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成婚:误惹霸道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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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打坐

    “阳等我电话,随时待命。树,我们走。”吉庭的笑容有些嗜血,他要去陪他的女人了,也许这就是最后的留恋了,后悔吗?从来没有,既然选择了这样的人生,那么就要坚强的走下去。这一刻他理解了父亲的苦衷,这么多年的苦苦追寻,不过是能够给自己爱的人一个安稳的生活,以后那也是他要走得路。

    “庭,你是打算建立神话王国了?”跟着一起到了地下停车库的冷树,眼里满是希冀的看着吉昊庭,终于下定决心了么?

    “那不是我们的初衷么?吴家只不过是个契机而已,想好了,你就得接任冷家家主,那么你和小卉的路就会很难走。”吉昊庭审慎的看着冷树,他担忧的是自己那个单纯的妹妹,而不是眼前这个聪慧的伙伴。

    “我知道!但是我会守住,我和她的幸福。”冷树态度坚决,这件事不是第一天才考虑,为了安卉他可以舍弃一切,也可以夺取一切,只要可以守住安卉的幸福。

    “好!这话我记住了!但愿你比我幸运!”吉昊庭拍了拍冷树的肩臂,转身上了自己那辆黑色越野,快速的驶离了地下车库。

    叶珍没有挣扎,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若不是身体太虚,她相信凭自己的力量,绝对可以折断那只手,都到这份上了,还那么下作。

    “呸!那会装贞洁烈女,其实早就是男人床上的玩物了吧?还敢骗我?也就是我傻信了你。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彻底毁了你,我得不到,他们也别想。”吴英豪咕咕哝哝的的拖着叶珍往楼上冲去,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只是不能便宜了吉昊庭,那个从一开始就瞧不起自己的男人。不得不说,爷爷让他来都市就是个错误,向来自持很高的他,在都市遇到了吉昊庭之后,就从来没有顺利过,似乎所有人都在拿他和姓吉的做比较。就连老天都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吴英豪一直认为自己做事很小心,可是所有的计划,却是坏在了那个女人手上,那个被他一时好心救助的女人,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她毁了叶珍的婚礼,又让他和妹妹以救命恩人自居。现在看到自己家被毁了,才发现自己有多蠢,可是都晚了。尤其是吴宁告诉他,孩子是他的时候,他是彻底的崩溃了,原来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还是在吉昊庭的掌握中,他不过是做了跳梁小丑,还把自己的身家都拱手送了他的白痴。

    “既然你的男人那么爱玩游戏,就让他来看看我们怎么玩吧?叶珍,其实我还真喜欢过你呢,怎么办,你却骗了我!”吴英豪的唇舌舔过了叶珍的脸颊,那热辣辣的感觉,令叶珍赶到了一阵的战栗。

    “吴英豪,你能不能成熟点?我还在这呢?”吴宁尖声的叫着,招来了医院的医生护士还有保安,豪严也急匆匆的赶了来,眼睁睁的看着叶珍虚弱的样子,急的失去了主意。

    “哈。。。!吉豪严,现在就通知你哥,让他来看看,我会当众让他的女人表演,他不是希望这个女人嫁给他么?那就看看这个女人最妩媚,妖娆的样子,还会不会让他有兴趣!”吴英豪的笑声震得叶珍耳朵都疼了,她皱起了眉头,却没有任何挣扎。身上的病号服就被吴英豪用刀划破了。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把我的女人能怎么样?胆子不小啊!”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的吉昊庭,让叶珍的眼眸亮了一下,却又瞬间失去了光彩。

    “吴英豪,你的挣扎都是苍白的,看见了?你都认为女人是衣服,连亲妹妹都不放过,我不信你能放过她?到手的尤物?”吉昊庭眯起凤眸危险的看着脸色发青的吴英豪,嗤嗤的笑了,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保镖,慢慢的跟着他们一步一步走上了楼顶平台,迷茫的夜色,遮掩了叶珍的失落,也遮掩了吉昊庭眼底的焦灼。

    “哥!你不能丢下我!我什么都没了,你知道的!”吴宁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却被医院保安给按住了,任她踢打撕咬就是不放手。

    “呵呵。。。蠢货!就是你,是你害了吴家,害了我!你还想装好人么?要不是你出那些馊注意,吴家能这么快完了?要不是你傻的被人玩弄于股掌,怎么可能会发生那么多事?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你不配做吴家人!当初要不是你还有用,我能让你活着?早掐死你了!”吴英豪是气疯了,这个笨蛋看不出来,他也无路可走了么?居然还要他带着她?带着她去哪?地狱?还是囚牢?

    “不用生气!吴少该知道一件事,我能确定令妹的孩子不是我的,是因为我看着她和你在一起的,那场面在场的所有经过人事的成年男人,只怕都想象不到的香艳啊!不得不为吴少鼓掌,你还真厉害!”吉昊庭气死人不偿命的说着,只剩没有绘声绘色的去学,那精彩桥段了。

    “吉昊庭!那是你害的!你还敢说?是你给我们下了*,要不我们怎么会。。。”

    “*?这就很奇怪了,我伤的那么重,自己没事还要给自己下点*?啧啧,吴少还真是挺奇怪的啊!我记得当时我可是住在吴家滨城的住宅里啊!那么容易搞到*,是不是说吴家。。。”

    “你不要再说了,吉昊庭,吴英豪已经疯了!你就不怕他杀了你的女人?”吴宁挣扎着扑倒吉昊庭脚边,抬头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只有她知道,那张脸有多漂亮,后面就会有多残忍,她是那么真诚的爱着这个男人,而他却把她当做了想当然利用的工具,丢在了哥哥的床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女人那么狠?”吴宁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她伸手抹了把脸,突然笑了,笑容凄惨。

    “看见了?这个男人有多冷酷?叶珍,你还爱他么?他不会因为你爱他就放过你的!你的孩子是我故意的,因为我很好奇,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说不能要那个孩子,他答应了,放过我,可是现在,你看到了,这就是他说的,喜欢!”吴宁看着手上的泪水,迷茫了。记忆中她似乎从未真正的伤心流过泪,这是真正的泪水,却是那么的苦涩。

    “叶珍,我欠你孩子一条命,我就用我的孩子来还你!只是你真的看清楚了,这个男人漂亮的皮相下,真的是有血有肉的么?”吴宁哈哈大笑着,挣脱了保安的手,连吴英豪看都不看,就那么木然的一步一步走出了叶珍的视线。

    吴英豪似乎慌了,紧紧的扣住了叶珍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挪到了顶楼的边缘,探头看了一眼楼下,幽深夜色里,32层楼下犹如万丈深渊。

    叶珍感受到了吴英豪的胆怯,只是他扣着他脖子的手,下意识的用力,令她感到了窒息。

    “吴英豪!你作死!”吴英琪接到电话就赶来了,他没看见吴宁,也没多想,直扑向了吴英豪。只是走了几步就被吴英豪出言阻止了。

    “你来了?现在的你很得意吧?吴家归你了,我吴英豪不去坐牢已经是天恩了!是吧?不许过来!你背叛了吴家,有什么脸过来”吴英豪近乎疯狂了,手中的小刀划破了叶珍的脖子,鲜血瞬间染红了她身上的病号服。

    “你还真幼稚!吴英豪,你都看不见吴家是被你给败了么?还记得当年的笑笑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害她?她只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只不过是和我走得近了些,而已!凡是我的东西你都要夺走,哪怕你不需要,是吧?”吴英琪懒散的,站在离吴英豪不远的地方,慢慢走向一侧的边缘,俯身看了看楼下,咧嘴笑了。

    “你还真有种,选了这么个地方,就是死,也已经粉身碎骨了,挺好!反正吴家已经没有你这号了,也不用在为你的地位担心了!啊!不!还有一个人,我忘记了,你妈妈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的代价!这是你应得的!”吴英琪说着,抓住边缘的护栏玩了起来。

    “你!你个贱种,凭什么跟我争?当初要不是为了司徒家的工艺,你以为就凭你,可以进吴家的门?小子,你太仓狂了,所以笑笑是为你付出的代价!还有你身边的那些人,你所有的一切!”吴英豪笑得狰狞,似乎吴家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小子,自从他来了之后,母亲没有笑容,还被赶去了别院,他的生活也被改变了,从来很少言笑的祖父,居然看着他笑,那笑容却很少给过他。

    “贱种?那你是什么?你父亲又是什么?吴英豪,你除了学会了你母亲的嫉恨,你还学会了什么?纨绔?浮夸?也是,不然他们薛家怎么会,那么快就什么都不剩了呢?”吴英琪依然在笑着,像玩单杠一样,在护栏边上玩着,看得人惊心。

    “哦,你有多久没见过你母亲了?很无情哦!吴大少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愿意见呢!那你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么?”吴英琪一本正经起来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妖媚。

    “她疯了!没办法啊,她至亲的儿子都不管她,还有谁能管她?更何况她还是被自己的丈夫,关进了荒郊野外的别墅里,她疯了!吴少知道么?”吴英琪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眯起了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吴英豪的身后。

    叶珍知道那是一种讯号,只有吴英琪和他的手下才知道的,表情暗示。叶珍垂下了眼睑,蓄势待发地等待着时机。猛地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撞力,叶珍觉得自己是被拉出了吴英豪的束缚,瞬间进入到了一具冰凉凉的怀抱,呼吸间是熟悉的薄荷气息,叶珍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我不介意告诉你,吴英豪,你的母亲欠了我一条命,现在我却放你一条命!不是我有多大度,而是我知道活着比死了会更让你痛苦!我就是要你痛不欲生的活着!没得选择!这是你应得的!”吴英琪抱起了叶珍,停顿了一下,却又走回到了颓丧的吴英豪面前,伏在他耳边低声的笑语着。似乎他说的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清朗的笑声在夜色里渐渐散开,宛若风吟,波动了每个人的心弦。

    “刚,刚,刚才那个女人,被车撞了。急症室急需院长去看看,要怎么处理。”

    “怎么回事?不是有人跟着呢?”豪严一把抓住那个小护士,急急的问着。

    “不,不知道,就是被送回来,已经快没有呼吸了。”小护士努力的平息着呼吸,说话也还算清晰。

    吉昊庭明显的感受到了,怀里的人一阵抽搐,低头看叶珍脖子上的血依然在流着,伤口不浅。只是她脸上已经没有血色,惨白如纸。

    “快!救她!”吉昊庭不想知道吴宁怎么样了,他只想知道怀里的女人会怎么样!那种揪心的疼痛,他已经忍受不住了。

    下到楼下,就被身后的医生护士接手了叶珍,用推床直接送去了监察室,豪严顾不得说什么,紧跟了过去。吉昊庭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染上的血液,有些恍惚。

    “怎么了,哥?”司徒琏刚好过来扶住他,关心的用力支持着哥哥。

    “英琪,你不能那么狠心,阿宁还是你妹妹,你要救她!救救她啊!”吴英豪挣扎着被带下来,嘶吼着想要扑司徒琏,却被司徒琏躲了过去。

    “不要再说傻话了!吴英豪,你被你妈骗了,吴宁根本就不是吴家的女儿,你妈的孩子当初就被人给换了!不信你就去查,你妈为什么会疯了,也和这个有关系!”司徒琏不厚道的笑了,只有吴英豪还被蒙在鼓里,而这一切都是吴泽鑫做的手脚,他怎么不恨?这个女人表面温柔,背地里却没少干见不的人的勾当。

    “你胡说!怎么可能?”吴英豪傻了,他已经快要被那一天的事压垮了,可是谁给他解释的机会了?吴宁却还要粘着他。

    “怎么不可能?你觉得你无耻,我也会像你一样么?永远都不会!吴英豪,你听好了,吴宁不是你妹妹,她是你母亲偷来的女儿,为的是拴住你父亲的心。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你父亲知道了之后,把她丢在了荒郊野岭逼疯了她!这就是报应!”司徒琏咬牙切齿的说着,挽着吉昊庭的手收紧,如果没有猜错,吴泽鑫的愤怒应该不止是,女儿是偷回来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爸怎么会那么狠?不会的,他。。”

    “他应该还顾念薛家?薛家真正给过吴家什么?除了谎言还是谎言!吴家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可是那一次是薛家帮忙的?那一次不是借助外力?这样的亲家,你认为吴家还会纵容?呵呵。。。知道你舅舅最后说了句什么么?忘恩负义!”司徒琏轻蔑的看着吴英豪没有血色的脸,这些年吴家之所以纵容吴英豪,也不过是恨薛家的无耻,对吴英豪的失望。

    “忘恩负义?还真不知道,吴家什么时候受过薛家的恩了,可是吴家现在的所有,是从司徒家掠夺的,甚至还有你刚刚挟持的叶珍,而你们吴家早就是一具空壳子了!”司徒琏的笑容越来越妖冶,懂他的人都知道那是怒极的表现。

    “行了,还那么多废话?不如交给警察去处理吧!”吉昊庭说着,大步走向了匆匆赶来的豪严。

    “哥,咱们商量的事,要提前了!”

    吉昊庭愣怔的看着豪严,好半天才迈步往急症室冲去。这所有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突然的令他手足无措,第一次这么无助的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疏离。

    “怎么了?是不是珍珍?她怎么了?”挥手让手下把吴英豪送去警局,回头看着失魂落魄的吉昊庭的背影,司徒琏有些莫名的害怕,却扎着手无助的看向了豪严。

    “等他有空告诉你吧!我很忙!”豪严看都不看一眼司徒琏,追着哥哥跑了过去。

    “这都怎么了?”司徒琏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自从告知吴家老爷子,恢复了他司徒琏的身份后,他觉得轻松了很多,可是此刻却有些紧张。司徒琏不是个可以显形于色的人,于是迈开修长的双腿,晃晃悠悠的跟了过去。他倒要看看,到底多大的事,能把向来天塌下来都不变色的人,逼得如此失态。

    “哥,这不是真的!豪严,珍珍不会是那样的,她一直都好好的,在国外的时候都好好的,为什么回来才大半年就。。。就病重了?你们开玩笑也要有个度!真不想要珍珍了,我要!我会守着她,护着她!”司徒琏像疯了一样又蹦又跳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报了仇了,可是叶珍却病入膏肓,而且很早就有那个病了,他开始恨自己,当初怎么可以那么大意?若不是报仇心切,若不是为了母亲的遗愿,他能够多用点心,也许很早就发现了叶珍的病情,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样了。

    “不能怪你!琏,你知道这女人的个性,我都没办法。”吉昊庭伸手拍了拍司徒琏的肩,深吸了口气。

    “现在,我和昊然准备把她送去文森那边治疗,只是后遗症没人能了解,我又不能放下一切去陪她,所以让豪严去陪着她,无论最后什么结局,我们都得面对!”

    “你意思,她可能会。。。”

    “会疯,会傻,会忘记一切,都有可能,现在都不敢说!”豪严深吸口气,把双手插入口袋,用力的咬着唇说。

    他也不想这么说,可是连文森都不能保证的事,他又能保证什么?天才知道。现在只剩文森那句话,希望奇迹出现了。

    “哥,我也要去陪着她!对了,吴家会压下珍珍的财产,连我都没想到,那是近亿的资产啊!珍珍一直都是个小富婆,可是她却像个普通女孩一样,过着最简单的日子。”司徒琏叹息着,第一次见叶珍,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表面看柔弱清丽,没有一丝戾气。他也是被吴英豪的妈派人追杀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女孩有多不简单!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战士,攻击对手的招式简单利落,即使面对死人,也是那么淡漠。她把他带到自己的住处,为他清理伤口,包扎,却很少说话。

    后来是吴家祖父派人把他找了回去,为了保命,也为了复仇,他不得不把叶珍拖进了吴家,可是他给了她什么?除了伤害,什么都没有给过她。

    “那些钱都是她用命拼回来的!还给她,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吉昊庭深吸了口气,走到窗边,抬头望向阴沉的夜空,如果真的有神灵,他很想大声的质问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对这个女人,非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神灵,所有的只有残酷的现实。

    “哥,珍姐姐在哪?我找遍了病房都没有看见她!”婷婷推门闯了进来,喘嘘嘘的样子,显然已经跑了很久了,脸色有些发青。

    “怎么会?我不是让人守着她呢?”豪严愣了一下,抬头看着虚弱的妹妹,顺手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了她。

    “护士说她上了个卫生间的功夫,回来人就不见了!她正在找呢!”婷婷喝了口水,平息了一下呼吸,急急的说着。

    三个男人对望了一眼,拔腿跑了出去,顾不上说什么,分头去找了。吉昊庭直接奔向了病房,豪严很自然的跑向了监控室,司徒琏却直接奔着医院的停车场跑去。

    吉昊庭迈步进了病房,却错愕的看到坐在病床上,安静的梳着半长的头发的叶珍,心里莫名的涌起一丝苦涩。却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梳子,一下一下的替她梳着那柔顺的头发。

    “你来了?”叶珍看了一眼吉昊庭,深吸了口气。

    “刚才干什么去了?来了没看见你,就出去找了一圈。”吉昊庭也平淡的说着,大手抚上了女人的发迹。

    “哦!去看吴宁了!好可惜,我的孩子没了,她的孩子也没有了,她甚至要终生残疾了。”叶珍悠悠的叹息着,似乎很为吴宁担忧。

    “她和吴英豪不是亲兄妹,所以压根就不是乱了人常,只不过都是自作自受罢了!”吉昊庭感觉到了叶珍的悸动,显然她在意这个。

    “可惜了,她还那么年轻,曾经那么骄傲的人,只怕无法面对!”叶珍疲倦的想要往下躺,却被吉昊庭一把揽紧了怀里。

    “珍,好好睡一觉,你还有小诺,有我!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即使我忘记了什么,可是我们可以从新开始,对吗?”吉昊庭揽紧了女人,大手拍着女人的肩背,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他的人生会不会圆满?吉昊庭不想知道,也不愿再去设想,人生的路是需要一步步走出来的,即使艰难也的走下去,而不是你想停就能停的。所以他从来不去设想未来!

    “你能忘了么?我不是有意要忘了的,那么你能忘记多少?”吉昊庭的眼眸越来越冷,冷的几乎可以把人冰冻了。

    “我不需要刻意去忘记,时间可以让我忘记一切,好的不好的!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再没有勾心斗角,再没有尔虞我诈!我累了,累到连爱或者不爱都看不清了!”叶珍轻轻推开吉昊轩松动了的怀抱,虽然有些不舍,却不能流露。

    “你,真的决定了?不后悔?”吉昊庭伸手捏住了叶珍的下巴,强制着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可是那双乌黑的眼眸里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了。

    “不用后悔,人生该走的路,我已经走了很多了,后悔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叶珍慵懒的看着吉昊庭一点一点的敛去愤怒,变得陌生而冷酷。

    “就这样了?叶珍,我还真是高看你了!”吉昊庭说着气哼哼的走了出去,在门口看见躲在门外的三只小的,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向了电梯。

    “我怎么觉得哥好像小孩子一样?”司徒琏看了看病房里的叶珍,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你真的能狠下心来,就这么离开?让他自己伤心难过的度过余生?还是你发现了嫁我比嫁他更合适?”司徒琏的笑容清淡地走进了病房,看着蜷缩在病床上的女人,眼眸里闪过一抹疼惜。

    “那又怎样?留下来,一起绝望?哪样真的好么?”叶珍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司徒琏皱了皱眉,那个无情冷血的叶珍似乎又回来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豪严兄妹不知道在说什么,竟然没有跟过来。

    “你知道叶妮还活着么?她现在还在滨城。”司徒琏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叶珍,低声说着,在叶珍身边坐下。

    “之所以告诉你,就是因为,她要见秦海阳,我答应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告诉秦海阳?”叶珍漠然的看了一眼司徒琏,这小子越来越奸诈了,不过也好,有他在那个人不会寂寞。

    “因为她的事都得你同意才好啊!地址我发给你,要不要见,你自己看。”司徒琏伸手想要摸摸叶珍的头,可是抬起手又僵在了半空,叶珍已经不再起那个可以和他玩笑的女孩了,她是哥的女人,而且哥那么的爱她,他呢?没有机会了吧!

    “帮我!英琪,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叶珍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司徒琏,一脸的无奈。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吉昊庭的脾气了,即使生气,他也不会轻易的放开她。可是她必须离开,走的远远的,把一切伤痛减到最低。

    “珍姐,文森老师希望你,可以尽快去他那里,他需要给你做全面检查。我来安排,好么?”豪严缓缓的走了进来,看着叶珍心里一阵的压抑。

    “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吉豪严,明明可以一个人承受的事,你非得把不想干的人都拉进来!你认为那是对我好,是吗?还是你看着所有的人痛苦,你觉得很有成就感?你太让我失望了!吉豪严,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现在我知道了,谁都靠不住的!”叶珍冷漠的看了一眼吉豪严,缓缓的起身,下了病床,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万幸能属于她的,已经不多了。

    “姐,你这是做什么?是,我告诉我哥你的病情,那是因为这个孩子保不住,我也不能保证,你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在法律意义上,他还是你丈夫,所以。。。”豪严伸手去拉叶珍,却被司徒琏挡住了。

    “她怎么了?不是说只是流产么?难道你们还瞒了我什么?”

    “那又怎样?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叶珍冷冷的推开司徒琏,目光疏离的看着吉豪严。

    “我要离开了,从现在起,我和你们吉家再无瓜葛!不只是因为吉昊轩,还有你们,当初我就说过,没有缘分就放手!”叶珍狠狠地夺下了被豪严拿走的包,就要往外走,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这里呆不得了,只是叶珍这一次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挣扎了半天,还是头晕的站不住,勉强扶着墙壁走了几步,就已经大汗淋漓了。叶珍不得已沿着墙壁坐了下去。

    “我就说你走不得,要走也得等身体恢复了,再走我绝不拦着你!”吉豪严伸手要去扶叶珍,被司徒琏抢先一步,他俯身抱起了女人,把她放回到了病床上。

    “珍珍,你现在这样子,连自保都做不到了,该怎么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呢?还是养好了再说吧!”司徒琏说着拉过了被子,细心的盖在了叶珍身上。

    “司徒琏,在我哥那里你是什么角色,我不知道,我也管不着,但是别伤害任何人!”豪严很不喜欢司徒琏的身份,尤其是他和叶珍共同生活了近四年的时间,豪严很清楚,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叶珍那样的女人,灵动的如一个精灵,静止的时候,犹如一朵绽放的萱草。

    “如果按辈分,我是你表哥,你说我会想要干什么?”司徒琏看了一眼豪严,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自然的守在了叶珍身边,伸手握住了叶珍的手。

    叶珍赶到滨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不顾自己的身体,偷着从医院跑了出来,她相信吉昊庭会很快找来,所以她必须抢先一步找到叶妮,很多问题一直缠绕着她,已经都成了她的梦魇了。

    按照司徒琏给的地址,叶珍一路找到了,他说的那家餐馆,在后厨的洗碗池旁找到了,佝偻着背脊的叶妮,看着她明显苍老的模样,叶珍鼻子酸涩涩的。

    “姐?你怎么来了?”叶妮脱掉手套,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不期然的看向了她身后。

    “没见他,很失望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那么做?”叶珍用力握住了双拳,真的很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原谅么?说不上了,经历了那么多,叶珍只想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生是死。

    “告诉我,诺儿是怎么回事?”叶珍的语气里满是哀伤。眼前是一幕幕的往事,心很难平静。

    “跟我来吧!”叶妮看了一眼忙碌着的厨房,拉起叶珍就走,边走边和一个小厨师打招呼,托他给帮忙请假。

    “这份工作很重要么?”叶珍淡漠的看了一眼叶妮,这个曾经被自己用心来疼的女孩,即使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也要为了她牺牲自己,让她好好的活着,可是此刻看着她憔悴苍白的模样,心依然会疼,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情分。

    “不是工作重不重要,而是我要生活!”叶妮苦笑了一下,不敢正视叶珍的眼睛。

    “我给你的,还不够么?”叶珍从来没有克扣过叶妮的生活,甚至为了让她更好的生活,不惜自己去打工,赚取生活费,却心心念的想要叶妮过好生活。这个自己打心里疼惜的妹妹,却不惜欺骗了自己,那么也就不难想象,当年那个孩子是不是她在捣鬼了。

    “那些钱真的是用来治病了,我还有我妈,只是我不能说!姐,原谅我,我也是不得已啊!当初那种情况,你要我怎么办?生不如死啊,还有比那种生活更凄惨的么?”叶妮带着叶珍转过了街道,来到了一间又小又破的房间,推开门一股发霉发臭的味道,叶珍却清晰的看见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骨瘦如柴,面容枯槁,哪还有那天劫持诺儿的疯狂。

    “我妈的病已经很久了,所以那天被人挑唆去劫持小诺,威胁你,是因为他知道我妈得病,没有钱医治,只能靠孤儿院的收留活着,而我还得装死,就为了从你那拿到钱救她。可是我也很愧疚,我知道你为了我出生入死的生活,那是很残酷的,可我又何尝不是在水深火热里,煎熬着!”叶妮憔悴的脸上满是泪水,却努力的扬起了一抹笑容。

    “姐姐,我知道你生气,我瞒着你,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不能让我妈出现,不能让她。。。”

    “我知道了!不过我也帮不了你多少了,因为我也要走了,能不能回来,我不知道,你好自为之吧!”叶珍拿出一张卡硬塞给了叶妮,转身就走。

    “姐,你要去哪?发生了什么事了么?”叶妮追了几步,目光犹疑的看着姐姐决然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

    叶妮知道这次是真的伤了姐姐的心了,可是那也不是她愿意的啊!她怎么不知道,姐姐是因为她才选择了进吉家;为了她,这个姐姐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可是她什么都有为她做过,却还怨过,恨过。叶妮伤心的瘫软在了地上,他知道姐姐这一去,只怕真的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她还是选择了不说,那么她又要怎么做?

    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哀哀哭泣中叶妮的视线。叶妮仰起头来,茫然的看着那人,眼里闪过一抹惊惶,无助。。。

    “什么?”叶珍抬起头来,眼眸清冷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倦怠的停下了脚步。她的确需要休息,可是望着那高耸的楼层,除了压抑,心里竟是倦怠的一步都不想再走了。

    “你还真是,为了那些人,值得么?”吉昊庭慢慢地靠近女人,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极度的疲累,心里隐隐的疼着。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很累!”叶珍就地坐了下去,如果可以,她都想要就那么躺下去了,实在是太累了,从未有过的疲累,仿佛身体里的气息都在被抽干,那种近乎无可抑制的沉重。

    “叶珍,怎么会这样?该死的,你究竟在干什么?”吉昊庭借着昏暗的灯光,终于看清楚了,女人近乎没有血色的脸,微弱的气息,摇摇欲坠的身体。吉昊庭一步上前俯身抱起了女人,发现她的身体轻得近乎没有重量。吉昊庭惊慌失措的抱紧了女人,渐于冰冷的身体,大步冲进了医院。

    “怎么回事?哥,珍姐怎么了?”刚从急诊室出来的豪严,看着哥哥怀里的人,也被吓了一跳,一叠声的叫嚷着医生护士,把叶珍带进了急诊室。却把吉昊庭挡在了门外。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我不介意送你去海岛集训营!”吉昊庭正想和挡着门的小护士较真,就被扇远方的电话打扰了,气急败坏的怒吼着,只是扇远方只说了几句话,吉昊庭瞬间冷静了下来。抬起头来,眼眸哀伤的看着急诊室紧闭的门。

    扇远方说,秦海阳把叶妮带回来了,他们直接回去了秦海阳的郊区别墅,只是从叶妮哪里找到了叶珍的银行卡。扇远方说查过了,几乎是叶珍储蓄的一半还多。吉昊庭的手下意识的握紧,这是要和所有人告别了吗?那么他呢?她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难道就看不出,他是用心的?即使忘记了,可是心里还会有她,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哥,我们送她回病房了,你要来么?”吉豪严指挥着小护士把叶珍送去病房,回身看着脸色铁青的哥哥,有些茫然。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照顾好她!还有,让小诺经常来陪着她。我的去处理一些事情。”吉昊庭吩咐着豪严,人已经跑向了医院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