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张宗昌找帮手
“东北会发生重大事件？你能说详细点吗？”蒋介石惊愕地问。
“这是何新大师的预测，他至于测出了大致的时间，并没有言明具体时间。不过，何新大师对我说这件重大事件就是日本人搞的鬼，其目的就是要最终独占东北。我无法阻止日本人占领东北，英国人虎视在侧，所以我不能抽调过多的兵力进入东北，我能做的就是阻止日本人侵占关外之地，待积聚足够多的力量，战胜英国人夺得缅甸、暹罗，立于不败之地，方能收复东北。平定倭乱，收复东北后，我会将权力和海外土地全部交归国人治理。”齐志宇道。
蒋介石听到这里暗自窃笑，你不是要华北吗？就让你去同阎老西、张作霖、阎锡山火并吧。我倒可坐收渔翁之力。想到这里蒋介石心情无比舒畅，“齐将军，我可以将华北留给你。”
“华北被张作霖的嫡系部队控制着，张作霖也算个有骨气的中国人，他对日本人并不感冒，冲这点我尊敬他，所以我没有在河北布下棋子。张宗昌虽然是张作霖的部下，却一心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把山东视作自己的禁脔，一旦北伐军兵进山东，他势必会求助日本人，他这个傻货，并不了解日本人，日本人对山东垂涎已久，之所以至今未下手，不过是缺少一个借口，如果张宗昌向他们求助，日本人势必会狮子大开口，迫使其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我预见到了这点，所以数月前就在山东撒下了一些火种，希望届时可形成燎原之势，阻止日本人的入侵。”齐志宇道。
“我建议你不要与日本人妄启战端，北伐大业未成，国家战乱频仍，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倘若此时给日本人大举入侵之借口，你若胜之则罢，若败了，日寇则会占我国土，屠我国民，你要成为民族地罪人地，你年纪小，容易冲动，容易被属下蛊惑，我奉劝你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蒋介石忽然意识到自己以上位者的姿态教训齐志宇，惹怒了人家，青霉素、水泥厂、钢铁厂就要泡汤了，急忙加了一句，“我是看中你滴，汪兆铭是假爱国，只有你是真把自己当中国人，此次北伐我会亲临一线，战火无情，若我殒命沙场，先生的遗志就交给你去实现了。”
“蒋主席若将山东交给我，并承诺西南政府与日本开战后，允许龙州向山东前线输送军用物资，我每年将向南京无偿提供价值五百万银元的青霉素，可装备一个师的武器、弹药。”齐志宇相信只要自己拿出足够多的筹码，蒋介石不介意跟自己赌一把。
“中国真正的大敌是妄图赤化中国，听命于斯大林的意愿，将中国并入苏联的共产党。日本固然要亡我中国，可是日本人不会现在就动手，我需要时间，只有给我几年的时间，我消灭了各省大小军阀，再剿灭*，才有力量对付日本人……”
蒋介石对中国共产党的认识实在幼稚得可笑，当然也不排除对共产党的刻意诽谤，齐志宇若不是担心五三惨案重演，{历史上正因为北伐军围攻济南，张宗昌这个汉奸混蛋才会求助日本人，导致五三惨案的发生，致使一万多百姓死于日本兽军的屠刀下。}一定会同蒋介石辩驳一番，挣个高下短长，可是为了大局只好忍了。看来筹码还不够多呀，那好，我再给你加一些。
“中国只存在一个政府，那就是南京国民政府，西南国民政府只是一个地方政府，对于北伐大业，我们会倾力支持。我回到龙州就此番言论即刻向全国以通电的形式发表出去。”齐志宇道。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表态，表达出来却费了吃奶的劲。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说到蒋介石心里去了。
“好滴，我毕竟年长你几岁，在先生身边比你多呆了几年，对三民主义了解的更深入，这个家暂时由我来当好了，等国家统一了我会解甲归田，那个时候就由你来当这个主席好了。北伐军可以绕过山东，那个张宗昌就由你去处理吧。”蒋介石道。
“据我所知张宗昌的部队虽号称十万之众，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一两万，北伐军以摧枯拉朽之势进入山东，张宗昌的部队必然望风披靡。我的意思是由北伐军对付张宗昌，由我抗击由青岛增援济南的日本军队。蒋主席如能在北伐开始后为我们向山东输送战争物资大开方便之门，北伐军缴获的武器弹药我一概不取，我有信心凭借西南政府现有的实力把日本人拖在山东。倘若日本人在山东吃了大苦头，我估计他们就不会有胆量出兵东北了。”齐志宇道。
“好滴，我会根据你滴安排重新拟定收复山东的计划。”蒋介石道。
话说到这里，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把话题引到了个人生活方面。那一天晚上齐志宇应蒋介石的邀请去了他的官邸，蒋介石携新婚三个多月的爱妻宋美龄陪着齐志宇享用了一顿简单的家宴，席间宋美龄问起齐志宇是否婚配，齐志宇担心宋美龄乱点鸳鸯谱，就说自己有了女朋友，把宋美龄的嘴堵上了。这种逢场作戏的社交场合齐志宇十分厌烦，总算把一顿家宴吃完，餐后又说了些闲话话，带着蒋介石签发的货运通行证离开蒋介石的官邸，在特战队的护卫下，前往上海，在上海乘坐振华船运公司的海轮返回龙州。
4月7日国民党开始第二次北伐，?月复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的蒋介石亲率大军挥师北上，大军节节胜利，很快进入山东境内。北伐军沿着津浦铁路向山东境内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张宗昌的部队纷纷不战而降。北伐军在前面出力，胡琏却在后面摘桃子，北伐军攻下一座县城，胡琏就占领一座。4月10日海防港军用码头戒备森严，在夜色的掩护下五十辆苏制brdm-2两栖装甲车、一百辆苏联嘎斯69型吉普车以及一批驾驶员、车辆维护人员以及400名装甲兵组成的装甲突击营，还有相应的武器弹药等物资被装运上三艘振华船运公司的蒸汽动力的海轮。这三艘货运轮船的货仓都经过专门改造，不要说装甲车就是重型坦克也能运载。随后一只浩浩荡荡的步兵队伍登上十几艘商船，那些士兵均头戴绿色宽檐盔帽，身穿草绿色军装，身背法制1886式勒贝尔步枪。这支队伍的番号是西南国民军安南独立师，师长范文同，士兵均是从俘虏的曾为法国殖民军效力的安南伪军中挑选出来的青壮年，共一万两千人。实际上是一只送到山东替中国人挡日本人子弹的炮灰部队。翌日凌晨三艘货轮启航，五天后到达江苏海州港。此时江苏省全境已被北伐军收复，有蒋介石签发的特别通行证，装甲营的装备、物资、人员很顺利地登陆海州码头。装甲营营长何茂才给海州火车站站长送了红包，站长给装甲营调运了一列开往山东的军用货运列车。在海州耽搁了三天，18日清晨装甲营乘坐货运列车从海州启程，当晚到达了山东枣庄。安南独立师16日从海州出发，沿铁路线急行军，至22日才赶到枣庄。
4月15日北伐军迫近滋阳县遭遇到张宗昌主力阻击，两军展开大规模战斗。面对北伐军高歌猛进的态势，张宗昌自知自己的部队虽号称十几万，但真正有战斗力的部队并不多，北伐军攻占济南是迟早的事情，或许只有青岛的日本人能够帮自己阻止北伐军的进攻，保住山东。于是张宗昌便派参谋长金寿良到青岛请日本快发救兵。
在青岛日军守备军司令部，日本第六师团长福田彦助中将接见了金寿良。张宗昌知道福田彦助喜欢中国古董，特命金寿良给他带来一件宋朝瓷碗。
“福田将军，这是安国军张副总司令委托我带给您的礼物，请笑纳。”金寿良道。
福田彦助接过做工精美的金丝楠木盒子，打开盒子，看见里面金色丝绒衬里镶嵌着一只白釉刻花折腰碗。福田彦助取出放大镜仔细端详着瓷碗，不住赞叹。半响后瞥见金寿良笑眯眯地站在身旁，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只顾着欣赏瓷碗，忘记了这个中国人。福田彦助小心翼翼地将瓷碗放进木盒，交给女仆，冲金寿良点点头，“这个瓷碗的确不错，中国人有句话怎么说了的？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金桑此次前来青岛不会就为了给我送这个瓷碗吧。”
“不瞒将军，张副司令确实有事求助。蒋介石的军队现在正在攻打滋县，张副司令率部与其激战多日，渐感不支，想借助贵军威势将蒋介石的军队从山东驱除出去，以保我一方太平。”
北伐军在山东境内的动向以及张宗昌的举动都通过日本人安插在山东的情报网源源不断地到达福田彦助的案头，福田彦助早就预见到张宗昌迟早会派人过来想自己寻求援助。日军对山东垂涎三尺，做梦都盼着能够霸占这片土地，占有这里的矿产资源，无偿地驱使这里的劳动力，现在终于得到了一个借口。
“山东在张宗昌将军的治理下百姓歌舞升平，这是我亲眼所见，自从蒋介石的军队进入山东，这里就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作为张宗昌将军的老朋友，我不会坐视不管，我会尽快请求国内派兵援助你们。”福田彦助道。
“那就有劳福田将军了。”金寿良道。
“可是我大日本军队在一块陌生的土地上与蒋介石开战，没有稳固的后方就不能筹措粮草，就不能安全地向前方输送兵力、武器弹药。我需要说服国内，他们没有足够的好处是不会同意我的请求的。”福田彦助道。
“福田将军，我来之前，张大帅授意我，为了山东的和平，福田将军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考虑。”金寿良道。
福田彦助站起身，走到墙上悬挂的大幅山东地图前，指着地图道：“青岛、济南、龙口、烟台这四地需交给日军负责防守。”
金寿良盯着地图暗自心惊，他以为日本人只是在钱财上提一些要求，没想到狮子大张口，要将这四地一口吞下去，想到卖国贼的下场，不由得擦了把冷汗。
“福田将军，这个事我，我做不了主，我必须请示张大帅。”金寿良吞吞吐吐地道。
军情紧急，金寿良没工夫返回济南向张宗昌面谈，跑到高密给张宗昌发了封电报，张宗昌接到电报，挠着脑袋在地上踱着步，妈拉个巴子，这日本人也不是啥好鸟，这实在慢刀割肉哇，不过总比蒋介石一刀夺命强。张宗昌只考虑了几分钟就痛快地答应了日本人的要求。
“这是何新大师的预测，他至于测出了大致的时间，并没有言明具体时间。不过，何新大师对我说这件重大事件就是日本人搞的鬼，其目的就是要最终独占东北。我无法阻止日本人占领东北，英国人虎视在侧，所以我不能抽调过多的兵力进入东北，我能做的就是阻止日本人侵占关外之地，待积聚足够多的力量，战胜英国人夺得缅甸、暹罗，立于不败之地，方能收复东北。平定倭乱，收复东北后，我会将权力和海外土地全部交归国人治理。”齐志宇道。
蒋介石听到这里暗自窃笑，你不是要华北吗？就让你去同阎老西、张作霖、阎锡山火并吧。我倒可坐收渔翁之力。想到这里蒋介石心情无比舒畅，“齐将军，我可以将华北留给你。”
“华北被张作霖的嫡系部队控制着，张作霖也算个有骨气的中国人，他对日本人并不感冒，冲这点我尊敬他，所以我没有在河北布下棋子。张宗昌虽然是张作霖的部下，却一心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把山东视作自己的禁脔，一旦北伐军兵进山东，他势必会求助日本人，他这个傻货，并不了解日本人，日本人对山东垂涎已久，之所以至今未下手，不过是缺少一个借口，如果张宗昌向他们求助，日本人势必会狮子大开口，迫使其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我预见到了这点，所以数月前就在山东撒下了一些火种，希望届时可形成燎原之势，阻止日本人的入侵。”齐志宇道。
“我建议你不要与日本人妄启战端，北伐大业未成，国家战乱频仍，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倘若此时给日本人大举入侵之借口，你若胜之则罢，若败了，日寇则会占我国土，屠我国民，你要成为民族地罪人地，你年纪小，容易冲动，容易被属下蛊惑，我奉劝你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蒋介石忽然意识到自己以上位者的姿态教训齐志宇，惹怒了人家，青霉素、水泥厂、钢铁厂就要泡汤了，急忙加了一句，“我是看中你滴，汪兆铭是假爱国，只有你是真把自己当中国人，此次北伐我会亲临一线，战火无情，若我殒命沙场，先生的遗志就交给你去实现了。”
“蒋主席若将山东交给我，并承诺西南政府与日本开战后，允许龙州向山东前线输送军用物资，我每年将向南京无偿提供价值五百万银元的青霉素，可装备一个师的武器、弹药。”齐志宇相信只要自己拿出足够多的筹码，蒋介石不介意跟自己赌一把。
“中国真正的大敌是妄图赤化中国，听命于斯大林的意愿，将中国并入苏联的共产党。日本固然要亡我中国，可是日本人不会现在就动手，我需要时间，只有给我几年的时间，我消灭了各省大小军阀，再剿灭*，才有力量对付日本人……”
蒋介石对中国共产党的认识实在幼稚得可笑，当然也不排除对共产党的刻意诽谤，齐志宇若不是担心五三惨案重演，{历史上正因为北伐军围攻济南，张宗昌这个汉奸混蛋才会求助日本人，导致五三惨案的发生，致使一万多百姓死于日本兽军的屠刀下。}一定会同蒋介石辩驳一番，挣个高下短长，可是为了大局只好忍了。看来筹码还不够多呀，那好，我再给你加一些。
“中国只存在一个政府，那就是南京国民政府，西南国民政府只是一个地方政府，对于北伐大业，我们会倾力支持。我回到龙州就此番言论即刻向全国以通电的形式发表出去。”齐志宇道。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表态，表达出来却费了吃奶的劲。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说到蒋介石心里去了。
“好滴，我毕竟年长你几岁，在先生身边比你多呆了几年，对三民主义了解的更深入，这个家暂时由我来当好了，等国家统一了我会解甲归田，那个时候就由你来当这个主席好了。北伐军可以绕过山东，那个张宗昌就由你去处理吧。”蒋介石道。
“据我所知张宗昌的部队虽号称十万之众，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一两万，北伐军以摧枯拉朽之势进入山东，张宗昌的部队必然望风披靡。我的意思是由北伐军对付张宗昌，由我抗击由青岛增援济南的日本军队。蒋主席如能在北伐开始后为我们向山东输送战争物资大开方便之门，北伐军缴获的武器弹药我一概不取，我有信心凭借西南政府现有的实力把日本人拖在山东。倘若日本人在山东吃了大苦头，我估计他们就不会有胆量出兵东北了。”齐志宇道。
“好滴，我会根据你滴安排重新拟定收复山东的计划。”蒋介石道。
话说到这里，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把话题引到了个人生活方面。那一天晚上齐志宇应蒋介石的邀请去了他的官邸，蒋介石携新婚三个多月的爱妻宋美龄陪着齐志宇享用了一顿简单的家宴，席间宋美龄问起齐志宇是否婚配，齐志宇担心宋美龄乱点鸳鸯谱，就说自己有了女朋友，把宋美龄的嘴堵上了。这种逢场作戏的社交场合齐志宇十分厌烦，总算把一顿家宴吃完，餐后又说了些闲话话，带着蒋介石签发的货运通行证离开蒋介石的官邸，在特战队的护卫下，前往上海，在上海乘坐振华船运公司的海轮返回龙州。
4月7日国民党开始第二次北伐，?月复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的蒋介石亲率大军挥师北上，大军节节胜利，很快进入山东境内。北伐军沿着津浦铁路向山东境内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张宗昌的部队纷纷不战而降。北伐军在前面出力，胡琏却在后面摘桃子，北伐军攻下一座县城，胡琏就占领一座。4月10日海防港军用码头戒备森严，在夜色的掩护下五十辆苏制brdm-2两栖装甲车、一百辆苏联嘎斯69型吉普车以及一批驾驶员、车辆维护人员以及400名装甲兵组成的装甲突击营，还有相应的武器弹药等物资被装运上三艘振华船运公司的蒸汽动力的海轮。这三艘货运轮船的货仓都经过专门改造，不要说装甲车就是重型坦克也能运载。随后一只浩浩荡荡的步兵队伍登上十几艘商船，那些士兵均头戴绿色宽檐盔帽，身穿草绿色军装，身背法制1886式勒贝尔步枪。这支队伍的番号是西南国民军安南独立师，师长范文同，士兵均是从俘虏的曾为法国殖民军效力的安南伪军中挑选出来的青壮年，共一万两千人。实际上是一只送到山东替中国人挡日本人子弹的炮灰部队。翌日凌晨三艘货轮启航，五天后到达江苏海州港。此时江苏省全境已被北伐军收复，有蒋介石签发的特别通行证，装甲营的装备、物资、人员很顺利地登陆海州码头。装甲营营长何茂才给海州火车站站长送了红包，站长给装甲营调运了一列开往山东的军用货运列车。在海州耽搁了三天，18日清晨装甲营乘坐货运列车从海州启程，当晚到达了山东枣庄。安南独立师16日从海州出发，沿铁路线急行军，至22日才赶到枣庄。
4月15日北伐军迫近滋阳县遭遇到张宗昌主力阻击，两军展开大规模战斗。面对北伐军高歌猛进的态势，张宗昌自知自己的部队虽号称十几万，但真正有战斗力的部队并不多，北伐军攻占济南是迟早的事情，或许只有青岛的日本人能够帮自己阻止北伐军的进攻，保住山东。于是张宗昌便派参谋长金寿良到青岛请日本快发救兵。
在青岛日军守备军司令部，日本第六师团长福田彦助中将接见了金寿良。张宗昌知道福田彦助喜欢中国古董，特命金寿良给他带来一件宋朝瓷碗。
“福田将军，这是安国军张副总司令委托我带给您的礼物，请笑纳。”金寿良道。
福田彦助接过做工精美的金丝楠木盒子，打开盒子，看见里面金色丝绒衬里镶嵌着一只白釉刻花折腰碗。福田彦助取出放大镜仔细端详着瓷碗，不住赞叹。半响后瞥见金寿良笑眯眯地站在身旁，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只顾着欣赏瓷碗，忘记了这个中国人。福田彦助小心翼翼地将瓷碗放进木盒，交给女仆，冲金寿良点点头，“这个瓷碗的确不错，中国人有句话怎么说了的？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金桑此次前来青岛不会就为了给我送这个瓷碗吧。”
“不瞒将军，张副司令确实有事求助。蒋介石的军队现在正在攻打滋县，张副司令率部与其激战多日，渐感不支，想借助贵军威势将蒋介石的军队从山东驱除出去，以保我一方太平。”
北伐军在山东境内的动向以及张宗昌的举动都通过日本人安插在山东的情报网源源不断地到达福田彦助的案头，福田彦助早就预见到张宗昌迟早会派人过来想自己寻求援助。日军对山东垂涎三尺，做梦都盼着能够霸占这片土地，占有这里的矿产资源，无偿地驱使这里的劳动力，现在终于得到了一个借口。
“山东在张宗昌将军的治理下百姓歌舞升平，这是我亲眼所见，自从蒋介石的军队进入山东，这里就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作为张宗昌将军的老朋友，我不会坐视不管，我会尽快请求国内派兵援助你们。”福田彦助道。
“那就有劳福田将军了。”金寿良道。
“可是我大日本军队在一块陌生的土地上与蒋介石开战，没有稳固的后方就不能筹措粮草，就不能安全地向前方输送兵力、武器弹药。我需要说服国内，他们没有足够的好处是不会同意我的请求的。”福田彦助道。
“福田将军，我来之前，张大帅授意我，为了山东的和平，福田将军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考虑。”金寿良道。
福田彦助站起身，走到墙上悬挂的大幅山东地图前，指着地图道：“青岛、济南、龙口、烟台这四地需交给日军负责防守。”
金寿良盯着地图暗自心惊，他以为日本人只是在钱财上提一些要求，没想到狮子大张口，要将这四地一口吞下去，想到卖国贼的下场，不由得擦了把冷汗。
“福田将军，这个事我，我做不了主，我必须请示张大帅。”金寿良吞吞吐吐地道。
军情紧急，金寿良没工夫返回济南向张宗昌面谈，跑到高密给张宗昌发了封电报，张宗昌接到电报，挠着脑袋在地上踱着步，妈拉个巴子，这日本人也不是啥好鸟，这实在慢刀割肉哇，不过总比蒋介石一刀夺命强。张宗昌只考虑了几分钟就痛快地答应了日本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