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谁是赢家
刘信从二号会议厅出来的时候，路高远正在耐心等待着。
当然，不是等待刘信，而是等待这场双人竞争的结果。在他眼里，已经不把刘信当一回事。
跟着刘信出来的，还有负责通知两人的秘书。路高远直接越过刘信，迎上了秘书。
“陈秘书，请问一下，市领导们有决议了吗？”按说以路高远的情商，不至于不知道，政策决定的事情只要等通知就行，不适合当面打听。但他还是这么做了，理由很简单，因为要打击一下刘信。
蔡之锋那种人，对于刘信的情绪很复杂，既有推崇的一面，也有想要打败超越他的想法。路高远不同于好朋友蔡之锋，他对于横空出世获得全国赞誉的刘信，有着天然的敌意，这大概是富三代对于贫三代本能地抵触吧。
不过路家的家庭教育，讲究和气生财，没有长辈们的同意，他不能直接针对刘信。蔡之锋在刘信手上吃亏，算是一个*，使得路高远成功得到父辈支持，为好友出口气。
现在当着刘信的面故意问结果，正是为了羞辱他一番。回去把这事告诉蔡之锋，两人的友谊将会更加深厚。
“不好意思啊，路先生。”陈秘书应声开口，可是他的语气……
路高远眉头一皱，难道跟想象的结果，有出入？
“路先生，我们领导说了，人无信不立，作为政府更是如此。所以虽然对路盛网络十分满意，但还是选择继续之前的口头约定，由白鹭网络来做政务云。”陈秘书道出了路高远最不想听到的情况，“刚刚刘先生在会议厅，已经把之前没有签的合约签好了。路先生，我们领导让我表达慰问，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合作。”
说完这个，陈秘书不给路高远疑问的机会，直接往后走，追上了从会议厅离开的领导们。
路高远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他才不相信，市领导们会因为区区“守信”而放弃路盛网络，重新选择白鹭网络。毕竟之前是刘信不在，才耽搁签约的，换一个更好的合作者，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跟路盛网络眉来眼去许久，都接近达成最终协议了，反而说要守信，分明就是临时找的借口！
“刘信，你究竟给市领导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自己苦思得不到答案，又不可能追着领导们去问，路高远盯上了还留在一旁的刘信。
刘信摊摊手：“陈秘书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嘛，做生意要讲诚信，所以我就跟市领导们达成一致咯。要是连这个都不能理解，我就得怀疑，你们路盛集团这些年是不是靠坑人赚钱的了。”
“你胡扯。”路高远一是指责刘信对于路盛集团的不负责任猜测，二是压根儿就不信他的话。
“信不信由你。反正合同已经正式签好，你想要再一次搞幺蛾子横插一杠，也是没有机会的了。”刘信说着，负手背后，仰头笑着离开。在失败者面前摆这样的姿态，是胜利者的特权。
路高远的心思，刘信简直一清二楚，现在不过是把他梦想中想做的事情，变成现实还给他而已！
“刘信！”路高远输得一点都不服气，“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告诉你，我路盛集团跟你白鹭集团没完！”
***
白鹭集团内部，裴硕、万瑶还有陈悠悠三人，齐聚刘信的总裁办公室。三人正等待着前去市政府的刘信。
“都去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刘信这家伙，也太没良心，不管什么结果，好歹通知一下啊。”敢这么抱怨刘信的，只有万瑶了，“等待是很无聊的。”
“boss才出去两个小时而已。不算来回，在市政府呆的时间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估计还在唇枪舌剑呢，哪里有功夫回应。”裴硕倒是替刘信说话。
万瑶白了他一眼：“就你贴心，你是刘信的贴心小棉袄啊。这么贴心的话，你能保证刘信扭转局面，重新拿下政府的政务云单子吗？”
政府的单子，不挣钱，但可以挣口碑。有机会的话，是任何企业都要争取的。这是白鹭集团上上下下的共识。
不过很可惜，认为失败难以挽回，也几乎是一个共识。裴硕连连摆手：“我不敢保证，只能说支持吧。boss创下那么多神奇，我不敢说他一定能胜，但如果说他一定没有机会，我也不大相信。”
“我相信。”陈悠悠在一旁，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相信刘哥哥会把属于我们的业务夺回来的。你们跟他插科打诨久了，大概已经忘记，刘哥哥可不仅仅是个年轻富豪，必要的时候，他也是腹黑而心机的。”
“知我者悠悠也！”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刘信带着微笑，出现在三人面前：“先说好，我没有偷听啊。我真的刚刚到，恰好就听到悠悠妹妹的话。嗯，照这么看，瑶妹妹还有裴硕，你们两个当中，是不是谁又说我坏话了？”
裴硕一脸无奈。
万瑶则无视刘信调侃，直奔最关心的事：“不要管那些有的没的了，先告诉我，谁赢了？”
“你见过我输给别人吗，不管是武力，还是生意。”刘信拿出了同政府签订的协议。
办公室内的三人，都惊大了眼。包括陈悠悠，她相信刘信的能力，但也只敢想象刘信扳回局面，没想到连协议都签了。
还是当着路盛集团路高远的面……路高远趾高气扬来白鹭集团炫耀的时候，气得人都想打他，但是出于法律不能动手。现在想到他被当面打脸的画面，心里就暗爽不已，可惜当时自己不在，无法当面开心。
“给我们说说，你用的什么方法？”万瑶不但想要知其然，还想知其所以然。
刘信将自己在会议厅面对市领导们说的话，原样给三人说了一遍。
先解剖云计算的实质，刨去路盛网络最大的优点。
这要归功于裴硕的团队给他讲的课，云计算说白了，每个有点实力的网络公司都能搞。强于不强在于积累，安仑云之所以强大，就在于其领先国内同行一步，搞大数据快十年了，积累无数。
可是建陵城市政府的政务云才开始搞，所有的积累是零。这一点上，路盛网络和白鹭网络站在同一起跑线。而白鹭集团还占一个本地企业的优势，自然赢得了领导们的倾向。
其次刘信以诛心之论，对路盛网络进行了悄摸地攻击。
诚然，没有人可以证明，路盛网络接了建陵城政务云单子后，就会消极怠工。但同样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他们一定会勤勤恳恳不打折扣完成任务。
人最怕的就是疑，一旦产生犹疑，便会动摇。如果没得选那就罢了，现在分明有一个不亚于路盛网络的选择，市领导们观念的松动显得水到而渠成。
最后刘信抛出了世间最大杀手锏——不要钱。
一个市政府，拿出几千万做政务云不是大问题，为了政务云的维护进行日常支出也是小意思。但是再怎么说，也比不上免费来得好。免费建成优质的政务云，本身将是一个很好的政绩。节省出来的几千万还可以投资到别处，做更多的事情。
到这个程度上，怎么想都不会有比刘信更优的条件，不会有比白鹭网络更好的选择！
“啧啧，悠悠说你腹黑，那都是低估你了。你这一套杀招也太狠了，路高远要是知道真相，能被气得吐血吧。”万瑶听刘信说完，感慨不已。
“路高远就算知道也没用，刘哥哥的条件，他开不起的。”陈悠悠对于刘信满是赞叹，“一分钱不拿，还要花集团的资源，给几千公里以外没有任何收益的市政府做政务云，就为了斗气。他要敢在路盛集团这么提议，路家的老一辈，能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裴硕似乎有点担忧，“我们免费给市政府做政务云，还要每年免费进行维护，也是血亏。”
刘信摇摇头，道出他敢于不要钱的底气：“一点也不亏。白鹭集团扎根建陵城，给建陵城市政府把政务云免费搞好了，政府能少给我们宣传？不但在政府那边留下好印象，在建陵城市民心中也树立好形象。算下来，不过是投资几千万而已，花同样的钱打广告，效果比这差多了！”
当然，不是等待刘信，而是等待这场双人竞争的结果。在他眼里，已经不把刘信当一回事。
跟着刘信出来的，还有负责通知两人的秘书。路高远直接越过刘信，迎上了秘书。
“陈秘书，请问一下，市领导们有决议了吗？”按说以路高远的情商，不至于不知道，政策决定的事情只要等通知就行，不适合当面打听。但他还是这么做了，理由很简单，因为要打击一下刘信。
蔡之锋那种人，对于刘信的情绪很复杂，既有推崇的一面，也有想要打败超越他的想法。路高远不同于好朋友蔡之锋，他对于横空出世获得全国赞誉的刘信，有着天然的敌意，这大概是富三代对于贫三代本能地抵触吧。
不过路家的家庭教育，讲究和气生财，没有长辈们的同意，他不能直接针对刘信。蔡之锋在刘信手上吃亏，算是一个*，使得路高远成功得到父辈支持，为好友出口气。
现在当着刘信的面故意问结果，正是为了羞辱他一番。回去把这事告诉蔡之锋，两人的友谊将会更加深厚。
“不好意思啊，路先生。”陈秘书应声开口，可是他的语气……
路高远眉头一皱，难道跟想象的结果，有出入？
“路先生，我们领导说了，人无信不立，作为政府更是如此。所以虽然对路盛网络十分满意，但还是选择继续之前的口头约定，由白鹭网络来做政务云。”陈秘书道出了路高远最不想听到的情况，“刚刚刘先生在会议厅，已经把之前没有签的合约签好了。路先生，我们领导让我表达慰问，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合作。”
说完这个，陈秘书不给路高远疑问的机会，直接往后走，追上了从会议厅离开的领导们。
路高远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他才不相信，市领导们会因为区区“守信”而放弃路盛网络，重新选择白鹭网络。毕竟之前是刘信不在，才耽搁签约的，换一个更好的合作者，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跟路盛网络眉来眼去许久，都接近达成最终协议了，反而说要守信，分明就是临时找的借口！
“刘信，你究竟给市领导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自己苦思得不到答案，又不可能追着领导们去问，路高远盯上了还留在一旁的刘信。
刘信摊摊手：“陈秘书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嘛，做生意要讲诚信，所以我就跟市领导们达成一致咯。要是连这个都不能理解，我就得怀疑，你们路盛集团这些年是不是靠坑人赚钱的了。”
“你胡扯。”路高远一是指责刘信对于路盛集团的不负责任猜测，二是压根儿就不信他的话。
“信不信由你。反正合同已经正式签好，你想要再一次搞幺蛾子横插一杠，也是没有机会的了。”刘信说着，负手背后，仰头笑着离开。在失败者面前摆这样的姿态，是胜利者的特权。
路高远的心思，刘信简直一清二楚，现在不过是把他梦想中想做的事情，变成现实还给他而已！
“刘信！”路高远输得一点都不服气，“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告诉你，我路盛集团跟你白鹭集团没完！”
***
白鹭集团内部，裴硕、万瑶还有陈悠悠三人，齐聚刘信的总裁办公室。三人正等待着前去市政府的刘信。
“都去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刘信这家伙，也太没良心，不管什么结果，好歹通知一下啊。”敢这么抱怨刘信的，只有万瑶了，“等待是很无聊的。”
“boss才出去两个小时而已。不算来回，在市政府呆的时间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估计还在唇枪舌剑呢，哪里有功夫回应。”裴硕倒是替刘信说话。
万瑶白了他一眼：“就你贴心，你是刘信的贴心小棉袄啊。这么贴心的话，你能保证刘信扭转局面，重新拿下政府的政务云单子吗？”
政府的单子，不挣钱，但可以挣口碑。有机会的话，是任何企业都要争取的。这是白鹭集团上上下下的共识。
不过很可惜，认为失败难以挽回，也几乎是一个共识。裴硕连连摆手：“我不敢保证，只能说支持吧。boss创下那么多神奇，我不敢说他一定能胜，但如果说他一定没有机会，我也不大相信。”
“我相信。”陈悠悠在一旁，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相信刘哥哥会把属于我们的业务夺回来的。你们跟他插科打诨久了，大概已经忘记，刘哥哥可不仅仅是个年轻富豪，必要的时候，他也是腹黑而心机的。”
“知我者悠悠也！”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刘信带着微笑，出现在三人面前：“先说好，我没有偷听啊。我真的刚刚到，恰好就听到悠悠妹妹的话。嗯，照这么看，瑶妹妹还有裴硕，你们两个当中，是不是谁又说我坏话了？”
裴硕一脸无奈。
万瑶则无视刘信调侃，直奔最关心的事：“不要管那些有的没的了，先告诉我，谁赢了？”
“你见过我输给别人吗，不管是武力，还是生意。”刘信拿出了同政府签订的协议。
办公室内的三人，都惊大了眼。包括陈悠悠，她相信刘信的能力，但也只敢想象刘信扳回局面，没想到连协议都签了。
还是当着路盛集团路高远的面……路高远趾高气扬来白鹭集团炫耀的时候，气得人都想打他，但是出于法律不能动手。现在想到他被当面打脸的画面，心里就暗爽不已，可惜当时自己不在，无法当面开心。
“给我们说说，你用的什么方法？”万瑶不但想要知其然，还想知其所以然。
刘信将自己在会议厅面对市领导们说的话，原样给三人说了一遍。
先解剖云计算的实质，刨去路盛网络最大的优点。
这要归功于裴硕的团队给他讲的课，云计算说白了，每个有点实力的网络公司都能搞。强于不强在于积累，安仑云之所以强大，就在于其领先国内同行一步，搞大数据快十年了，积累无数。
可是建陵城市政府的政务云才开始搞，所有的积累是零。这一点上，路盛网络和白鹭网络站在同一起跑线。而白鹭集团还占一个本地企业的优势，自然赢得了领导们的倾向。
其次刘信以诛心之论，对路盛网络进行了悄摸地攻击。
诚然，没有人可以证明，路盛网络接了建陵城政务云单子后，就会消极怠工。但同样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他们一定会勤勤恳恳不打折扣完成任务。
人最怕的就是疑，一旦产生犹疑，便会动摇。如果没得选那就罢了，现在分明有一个不亚于路盛网络的选择，市领导们观念的松动显得水到而渠成。
最后刘信抛出了世间最大杀手锏——不要钱。
一个市政府，拿出几千万做政务云不是大问题，为了政务云的维护进行日常支出也是小意思。但是再怎么说，也比不上免费来得好。免费建成优质的政务云，本身将是一个很好的政绩。节省出来的几千万还可以投资到别处，做更多的事情。
到这个程度上，怎么想都不会有比刘信更优的条件，不会有比白鹭网络更好的选择！
“啧啧，悠悠说你腹黑，那都是低估你了。你这一套杀招也太狠了，路高远要是知道真相，能被气得吐血吧。”万瑶听刘信说完，感慨不已。
“路高远就算知道也没用，刘哥哥的条件，他开不起的。”陈悠悠对于刘信满是赞叹，“一分钱不拿，还要花集团的资源，给几千公里以外没有任何收益的市政府做政务云，就为了斗气。他要敢在路盛集团这么提议，路家的老一辈，能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裴硕似乎有点担忧，“我们免费给市政府做政务云，还要每年免费进行维护，也是血亏。”
刘信摇摇头，道出他敢于不要钱的底气：“一点也不亏。白鹭集团扎根建陵城，给建陵城市政府把政务云免费搞好了，政府能少给我们宣传？不但在政府那边留下好印象，在建陵城市民心中也树立好形象。算下来，不过是投资几千万而已，花同样的钱打广告，效果比这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