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改变初衷
叶尘带着小丫头回到叶家后，便径直去找管家岳衡。自叶家画地建族以来，岳家世世代代担任叶家的管家，到他这儿已经是第四代了。岳衡平时做事勤勤勉勉，劳心劳力，其对叶家的忠心不言而喻。而且由于岳衡与叶昊天是同一代的，所以叶尘平时对他也敬重有加，并没有把他当成下人来看待，而且他在下人中威望极高。
叶尘来到叶家后院的药房，发现管家岳衡正在打点药房的药材。岳衡已经年过半百，额头上隐隐约约生出了几道沟壑，他长着一张国字脸，平时为人平和，总给人一种慈眉善目的感觉。
"岳叔，这是二爷爷让我买的药材，就麻烦你清点一下了。"叶尘将药材交付给了岳衡，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侧身立在一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
"哟！辛苦叶尘少爷了。"岳衡接过药材，分门别类放好之后，回过身来，发现叶尘仍矗在那里，不禁有些疑惑:"叶尘少爷，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呃……这个……这个……"叶尘挠了挠头，脸上有些羞赧，整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岳衡见状，微微一笑，道:"叶尘少爷，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老朽能帮的一定会帮你的，在我面前还需要顾忌这么多吗？"的确，叶尘是岳衡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岳衡都看着眼里，虽说他的信仰与别人不同，但在岳衡心里，早就把叶尘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叶尘咬咬牙，下定了决心，道："好！岳叔，那我就直说了。"
岳衡微笑地点了点头。示意叶尘继续。
"我……我想开始专心修炼！"原来，叶尘是今天听了周玉儿的话，心中感到一阵气闷:你说我是废物，好，我证明给你看，就算错过了打基础的最佳时期，就算是现在从头开始，我叶尘也不会屈居人后！
"什么！?"岳衡吃惊地看着叶尘，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叶尘少爷，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修炼！"其实这也不怪管家，谁叫叶尘小时候就对习武一事兴趣缺缺，现在忽然说他想习武，搁谁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对！"叶尘微微颔首，又接着说:"我想麻烦您给二爷爷说说，您也知道，二爷爷从小就不待见我，我过去恐怕……"
"叶尘少爷！"老管家打断了叶尘说话，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外踱去，停下来，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目光失去了焦距，独自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叶尘也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其实你误会你二爷爷了。"岳衡把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回来，道:"其实你二爷爷以前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他以前虽然严苛，但也不是不通情理，至少偶尔还是会有所让步的，但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开始变了。你知道为什么大长老到现在还孤身一人吗？"
岳衡没等叶尘插话，又缓缓说道:"因为他不够强！当年的他，爱上了一名女子，但是那位女子的地位，使我们叶家远远高攀不上的。而那女子的家族，也因为大长老实力低微而横加干预，最终那女子郁郁而终。”说到这儿，岳衡叹了口气，又补充道：
“一过经年，大长老还是放不下这段往事，同时他也下定决心此生再也不会踏入那伤心之地。所以你说你不愿习武，那等于是触动了大长老的逆鳞啊！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大长老感同身受，他也是担心你将来受人欺凌啊！"
老管家拂了拂泪眼，回过头继续对叶尘道:“叶尘少爷，你长大了，有些事也该考虑了，现在的你完全可以凭借家族的荫蔽衣食无忧，但是以后呢？等到家主功德圆满之后，谁又能为你遮风挡雨呢？没有实力就只能成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我……"叶尘耷拉下眼睑，低下头陷入沉思。以前从没有人对他讨论这些，他自己也生活的理所当然，但今天老管家的一席话让他醍醐灌顶。自己始终都要独自面对一切的，如果没了家族，他什么也不是！现在获得的一切尊重，都只是因为自己有个叶家二少爷的身份，而叶家之人，或许也不是真的愿意疏远自己吧。
"岳叔，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还有二爷爷失望的。"叶尘暗自握了握拳头，道。
"好！"老管家略显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道:"叶尘少爷，你明白就好！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你二爷爷那边你不用担心，老朽会替你跑一趟的。"
"多谢岳叔！那我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告诉父亲。"见岳衡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叶尘也十分高兴，他收拾好心情，便迫不及待去找叶昊天了，他相信当叶昊天听见这个消息，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去吧去吧！"岳衡望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抚了抚胡须，老脸上都笑出了褶子。看见小少爷的成长，不得不说他很欣慰。
一路上叶尘马不停蹄地赶向正堂，经过后花园，发现小丫头正和她娘亲陆清雪以及姨娘叶露抓捕着五彩斑斓的蝴蝶。
陆清雪是镇上陆家的小姐，家里做布绸生意，与叶旭一见钟情。陆清雪虽然算不上沉鱼落雁，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温和气息，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如一泓秋水，脉脉含波，甚为灵动。叶梦梦也是继承了母亲的那一双明媚眼眸。
叶露则用头绳将秀发束成一条马尾，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就像花丛里的精灵，将春意盎然的花园点缀的更加生机勃勃。
"咦？尘弟，你这是急着去哪儿啊？"叶露无意间瞥见了行色匆匆的叶尘，叫住他发问道。
"啊，露姐！"叶尘闻声停下脚步，向他们问了声好，便解释道:"这个……我找父亲有点事情。”说完又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咦，你们正在陪小丫头抓蝴蝶吧？那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欲开溜。
"啊，小叔，你来了！"小丫头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一听见叶尘的声音，立马丢下了纱网，屁颠屁颠跑过来一把拉住叶尘的手，道：“你来的正好，快陪我们抓蝴蝶!娘亲他们真笨，都不会抓。”
“这可不行！”叶尘捋开小丫头的手，拒绝道:“我还有事情找父亲呢！你就先自己玩会儿吧。”
“是什么事啊，很急吗？”一旁的陆清雪也看出了叶尘的心不在焉，但禁不住好奇，还是用柔和的语气问道。
“对呀对呀！”一旁的叶露也睁大了眼睛，满脸希冀，显然也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既然你们要问，那我就说了吧。”虽然叶尘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但架不住一再追问，只得实话实说。“我就是想要修炼了。”
“什么？！你要修炼？”叶露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伸手摸了摸叶尘的额头，诧异道：“你没生病吧？这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了！”
“我没生病，我是认真的。”叶尘有些好笑，自觉自己在他们心中的观念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总之因为某些原因，我改变了自己先前的观点了。”
“既如此，那就恭喜你了。”陆清雪粲然一笑，道：“只是我们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
“嫂子说的对。”叶露伸手拍了拍叶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尘弟，对于你终于开窍这件事我是很开心的，但是我们不想看见你又像以前一样半途而废。”
“你们就放心吧！”叶尘颇有些无可奈何，他重重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大嫂，二姐，你们只管放宽心，从小到大，我决定过的事情有哪件没做到？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会交给你们一份满意的答卷。”
“哇！”小丫头也是不甘寂寞，也插入了进来。她大声鼓励叶尘道：“那小叔你要加油哦，我要你练得好厉害好厉害，这样就可以保护我和娘亲还有露露姨娘了。”
“这是当然啦！”叶尘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道：“我还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我就先走了。”虽然叶尘早就有所预料，但还是受不了他们的一惊一乍，丢下一句便溜之大吉，留下陆清雪她们三个面面相觑。
叶尘来到叶家后院的药房，发现管家岳衡正在打点药房的药材。岳衡已经年过半百，额头上隐隐约约生出了几道沟壑，他长着一张国字脸，平时为人平和，总给人一种慈眉善目的感觉。
"岳叔，这是二爷爷让我买的药材，就麻烦你清点一下了。"叶尘将药材交付给了岳衡，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侧身立在一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
"哟！辛苦叶尘少爷了。"岳衡接过药材，分门别类放好之后，回过身来，发现叶尘仍矗在那里，不禁有些疑惑:"叶尘少爷，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呃……这个……这个……"叶尘挠了挠头，脸上有些羞赧，整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岳衡见状，微微一笑，道:"叶尘少爷，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老朽能帮的一定会帮你的，在我面前还需要顾忌这么多吗？"的确，叶尘是岳衡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岳衡都看着眼里，虽说他的信仰与别人不同，但在岳衡心里，早就把叶尘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叶尘咬咬牙，下定了决心，道："好！岳叔，那我就直说了。"
岳衡微笑地点了点头。示意叶尘继续。
"我……我想开始专心修炼！"原来，叶尘是今天听了周玉儿的话，心中感到一阵气闷:你说我是废物，好，我证明给你看，就算错过了打基础的最佳时期，就算是现在从头开始，我叶尘也不会屈居人后！
"什么！?"岳衡吃惊地看着叶尘，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叶尘少爷，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修炼！"其实这也不怪管家，谁叫叶尘小时候就对习武一事兴趣缺缺，现在忽然说他想习武，搁谁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对！"叶尘微微颔首，又接着说:"我想麻烦您给二爷爷说说，您也知道，二爷爷从小就不待见我，我过去恐怕……"
"叶尘少爷！"老管家打断了叶尘说话，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外踱去，停下来，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目光失去了焦距，独自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叶尘也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其实你误会你二爷爷了。"岳衡把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回来，道:"其实你二爷爷以前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他以前虽然严苛，但也不是不通情理，至少偶尔还是会有所让步的，但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开始变了。你知道为什么大长老到现在还孤身一人吗？"
岳衡没等叶尘插话，又缓缓说道:"因为他不够强！当年的他，爱上了一名女子，但是那位女子的地位，使我们叶家远远高攀不上的。而那女子的家族，也因为大长老实力低微而横加干预，最终那女子郁郁而终。”说到这儿，岳衡叹了口气，又补充道：
“一过经年，大长老还是放不下这段往事，同时他也下定决心此生再也不会踏入那伤心之地。所以你说你不愿习武，那等于是触动了大长老的逆鳞啊！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大长老感同身受，他也是担心你将来受人欺凌啊！"
老管家拂了拂泪眼，回过头继续对叶尘道:“叶尘少爷，你长大了，有些事也该考虑了，现在的你完全可以凭借家族的荫蔽衣食无忧，但是以后呢？等到家主功德圆满之后，谁又能为你遮风挡雨呢？没有实力就只能成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我……"叶尘耷拉下眼睑，低下头陷入沉思。以前从没有人对他讨论这些，他自己也生活的理所当然，但今天老管家的一席话让他醍醐灌顶。自己始终都要独自面对一切的，如果没了家族，他什么也不是！现在获得的一切尊重，都只是因为自己有个叶家二少爷的身份，而叶家之人，或许也不是真的愿意疏远自己吧。
"岳叔，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还有二爷爷失望的。"叶尘暗自握了握拳头，道。
"好！"老管家略显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道:"叶尘少爷，你明白就好！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你二爷爷那边你不用担心，老朽会替你跑一趟的。"
"多谢岳叔！那我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告诉父亲。"见岳衡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叶尘也十分高兴，他收拾好心情，便迫不及待去找叶昊天了，他相信当叶昊天听见这个消息，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去吧去吧！"岳衡望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抚了抚胡须，老脸上都笑出了褶子。看见小少爷的成长，不得不说他很欣慰。
一路上叶尘马不停蹄地赶向正堂，经过后花园，发现小丫头正和她娘亲陆清雪以及姨娘叶露抓捕着五彩斑斓的蝴蝶。
陆清雪是镇上陆家的小姐，家里做布绸生意，与叶旭一见钟情。陆清雪虽然算不上沉鱼落雁，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温和气息，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如一泓秋水，脉脉含波，甚为灵动。叶梦梦也是继承了母亲的那一双明媚眼眸。
叶露则用头绳将秀发束成一条马尾，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就像花丛里的精灵，将春意盎然的花园点缀的更加生机勃勃。
"咦？尘弟，你这是急着去哪儿啊？"叶露无意间瞥见了行色匆匆的叶尘，叫住他发问道。
"啊，露姐！"叶尘闻声停下脚步，向他们问了声好，便解释道:"这个……我找父亲有点事情。”说完又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咦，你们正在陪小丫头抓蝴蝶吧？那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欲开溜。
"啊，小叔，你来了！"小丫头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一听见叶尘的声音，立马丢下了纱网，屁颠屁颠跑过来一把拉住叶尘的手，道：“你来的正好，快陪我们抓蝴蝶!娘亲他们真笨，都不会抓。”
“这可不行！”叶尘捋开小丫头的手，拒绝道:“我还有事情找父亲呢！你就先自己玩会儿吧。”
“是什么事啊，很急吗？”一旁的陆清雪也看出了叶尘的心不在焉，但禁不住好奇，还是用柔和的语气问道。
“对呀对呀！”一旁的叶露也睁大了眼睛，满脸希冀，显然也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既然你们要问，那我就说了吧。”虽然叶尘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但架不住一再追问，只得实话实说。“我就是想要修炼了。”
“什么？！你要修炼？”叶露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伸手摸了摸叶尘的额头，诧异道：“你没生病吧？这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了！”
“我没生病，我是认真的。”叶尘有些好笑，自觉自己在他们心中的观念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总之因为某些原因，我改变了自己先前的观点了。”
“既如此，那就恭喜你了。”陆清雪粲然一笑，道：“只是我们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
“嫂子说的对。”叶露伸手拍了拍叶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尘弟，对于你终于开窍这件事我是很开心的，但是我们不想看见你又像以前一样半途而废。”
“你们就放心吧！”叶尘颇有些无可奈何，他重重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大嫂，二姐，你们只管放宽心，从小到大，我决定过的事情有哪件没做到？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会交给你们一份满意的答卷。”
“哇！”小丫头也是不甘寂寞，也插入了进来。她大声鼓励叶尘道：“那小叔你要加油哦，我要你练得好厉害好厉害，这样就可以保护我和娘亲还有露露姨娘了。”
“这是当然啦！”叶尘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道：“我还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我就先走了。”虽然叶尘早就有所预料，但还是受不了他们的一惊一乍，丢下一句便溜之大吉，留下陆清雪她们三个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