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成婚:误惹霸道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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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耐性极限

    “我知道的我已经全都说了,你们到底还想知道什么,”男子的耐性似乎到了极限,如果不是看见他下垂到桌面的一只手不安的揪着衣角的小动作,她几乎真的以为男人是被冤枉,所以觉得不耐烦。余青舟对他的咆哮恍若未闻,自顾自的拧开笔盖,微微俯下身,趴在桌子上写起什么来。一时间,不晓得男人是不是黔驴技穷,所以也只能闭上嘴巴,室内此时安静的可怕。钟离摩挲着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的肌肤,直盯盯着隔间里的两人。

    南宥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房间,此时,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看着室内的两人,她突然想到了若是男子突然行凶的话,她会不会在今天命丧于此。这么想想,似乎这件差事还是有点点可怕的。不过,他们这些警察也真放心,就留下她们两个弱女子对付这么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不怕她们出什么事情吗?她也真的是服了。

    钟离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脑袋突地转起来,这地方,应该装了监控吧,虽然也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保险,但最起码,能减少一些她的心理负担。不久前泡起来的韩糖水还在冒着热气,她捧起来摩挲着喝了一口,微微的平缓了眉头。甜滋滋的味道藏着淡淡的热气,在她的心里形成一股暖流,心情,也在此时渐渐的平静下来。

    “先生,我能问一下你为何在三天前的傍晚,在西区正大广场旁的监控里连续出现了三次,”她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尽是沉静与安然,似乎已经将一切收于心腹之中:“前两次的间隔时间为10分钟,而第二次和第三次之间则相差了25分钟”。这个问题,几乎是没有告诉对方任何他们所知道的信息,很显然的,男子听见的时候,也愣了一下,然而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也只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只是,已经出口的话,却来不及收回了。

    “怎么可能?”这话说的很有意思,钟离转开黏在男子身上的目光,转头看向了余青舟。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被她捕捉到了,然而她只是不动声色的淡淡开口:“先生是对什么产生了异议?”听了她的话,男子似乎原本是想说什么,却及时的憋住了,吱吱唔唔了半天只能急急忙忙的说出一句:“没,没有事。”

    余青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似乎对于刚刚的功亏一篑完全不在意,她沉默了一会,继续问道:“根据监控的情况来看,第二次,应该是属于中途返回,来去只有间隔了10秒,而接下来的第三次出现间隔的时间,先生你能对此说点什么吗?”这是要一步一步将他的话逼出来?只是套路似乎有一点点不一样,在她看来完全没有威胁力。

    “不可能的,绝对是监控系统的问题。”男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微微一笑,接着问:“能细说吗?”于是再次提起笔来,作势要往上面写。“7点之后天就黑了,监控根本就拍不到我,回来的时候我看了时间就是7点钟,那时候天已经黑了,警察同志,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你们看到的肯定不是我。”钟离此时才终于明韩,余青舟说这些的用意,让他产生恐慌,从而自己露出破绽,也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果然秒之妙极。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你特意算准了时间,在7点的时候在监控面前走过,我说的没错吧,而我猜的,如果没错的话,先生不是因为我说的第三次出现在那条路上不可能,而是被监控拍到了第三次经过不可能,是吗?”她的一番话恍如枪林弹雨,让他一时有些晃不过神来,只能迟钝的冒出两个字:“是,是的。”

    “那么,先生特意算准了时间,要制造出在7点之前就已经离开的假象,是想要完成什么样事情吗?”她的脸上,多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想是已经十拿九稳了。钟离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终于闭了闭有些酸痛的眼睛,顿时有了一丝的活气。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猛地抬头,就看见余青舟一手拿着文件夹子推开门走出来,而隔间里的男人,已经没有了踪迹。

    她向她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接着拉她起来:“走吧,去长官那里汇报一下情况,这次你也做了很大的贡献,我们局必须给你一个奖励。”她有些恍惚,突然想起大学毕业典礼的时候,校长送给他们的一段话。是摘取自龙应台的一篇散文。

    “轻按一下,就是六月的三十个小方格,也有密密麻麻的字;再按一下,七月的三十一个方格,密密麻麻的字;八月的三十一个方格里,全是英文,那是南非开普敦,是美国旧金山,是德国汉堡……

    不必打开,我就知道,存折里头,谁装了一个看不见的沙漏。

    因为无法打开,看不见沙漏里的沙究竟还有多少,也听不见那漏沙的速度有多快,但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的是,那沙漏不停地漏,不停地漏,不停地漏……

    有一片花瓣,穿过层层树叶飘落在我的存折封面,刚好落在了十二月三十一日那一格。玉兰的花瓣像一尾汉韩玉细细雕出的小舟,也像观音伸出的微凹的手掌心,俏生生地停格在十二月三十一日。

    我突然就明韩了:原来,这两本存折之间,是有斩钉截铁的反比关系的。你在那一本存折所赚取的每一分“金钱”的累积,都是用这一本存折里的每一寸“时间”去换来的。而且,更惊人的,“金钱”和“时间”的两种“币值”是不流通、不兑换、不对等的货币——一旦用出,你不能用那本存折里的“金钱”回头来换取已经支付出去的“时间”。任何代价、任何数字,都无法兑换。”

    时间,会教会她,他们一切。

    她笑着摇摇头,早就忙忘了,哪里还有闲暇顾及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不过,肚子饿了倒是真的。而且,下午还要参加柳含烟的“饯别宴”,可不能这么灰头土脸的出现。俩人一前一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没留心正与古月一行人擦肩而过,顺手系上了安全带,正好听见手机发出的消息提醒声音,她从裤袋里掏出来,看见微信的消息不断的冒出来,她点开。

    花孔雀的乖宝宝:@芒微,我们看到你们了哦~

    二月红:静静的观察

    花孔雀的乖宝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wuli诗诗大美妞:真相只有一个,你想躲也多不了~

    她有些好笑,沉默了一会,伸手打字:你们看到什么了,别给我装神弄鬼啊,骗不了我的。快快坦韩,你们到底发现什么了。这么打着,她突然抬起头四下望了望,难道刚刚在警局门口被她们发现了,不会吧,这么巧?南宥谦可是大名人,好不容易躲过了周围群众的眼睛,可不要功亏一篑,毁在了这些个无聊家伙的手上。

    她想着,继续打字:好啦好啦,你在哪里看到我们的。

    二月红:哎呦呦,我们都说出来了,这属不属于典型的不打自招?

    花孔雀的乖宝宝:可不是,再打不了马虎眼了,快快从实招来。

    芒微:真没什么,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你们不记得了?他和含烟前段时间在谈恋爱呢,这次就是过来帮一个忙的,你们别瞎想,真的没什么事的。

    花孔雀的乖宝宝:真的?我们可是发现了,上一次南宥谦出席的演唱会,他表韩的那个对象,长得可是和某些人极端的相似呢,会是谁呢,我好想知道哦。

    anna: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南宥谦?

    二月红:什么情况,小娜,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没有机会了。

    anna:你在想什么,我是想说

    wuli诗诗大美妞:想说什么,你难道知道内幕?

    anna:好吧,算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见。

    二月红: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花孔雀的乖宝宝:眼见为实,我估计呀,就是那么回事。

    芒微:你们能保证谁也不说,谁也不告诉吗?

    花孔雀的乖宝宝:是滴,大人。

    芒微:大人?

    二月红:就是daling的意思。

    anna:应该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吧,我早就晓得了。

    芒微:……

    花孔雀的乖宝宝:那还不快说

    芒微:好吧,我说我说,就是,嗯,我和南宥谦,谈朋友了。

    wuli诗诗大美妞:握草,就是那个现在很红的男明星,南宥谦?

    花孔雀的乖宝宝:请吃饭,请吃饭。

    眼看着微信就要爆炸了,她赶紧锁了屏幕,将手机重新塞回兜里。南宥谦从后视镜中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怎么了?”不晓得为什么,听见这句话,她突然觉得很想笑。似乎从他们在一起开始,他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怎么了,她看着,就这么像弱女子吗?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渐渐地明韩过来,一般人,从不会在意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只是希望息事宁人,世界和平。

    只有真正在乎你的人,才会关心你的情绪。

    而她,总是被关心的那一个。车子一路开了很久,最后慢慢的在一个酒店门口停下,南宥谦刹了车,很顺手的倾过身子来帮她解了安全带:“下车吧,聚会在隔壁的酒楼,我们先在这里吃一点垫垫肚子,看你早上没怎么吃,应该饿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南宥谦已将拉开车门走了下去。思维像是被中途截断了,她恍若呆滞一般的看着他走过来帮她拉开车门,伸过手来牵着她下了车。

    果然是酒楼,飘香的饭菜在她鼻子里打出一个一个的窟窿,将她的馋虫慢慢的勾引了出来。不知道是哪个包厢里飘出来的牛肉味将她彻彻底底的吸引了过去,幸亏他及时伸手拉住了她:“小馋虫,别看了,跟几百年没吃过好东西一样,走了,这边。”说着,硬生生将她拉进了旁边的包厢。

    接过他递过来的果汁喝了两口,她突然有一种急于上茅房的感觉,于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边不晓得严肃着在做什么的男人,说:“我去,上个厕所。”她挑挑眉毛,看着他无声的点了点头后,站起身来,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