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粮食就是一切
刘路是个妻管严，平日里畏妻如虎，被妻子一番训斥，不敢发火。扔下孩子，推开房门，来到院子里，坐在院子里的一个木头墩子上，闷闷地想着心事。咚咚咚咚，有人站在院外敲击院门，刘路打开院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少年面色红润，身体健壮，这种情形在这座省城都是很少见到的。“你找谁？”刘路问。
“这是刘路家吗？”少年问。
“你找的人就是我。”刘路道。
“你是开卡车的刘路吗？”少年进一步确认。
“没错，我是市炼油厂大车队的卡车司机。”刘路道。
“我能进屋说话吗？”少年道。
刘路不知道这个自己从没有见过面的少年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但他还是把少年让进屋。少年跟着刘路走进屋子，看见刘路的两个孩子，在低声呜咽，就猜出来，一定是饿的。他从皮兜子里拿出几个面包，几根火腿肠，一大把水果糖递给孩子，两个孩子接过这些散发着香气的食物，立即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刘路和他的妻子惊愕地望着这个少年，他们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现在包括他们单位的许多干部在内，每顿饭连两个窝窝头都无法保证，有谁能够吃到这么高级的食物。
“这怎么好意思，初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两个人感激涕淋地道。
少年道：“我们那里缺开卡车的司机。如果你们愿意到我那里工作，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孩子天天能吃上这么好吃的食物。”
“我愿意去你那里卡车，这么好的待遇只有傻子才不愿意去。”刘路道。
那个少年点点头，随后伸出右手腕，露出一个手镯，按下手镯上的按钮，瞬间，刘路一家人包括他家的家具等物品就出现在了次位面马家村。刘路一家人来到次位面的当天住在马家村附近的木板房里，屋里安装了用汽油桶改造的炉子，炉子里烧着劈柴，屋子很暖和。搬进新居后，乡委书记亲自带人送来了米面、豆油、咸鱼干、棉衣裤等生活用品，他们一家人吃到了几个月来的第一顿饱饭。吃过饭心情大好的刘路带着一家人身穿臃肿的棉衣、棉裤到外面散步，他们注意到，到这个时候仍然有许多家庭，在这里村民的引领下，手提肩扛地向这片由木板房组成的住宅区里搬迁。刘路拦住一个人一个人问了一下，那户人家也是从省城被那个少年带过来的，与刘路交谈的那个男子也是一位司机，不过不是开卡车，而是给干部开小车。
刘路和来自省城的三十多位司机，第二天上午就分配了到了新组建的乡运输公司，刘路的妻子也分配到了运输公司干起了老本行----会计。刘路上午开着装满粮食的卡车跟在车队后面行驶在冰面上，冰面光滑如镜，车辆小心翼翼地行驶在上面，为防止车辆碰撞，彼此之间的距离足有五六十米，而且车速要求尽量一致。车队行驶了四十多里路，一辆卡车出现了故障，停靠在一旁，负责押运粮食的干部挥舞着手臂示意所有的车辆都停下来。刘路踩下刹车，卡车在冰面上滑行了十几米才停下来。刘路既会开车，也懂得车辆维修技术，在主位面年年被单位评为先进标兵，刘路带着修车工具走到那辆车跟前，很快就检查出了车辆出故障的原因，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在其他司机的配合下修好了卡车。押运粮食的干部对他的工作很满意，那位干部问了他的名字，然后在一个小本子上记下他的名字。当天完成运输任务回到单位，运输公司的领导当众表扬了他，并且奖励给他二十个面包，二十个火腿肠。晚上刘路看着两个孩子香甜地吃着面包、火腿肠，心里感到无比幸福。
马原和吴云达来到主位面的香港时已经过了针对大陆偷渡客*的时限，他们贿赂一位警署官员，才办理了身份证。吴云达和马原在九龙城附近租下一座宅院，四座平房，外加一个两千多平方米的院子，院墙有两米多高，上面围着铁丝网。每天夜里马原都会把数百立方米的松木、橡木板送到这个院子里，第二天那家木材公司就会带着大把的港币派车过来运走。接下来*就帮着吴云达、马原去城里将那些港币全部变成次位面所需的粮食、药品、火柴、汽油、汽车配件等物资。
如果那天吴云达不是灵机一动想出来一个妙计，说不定这种生活方式会维持很长时间。那天吴云达躺在床上看一本武侠小说。前些天应刘涛的要求，马原在香港相继买了三千五百本武侠小说，送到次位面，次位面百姓的生活实现了温饱水平，一些小知识分子就开始要求乡里弄一批可以派遣寂寞的书籍。马原和吴云达走遍了九龙的书店，看到那些书店里卖得最火的就是武侠小说，于是就买了很多武侠小说带了回去，那个时候大陆推广简体字没几年，那些小知识分子自然认得繁体字，那些繁体版的武侠小说在次位面大受欢迎。业余时间，几乎每一个读过书的人都手捧一本武侠小说津津有味地阅读。吴云达在那里读书，马原则坐在书桌旁学习香港出版的中学教材。马原和吴云达相处这段时间，通过观察吴云达的言谈举止，处理事情的方式，马原总是能体会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渐渐地马原被吴云达的魅力所吸引，不知不觉开始崇拜他了，马原觉得自己也应该成为吴云达那样有知识，有本领的人。马原借那次逛书店买书的机会，买了一套中学教材，开始每天利用业余时间学习文化知识。身边有吴云达这个北大高材生为马原答疑解惑，加之马原本身也不太笨，马原的成长速度可谓突飞猛进。
那天正读武侠小说的吴云达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吴云达扔掉武侠小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在脑子里仔细梳理一下思路，将那个念头进一步完善，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心中制定了一个注定将震惊主位面西方世界的计划。
吴云达抑制住狂喜的心情，好容易熬到午夜，吴云达让马原立即带他回到次位面，面见刘涛，他要把那个计划告诉刘涛。
两个人来到刘涛家中，刘涛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坐在会客室的沙发里还不断打哈欠。刘涛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递给吴云达，两个人一边吸着香烟一边交谈。那个计划刘涛只听了一部分，困意就被极度兴奋的情绪驱散了。刘涛兴奋之极，全然忘记了妻子儿女还在卧室里熟睡，刘涛拍着茶几连声叫好，“运达，你这脑子是咋长的，你怎么能琢磨出来这么美妙的计策，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如果这个计划得到成功实施，这里的英国殖民者、印第安人都会成为我们改变物质生活的工具。”
“我们不但让他们为我们夺取那边资本主义社会的生活物资、先进的机器、武器，还能把他们移民过去，以便腾出这里的生存空间，为我们从那边输入更多的中国百姓创造条件。”吴云达道。
第二天上午马原和吴云达拿着刘涛的手谕，坐着吉普车来到和平村。吴云达当初在和平村时，不过是和平村村委书记叶昌的部下，但现在已经开始主导两个位面间的人员、物资往来。这几个月里和平村又增加了一倍人口，迁到和平村的家庭都住在村子西面的原木搭建的房屋里，那些房屋周围照旧围起了冰墙。吴云达离开和平村后，刘涛又给叶昌派过来几名干部和一名英语翻译。
英国人上个月外出狩猎，无意间看到了新生河冰面上壮观的车队。那种震撼就像见到了外星飞船，那些自称是中国人的文明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他们胸中燃烧的复仇火焰自从那一天起彻底熄灭了。几天后卡尔派出谈判代表前往和平村与叶昌进行了谈判，在谈判桌上英国人放下了傲慢的姿态，请求叶昌让他们见识一下那种生着四个轮子，可以在冰面上奔跑的钢铁怪兽。那天正巧一辆吉普车给叶昌送来乡政府下发的文件。于是叶昌便让两个英国人坐上吉普车在村外的雪地上兜了几圈。英国人体验了一把坐吉普车的感觉，叶昌又把他们带到村民家里，让他们看看家家户户充足的粮食，随后又让他们见识了民兵队的军事训练。重新坐回谈判桌前，英国人说他们的据点里有数百名壮劳力，这些人很想到中国人的村子里做工，中国人不必给他们工钱，只需供给他们一日三餐，他们就满足了。叶昌说现在是冬天，我们不缺人手。等开春后我们需要开荒种地，修路铺桥，那时候倒是可以雇用你们这些英国人。英国谈判代表随后又提出是否可以用自己手里的英国、西班牙金银币购买和平村的粮食、火柴和手电筒。叶昌说我们可以把粮食、火柴、手电筒卖给你们，但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把你们的马匹卖给我们。英国谈判代表痛快地答应了叶昌的条件，因为入冬以来，他们一直被严重匮乏的粮食问题所困扰，现在粮食问题解决了，意味着这个冬天可以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来。
“这是刘路家吗？”少年问。
“你找的人就是我。”刘路道。
“你是开卡车的刘路吗？”少年进一步确认。
“没错，我是市炼油厂大车队的卡车司机。”刘路道。
“我能进屋说话吗？”少年道。
刘路不知道这个自己从没有见过面的少年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但他还是把少年让进屋。少年跟着刘路走进屋子，看见刘路的两个孩子，在低声呜咽，就猜出来，一定是饿的。他从皮兜子里拿出几个面包，几根火腿肠，一大把水果糖递给孩子，两个孩子接过这些散发着香气的食物，立即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刘路和他的妻子惊愕地望着这个少年，他们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现在包括他们单位的许多干部在内，每顿饭连两个窝窝头都无法保证，有谁能够吃到这么高级的食物。
“这怎么好意思，初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两个人感激涕淋地道。
少年道：“我们那里缺开卡车的司机。如果你们愿意到我那里工作，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孩子天天能吃上这么好吃的食物。”
“我愿意去你那里卡车，这么好的待遇只有傻子才不愿意去。”刘路道。
那个少年点点头，随后伸出右手腕，露出一个手镯，按下手镯上的按钮，瞬间，刘路一家人包括他家的家具等物品就出现在了次位面马家村。刘路一家人来到次位面的当天住在马家村附近的木板房里，屋里安装了用汽油桶改造的炉子，炉子里烧着劈柴，屋子很暖和。搬进新居后，乡委书记亲自带人送来了米面、豆油、咸鱼干、棉衣裤等生活用品，他们一家人吃到了几个月来的第一顿饱饭。吃过饭心情大好的刘路带着一家人身穿臃肿的棉衣、棉裤到外面散步，他们注意到，到这个时候仍然有许多家庭，在这里村民的引领下，手提肩扛地向这片由木板房组成的住宅区里搬迁。刘路拦住一个人一个人问了一下，那户人家也是从省城被那个少年带过来的，与刘路交谈的那个男子也是一位司机，不过不是开卡车，而是给干部开小车。
刘路和来自省城的三十多位司机，第二天上午就分配了到了新组建的乡运输公司，刘路的妻子也分配到了运输公司干起了老本行----会计。刘路上午开着装满粮食的卡车跟在车队后面行驶在冰面上，冰面光滑如镜，车辆小心翼翼地行驶在上面，为防止车辆碰撞，彼此之间的距离足有五六十米，而且车速要求尽量一致。车队行驶了四十多里路，一辆卡车出现了故障，停靠在一旁，负责押运粮食的干部挥舞着手臂示意所有的车辆都停下来。刘路踩下刹车，卡车在冰面上滑行了十几米才停下来。刘路既会开车，也懂得车辆维修技术，在主位面年年被单位评为先进标兵，刘路带着修车工具走到那辆车跟前，很快就检查出了车辆出故障的原因，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在其他司机的配合下修好了卡车。押运粮食的干部对他的工作很满意，那位干部问了他的名字，然后在一个小本子上记下他的名字。当天完成运输任务回到单位，运输公司的领导当众表扬了他，并且奖励给他二十个面包，二十个火腿肠。晚上刘路看着两个孩子香甜地吃着面包、火腿肠，心里感到无比幸福。
马原和吴云达来到主位面的香港时已经过了针对大陆偷渡客*的时限，他们贿赂一位警署官员，才办理了身份证。吴云达和马原在九龙城附近租下一座宅院，四座平房，外加一个两千多平方米的院子，院墙有两米多高，上面围着铁丝网。每天夜里马原都会把数百立方米的松木、橡木板送到这个院子里，第二天那家木材公司就会带着大把的港币派车过来运走。接下来*就帮着吴云达、马原去城里将那些港币全部变成次位面所需的粮食、药品、火柴、汽油、汽车配件等物资。
如果那天吴云达不是灵机一动想出来一个妙计，说不定这种生活方式会维持很长时间。那天吴云达躺在床上看一本武侠小说。前些天应刘涛的要求，马原在香港相继买了三千五百本武侠小说，送到次位面，次位面百姓的生活实现了温饱水平，一些小知识分子就开始要求乡里弄一批可以派遣寂寞的书籍。马原和吴云达走遍了九龙的书店，看到那些书店里卖得最火的就是武侠小说，于是就买了很多武侠小说带了回去，那个时候大陆推广简体字没几年，那些小知识分子自然认得繁体字，那些繁体版的武侠小说在次位面大受欢迎。业余时间，几乎每一个读过书的人都手捧一本武侠小说津津有味地阅读。吴云达在那里读书，马原则坐在书桌旁学习香港出版的中学教材。马原和吴云达相处这段时间，通过观察吴云达的言谈举止，处理事情的方式，马原总是能体会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渐渐地马原被吴云达的魅力所吸引，不知不觉开始崇拜他了，马原觉得自己也应该成为吴云达那样有知识，有本领的人。马原借那次逛书店买书的机会，买了一套中学教材，开始每天利用业余时间学习文化知识。身边有吴云达这个北大高材生为马原答疑解惑，加之马原本身也不太笨，马原的成长速度可谓突飞猛进。
那天正读武侠小说的吴云达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吴云达扔掉武侠小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在脑子里仔细梳理一下思路，将那个念头进一步完善，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心中制定了一个注定将震惊主位面西方世界的计划。
吴云达抑制住狂喜的心情，好容易熬到午夜，吴云达让马原立即带他回到次位面，面见刘涛，他要把那个计划告诉刘涛。
两个人来到刘涛家中，刘涛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坐在会客室的沙发里还不断打哈欠。刘涛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递给吴云达，两个人一边吸着香烟一边交谈。那个计划刘涛只听了一部分，困意就被极度兴奋的情绪驱散了。刘涛兴奋之极，全然忘记了妻子儿女还在卧室里熟睡，刘涛拍着茶几连声叫好，“运达，你这脑子是咋长的，你怎么能琢磨出来这么美妙的计策，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如果这个计划得到成功实施，这里的英国殖民者、印第安人都会成为我们改变物质生活的工具。”
“我们不但让他们为我们夺取那边资本主义社会的生活物资、先进的机器、武器，还能把他们移民过去，以便腾出这里的生存空间，为我们从那边输入更多的中国百姓创造条件。”吴云达道。
第二天上午马原和吴云达拿着刘涛的手谕，坐着吉普车来到和平村。吴云达当初在和平村时，不过是和平村村委书记叶昌的部下，但现在已经开始主导两个位面间的人员、物资往来。这几个月里和平村又增加了一倍人口，迁到和平村的家庭都住在村子西面的原木搭建的房屋里，那些房屋周围照旧围起了冰墙。吴云达离开和平村后，刘涛又给叶昌派过来几名干部和一名英语翻译。
英国人上个月外出狩猎，无意间看到了新生河冰面上壮观的车队。那种震撼就像见到了外星飞船，那些自称是中国人的文明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他们胸中燃烧的复仇火焰自从那一天起彻底熄灭了。几天后卡尔派出谈判代表前往和平村与叶昌进行了谈判，在谈判桌上英国人放下了傲慢的姿态，请求叶昌让他们见识一下那种生着四个轮子，可以在冰面上奔跑的钢铁怪兽。那天正巧一辆吉普车给叶昌送来乡政府下发的文件。于是叶昌便让两个英国人坐上吉普车在村外的雪地上兜了几圈。英国人体验了一把坐吉普车的感觉，叶昌又把他们带到村民家里，让他们看看家家户户充足的粮食，随后又让他们见识了民兵队的军事训练。重新坐回谈判桌前，英国人说他们的据点里有数百名壮劳力，这些人很想到中国人的村子里做工，中国人不必给他们工钱，只需供给他们一日三餐，他们就满足了。叶昌说现在是冬天，我们不缺人手。等开春后我们需要开荒种地，修路铺桥，那时候倒是可以雇用你们这些英国人。英国谈判代表随后又提出是否可以用自己手里的英国、西班牙金银币购买和平村的粮食、火柴和手电筒。叶昌说我们可以把粮食、火柴、手电筒卖给你们，但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把你们的马匹卖给我们。英国谈判代表痛快地答应了叶昌的条件，因为入冬以来，他们一直被严重匮乏的粮食问题所困扰，现在粮食问题解决了，意味着这个冬天可以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