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彻查间谍
第315章 彻查间谍
在阿迪山稳定之际，李遂知道解放军已经无力向敌人发动大规模的战役，他把主要精力放在铲除敌人打入内部的间谍和打击查罗的特战队身上。
潜入内部的间谍有两个大隐患，一个是在第三旅；另一个方向不明，但很有可能潜伏在阿迪山内部。李遂为了彻底查出这个潜伏在阿迪山的间谍，特地将巴鲁阿、索朗旺堆调回阿迪山，授予他俩生杀大权，主要负责查出潜伏间谍，可以查处任何人，不论职务、性别。
巴鲁阿在来阿迪山之前，到了藏南山区，将赵刚在警察局缴获的资料全部仔细地看了一遍，从中也得到了很多情报。但是，关于潜伏于解放军内部的间谍，除了查出一个间谍代号“表哥”、另一个司隶魄代号“一号”外，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相关的信息。巴鲁阿听到赵刚关于当时缴获时的情况介绍后，确认那些绝密资料已经被警察局通讯科的人销毁。
巴鲁阿、索朗旺堆到阿迪山时，正是一九六七年的年底，李遂召开了有刀松海、李遂、李卓汉、塔丽、绵侬、巴鲁阿、索朗几人的秘密会议。李遂首先将两次执行天狼计划的情况向大家作了介绍。他最后总结道：“上一次我们天狼计划泄密，导致整个计划功败垂成，还差点动摇了解放军的整个根基。而这次，尽管我们发现敌人第一营已经有所准备，但是我们肯定，新天狼计划起码没有在阿迪山这边泄密。这就是两次天狼计划产生的差别。请大家仔细地分析一下。”
塔丽是第二旅的政委，她是整个旅内部事物的负责人。对于上次泄密事件，她也介入调查过，她首先发言：“我们也仔细调查过上次的泄密事件，但我们还没有确认那次事件到底是哪个方向上泄密的。所以，嫌疑对象太广泛了。我们能不能先确定一下嫌疑范围？到底是出山的部队泄密的，还是山内泄密的？”
李遂点点头，说：“可以先讨论这个问题！我先介绍一下情况：当时这个计划只有我跟刀书记、李卓汉三个人知道。”他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但是，赞布虽然不知道计划的具体内容，但他知道我们将要发动一场战役。”说完，李遂看了一眼巴鲁阿，紧接着，他又补充说：“整个计划是在出了阿迪山以后才分别通知下面的。应该说，在阿迪山泄密的可能性很小。”
赞布是巴鲁阿手下的王牌间谍之一，只有穆凯迪才可以跟他媲美。巴鲁阿马上说：“赞布是敌人间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这个人可以排除，我是他革命的引路人，对他，我是非常了解的。我可以用自己的革命荣誉作担保。”那个时候，人们是把革命荣誉看成是高于一切的。
刀松海吸了一口烟，轻轻地吐出烟雾，说：“我们这次开分析会，不是代表个人在说话，是为了找出这个深深地埋藏在内部的间谍。不管大家说了什么，大家彼此之间都不要产生什么误会，一切都是为了革命。”他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刚才听到李遂司令员的详细介绍，我觉得第一、四营的电讯部门能接触到电台的人的嫌疑很大。你们是不是在这个范围内详查了呢？”
李遂知道刀松海是担心自己说赞布的话引起巴鲁阿的不快，不过，李遂心胸很宽阔，不会跟任何人因为革命工作而引起个人不满。他看到巴鲁阿没什么表示，自己也就不便于解释，否则就越描越黑，他接着刀松海的话题说：“我们仔细甄别过几名报务员，一营的三名报务员都是久经考验的老战士，不会有问题；否则，就不会仅仅是泄露天狼计划了。四营的三名报务员，其中两名是绵侬的亲卫，是两个女孩子，根本就没出过山。更没有跟什么外人接触的可能。剩下的就是通讯排长赫特拉，这个人原来是印军的报务员，应该跟警察系统没什么关系。我们将他提拔为通讯排长，也是经过组织上仔细研究、甄别过。本来，我也考虑过他的嫌疑相对较大，最后得知他是被亨利处决的，这样，这几个人的嫌疑都被否决了。”
刀松海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烟，将烟头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抬起头来，说：“会不会是在路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呢？特别是我们安排行军线路的人？”
这话又把巴鲁阿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不过，这是刀松海说的，还不至于引起巴鲁阿的不快，巴鲁阿说：“那些安排行军线路的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非常可靠的人。我想基本可以排除他们。我们试想一下，如果他们之中有敌人的间谍，那么，只要他们告诉亨利，将警察部队埋伏在已经安排好的必经之路上，或者我们的宿营地旁边，那么，我们的部队不是会遭受重大的损失吗？”
大家都觉得巴鲁阿这话有道理，但一时却想不起在天狼计划实施的整个过程中还有哪个地方有漏洞。会场一度陷于沉寂状态，就连刀松海喷出的烟雾的声音都能听见。
绵侬问：“有没有可能，是敌人跟踪了我们的部队，然后，通知亨利的呢？”
一直没说话的李卓汉内心里很纠结，这两个营都是他的兵，不管是赞布的四营，还是一营，他都不希望出现在大家的分析之中。因为他是负责整个队伍行军开路和断后的，听到绵侬的话，他说：“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可能性较低。我在部队出山时，先派四营的侦察排趟路，出去后，由一营的侦察排断后，特别交代他们要防备主力部队身后有人跟踪。情报部的人员也在一路上维护着，要是真的有敌人跟踪，那么，我们肯定能发现。”
经李卓汉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把所有的思路都堵死了。会场上再一次陷于了沉寂。刀松海还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李遂也时不时来一根，小小的会场顿时烟腾雾绕。
塔丽是受过国内情报系统正规训练的人，是在座的除了巴鲁阿以外最老资格的情报员，反间谍训练也是她在中国训练的内容之一。她看到大家的思路好像都钻进了死胡同，提醒说：“我们能不能把思路调整一下？比如，我们第二次做了很多防范工作后，阿迪山这边就没有出现泄密，这件事，不正是说明我们的防范的方法抑制住敌人间谍的泄露了吗？”
这话一说出，大家眼里一亮！一直没说话的索朗说：“你是说，我们封闭了电台，封锁了各个山口，这样，敌人就没法将部队已经调出山外的情报传递出去。也就是说，敌人的间谍就是用这两个方法之一将情报传递出去的？”
塔丽点点头！说：“是的！这样，我们就把重点放在在阿迪山能接触到电台，或者能经常出山的人身上。特别是，在第一次实施天狼计划时出过山的人，这样，范围就大大地缩小了。”
但即使是这样，调查的范围也太大了！第一次实施天狼计划时，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也没法查清当时有谁出过山。在讨论具体调查的方案时，大家还是觉得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艰难。
当天会议开了很久，最后，会议决定由塔丽主持在阿迪山继续查处这个间谍。李遂跟巴鲁阿、索朗赶赴南部山区，去查找那个老牌间谍，那个间谍已经被锁定在二十一个人的范围内，相对阿迪山的这个间谍，查起来范围要小得多。
不一日，李遂等三人带着几名警卫秘密来到了南部山区。因何杰在这里查过这个间谍，巴鲁阿将何杰也秘密地调了过来。这次，李遂没有对阿拉宾达有所隐瞒，因为要想查出那个“表哥”，必须要得到他的配合。组织上也考虑过，认为阿拉宾达绝对不会是那个表哥，因为如果他是那个间谍，敌人一定会要求他将第三旅部队拉过去，这是其他任何一个功劳都抵不上的。那样的话，阿萨姆对立双方的力量早就发生了倾斜，革命武装力量或许早就被亨利剿灭。因而，李遂在一个山坳里跟他单独见了面，把他这次来南部山区的目的告诉了他，并且告诉他，情报部门已经确认在第三旅中高层干部之中有一个代号“表哥”的潜伏间谍。
阿拉宾达听说后，多少有些吃惊！这时，他才开始理解朱仁华以及李遂对他和第三旅在作战计划上有所保留的原因。他当场表态：“司令员，我代表第三旅表示，不管涉及到谁，我们第三旅都会支持情报部的工作，将这次彻查工作进行到底。一定要查出这个间谍。”
李遂说：“组织上相信你，也知道你是个很彻底的革命者。不过，我们已经缩小了调查的范围，那个潜伏间谍就是你从哈扎利卡林场带出来的二十一个人之中。请你回忆一下，在哈扎利卡林场时，有谁的行为比较反常，或者在那个期间，他条件经常出去，或者经常接触到外界的人？”
阿拉宾达听到这个人是哈扎利卡的老同志，他吃惊不已！也就是说，这个间谍是有可能在这期间将他置于死地的！没有干掉他的原因，说明自己对敌人还有利用价值。也就是说，自己一直在被敌人利用着！想到这里，他的后背上突兀地冒出了一身冷汗，他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李遂看到他的表情有异，连忙问：“阿拉宾达同志，你是否想起了什么？”
在阿迪山稳定之际，李遂知道解放军已经无力向敌人发动大规模的战役，他把主要精力放在铲除敌人打入内部的间谍和打击查罗的特战队身上。
潜入内部的间谍有两个大隐患，一个是在第三旅；另一个方向不明，但很有可能潜伏在阿迪山内部。李遂为了彻底查出这个潜伏在阿迪山的间谍，特地将巴鲁阿、索朗旺堆调回阿迪山，授予他俩生杀大权，主要负责查出潜伏间谍，可以查处任何人，不论职务、性别。
巴鲁阿在来阿迪山之前，到了藏南山区，将赵刚在警察局缴获的资料全部仔细地看了一遍，从中也得到了很多情报。但是，关于潜伏于解放军内部的间谍，除了查出一个间谍代号“表哥”、另一个司隶魄代号“一号”外，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相关的信息。巴鲁阿听到赵刚关于当时缴获时的情况介绍后，确认那些绝密资料已经被警察局通讯科的人销毁。
巴鲁阿、索朗旺堆到阿迪山时，正是一九六七年的年底，李遂召开了有刀松海、李遂、李卓汉、塔丽、绵侬、巴鲁阿、索朗几人的秘密会议。李遂首先将两次执行天狼计划的情况向大家作了介绍。他最后总结道：“上一次我们天狼计划泄密，导致整个计划功败垂成，还差点动摇了解放军的整个根基。而这次，尽管我们发现敌人第一营已经有所准备，但是我们肯定，新天狼计划起码没有在阿迪山这边泄密。这就是两次天狼计划产生的差别。请大家仔细地分析一下。”
塔丽是第二旅的政委，她是整个旅内部事物的负责人。对于上次泄密事件，她也介入调查过，她首先发言：“我们也仔细调查过上次的泄密事件，但我们还没有确认那次事件到底是哪个方向上泄密的。所以，嫌疑对象太广泛了。我们能不能先确定一下嫌疑范围？到底是出山的部队泄密的，还是山内泄密的？”
李遂点点头，说：“可以先讨论这个问题！我先介绍一下情况：当时这个计划只有我跟刀书记、李卓汉三个人知道。”他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但是，赞布虽然不知道计划的具体内容，但他知道我们将要发动一场战役。”说完，李遂看了一眼巴鲁阿，紧接着，他又补充说：“整个计划是在出了阿迪山以后才分别通知下面的。应该说，在阿迪山泄密的可能性很小。”
赞布是巴鲁阿手下的王牌间谍之一，只有穆凯迪才可以跟他媲美。巴鲁阿马上说：“赞布是敌人间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这个人可以排除，我是他革命的引路人，对他，我是非常了解的。我可以用自己的革命荣誉作担保。”那个时候，人们是把革命荣誉看成是高于一切的。
刀松海吸了一口烟，轻轻地吐出烟雾，说：“我们这次开分析会，不是代表个人在说话，是为了找出这个深深地埋藏在内部的间谍。不管大家说了什么，大家彼此之间都不要产生什么误会，一切都是为了革命。”他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刚才听到李遂司令员的详细介绍，我觉得第一、四营的电讯部门能接触到电台的人的嫌疑很大。你们是不是在这个范围内详查了呢？”
李遂知道刀松海是担心自己说赞布的话引起巴鲁阿的不快，不过，李遂心胸很宽阔，不会跟任何人因为革命工作而引起个人不满。他看到巴鲁阿没什么表示，自己也就不便于解释，否则就越描越黑，他接着刀松海的话题说：“我们仔细甄别过几名报务员，一营的三名报务员都是久经考验的老战士，不会有问题；否则，就不会仅仅是泄露天狼计划了。四营的三名报务员，其中两名是绵侬的亲卫，是两个女孩子，根本就没出过山。更没有跟什么外人接触的可能。剩下的就是通讯排长赫特拉，这个人原来是印军的报务员，应该跟警察系统没什么关系。我们将他提拔为通讯排长，也是经过组织上仔细研究、甄别过。本来，我也考虑过他的嫌疑相对较大，最后得知他是被亨利处决的，这样，这几个人的嫌疑都被否决了。”
刀松海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烟，将烟头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抬起头来，说：“会不会是在路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呢？特别是我们安排行军线路的人？”
这话又把巴鲁阿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不过，这是刀松海说的，还不至于引起巴鲁阿的不快，巴鲁阿说：“那些安排行军线路的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非常可靠的人。我想基本可以排除他们。我们试想一下，如果他们之中有敌人的间谍，那么，只要他们告诉亨利，将警察部队埋伏在已经安排好的必经之路上，或者我们的宿营地旁边，那么，我们的部队不是会遭受重大的损失吗？”
大家都觉得巴鲁阿这话有道理，但一时却想不起在天狼计划实施的整个过程中还有哪个地方有漏洞。会场一度陷于沉寂状态，就连刀松海喷出的烟雾的声音都能听见。
绵侬问：“有没有可能，是敌人跟踪了我们的部队，然后，通知亨利的呢？”
一直没说话的李卓汉内心里很纠结，这两个营都是他的兵，不管是赞布的四营，还是一营，他都不希望出现在大家的分析之中。因为他是负责整个队伍行军开路和断后的，听到绵侬的话，他说：“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可能性较低。我在部队出山时，先派四营的侦察排趟路，出去后，由一营的侦察排断后，特别交代他们要防备主力部队身后有人跟踪。情报部的人员也在一路上维护着，要是真的有敌人跟踪，那么，我们肯定能发现。”
经李卓汉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把所有的思路都堵死了。会场上再一次陷于了沉寂。刀松海还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李遂也时不时来一根，小小的会场顿时烟腾雾绕。
塔丽是受过国内情报系统正规训练的人，是在座的除了巴鲁阿以外最老资格的情报员，反间谍训练也是她在中国训练的内容之一。她看到大家的思路好像都钻进了死胡同，提醒说：“我们能不能把思路调整一下？比如，我们第二次做了很多防范工作后，阿迪山这边就没有出现泄密，这件事，不正是说明我们的防范的方法抑制住敌人间谍的泄露了吗？”
这话一说出，大家眼里一亮！一直没说话的索朗说：“你是说，我们封闭了电台，封锁了各个山口，这样，敌人就没法将部队已经调出山外的情报传递出去。也就是说，敌人的间谍就是用这两个方法之一将情报传递出去的？”
塔丽点点头！说：“是的！这样，我们就把重点放在在阿迪山能接触到电台，或者能经常出山的人身上。特别是，在第一次实施天狼计划时出过山的人，这样，范围就大大地缩小了。”
但即使是这样，调查的范围也太大了！第一次实施天狼计划时，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也没法查清当时有谁出过山。在讨论具体调查的方案时，大家还是觉得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艰难。
当天会议开了很久，最后，会议决定由塔丽主持在阿迪山继续查处这个间谍。李遂跟巴鲁阿、索朗赶赴南部山区，去查找那个老牌间谍，那个间谍已经被锁定在二十一个人的范围内，相对阿迪山的这个间谍，查起来范围要小得多。
不一日，李遂等三人带着几名警卫秘密来到了南部山区。因何杰在这里查过这个间谍，巴鲁阿将何杰也秘密地调了过来。这次，李遂没有对阿拉宾达有所隐瞒，因为要想查出那个“表哥”，必须要得到他的配合。组织上也考虑过，认为阿拉宾达绝对不会是那个表哥，因为如果他是那个间谍，敌人一定会要求他将第三旅部队拉过去，这是其他任何一个功劳都抵不上的。那样的话，阿萨姆对立双方的力量早就发生了倾斜，革命武装力量或许早就被亨利剿灭。因而，李遂在一个山坳里跟他单独见了面，把他这次来南部山区的目的告诉了他，并且告诉他，情报部门已经确认在第三旅中高层干部之中有一个代号“表哥”的潜伏间谍。
阿拉宾达听说后，多少有些吃惊！这时，他才开始理解朱仁华以及李遂对他和第三旅在作战计划上有所保留的原因。他当场表态：“司令员，我代表第三旅表示，不管涉及到谁，我们第三旅都会支持情报部的工作，将这次彻查工作进行到底。一定要查出这个间谍。”
李遂说：“组织上相信你，也知道你是个很彻底的革命者。不过，我们已经缩小了调查的范围，那个潜伏间谍就是你从哈扎利卡林场带出来的二十一个人之中。请你回忆一下，在哈扎利卡林场时，有谁的行为比较反常，或者在那个期间，他条件经常出去，或者经常接触到外界的人？”
阿拉宾达听到这个人是哈扎利卡的老同志，他吃惊不已！也就是说，这个间谍是有可能在这期间将他置于死地的！没有干掉他的原因，说明自己对敌人还有利用价值。也就是说，自己一直在被敌人利用着！想到这里，他的后背上突兀地冒出了一身冷汗，他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李遂看到他的表情有异，连忙问：“阿拉宾达同志，你是否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