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铁道线上
1号山洞南侧的铁道线上，两名越南巡道工慢悠悠地在枕木上走着，不时弯下腰用手里的小锤子敲一敲铁轨，根据铁轨发出的响声判断是否存在故障。他们沿着铁道线巡查到拆除铁轨路段的时候，一直埋伏在路旁山岭上的八属军战士将枪伸出灌木丛，啪啪两枪将两名越南巡道工击毙了，随后将尸体拖到山岭上埋掉。夜里八点多钟，一列火车由西南方向风驰电掣地开过来。
特战队员和战士们已经在山岭上的灌木丛里隐藏三四个小时了，战士们显出倦意，有的忍不住打哈欠，但特战队员们个个都很精神。大家听见火车车轮碾压铁轨的咔嚓咔嚓的响声由远及近传过来，倦意顿消，都集中起精气神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盯着对面黑黝黝的铁道，准备一接到出击的命令就扑下山去。
牛小山站起身扫视一眼身后的特战队员和战士，命令道：“火车就快到了，大家都躲到树后去，别让火车脱轨蹦起的石头、分散的零件砸伤。”
十几分钟后，火车开过来，车轮落空，车头带着一列列闷罐车厢冲下路基，车厢翻滚、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火车头滚滑出数十米才停住，那些闷罐车箱七扭八歪地滚得到处都是。牛小山带着特战队员和战士们跑下山岭，来到那些车厢旁，火车头后面拉着的两节乘坐押车士兵的客车厢一节撞在山岭下面的岩石上，车体严重变形，里面的法国军官和越南兵全部见了阎王，另一节倒扣在路基下面的洼地里，车厢后部被一节闷罐车箱压扁了，几个越南兵大声*着从破损的车窗里爬出来，牛小山带着几个人过去，用刺刀将那几个越南兵捅死了。
“把车厢门砸开，不管活的还是死的一律补上一枪。”牛小山对身后的几名战士命令道。
战士们用石头砸开客车车厢门，用手电向里面晃了晃，看见里面血气冲天，越南猴子挤成一团，里面发出微弱的*声，那个战士端起突击步枪向那堆肉团扫了几梭子弹，再也听不到*声，才离去。一共有二十七节闷罐车箱，其中两节车厢装的是大大小小的邮包，一捆捆的信件，还有四节车厢分别装的是咖啡、黄油、奶酪、西药和医疗器械。剩下的车厢装运的都是一桶桶的煤油。
十辆卡车从1号山洞开出来，来到火车脱轨地点，战士们在车厢旁点起一堆堆篝火，将车厢里的物品装上卡车，不久法国俘虏们也被押过来，帮着装运物品。翌日上午八点多钟，所有车厢中的物品被搬运一空。山洞里点起了一碗碗煤油灯，山洞石壁上晃动着许多被放大的模糊的人影，忙乎了一宿的战士们毫无睡意，他们兴高采烈地打开一个个邮包，有的找到一块镀金的怀表，高兴地揣进怀里，有的翻出的却是一本写满法文的厚厚的圣经，一把扔到地上，接着去拆另一个邮包。战士们就像在探寻宝藏一样，乐此不疲地进行着这项工作。齐志宇作为犒赏，将这些邮包交给了战士们，声言无论里面装着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归拆开邮包的战士所有。牛小山打开一个邮包，从一堆棉花里取出一瓶法国白兰地，用匕首挖开瓶口的软木塞，仰脖喝了一口，撇了撇嘴，“什么玩意，这法国人的酒一点劲都没有，还是咱们中国的烧酒有劲。”
齐志宇走过来，抢过白兰地喝了一口，对牛小山道：“你就是个土包子，这可是法国上等白兰地，在法国只有达官显贵才能享用这东西。”
牛小山从一张桌子上拿过一罐咖啡，递给齐志宇，道：“军长，您见多识广，您给看看这是啥玩意？”
齐志宇拿过来，打开盖子，看了一眼，道：“这是咖啡，是洋人喝的东西，可以提神，中国人喝不惯，味道比较苦，有一股糊巴味。这些东西就送给那些法国俘虏吧，还有那些圣经，法国小说什么的，咱们对他们也讲点人道，他们以后会有大用处，尤其是那个达尚礼。”
第二天凌晨，牛小山带着特战队员和两个班战士来到火车脱轨处附近的山岭上，在山岭上搭了几个窝棚。牛小山让那两个班的战士轮流监视山岭下的情况。自己则和特战队员们躺在窝棚里休息。上午九点多钟，一个班长跑进窝棚把牛小山叫醒了，那个班长说山岭那边有一列火车开过来。牛小山带着特战队员跑过去，躲在一块岩石后面，透过树枝空隙向山下观察。一列火车停在山岭下的铁路上，火车头距离拆毁铁轨的地方将近二里地。火车头后面的客车厢厢门开启，几名法国人从车厢里跳下来，客车厢后面拖着一列列闷罐车，闷罐车后面一节节光板上捆着许多长长的铁轨。闷罐车厢的门在外面用铁栓插死了，一名法国军官走到一节闷罐车厢下面，拉开铁栓，推开车厢门板，用生硬的越南话冲里面大声吆喝着。车厢里挤成一团的伪军从车厢里跳出来，法国军官命令他们去把其他车厢的铁栓拉开，将里面的伪军放出来。天气本来就闷热，蒸汽火车驾驶室因为烧锅炉的原因，里面热得如同蒸笼，火车一停下，司机、副司机和司炉就如蒙大赦般地从驾驶室里钻出来，跑到山岭下的树荫里躲荫凉。
“给我打。”
牛小山一声令下，山岭上各种自动武器、机枪一齐开火，密集的弹雨居高临下泼下去，火车车厢前那些法国军官和刚跳出闷罐车厢的伪军纷纷中弹倒地。牛小山带着两个班的战士端着突击步枪一边猛烈射击，一边冲下山岭。牛小山经过山岭下一株相思树下，看见三个越南人在树下缩成一团，牛小山过去，抓住一个家伙的后脖领子拎起来，用越南话问：“你，干什么的？”
“别，别杀我，我是火车司机。”那个越南人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另外两个自称是副司机和司炉工，也连声哀求牛小山不要杀他们。
“只要你们乖乖滴听话，我自然不会伤害你们，现在我命令你们同我去把火车开起来。”
牛小山押着司机和司炉沿着火车头外面的铁梯子爬上去，钻进驾驶室，司炉打开炉门，挥动铁锹向锅炉里不断添煤，司机将方向操纵杆打到后面，操纵气门，火车缓缓地启动，鸣着汽笛向后开去。火车向后倒出两三里地的时候，牛小山命令司机将火车加速向前开，司机说前面五六里地的地方铁轨被扒掉了，火车开过去会脱轨。牛小山把枪顶在他脑袋上，命令他执行命令。司炉在后面抡起扳手砸向牛小山，牛小山一直防着他在后面搞小动作，眼角的余光瞥见司炉抡起扳手向自己后脑砸来，身体猛然侧转，司炉手中的扳手落空，不等司炉再次挥起扳手，牛小山一肘顶在司炉心窝上，司炉一屁股坐在地上滚烫的铁锹上，屁股滋滋地冒着烟，空气里弥漫着人肉烤熟的味道，司炉惨叫着跳起来，牛小山给了他一*，他又坐在了铁锹上，这次再也没气力蹦跳了，头一歪晕死过去了。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面前，火车司机再不敢违抗牛小山的意志，将火车操纵杆猛地推向前方，火车飞快地向前开去。牛小山拉着火车司机走到铁梯底部，跳下火车。
几分钟后火车头拖着一列列满载挤成一团伪军的闷罐车厢和钢轨的平板车在数里外滚下铁道。战士们跑过去，打开闷罐车厢，让摔的七昏八素的越南伪军爬出来，那些闷罐车厢里大概装了两千多个伪军，这是谅山法国殖民当局能够派出的最后一支部队，而且这支部队还是由伪警察和乡勇组成的。法国人临时组建这支部队，计划派到这里到扣马山附近的乡下抓一批越南青壮劳力在最短时间内修通铁路，恢复铁路运输。不曾想连车带人都给端了。
闷罐车厢里的伪军在剧烈的翻滚、碰撞中，两千多人至少当场死掉了一千三百多人，有能力爬出车厢的不到五百人。八属军战士从这些人里挑出数十名身上有伤的，扔在铁道旁。四百多名惊魂未定的伪军被八属军赶到山岭下，从火车上取下食物，吃饱喝足了，开始在八属军的监督下搬运铁轨，火车拉过来的全部铁轨搬运到1号山洞附近，牛小山在两节闷罐车厢里找到了许多成箱的道钉和修铁路的工具，牛小山又让伪军将这些东西也都运了过去。所有这些搬运活做完后，牛小山便派了两个班的战士将这些伪军被绳子捆成一串，押着送到了七溪抗法团营地。
伪军们被押走后，1号山洞开启，法国俘虏们从山洞里走出来，将铁轨等物资运进山洞。齐志宇拆开一个木箱，见里面码放着大大小小的扳手，就找来牛小山。
“小山，琼崖石碌基地铁路修通后也要购入机车，那两个火车头躺在那里简直是暴殄天物呀！走，咱们带人拿着这些工具，把火车头里能拆卸的部件都卸下来运回来，可以作为咱们那些火车的备用部件。”齐志宇道。
特战队员和战士们已经在山岭上的灌木丛里隐藏三四个小时了，战士们显出倦意，有的忍不住打哈欠，但特战队员们个个都很精神。大家听见火车车轮碾压铁轨的咔嚓咔嚓的响声由远及近传过来，倦意顿消，都集中起精气神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盯着对面黑黝黝的铁道，准备一接到出击的命令就扑下山去。
牛小山站起身扫视一眼身后的特战队员和战士，命令道：“火车就快到了，大家都躲到树后去，别让火车脱轨蹦起的石头、分散的零件砸伤。”
十几分钟后，火车开过来，车轮落空，车头带着一列列闷罐车厢冲下路基，车厢翻滚、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火车头滚滑出数十米才停住，那些闷罐车箱七扭八歪地滚得到处都是。牛小山带着特战队员和战士们跑下山岭，来到那些车厢旁，火车头后面拉着的两节乘坐押车士兵的客车厢一节撞在山岭下面的岩石上，车体严重变形，里面的法国军官和越南兵全部见了阎王，另一节倒扣在路基下面的洼地里，车厢后部被一节闷罐车箱压扁了，几个越南兵大声*着从破损的车窗里爬出来，牛小山带着几个人过去，用刺刀将那几个越南兵捅死了。
“把车厢门砸开，不管活的还是死的一律补上一枪。”牛小山对身后的几名战士命令道。
战士们用石头砸开客车车厢门，用手电向里面晃了晃，看见里面血气冲天，越南猴子挤成一团，里面发出微弱的*声，那个战士端起突击步枪向那堆肉团扫了几梭子弹，再也听不到*声，才离去。一共有二十七节闷罐车箱，其中两节车厢装的是大大小小的邮包，一捆捆的信件，还有四节车厢分别装的是咖啡、黄油、奶酪、西药和医疗器械。剩下的车厢装运的都是一桶桶的煤油。
十辆卡车从1号山洞开出来，来到火车脱轨地点，战士们在车厢旁点起一堆堆篝火，将车厢里的物品装上卡车，不久法国俘虏们也被押过来，帮着装运物品。翌日上午八点多钟，所有车厢中的物品被搬运一空。山洞里点起了一碗碗煤油灯，山洞石壁上晃动着许多被放大的模糊的人影，忙乎了一宿的战士们毫无睡意，他们兴高采烈地打开一个个邮包，有的找到一块镀金的怀表，高兴地揣进怀里，有的翻出的却是一本写满法文的厚厚的圣经，一把扔到地上，接着去拆另一个邮包。战士们就像在探寻宝藏一样，乐此不疲地进行着这项工作。齐志宇作为犒赏，将这些邮包交给了战士们，声言无论里面装着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归拆开邮包的战士所有。牛小山打开一个邮包，从一堆棉花里取出一瓶法国白兰地，用匕首挖开瓶口的软木塞，仰脖喝了一口，撇了撇嘴，“什么玩意，这法国人的酒一点劲都没有，还是咱们中国的烧酒有劲。”
齐志宇走过来，抢过白兰地喝了一口，对牛小山道：“你就是个土包子，这可是法国上等白兰地，在法国只有达官显贵才能享用这东西。”
牛小山从一张桌子上拿过一罐咖啡，递给齐志宇，道：“军长，您见多识广，您给看看这是啥玩意？”
齐志宇拿过来，打开盖子，看了一眼，道：“这是咖啡，是洋人喝的东西，可以提神，中国人喝不惯，味道比较苦，有一股糊巴味。这些东西就送给那些法国俘虏吧，还有那些圣经，法国小说什么的，咱们对他们也讲点人道，他们以后会有大用处，尤其是那个达尚礼。”
第二天凌晨，牛小山带着特战队员和两个班战士来到火车脱轨处附近的山岭上，在山岭上搭了几个窝棚。牛小山让那两个班的战士轮流监视山岭下的情况。自己则和特战队员们躺在窝棚里休息。上午九点多钟，一个班长跑进窝棚把牛小山叫醒了，那个班长说山岭那边有一列火车开过来。牛小山带着特战队员跑过去，躲在一块岩石后面，透过树枝空隙向山下观察。一列火车停在山岭下的铁路上，火车头距离拆毁铁轨的地方将近二里地。火车头后面的客车厢厢门开启，几名法国人从车厢里跳下来，客车厢后面拖着一列列闷罐车，闷罐车后面一节节光板上捆着许多长长的铁轨。闷罐车厢的门在外面用铁栓插死了，一名法国军官走到一节闷罐车厢下面，拉开铁栓，推开车厢门板，用生硬的越南话冲里面大声吆喝着。车厢里挤成一团的伪军从车厢里跳出来，法国军官命令他们去把其他车厢的铁栓拉开，将里面的伪军放出来。天气本来就闷热，蒸汽火车驾驶室因为烧锅炉的原因，里面热得如同蒸笼，火车一停下，司机、副司机和司炉就如蒙大赦般地从驾驶室里钻出来，跑到山岭下的树荫里躲荫凉。
“给我打。”
牛小山一声令下，山岭上各种自动武器、机枪一齐开火，密集的弹雨居高临下泼下去，火车车厢前那些法国军官和刚跳出闷罐车厢的伪军纷纷中弹倒地。牛小山带着两个班的战士端着突击步枪一边猛烈射击，一边冲下山岭。牛小山经过山岭下一株相思树下，看见三个越南人在树下缩成一团，牛小山过去，抓住一个家伙的后脖领子拎起来，用越南话问：“你，干什么的？”
“别，别杀我，我是火车司机。”那个越南人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另外两个自称是副司机和司炉工，也连声哀求牛小山不要杀他们。
“只要你们乖乖滴听话，我自然不会伤害你们，现在我命令你们同我去把火车开起来。”
牛小山押着司机和司炉沿着火车头外面的铁梯子爬上去，钻进驾驶室，司炉打开炉门，挥动铁锹向锅炉里不断添煤，司机将方向操纵杆打到后面，操纵气门，火车缓缓地启动，鸣着汽笛向后开去。火车向后倒出两三里地的时候，牛小山命令司机将火车加速向前开，司机说前面五六里地的地方铁轨被扒掉了，火车开过去会脱轨。牛小山把枪顶在他脑袋上，命令他执行命令。司炉在后面抡起扳手砸向牛小山，牛小山一直防着他在后面搞小动作，眼角的余光瞥见司炉抡起扳手向自己后脑砸来，身体猛然侧转，司炉手中的扳手落空，不等司炉再次挥起扳手，牛小山一肘顶在司炉心窝上，司炉一屁股坐在地上滚烫的铁锹上，屁股滋滋地冒着烟，空气里弥漫着人肉烤熟的味道，司炉惨叫着跳起来，牛小山给了他一*，他又坐在了铁锹上，这次再也没气力蹦跳了，头一歪晕死过去了。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面前，火车司机再不敢违抗牛小山的意志，将火车操纵杆猛地推向前方，火车飞快地向前开去。牛小山拉着火车司机走到铁梯底部，跳下火车。
几分钟后火车头拖着一列列满载挤成一团伪军的闷罐车厢和钢轨的平板车在数里外滚下铁道。战士们跑过去，打开闷罐车厢，让摔的七昏八素的越南伪军爬出来，那些闷罐车厢里大概装了两千多个伪军，这是谅山法国殖民当局能够派出的最后一支部队，而且这支部队还是由伪警察和乡勇组成的。法国人临时组建这支部队，计划派到这里到扣马山附近的乡下抓一批越南青壮劳力在最短时间内修通铁路，恢复铁路运输。不曾想连车带人都给端了。
闷罐车厢里的伪军在剧烈的翻滚、碰撞中，两千多人至少当场死掉了一千三百多人，有能力爬出车厢的不到五百人。八属军战士从这些人里挑出数十名身上有伤的，扔在铁道旁。四百多名惊魂未定的伪军被八属军赶到山岭下，从火车上取下食物，吃饱喝足了，开始在八属军的监督下搬运铁轨，火车拉过来的全部铁轨搬运到1号山洞附近，牛小山在两节闷罐车厢里找到了许多成箱的道钉和修铁路的工具，牛小山又让伪军将这些东西也都运了过去。所有这些搬运活做完后，牛小山便派了两个班的战士将这些伪军被绳子捆成一串，押着送到了七溪抗法团营地。
伪军们被押走后，1号山洞开启，法国俘虏们从山洞里走出来，将铁轨等物资运进山洞。齐志宇拆开一个木箱，见里面码放着大大小小的扳手，就找来牛小山。
“小山，琼崖石碌基地铁路修通后也要购入机车，那两个火车头躺在那里简直是暴殄天物呀！走，咱们带人拿着这些工具，把火车头里能拆卸的部件都卸下来运回来，可以作为咱们那些火车的备用部件。”齐志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