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投名状
三个人在抗联营地呆了两天，这两天里牛小山被抗联将士吃苦耐劳、坚忍不拔、乐观向上的革命激情深深感动、鼓舞，同时抗联将士也从牛小山有关抗战一些前瞻性的言论所启发、鼓舞。通过两天的相处，牛小山取得了杨靖宇、宋铁岩等人的信任，国民军与抗联之间水到渠成地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这个秘密协议概括起来其实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国民军为抗联提供武器、弹药、粮食、药品等作战物资和情报，抗联为国民军寻找加里曼丹岛需要的人才。
牛小山选择在磐石官马溶洞建立营地。营地需要人手，牛小山本可以向杨靖宇要一些人，可是牛小山考虑到抗联官兵人数也很有限，只要了于万利一个人，牛小山从加里曼丹岛那边调过来一个排，顺便用木桶装运过来数百条食人鱼，这些食人鱼都养在官马溶洞内的地下河里。在投放食人鱼之前，牛小山曾派两个水性很好的战士划着木筏探查这条地下河的水情，结果那两个战士在里面转了半个多小时才返回来，说地下河流经许多十几个山洞，地下河最深处有二十多米，最浅处也有七八米，总长度大概在四里地左右。饮马河从官马溶洞附近流过，牛小山判断这条地下河很有可能与饮马河相连通，就让那两位水性不错的战士在地下河两个最狭窄的地方拉上渔网，防止食人鱼进入饮马河造成生态灾难。
“司令，咱们养这玩意干什么？”唐新达打开木桶盖，连水带鱼倒进地下河里，扭头问身旁的牛小山。
“万一哪一天我们被鬼子困在这里，粮食吃光了，咱们可以捕捞地下河的食人鱼充饥。”牛小山道。
“司令真是高瞻远瞩。”唐新达道。
“这条河里没有鱼虾，这些食人鱼估计很快就会饿死。”崔二河道。
“磐石到处都是鬼子、汉奸，你还担心食人鱼没吃的？扔几个鬼子进去就够这些食人鱼吃几天的了。”牛小山道。
“给这些鱼喂食人肉，是不是不人道啊！”于万利道。
“鬼子、汉奸也算人？他们吃人饭不拉人屎，连禽兽都算不上，用他们喂养食人鱼，这也是间接地为抗战事业做贡献。”牛小山道，“万利，你了解这周围的情况吗？我是说官马溶洞周围的村镇有没有作恶多端的汉奸？”
“我对这一带的情况也不是太了解，不过我倒知道在下八里村有一个大汉奸，名叫王四，两个月前杨司令带着我们在田家屯同日伪军打了一仗，战斗中有三个战士受了重伤，当时形势危急，鬼子援军很快就会赶过来，我们没有办法把伤员带回营地，就委托下八里村的几户百姓照料伤员，可是不曾想到下八里村的王四在他婆娘的怂恿下悄悄地去了驿马镇，向驿马镇伪警察分属告密，带着伪警察抓走了那几名伤员。我前些日子带着两名战士去下八里村，打算杀死王四和王四的老婆，为那几个抗联战士报仇雪恨，进了村子一打听才知道王四告密后，得了一笔赏钱，还去驿马镇当了伪警察。我离开下八里村，去了驿马镇，打听到王四家，晚上我让两个战士在王四家院外放哨，我一个人翻墙进入院子，我没有想到白天四处打听王四，王四有了警觉，知道抗联找上门了，偷偷做了准备。王四晚上没敢睡觉，和衣躺在炕上，枪就放在枕头下面。我用匕首划开门闩，轻手轻脚地摸进屋子，王四听见动静，悄悄地躲进炕柜里，我进了里屋，伸手向炕上摸去，这时王四猛然打开炕柜门，抬手就给了我一枪，幸亏我反应快，听到柜门响，情知不好，柜门打开的瞬间，我缩身蹲在炕沿下，躲过了致命的一枪。我料想枪声一响，镇子里的鬼子、伪警察很快就会赶过来围住这个院子，到时候就插翅难飞了，于是放弃了复仇的打算，飞快跑出院子，带着两个战士向镇子外面跑过去。我们跑到镇子外面躲进苞米地，没多久伪警察就追出镇子，伪警察们分作两伙，一伙沿着大路追赶，一伙钻进苞米地里搜寻，伪警察们大概觉得黑灯瞎火地在丛密的苞米地里搜寻抗联战士实在太凶险，胡乱在苞米地里搜了一阵就撤回去了。我们在苞米地里睡了一觉，第二天天光放亮，我们躲在苞米地里，轮番监视那条镇子外面的道路。中午战士于九江发现土路上过来两个骑着马的日本浪人，两个日本浪人经过于九江躲藏的那片苞米地，于九江掏出手枪开了一枪，打死了一个日本浪人，另一个日本浪人骑着马跑进了镇子。我和孙玉刚听见枪声跑过来，于万利料想镇子里的日伪军很快就会过来追杀他们，我让孙玉刚和于九江钻进苞米地撤回营地，自己骑上日本浪人的东洋马沿着土路向南奔逃，不久五个鬼子骑着东洋马追过来，五个鬼子骑兵紧追不舍，我始终无法摆脱鬼子骑兵的追杀，要不是奔逃途中遇到牛小山挺身相救，估计就交代了。”
“三天后我们带你们去驿马镇走一趟，争取多抓几个汉奸给食人鱼开洋荤。”牛小山道。
第三天牛小山来到驿马镇伪警察分署，正要走进院子，被院门外站岗的伪警察拦住了。
“喂，你小子干啥的？”一个伪警察端着步枪挡在他面前，扯着嗓子喊道。
“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你们的长官禀报。”牛小山道。
“啥事情跟俺说吧。”那个伪警察道。
“事关机密，跟你说万一走漏了消息，日本人怪罪下来你能担得起吗？”牛小山道。
“哎呦，您是给日本人打探消息的，得罪了，得罪了。”那个伪警察以为牛小山是特务，立即换了一副嘴脸。
牛小山走进院子，来到伪警察分署署长张富贵的办公室。
“张署长，俺有要事向你禀报。”
“你是？”
“俺是西大顶子村的牛小山，给俺家放羊的王二小今天出去放羊，路过坟地的时候，王二小闻到一股烂肉的气味，走到坟地跟前，就发现一群野狗在坟地里争抢死尸，一看尸体吓了一大跳，五具尸体都穿着日本兵的衣服……”
“你说什么？”张富贵哆嗦了一下，霍地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睁大了眼睛盯着牛小山。
“西大岗子村坟地里发现了日本兵的尸体。”
“皇军的尸体没，没被野狗吃了吧。”张富贵道。
“俺们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野狗叼走了一个日本兵的肠子，还有一个日本兵的一条大腿也没了，不过那几条野狗都被俺们打死了，这也算是俺们为日本兵报了仇。”
张富贵听说前些日子失踪的五个日本骑兵的尸体在西大岗子村的坟地里，不敢怠慢，当即就向跑到驿马镇日本宪兵队作了汇报，随后带上三十个伪警察跟着十几个日本宪兵，由牛小山带路去了西大岗子村。
三十名国民军战士化装成村民手拿扎枪、大刀、棍棒以保护日本兵尸体的名义守在西大岗子村附近的坟地里。
“这些人地怎么回事？”离着老远日本军曹就指着那些国民军士兵问牛小山。
“太君，这些人都是俺们村的老百姓，俺让他们守在这里，防止野狗过来吃掉皇军。”牛小山躬身道。
“你地大大地良民。”日本军曹冲牛小山满意地点点头，肯定了他的做法。
日伪军走进坟地，牛小山猛然窜到鬼子军曹身前，搂住日本军曹的脖子，一只手握着一根钉子，钉子尖顶在鬼子军曹的喉咙上。
“姓张的，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杀死这个鬼子军官。”牛小山冲着张富贵大声喊道。
张富贵大张着嘴望着牛小山，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鬼子军曹的喉咙被钉子顶着，说不出话来，他带来的那十几个部下也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战士们见他动手，一拥而上，抡起锄头、大刀、棍棒向鬼子身上招呼。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十几个鬼子全部撂倒了，伪警察们见牛小山控制着鬼子军官，不敢轻举妄动，都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看热闹。国民军战士们缴获了鬼子的武器，逼迫伪警察们交出枪械。牛小山手掌猛然用力，钉子插进鬼子军曹的喉咙，鬼子军曹挣扎了一下就咽气了。国民军士兵扒下鬼子的衣服穿在身上，把他们的衣服套在鬼子尸体上，随后国民军战士押着伪警察，让伪警察抬着鬼子的尸体，回到官马溶洞。伪警察们被彼此分开，让他们互相检举做过的坏事，罪大恶极的伪警察包括张富贵、王四在内有二十四个，没有做过多少坏事，罪不至死的伪警察只有七个。牛小山让这七个伪警察杀死了那些罪大恶极的伪警察，崔二河和唐新达逼迫他们用刀子从那些伪警察和日军的尸体上一块块切割下血肉，扔进地下河喂食人鱼。七个伪警察一边呕吐，一边进行这项工作，完成这项工作后这七个伪警察就再也无法去为鬼子卖命了，他们交了投名状，从此以后只能死心塌地地为国民军服务。
牛小山选择在磐石官马溶洞建立营地。营地需要人手，牛小山本可以向杨靖宇要一些人，可是牛小山考虑到抗联官兵人数也很有限，只要了于万利一个人，牛小山从加里曼丹岛那边调过来一个排，顺便用木桶装运过来数百条食人鱼，这些食人鱼都养在官马溶洞内的地下河里。在投放食人鱼之前，牛小山曾派两个水性很好的战士划着木筏探查这条地下河的水情，结果那两个战士在里面转了半个多小时才返回来，说地下河流经许多十几个山洞，地下河最深处有二十多米，最浅处也有七八米，总长度大概在四里地左右。饮马河从官马溶洞附近流过，牛小山判断这条地下河很有可能与饮马河相连通，就让那两位水性不错的战士在地下河两个最狭窄的地方拉上渔网，防止食人鱼进入饮马河造成生态灾难。
“司令，咱们养这玩意干什么？”唐新达打开木桶盖，连水带鱼倒进地下河里，扭头问身旁的牛小山。
“万一哪一天我们被鬼子困在这里，粮食吃光了，咱们可以捕捞地下河的食人鱼充饥。”牛小山道。
“司令真是高瞻远瞩。”唐新达道。
“这条河里没有鱼虾，这些食人鱼估计很快就会饿死。”崔二河道。
“磐石到处都是鬼子、汉奸，你还担心食人鱼没吃的？扔几个鬼子进去就够这些食人鱼吃几天的了。”牛小山道。
“给这些鱼喂食人肉，是不是不人道啊！”于万利道。
“鬼子、汉奸也算人？他们吃人饭不拉人屎，连禽兽都算不上，用他们喂养食人鱼，这也是间接地为抗战事业做贡献。”牛小山道，“万利，你了解这周围的情况吗？我是说官马溶洞周围的村镇有没有作恶多端的汉奸？”
“我对这一带的情况也不是太了解，不过我倒知道在下八里村有一个大汉奸，名叫王四，两个月前杨司令带着我们在田家屯同日伪军打了一仗，战斗中有三个战士受了重伤，当时形势危急，鬼子援军很快就会赶过来，我们没有办法把伤员带回营地，就委托下八里村的几户百姓照料伤员，可是不曾想到下八里村的王四在他婆娘的怂恿下悄悄地去了驿马镇，向驿马镇伪警察分属告密，带着伪警察抓走了那几名伤员。我前些日子带着两名战士去下八里村，打算杀死王四和王四的老婆，为那几个抗联战士报仇雪恨，进了村子一打听才知道王四告密后，得了一笔赏钱，还去驿马镇当了伪警察。我离开下八里村，去了驿马镇，打听到王四家，晚上我让两个战士在王四家院外放哨，我一个人翻墙进入院子，我没有想到白天四处打听王四，王四有了警觉，知道抗联找上门了，偷偷做了准备。王四晚上没敢睡觉，和衣躺在炕上，枪就放在枕头下面。我用匕首划开门闩，轻手轻脚地摸进屋子，王四听见动静，悄悄地躲进炕柜里，我进了里屋，伸手向炕上摸去，这时王四猛然打开炕柜门，抬手就给了我一枪，幸亏我反应快，听到柜门响，情知不好，柜门打开的瞬间，我缩身蹲在炕沿下，躲过了致命的一枪。我料想枪声一响，镇子里的鬼子、伪警察很快就会赶过来围住这个院子，到时候就插翅难飞了，于是放弃了复仇的打算，飞快跑出院子，带着两个战士向镇子外面跑过去。我们跑到镇子外面躲进苞米地，没多久伪警察就追出镇子，伪警察们分作两伙，一伙沿着大路追赶，一伙钻进苞米地里搜寻，伪警察们大概觉得黑灯瞎火地在丛密的苞米地里搜寻抗联战士实在太凶险，胡乱在苞米地里搜了一阵就撤回去了。我们在苞米地里睡了一觉，第二天天光放亮，我们躲在苞米地里，轮番监视那条镇子外面的道路。中午战士于九江发现土路上过来两个骑着马的日本浪人，两个日本浪人经过于九江躲藏的那片苞米地，于九江掏出手枪开了一枪，打死了一个日本浪人，另一个日本浪人骑着马跑进了镇子。我和孙玉刚听见枪声跑过来，于万利料想镇子里的日伪军很快就会过来追杀他们，我让孙玉刚和于九江钻进苞米地撤回营地，自己骑上日本浪人的东洋马沿着土路向南奔逃，不久五个鬼子骑着东洋马追过来，五个鬼子骑兵紧追不舍，我始终无法摆脱鬼子骑兵的追杀，要不是奔逃途中遇到牛小山挺身相救，估计就交代了。”
“三天后我们带你们去驿马镇走一趟，争取多抓几个汉奸给食人鱼开洋荤。”牛小山道。
第三天牛小山来到驿马镇伪警察分署，正要走进院子，被院门外站岗的伪警察拦住了。
“喂，你小子干啥的？”一个伪警察端着步枪挡在他面前，扯着嗓子喊道。
“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你们的长官禀报。”牛小山道。
“啥事情跟俺说吧。”那个伪警察道。
“事关机密，跟你说万一走漏了消息，日本人怪罪下来你能担得起吗？”牛小山道。
“哎呦，您是给日本人打探消息的，得罪了，得罪了。”那个伪警察以为牛小山是特务，立即换了一副嘴脸。
牛小山走进院子，来到伪警察分署署长张富贵的办公室。
“张署长，俺有要事向你禀报。”
“你是？”
“俺是西大顶子村的牛小山，给俺家放羊的王二小今天出去放羊，路过坟地的时候，王二小闻到一股烂肉的气味，走到坟地跟前，就发现一群野狗在坟地里争抢死尸，一看尸体吓了一大跳，五具尸体都穿着日本兵的衣服……”
“你说什么？”张富贵哆嗦了一下，霍地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睁大了眼睛盯着牛小山。
“西大岗子村坟地里发现了日本兵的尸体。”
“皇军的尸体没，没被野狗吃了吧。”张富贵道。
“俺们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野狗叼走了一个日本兵的肠子，还有一个日本兵的一条大腿也没了，不过那几条野狗都被俺们打死了，这也算是俺们为日本兵报了仇。”
张富贵听说前些日子失踪的五个日本骑兵的尸体在西大岗子村的坟地里，不敢怠慢，当即就向跑到驿马镇日本宪兵队作了汇报，随后带上三十个伪警察跟着十几个日本宪兵，由牛小山带路去了西大岗子村。
三十名国民军战士化装成村民手拿扎枪、大刀、棍棒以保护日本兵尸体的名义守在西大岗子村附近的坟地里。
“这些人地怎么回事？”离着老远日本军曹就指着那些国民军士兵问牛小山。
“太君，这些人都是俺们村的老百姓，俺让他们守在这里，防止野狗过来吃掉皇军。”牛小山躬身道。
“你地大大地良民。”日本军曹冲牛小山满意地点点头，肯定了他的做法。
日伪军走进坟地，牛小山猛然窜到鬼子军曹身前，搂住日本军曹的脖子，一只手握着一根钉子，钉子尖顶在鬼子军曹的喉咙上。
“姓张的，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杀死这个鬼子军官。”牛小山冲着张富贵大声喊道。
张富贵大张着嘴望着牛小山，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鬼子军曹的喉咙被钉子顶着，说不出话来，他带来的那十几个部下也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战士们见他动手，一拥而上，抡起锄头、大刀、棍棒向鬼子身上招呼。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十几个鬼子全部撂倒了，伪警察们见牛小山控制着鬼子军官，不敢轻举妄动，都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看热闹。国民军战士们缴获了鬼子的武器，逼迫伪警察们交出枪械。牛小山手掌猛然用力，钉子插进鬼子军曹的喉咙，鬼子军曹挣扎了一下就咽气了。国民军士兵扒下鬼子的衣服穿在身上，把他们的衣服套在鬼子尸体上，随后国民军战士押着伪警察，让伪警察抬着鬼子的尸体，回到官马溶洞。伪警察们被彼此分开，让他们互相检举做过的坏事，罪大恶极的伪警察包括张富贵、王四在内有二十四个，没有做过多少坏事，罪不至死的伪警察只有七个。牛小山让这七个伪警察杀死了那些罪大恶极的伪警察，崔二河和唐新达逼迫他们用刀子从那些伪警察和日军的尸体上一块块切割下血肉，扔进地下河喂食人鱼。七个伪警察一边呕吐，一边进行这项工作，完成这项工作后这七个伪警察就再也无法去为鬼子卖命了，他们交了投名状，从此以后只能死心塌地地为国民军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