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海上遇险
第005章 海上遇险
冯志刚看到碧蓝的海水，有些技痒，问：“哥答，这里能游泳吗？”
哥答看看海面，说：“你游泳水平怎么样？这里可是大海呀！”言下之意是，这里可不是我家旁边的那条小河沟。
冯志刚笑着说：“我还没告诉你呢，我也是海边长大的。这里是陌生海域，我担心有鲨鱼才问你的。”
哥答呵呵笑了，说：“那没问题！这一带很少有鲨鱼出现。要是想游泳，这十几个打渔的点，也就是这里能游，其他的地方多多少少有些危险。”
冯志刚听到这话，说：“好嘞！你们等我一会！”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将帽子摘下来，把上衣脱了个精光，几下将长裤褪下，穿着一条大裤衩，助跑几步，双手并拢朝前，一个鱼跃，噗通！钻进了水里，在水面上只留下很小的水花。不一会，冯志刚在二十米开外钻出水面。朝船上挥挥手，继续朝大海的深处游去。
哥答有些担心冯志刚：这人是不能在这里出事的！这是他离开家时，父亲一再叮嘱的！他扭头看着李遂，问：“大队长，你下海去游吗？”
李遂看到这湛蓝的海水，他其实也特别想下海游泳。但是他毕竟还没在海里面游过，再说，这几个人都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在一个大姑娘的注视下脱衣服游泳，有点难堪。他朝哥答摆摆手，说：“你下去游吧！我在船上看着你们。”
哥答也是三下五除二将衣服脱了，只穿一条裤衩，也同样钻进了海里。达诺在一边站着，李遂看到，她只是在两个男人脱衣服时转过身去。在他们跳入海中后，她也一样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游泳。李遂判断渔家儿女对男人赤身裸体可能不是太讲究。
哥答可能是为了表演，在水里不断地翻滚，侧翻、前后翻，可以连续做几个动作。好似困住的蛟龙入大海、笼中鸟飞上了蓝天。李遂马上想起了在农场里看到的《水浒》中的浪里白条张顺，他在想：张顺大概也只有这个水平吧？
冯志刚开始没有做一些高难动作，看到哥答在尽情地表演，压抑不住内心里比试的冲动，也要跟哥答较量一番。他也作出很多高难动作，把船上的李遂和达诺看得眼花缭乱。
他俩在水里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湿漉漉地爬上了渔船。这次是达诺驾驶着渔船奔向第二个打渔点。
在随后的几个打渔点又打了一些鱼，甲板边木池子里几乎装满了。有的鱼儿已经开始死亡，哥答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便说：“再去一个点，打一些鱼我们就回去。池子里的死鱼多了，就不新鲜了。”
冯志刚走过来，看着木池子说：“有的大渔船里面有冰库，你这条船里要是也能按一个冰库就好了，在外面打几天鱼都没有关系。”
哥答笑着说：“等我们也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了，我就想办法给公社里买一条那样的大渔船。到时候，到大海里去捕鱼。不要半个月，回来时，冰库里就会满满的了。”
冯志刚带着向往的神色，望着远处的天空，感慨地说：“是啊！这些都是我们奋斗的目标啊！”
李遂在这之前没跟哥答和冯志刚谈过心，对这些年轻人的思想也不是太了解。李遂刚才在一边听着这两个小伙子对话，不禁想起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那时，正在解放战争时期，大家也都是带着这样的梦想投身到革命队伍之中。现在，自己不仅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奉献了大半辈子，还在为国际共产主义革命继续奋斗。自己的奋斗目标不也是像这两个小伙子一般，让天下的劳苦人民吃饱饭，过上还日子吗！
渔船的柴油机又停了，李遂知道即将到达最后一个打渔点。他也熟悉了打渔的流程，开始忙着做准备工作。这时，哥答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呀！今天到这个点又白跑了一趟！”
冯志刚连忙问：“怎么回事啊？”
哥答指着前面海平面上翻起的浪花，说：“鲨鱼又来了！这几个点经常有鲨鱼过来光顾。把鱼群都吓跑了。”
渔船在惯性中徐徐地往前行驶，李遂站在船头看到水里有一条黑影晃来晃去。它根本就不怕这条渔船。等船驶近一看，李遂在心里感叹：好家伙！这么大一条鱼啊！怕有五六十斤吧！他在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卓嘎射鱼的情景。李遂连忙从背后抽出那把手枪，打开保险，对准那条还在快速游动的鲨鱼扣动了扳机，啪！一发子弹击中了鱼头，顿时泛起了一股猩红。李遂知道这么大的家伙一枪是不能马上将其击毙的，担心它带伤跑了，紧接着又朝那鲨鱼头开了一枪。那鲨鱼翅膀、尾巴连续地翻腾了几下，渐渐地就不动了，不一会，肚子朝上翻了起来。
哥答、冯志刚、达诺都愣住了！他们都是世世代代的渔民，却没有想到用手枪也能打渔！眼看着那条鲨鱼要沉下去，达诺这才醒悟过来，跑到船舱里去拿了一根勾杆，但船已失去动力，鲨鱼离得远，达诺够不着。
哥答连忙钻进船舱里拿工具。这时，冯志刚一下子跳入水中，奋力向那条正在往海里下沉的鲨鱼游了过去。达诺发现后，尖叫一声：“不……要……！快起来！这附近有鲨鱼！“
冯志刚这时已经冲出去十多米了！他在水里听不太清楚达诺的喊声，还在自顾自地潜入水中去捞那条鲨鱼。这时，哥答冲了出来，他大喊：“冯志刚！你疯了啊！水里有鲨鱼，快起来！”
李遂不懂这个，但他看到哥答和达诺着急的样子，就情知不好！冯志刚这时明白过来了！他也不顾得那条死了的鲨鱼了，急忙朝渔船游了过来。这时，达诺又尖叫起来：“快！快！鲨鱼来了！”
船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大家看到水下一条黑影高速朝这里冲了过来。离冯志刚只有二十多米了！眼看一个摆尾就能咬住冯志刚的双腿。突然，啪啪！两声枪响，击中那条冲过来的鲨鱼的头，在其翻滚了几下后，也翻开了白肚！
达诺连忙伸出手，将游到船边的冯志刚拉了上来。这时，大家才长舒了一口气！
哥答左手将扔在甲板上的一捆绳子抓起来，右手拿起一个三棱形的锋利的枪头，枪头前面有三根倒挂刺，后面连着他左手中的绳子。他像投枪一般朝那条正要下沉的鲨鱼用力扔了过去，那三棱枪头扎进了鲨鱼的身体。哥答一边轻轻地用力拉着绳子，一边笑着说：“冯志刚，亏你也是老渔民了，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啊！刚才我们杀死了一条鲨鱼，血腥味马上就传开了。附近其他的鲨鱼立即就会赶过来。你要是被鲨鱼吃了，我怎么向上级交待呀！”
达诺也在用手轻轻地拍着胸口，那颗小心肝刚才也受到了剧烈的震荡。
冯志刚还在给湿漉漉的衣服拧水，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当时只想到那条鲨鱼要沉底了，没想到那么多。让你们受惊吓了！对不起！谢谢你们！”说完，还朝大家鞠了一躬。
哥答已经将那条鲨鱼拖出了水面，说：“你也不要谢我们大家。要谢，你就谢谢大队长吧！”
李遂刚才确实也吓了一大跳！他虽然不是渔民，但看到达诺和哥答紧张成那样，也明白这条鲨鱼会吃人！不过，只要在二十米深的范围内，在这浅水区，两三条鲨鱼是威胁不到已经往回游的冯志刚的，他枪里还有几发子弹。他说：“我没在海边待过，也不知道这个规矩，这样的事以后不能再发生了！”
“是！大队长！”冯志刚满脸羞愧地说。
这时，又来了两条鲨鱼，李遂没有放过它们，将其一一击毙！哥答又用那个有着倒挂刺的三棱枪头将那两条鱼打捞了上来。李遂看着哥答用匕首割开鲨鱼皮才能将那有着倒挂刺的枪头拔出来，浑身顿时打了个冷颤！他突然想起了《水浒》中，梁山好汉在攻打方腊的水寨时，浪里白条张顺就是被这种三棱倒挂刺射中，然后方腊的水寨士兵硬兹兹地将已经潜入水中的张顺拖出水面，活生生地将张顺悬空挂在了水寨的墙上。李遂想到，张顺那一刻是多么地痛苦啊！想到这里，李遂身上随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今天是打渔又是大获全胜！哥答笑着说：“自从大队长来了以后，不管是打猎还是打渔，都是满载而归。看来呀，大队长是我们的贵人！”
达诺也抿着嘴笑着，隔了一会，她说：“要是大队长不走就好了！”说完，他朝三个男人看了一眼，感觉大家的目光好像有点怪异。她顿时知道大家误会了她的意思，脸上一下子飞起了一片红云。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哥答眨巴眨巴眼睛，问：“你是哪个意思？”
达诺眼看越描越黑，尴尬地蹬了蹬小脚，一扭头转身跑进船舱里去了。
回到码头以后，几个人忙着将鲨鱼抬到家里。王文佳可乐坏了！这鲨鱼虽然凶猛，但它全身都是宝。鲨鱼皮可以卖很贵的价钱，最重要的是鲨鱼的翅可以做鱼翅，那可是高档的消费品啊！平时能打上一条也不错了，但今天一下子打了四条！王文佳的嘴笑的合不拢了。
几个人开始忙乎，剥皮的事还是由他父子俩完成。其他的人都在处理水池子里的鲜鱼。
李遂也开始帮忙，不过，他看到王文佳的老婆总是在笑，但从来没听到她说过话，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自己这两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也就没有多想，只是闷着头帮忙摘鱼的内脏。
今天大家都很高兴，晚上就不免又要喝点酒，李遂虽然挂念着老战友们，但是干着急也没有用，他担心因为自己败了大家的兴致，也陪着王文佳喝起了酒。
李遂的酒量比起王文佳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今天李遂也因为高兴，或者因为冯志刚的脱险，喝起酒来，觉得甜丝丝的！便毫不客气地跟王文佳你一杯、我一杯不断地喝着。不觉三瓶酒下去了，这时，王文佳说话也说不太清楚了。不过，他好像不太服气，在哥答扶着他回房睡觉时，他还在说：“我……我在族人里，那是……那是，最能喝的！怎么……怎么……喝不过你呢？我……不服！再……再来！”
李遂笑了笑，心里说：你呀！两个人喝我一个，我也会将你俩喝得趴下，我还能出去打一百五十米的移动靶，要是五发子弹打不了四十环，算我输了。这时，李遂听到房间里的蜂鸣声，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时，冯志刚已经冲向了房间。
李遂知道贾永林那边来电报了，心里马上就踏实多了。也许是告诉他明天就会有人来接他俩，这样，他就能很快赶到印尼，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些老战友们！想到这里，他内心里平静了；他慢慢地坐了下来，将酒瓶里最后一点酒倒在自己的杯里，夹了一块鲨鱼肉，狠狠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他将那最后的一杯酒倒进了嘴里，微微一仰头，一股热流从喉咙里下到胃里，顿时感到浑身说不出的舒坦。他再看看左右，整个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时，冯志刚冲了出来，说：“大队长，基地来电报了！”
李遂接过点报纸一看，这份电文很长！李遂在心里起了疑心！冯志刚还没有接触跟基地联系的密码本，这份电文需要李遂亲自翻译。他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个用塑料袋封装的小本本，开始在密码本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找，半个多小时后，整个电文翻译完毕，看到电文，李遂瘫在了椅子上！
冯志刚看到碧蓝的海水，有些技痒，问：“哥答，这里能游泳吗？”
哥答看看海面，说：“你游泳水平怎么样？这里可是大海呀！”言下之意是，这里可不是我家旁边的那条小河沟。
冯志刚笑着说：“我还没告诉你呢，我也是海边长大的。这里是陌生海域，我担心有鲨鱼才问你的。”
哥答呵呵笑了，说：“那没问题！这一带很少有鲨鱼出现。要是想游泳，这十几个打渔的点，也就是这里能游，其他的地方多多少少有些危险。”
冯志刚听到这话，说：“好嘞！你们等我一会！”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将帽子摘下来，把上衣脱了个精光，几下将长裤褪下，穿着一条大裤衩，助跑几步，双手并拢朝前，一个鱼跃，噗通！钻进了水里，在水面上只留下很小的水花。不一会，冯志刚在二十米开外钻出水面。朝船上挥挥手，继续朝大海的深处游去。
哥答有些担心冯志刚：这人是不能在这里出事的！这是他离开家时，父亲一再叮嘱的！他扭头看着李遂，问：“大队长，你下海去游吗？”
李遂看到这湛蓝的海水，他其实也特别想下海游泳。但是他毕竟还没在海里面游过，再说，这几个人都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在一个大姑娘的注视下脱衣服游泳，有点难堪。他朝哥答摆摆手，说：“你下去游吧！我在船上看着你们。”
哥答也是三下五除二将衣服脱了，只穿一条裤衩，也同样钻进了海里。达诺在一边站着，李遂看到，她只是在两个男人脱衣服时转过身去。在他们跳入海中后，她也一样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游泳。李遂判断渔家儿女对男人赤身裸体可能不是太讲究。
哥答可能是为了表演，在水里不断地翻滚，侧翻、前后翻，可以连续做几个动作。好似困住的蛟龙入大海、笼中鸟飞上了蓝天。李遂马上想起了在农场里看到的《水浒》中的浪里白条张顺，他在想：张顺大概也只有这个水平吧？
冯志刚开始没有做一些高难动作，看到哥答在尽情地表演，压抑不住内心里比试的冲动，也要跟哥答较量一番。他也作出很多高难动作，把船上的李遂和达诺看得眼花缭乱。
他俩在水里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湿漉漉地爬上了渔船。这次是达诺驾驶着渔船奔向第二个打渔点。
在随后的几个打渔点又打了一些鱼，甲板边木池子里几乎装满了。有的鱼儿已经开始死亡，哥答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便说：“再去一个点，打一些鱼我们就回去。池子里的死鱼多了，就不新鲜了。”
冯志刚走过来，看着木池子说：“有的大渔船里面有冰库，你这条船里要是也能按一个冰库就好了，在外面打几天鱼都没有关系。”
哥答笑着说：“等我们也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了，我就想办法给公社里买一条那样的大渔船。到时候，到大海里去捕鱼。不要半个月，回来时，冰库里就会满满的了。”
冯志刚带着向往的神色，望着远处的天空，感慨地说：“是啊！这些都是我们奋斗的目标啊！”
李遂在这之前没跟哥答和冯志刚谈过心，对这些年轻人的思想也不是太了解。李遂刚才在一边听着这两个小伙子对话，不禁想起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那时，正在解放战争时期，大家也都是带着这样的梦想投身到革命队伍之中。现在，自己不仅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奉献了大半辈子，还在为国际共产主义革命继续奋斗。自己的奋斗目标不也是像这两个小伙子一般，让天下的劳苦人民吃饱饭，过上还日子吗！
渔船的柴油机又停了，李遂知道即将到达最后一个打渔点。他也熟悉了打渔的流程，开始忙着做准备工作。这时，哥答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呀！今天到这个点又白跑了一趟！”
冯志刚连忙问：“怎么回事啊？”
哥答指着前面海平面上翻起的浪花，说：“鲨鱼又来了！这几个点经常有鲨鱼过来光顾。把鱼群都吓跑了。”
渔船在惯性中徐徐地往前行驶，李遂站在船头看到水里有一条黑影晃来晃去。它根本就不怕这条渔船。等船驶近一看，李遂在心里感叹：好家伙！这么大一条鱼啊！怕有五六十斤吧！他在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卓嘎射鱼的情景。李遂连忙从背后抽出那把手枪，打开保险，对准那条还在快速游动的鲨鱼扣动了扳机，啪！一发子弹击中了鱼头，顿时泛起了一股猩红。李遂知道这么大的家伙一枪是不能马上将其击毙的，担心它带伤跑了，紧接着又朝那鲨鱼头开了一枪。那鲨鱼翅膀、尾巴连续地翻腾了几下，渐渐地就不动了，不一会，肚子朝上翻了起来。
哥答、冯志刚、达诺都愣住了！他们都是世世代代的渔民，却没有想到用手枪也能打渔！眼看着那条鲨鱼要沉下去，达诺这才醒悟过来，跑到船舱里去拿了一根勾杆，但船已失去动力，鲨鱼离得远，达诺够不着。
哥答连忙钻进船舱里拿工具。这时，冯志刚一下子跳入水中，奋力向那条正在往海里下沉的鲨鱼游了过去。达诺发现后，尖叫一声：“不……要……！快起来！这附近有鲨鱼！“
冯志刚这时已经冲出去十多米了！他在水里听不太清楚达诺的喊声，还在自顾自地潜入水中去捞那条鲨鱼。这时，哥答冲了出来，他大喊：“冯志刚！你疯了啊！水里有鲨鱼，快起来！”
李遂不懂这个，但他看到哥答和达诺着急的样子，就情知不好！冯志刚这时明白过来了！他也不顾得那条死了的鲨鱼了，急忙朝渔船游了过来。这时，达诺又尖叫起来：“快！快！鲨鱼来了！”
船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大家看到水下一条黑影高速朝这里冲了过来。离冯志刚只有二十多米了！眼看一个摆尾就能咬住冯志刚的双腿。突然，啪啪！两声枪响，击中那条冲过来的鲨鱼的头，在其翻滚了几下后，也翻开了白肚！
达诺连忙伸出手，将游到船边的冯志刚拉了上来。这时，大家才长舒了一口气！
哥答左手将扔在甲板上的一捆绳子抓起来，右手拿起一个三棱形的锋利的枪头，枪头前面有三根倒挂刺，后面连着他左手中的绳子。他像投枪一般朝那条正要下沉的鲨鱼用力扔了过去，那三棱枪头扎进了鲨鱼的身体。哥答一边轻轻地用力拉着绳子，一边笑着说：“冯志刚，亏你也是老渔民了，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啊！刚才我们杀死了一条鲨鱼，血腥味马上就传开了。附近其他的鲨鱼立即就会赶过来。你要是被鲨鱼吃了，我怎么向上级交待呀！”
达诺也在用手轻轻地拍着胸口，那颗小心肝刚才也受到了剧烈的震荡。
冯志刚还在给湿漉漉的衣服拧水，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当时只想到那条鲨鱼要沉底了，没想到那么多。让你们受惊吓了！对不起！谢谢你们！”说完，还朝大家鞠了一躬。
哥答已经将那条鲨鱼拖出了水面，说：“你也不要谢我们大家。要谢，你就谢谢大队长吧！”
李遂刚才确实也吓了一大跳！他虽然不是渔民，但看到达诺和哥答紧张成那样，也明白这条鲨鱼会吃人！不过，只要在二十米深的范围内，在这浅水区，两三条鲨鱼是威胁不到已经往回游的冯志刚的，他枪里还有几发子弹。他说：“我没在海边待过，也不知道这个规矩，这样的事以后不能再发生了！”
“是！大队长！”冯志刚满脸羞愧地说。
这时，又来了两条鲨鱼，李遂没有放过它们，将其一一击毙！哥答又用那个有着倒挂刺的三棱枪头将那两条鱼打捞了上来。李遂看着哥答用匕首割开鲨鱼皮才能将那有着倒挂刺的枪头拔出来，浑身顿时打了个冷颤！他突然想起了《水浒》中，梁山好汉在攻打方腊的水寨时，浪里白条张顺就是被这种三棱倒挂刺射中，然后方腊的水寨士兵硬兹兹地将已经潜入水中的张顺拖出水面，活生生地将张顺悬空挂在了水寨的墙上。李遂想到，张顺那一刻是多么地痛苦啊！想到这里，李遂身上随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今天是打渔又是大获全胜！哥答笑着说：“自从大队长来了以后，不管是打猎还是打渔，都是满载而归。看来呀，大队长是我们的贵人！”
达诺也抿着嘴笑着，隔了一会，她说：“要是大队长不走就好了！”说完，他朝三个男人看了一眼，感觉大家的目光好像有点怪异。她顿时知道大家误会了她的意思，脸上一下子飞起了一片红云。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哥答眨巴眨巴眼睛，问：“你是哪个意思？”
达诺眼看越描越黑，尴尬地蹬了蹬小脚，一扭头转身跑进船舱里去了。
回到码头以后，几个人忙着将鲨鱼抬到家里。王文佳可乐坏了！这鲨鱼虽然凶猛，但它全身都是宝。鲨鱼皮可以卖很贵的价钱，最重要的是鲨鱼的翅可以做鱼翅，那可是高档的消费品啊！平时能打上一条也不错了，但今天一下子打了四条！王文佳的嘴笑的合不拢了。
几个人开始忙乎，剥皮的事还是由他父子俩完成。其他的人都在处理水池子里的鲜鱼。
李遂也开始帮忙，不过，他看到王文佳的老婆总是在笑，但从来没听到她说过话，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自己这两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也就没有多想，只是闷着头帮忙摘鱼的内脏。
今天大家都很高兴，晚上就不免又要喝点酒，李遂虽然挂念着老战友们，但是干着急也没有用，他担心因为自己败了大家的兴致，也陪着王文佳喝起了酒。
李遂的酒量比起王文佳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今天李遂也因为高兴，或者因为冯志刚的脱险，喝起酒来，觉得甜丝丝的！便毫不客气地跟王文佳你一杯、我一杯不断地喝着。不觉三瓶酒下去了，这时，王文佳说话也说不太清楚了。不过，他好像不太服气，在哥答扶着他回房睡觉时，他还在说：“我……我在族人里，那是……那是，最能喝的！怎么……怎么……喝不过你呢？我……不服！再……再来！”
李遂笑了笑，心里说：你呀！两个人喝我一个，我也会将你俩喝得趴下，我还能出去打一百五十米的移动靶，要是五发子弹打不了四十环，算我输了。这时，李遂听到房间里的蜂鸣声，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时，冯志刚已经冲向了房间。
李遂知道贾永林那边来电报了，心里马上就踏实多了。也许是告诉他明天就会有人来接他俩，这样，他就能很快赶到印尼，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些老战友们！想到这里，他内心里平静了；他慢慢地坐了下来，将酒瓶里最后一点酒倒在自己的杯里，夹了一块鲨鱼肉，狠狠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他将那最后的一杯酒倒进了嘴里，微微一仰头，一股热流从喉咙里下到胃里，顿时感到浑身说不出的舒坦。他再看看左右，整个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时，冯志刚冲了出来，说：“大队长，基地来电报了！”
李遂接过点报纸一看，这份电文很长！李遂在心里起了疑心！冯志刚还没有接触跟基地联系的密码本，这份电文需要李遂亲自翻译。他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个用塑料袋封装的小本本，开始在密码本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找，半个多小时后，整个电文翻译完毕，看到电文，李遂瘫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