现在起，大家两三个人依据一间房子独立地打击敌人，等待援助！”
战士们立即分成三三两两的跳进了那些残垣之中，并且，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时，丛林旅二营营长已经带着另外两个连赶到了这里，他一看越共被包围在一个小村子里，内心里一阵狂喜！按照平时的战法，他们就可以调来重炮，或者呼叫美军飞机对这个破落的村子进行轰炸，然后再发起冲锋，基本上就是上去给越共收尸了。但是，他想起科尔达的提议，便朝一连副连长大喊：“你们一排作为先锋攻击敌人！我们要在一个小时内将这个村庄拿下来！老兵要带头冲锋！”
副连长听到这个命令，顿时张大了嘴巴！因为他们一排，加上刚刚归队的那四名士兵，总共只有十三人。还有几人身负轻伤，其他的士兵都已经在跟对面敌人的缠斗中阵亡！为什么要派自己这个已经残缺的排作为前锋向敌人发动攻击呢？他带着疑问的眼神正要询问营长，只听到营长大声地说：“执行命令！”
副连长看到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他只好转身来到包围圈外，看到眼前的十二名士兵，他不由得感到愧对他们。他咬了咬牙，说：“营长认为我们跟这一股越共缠斗了一个小时，认为我们更了解这一股越共，决定派我们作为攻击前锋向村子发动攻击。”
墨里西在内心里直呼：完了！自己刚才追击越共的同志们时，一直在后面跟着，不时的射击也是朝着他们的头顶上方开火，根本无法伤害到自己的同志。可是，这要跟自己的同志面对面冲锋，这不是要自相残杀吗？但是，战场上的命令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看到副连长已经开始组织冲锋了，他悄悄地拉了一下塔尔的衣角，两人动作稍稍慢了一点，便落在了准备冲锋的队伍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