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门巴山寨
第008章 门巴山寨
侦察连随即换下了军装，李遂还是舍不得自己的那套下摆已经破的没有了棉花的军装，正在叠着准备跟背包捆在一起。林加加过来说：“你这军装比我的还破，你还叠着干啥呀？”
李遂笑笑，手没有停，说：“这印军的军装再新，但穿着总是没有自己的军装穿着舒服，舍不得啊！十几年了，冬天都是穿这样的棉军装，我呀，就是怀旧、念旧。”
林加加的军装就是两只袖子完全破了，只剩一层棉衣内胆，林加加将两只袖子扯掉，将军装叠的整整齐齐，跟军毯捆在一块，感觉很实沉，就背了起来。这时，战士们都已经换装了。大家背着沉重的行囊，掂着汤姆逊*，将自己的武器用军装包起来横在自己的背包上；开始向东边侦察前进。
李卓汉和秦梅利带着四班在前面探路，当天下午，李卓汉远远地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寨子，他马上安排通讯员去向连长报告，自己则带着四班抵近侦察。
这个小寨子只有三四十户人家，在一个小山谷里，山谷里有一条小河，那些房子就建在这条小河的两边稍高一点的半山腰上。房子是高脚屋，楼板离地面约有一米，全木头结构，房顶铺的是茅草、或者芭蕉叶，上面用薄石板压着，房子四周的隔板有的是用茅草编织的草墙，有的也是木板。房子面积一般在二三十平方。房子的门不是直接对外开，而是在门口做一个休息平台，从侧面上休息平台，再进门。
李卓汉知道这是少数民族的居住区，不过，他分不清这是门巴族还是珞巴族的寨子，他将藏族战士索朗旺堆叫来，问：“索朗，你看这是哪个民族的寨子？”
索朗旺堆也不太了解藏南的少数民族，他摸了摸头，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是珞巴族啊，还是门巴族啊？”藏人说汉语有明显的川音。
李卓汉差点要踢他一脚，说：“是我问你啊，还是你问我啊？”
索朗旺堆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排长，我···我也不知道，这···这是哪个族的，我分不清，他···他们穿的衣服，住的房子都差不多。”
李卓汉也知道一般的藏人跟这些人接触不多，可能是不太了解。不过，有一点，这些少数民族的人都说藏语，沟通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决定在这里等待连长、指导员过来。
一会功夫，李遂来到了山上，他用望远镜看了看这个寨子，又将望远镜递给林加加，他问：“卓汉，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李卓汉说：“连长，啥情况都没有，更没有发现印军。里面的人好像也不多，就这三四十间小房子，能住多少人啊？”
这时，林加加放下了望远镜，说：“这是门巴族的寨子，我们进去应该没有问题。让二排长带四班先进寨子看看吧！”
李遂朝李卓汉一挥手，说：“下去小心点，有什么情况给我打手势。”这些侦察兵之间在敌后侦察不便说话时，都是用手势沟通。
“是！”李卓汉转身就下去了。
李卓汉带着四班呈战斗队形警惕地进了寨子，他让索朗旺堆紧跟着自己，进寨子后，有人看见了他们，立即招呼着寨子里的男女老幼出来看着这支队伍。进寨子的路在河边，那些房子都建在稍高点的坡上，有些坡用石块切成一个平台，这些门巴族人站在门口的休息平台上，或者站在用石块堆建的平台上，朝下面俯视着。
李卓汉要不是知道这是少数民族的人，像这样进一个寨子是极其危险的！两边要是埋伏有一支队伍，不要说是用*，就是用弓箭，也会给他们造成伤亡。他激活全身的细胞，警惕地看着每一个壮年人的动作，也盯着那些房子的窗户和大门。
来到一块大的场地边上，那边的房子门口站着几位五十多岁的人，李卓汉对索朗旺堆努努嘴，索朗上前对那几位门巴人摊着双手，低着头弯了一下腰，就问：“阿古啦，请问头人家在哪里？”
这几位阿古啦（叔伯辈的称呼）的表情刚才还有点严肃，毕竟看到这么多当兵的突然来到寨子里，但听到索朗说一口藏语，又以非常熟练的藏族礼节对待他们，就认为这是朋友来了，马上就堆起了笑脸，一个年龄稍大的说：“我们头人在家呢，我带你们过去。”
其实这个头人的家就在这个场子边上，那个年龄大的阿古啦带着他们走过场子，他向头人门口看门的说了几句，那个看门的连忙哈着腰跑进了院子。
这个院子用木头做了一个门头，可以遮雨，不过这木头长年累月日晒雨淋，已经变成黑色。院子的围墙是用石块砌成的，有近两米高，里面的正房也是用石块搭建的，房顶是人字顶，用木板钉在横梁上，再用薄石片压着。
院子里还有几间木板屋，李卓汉估计是给下人住的。这时，一位年龄在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在看门人小心的护卫下出来了。他身穿土红色氆氇袍子和红黑色软底长筒靴，头戴褐顶桔黄边小帽。显得跟一般门巴人威严一些。他身后还有一位年轻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哈达。
索朗示意李卓汉上前行礼，李卓汉将*推到身后背着，上前学着索朗的样子向头人行礼，那头人接过身后年轻人的哈达，给李卓汉献上。
然后由索朗翻译，告诉头人，自己是“金珠玛米”，这次走迷路了，希望在这个寨子里住上一两天。
头人很高兴就答应了，李卓汉又告诉头人，大部队在后面，是不是都能进寨子。头人说：“远方来了客人，我们怎么能不出门欢迎呢！”
李卓汉一边派通讯员去告诉连长，一边陪着头人来到村口迎接。
李遂站在队伍的前面，远远地就看到二排的通讯员跑了过来，就迎了上去，通讯员看到李遂，立即一个立正：“报告连长，李排长跟寨子里的头人在寨子外面迎接大部队！”
李遂回了个礼，说：“知道了，你在前面带路！”
这时，在侧面的林子里传来女孩子惊恐的的叫声，一声紧似一声，在这空旷的野外，格外渗人！李遂将身上的弹药箱往地上一扔，掂着汤姆逊*带着几个战士就冲了过去。绕过几蓬树丛，看到一条碗口粗的蟒蛇正缠着一个女孩，已经缠到了她的腰部，边上还有一个年级稍小的女孩吓得两手扬起来，在歇斯底里地叫唤。
李遂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蛇，更没见过蛇将人缠住，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处理，他眼看这个女孩张着嘴发不出声来，条件反射地将手枪掏出来，对着蛇的方向连开两枪！“呯呯”两声过后，那条蛇可能是受到惊吓，松开了那个女孩，向一边的林子里窜去。
李遂可不想放过这条大蛇，朝它的头连开两枪，一枪击中蛇头，只见这条蛇的尾部腾空一米多高，横着猛地一扫，细细的尾巴一下子扫到了一颗胳膊粗细的小树，它的尾巴顺势将小树缠了几圈，蟒蛇前半部一摆，只见那条尾巴将这颗小树连根拔起，泥土甩了李遂一身，它的前半部又疯狂地昂起，在半空中又以尾巴和那棵小树为中心，旋转一百八十度，横扫一切树枝和障碍物，然后再落在地上，翻滚了两下，不动了！
李遂被这条蟒蛇吓得几乎呆了！要是他事先知道向蟒蛇开枪是这样惊险的场面，他怎么也不会开枪了！
这时，那个小女孩的叫声又将他的目光拉回到那个被蟒蛇缠绕的女孩子身上，这一看，让他再一次吃惊不已！
侦察连随即换下了军装，李遂还是舍不得自己的那套下摆已经破的没有了棉花的军装，正在叠着准备跟背包捆在一起。林加加过来说：“你这军装比我的还破，你还叠着干啥呀？”
李遂笑笑，手没有停，说：“这印军的军装再新，但穿着总是没有自己的军装穿着舒服，舍不得啊！十几年了，冬天都是穿这样的棉军装，我呀，就是怀旧、念旧。”
林加加的军装就是两只袖子完全破了，只剩一层棉衣内胆，林加加将两只袖子扯掉，将军装叠的整整齐齐，跟军毯捆在一块，感觉很实沉，就背了起来。这时，战士们都已经换装了。大家背着沉重的行囊，掂着汤姆逊*，将自己的武器用军装包起来横在自己的背包上；开始向东边侦察前进。
李卓汉和秦梅利带着四班在前面探路，当天下午，李卓汉远远地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寨子，他马上安排通讯员去向连长报告，自己则带着四班抵近侦察。
这个小寨子只有三四十户人家，在一个小山谷里，山谷里有一条小河，那些房子就建在这条小河的两边稍高一点的半山腰上。房子是高脚屋，楼板离地面约有一米，全木头结构，房顶铺的是茅草、或者芭蕉叶，上面用薄石板压着，房子四周的隔板有的是用茅草编织的草墙，有的也是木板。房子面积一般在二三十平方。房子的门不是直接对外开，而是在门口做一个休息平台，从侧面上休息平台，再进门。
李卓汉知道这是少数民族的居住区，不过，他分不清这是门巴族还是珞巴族的寨子，他将藏族战士索朗旺堆叫来，问：“索朗，你看这是哪个民族的寨子？”
索朗旺堆也不太了解藏南的少数民族，他摸了摸头，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是珞巴族啊，还是门巴族啊？”藏人说汉语有明显的川音。
李卓汉差点要踢他一脚，说：“是我问你啊，还是你问我啊？”
索朗旺堆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排长，我···我也不知道，这···这是哪个族的，我分不清，他···他们穿的衣服，住的房子都差不多。”
李卓汉也知道一般的藏人跟这些人接触不多，可能是不太了解。不过，有一点，这些少数民族的人都说藏语，沟通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决定在这里等待连长、指导员过来。
一会功夫，李遂来到了山上，他用望远镜看了看这个寨子，又将望远镜递给林加加，他问：“卓汉，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李卓汉说：“连长，啥情况都没有，更没有发现印军。里面的人好像也不多，就这三四十间小房子，能住多少人啊？”
这时，林加加放下了望远镜，说：“这是门巴族的寨子，我们进去应该没有问题。让二排长带四班先进寨子看看吧！”
李遂朝李卓汉一挥手，说：“下去小心点，有什么情况给我打手势。”这些侦察兵之间在敌后侦察不便说话时，都是用手势沟通。
“是！”李卓汉转身就下去了。
李卓汉带着四班呈战斗队形警惕地进了寨子，他让索朗旺堆紧跟着自己，进寨子后，有人看见了他们，立即招呼着寨子里的男女老幼出来看着这支队伍。进寨子的路在河边，那些房子都建在稍高点的坡上，有些坡用石块切成一个平台，这些门巴族人站在门口的休息平台上，或者站在用石块堆建的平台上，朝下面俯视着。
李卓汉要不是知道这是少数民族的人，像这样进一个寨子是极其危险的！两边要是埋伏有一支队伍，不要说是用*，就是用弓箭，也会给他们造成伤亡。他激活全身的细胞，警惕地看着每一个壮年人的动作，也盯着那些房子的窗户和大门。
来到一块大的场地边上，那边的房子门口站着几位五十多岁的人，李卓汉对索朗旺堆努努嘴，索朗上前对那几位门巴人摊着双手，低着头弯了一下腰，就问：“阿古啦，请问头人家在哪里？”
这几位阿古啦（叔伯辈的称呼）的表情刚才还有点严肃，毕竟看到这么多当兵的突然来到寨子里，但听到索朗说一口藏语，又以非常熟练的藏族礼节对待他们，就认为这是朋友来了，马上就堆起了笑脸，一个年龄稍大的说：“我们头人在家呢，我带你们过去。”
其实这个头人的家就在这个场子边上，那个年龄大的阿古啦带着他们走过场子，他向头人门口看门的说了几句，那个看门的连忙哈着腰跑进了院子。
这个院子用木头做了一个门头，可以遮雨，不过这木头长年累月日晒雨淋，已经变成黑色。院子的围墙是用石块砌成的，有近两米高，里面的正房也是用石块搭建的，房顶是人字顶，用木板钉在横梁上，再用薄石片压着。
院子里还有几间木板屋，李卓汉估计是给下人住的。这时，一位年龄在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在看门人小心的护卫下出来了。他身穿土红色氆氇袍子和红黑色软底长筒靴，头戴褐顶桔黄边小帽。显得跟一般门巴人威严一些。他身后还有一位年轻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哈达。
索朗示意李卓汉上前行礼，李卓汉将*推到身后背着，上前学着索朗的样子向头人行礼，那头人接过身后年轻人的哈达，给李卓汉献上。
然后由索朗翻译，告诉头人，自己是“金珠玛米”，这次走迷路了，希望在这个寨子里住上一两天。
头人很高兴就答应了，李卓汉又告诉头人，大部队在后面，是不是都能进寨子。头人说：“远方来了客人，我们怎么能不出门欢迎呢！”
李卓汉一边派通讯员去告诉连长，一边陪着头人来到村口迎接。
李遂站在队伍的前面，远远地就看到二排的通讯员跑了过来，就迎了上去，通讯员看到李遂，立即一个立正：“报告连长，李排长跟寨子里的头人在寨子外面迎接大部队！”
李遂回了个礼，说：“知道了，你在前面带路！”
这时，在侧面的林子里传来女孩子惊恐的的叫声，一声紧似一声，在这空旷的野外，格外渗人！李遂将身上的弹药箱往地上一扔，掂着汤姆逊*带着几个战士就冲了过去。绕过几蓬树丛，看到一条碗口粗的蟒蛇正缠着一个女孩，已经缠到了她的腰部，边上还有一个年级稍小的女孩吓得两手扬起来，在歇斯底里地叫唤。
李遂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蛇，更没见过蛇将人缠住，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处理，他眼看这个女孩张着嘴发不出声来，条件反射地将手枪掏出来，对着蛇的方向连开两枪！“呯呯”两声过后，那条蛇可能是受到惊吓，松开了那个女孩，向一边的林子里窜去。
李遂可不想放过这条大蛇，朝它的头连开两枪，一枪击中蛇头，只见这条蛇的尾部腾空一米多高，横着猛地一扫，细细的尾巴一下子扫到了一颗胳膊粗细的小树，它的尾巴顺势将小树缠了几圈，蟒蛇前半部一摆，只见那条尾巴将这颗小树连根拔起，泥土甩了李遂一身，它的前半部又疯狂地昂起，在半空中又以尾巴和那棵小树为中心，旋转一百八十度，横扫一切树枝和障碍物，然后再落在地上，翻滚了两下，不动了！
李遂被这条蟒蛇吓得几乎呆了！要是他事先知道向蟒蛇开枪是这样惊险的场面，他怎么也不会开枪了！
这时，那个小女孩的叫声又将他的目光拉回到那个被蟒蛇缠绕的女孩子身上，这一看，让他再一次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