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欢脱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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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胸口伤疤

    苏悦则在上面帮范玲擦擦身子,毕竟喝了太多酒,也出了不少汗——目前可是夏天啊,而且范玲还是那种特别容易出汗的体质,就这么换上衣服睡下肯定不会很舒服。

    可是——这胸口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那个部位受伤,还有后背的那块烧伤,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她明明记得当范玲离开的时候她的身子还一点伤痕都没有,这三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很多时候,她都在幻想,是不是然姐到了德国就去享福去了呢,毕竟钱什么的,她是绝对不会少带的,她也绝对不是会亏待自己的那种人。如果这次空难她还活着的话,绝对会活得好好的。

    好吧,她承认,当她第一眼见到这个躺在床上睡得很熟的女人的时候,莫名的有些怨恨,凭什么她这么多年过得这么安稳,而他们这些人则在国内胆战心惊的。

    但是当她把她的衣服脱掉,那些伤痕落入眼帘的时候,这些原本的不满全部被心疼代替。

    是啊,那可是空难,对外宣称根本没有人员存活的空难,机组人员全部死亡,在距离地面一千多米的地方飞机就爆炸了,落在地面的全部都是碎片,连整块的尸体都没有。而大难不死的范玲,怎么可能会是完好无损的回来呢。

    或许,这么些年,她一直都在养伤吧,即使三年过后,后背上的伤痕依旧看得这么清晰,可见当时伤的有多重。

    范玲发出不满的*声,眼看着就要醒过来。

    苏悦也不敢继续动作,眼见着那人再次熟睡,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把人擦干净,给她换上舒服的睡衣,并且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一边,把洗漱用的东西放到房间里的浴室里,这才再次坐回到范玲身边。

    这三年,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不然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肯和我们联系,是不是怕我们担心,可是你知不知道,看到这样的你,我觉得更加难过。

    然姐,我好想你……

    南宫宇做好饭上来找自家媳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默默看着床上熟睡女人的媳妇默默流泪的一幕,忍不住走过去,把媳妇搂到怀里,“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她不是回来了么,来,和我下去,我们做好饭了,等你一起吃呢。”

    苏悦哽咽着点点头,靠着自家老公慢慢地走了出去。

    (猪兔子:就是这么吵你居然也能继续睡得下去,不愧是睡神然兔子,兔子中滴兔斯基……)

    等俩人下楼,苏子祥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见自家妹妹眼睛红红的,还以为南宫宇怎么欺负自家妹妹了呢,脸色立刻就变了。

    “和我没关系,我上去的时候她就这样了。”南宫宇抽着嘴角解释。

    苏子祥狐疑的看看自家妹妹,见她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上面,用警告的眼神看看南宫宇,如果这男人敢欺负他妹妹,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南宫宇面条泪:我招谁惹谁了我,躺着也中枪,我好冤……

    苏悦食之无味的往嘴里塞着饭,越回想刚才所看到的越觉得心疼,眼泪继续往下掉,弄得在场的两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又不知道原因出在哪儿,直到她哽咽着开口——“哥,你以后要对然姐好,她,她太苦了……”

    “怎,怎么了?”苏子祥被自家妹妹突然说出来的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的。

    “然姐身上,好多伤……”苏悦抬起头,眼见着眼泪就要掉进碗里,南宫宇忙给她擦眼泪,苏悦自顾自的继续说,“好大的一片伤口,然姐受了好多伤,她在德国一定过得不快乐,她过的一定很痛苦,呜呜……”

    怎么可能会快乐呢?一个人飘在海里,身上还流着血,没把鲨鱼给引来已经算是万幸了,而且在落下的时候还碰到了坚硬的东西,身上有烧伤的疤痕,又有尖物刺穿的伤痕,范玲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万幸了,他还能渴求什么呢?

    “她能回来就好。”半晌,听到自家老哥一句生硬的回应,南宫宇抬起头看了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不言语。

    或许这种感觉他永远也无法体会得到,心爱的女人受了那么多伤,而自己只能无能为力的在一旁看着,甚至连帮忙或者替她疼的办法都没有,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胡乱的往嘴里塞了几口饭,苏子祥把饭碗一放,“你们吃吧,我去看看她。”

    南宫宇点点头,“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你去吧。”

    没回应,苏子祥大步的往楼上卧室走,绕过床边趴着的两条白团,坐在范玲身边,看着已经换好睡衣睡的并不安稳的人,忍不住伸出手把人揽在怀里,对方这才慢慢的安稳下来……

    就如同那句话所说的那样,很多时候,说出来的经历不一定会让人感同身受,但是经历过的那个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掉。

    即使到了这个男人的怀里,范玲依旧有些不*稳,嘴里喃喃的说着——“不是,我没做过,我只是个普通的乘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

    ……

    苏子祥所能做的只能把人抱紧,让这个女人能感受得到自己的存在,让她不再那么迷茫。

    “滚开啊!”范玲一下子挣脱开苏子祥的胳膊,坐了起来,睁开眼,满眼的惊恐,额头上布着薄薄的汗。

    “没事了没事了,你已经回来了,回来了,不会再有人想要抓你,不会再有人把你关在黑屋子里,你已经回家了。”苏子祥见状忙把人揽回怀里,一遍遍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范玲呆呆的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苏子祥。

    “木头?”不确定的开口道。

    “嗯,是我。”苏子祥点点头。

    “苏子祥,苏木头?”范玲不放心的继续问道。

    “嗯,我在。”苏子祥有耐心的回应着。

    “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放我一个人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我以为你会找来,一直一直都在等着……”范玲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

    “嗯,我知道了。”苏大少不情愿地说道。

    “嗯,我记得了啊,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见了,千万记得去找我,不许忘了。”

    你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呢?这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苏子祥看着原本气鼓鼓的然兔子露出笑容,那句话便咽回肚子里,没再说。

    只是没想到八年后的那个时候,这个原本巧笑嫣然的女人,真的就这样消失了,而自己,却没有遵守承诺,出去找她。

    这也是为什么范玲会哭着喊出这句话。

    范玲的声音还真是中气十足的,让原本在楼下安静吃饭的俩人也给惊了上来,心说着说怎么了?但当看到已经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的时候,都默默的退了出去——打扰人家互讼衷肠神马的,绝对会被草泥马踩的。

    还体贴的把门给带上。

    “他们,这次会在一起吧。”苏悦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自家老公。

    “会的。”南宫宇想也不想便答道。

    “为什么?”这次换苏悦不解了,虽说大家一直希望他们在一起,但是发生了这件事以后,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的在一起么,会不会有隔阂?毕竟三年多没见面了,总有一些事情会变得。

    “因为他们都等了对方太久了啊。”南宫宇微笑着答道,苏悦没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和苏子祥聊了很多,现在完全能体会到那家伙的坚持,如果范玲真的一直在等着他的话,他们就没理由不在一起。

    没有任何理由能够把他们分开,除非死亡。

    但是范玲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苏子祥也没听说有什么病症。

    所以,他们会在一起的,一定。

    苏悦狐疑的看着说的呜定的老公,不言语了,反正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会在一起的,对吧……

    两人收拾完碗筷,便回到苏悦的卧室,休息去了。

    而原本还扑在苏子祥怀里哭泣的范玲,也渐渐的把声音放低了,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什么,最后只是安静的靠在他怀里,小声的垂泣着。

    “我不是没想过去找你,也不是没有去找过你。”等她平复了情绪之后,苏子祥开口道,“我去找过,只是,你的学校说你还没有去报道,我去了领事馆,他们也没接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天知道当他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或者说,当他回国的时候,苏悦根本都快不认识这个沧桑的男人了,根本无法把这个人和自己英俊潇洒的哥哥联想到一起。可见这件事对苏子祥的影响有多大。

    只是,再多的语言叙述,也无法再次展现那时候真实的样子,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是么,他们只要珍惜现在就好了。

    “你真的去找过我?”范玲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苏子祥点点头,“去找过。”而且不止一次,只是每一次都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归。

    低下头,看着眼睛红彤彤的某兔,苏子祥无奈的笑笑,伸出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眼睛这么红,真成兔子了。”

    然后不奇怪的听到某人炸毛的声音——“你才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苏子祥:……

    “饿不饿,都晚上了,你还真能睡……”好笑的把人放在床上,苏教授起身往外走,决定给某兔做点晚饭,刚才自己满腹心事,也没吃多少,正好可以顺便垫垫肚子。

    “唔,头疼。”某人撒娇,“我想吃兔耳朵面。”

    苏子祥:说你是兔子你还不承认……

    “嗯,一会儿我给你端过来。”苏子祥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

    看着某人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范玲这才完全放松,虽说刚才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把所有的面子神马的都丢光了,她也没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比这更丢人的时候男人都见过,现在这个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了。

    只是,低头一看,范玲抽抽嘴角,心说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衣服应该是自己的吧,而且,这时候应该放在她卧室的衣柜里吧,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而且——地上这两只毛团是肿么个情况——“汪汪~”老早就见主人醒过来的贝壳苦于苏教授一直霸占着,一直没找到机会表现自己存在的事实,现在碍眼的终于闪了,于是,体重超过七十斤的某只一下子跳上了床,往范玲身上一扑——然后就听到陈大小姐的惨叫——“啊,贝壳你这只猪,赶紧给我下去下去,你要压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