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成婚:误惹霸道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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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你会把他打死的

    江名晗在听到林璃的斥骂之后,本来已经奔到二人身边企图拦住安东,可是在听到撒凯好笑又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威胁”时,立刻抱住林璃,把实际行动的劝阻,只变成了口头的阻拦,只装腔作势地空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安东似根本没有听见一样,几个狠拳招呼完撒凯,在撒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时,狠狠地拖着他的手腕,似拖一只死狗一般,大步流星地朝门外拖去。

    林璃在江名晗怀里拼命挣扎着,“放开我!江名晗你这个混蛋!他会把他打死的!”江名晗一个犹豫,林璃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狠命向门外追去,江名晗赶紧一个大步追了上去。

    钟离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走在雾蒙蒙的街边,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她努力的想分辨清楚身在何处,她依稀记得她约了阿来见面,她也肯定阿来就在她的身边,但是那层层雾气,每次都在她即将看到阿来身影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厚重,让她怎么都无法看清。

    就在她心慌万分的时候,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家伙,一定要挺过去!”“乖,别怕,再勇敢点儿!”“我在,我一直都在!”

    她朝着那声音来处,心急地拼命挥动双臂,想要看清楚那个身影,却怎么也赶不走那重重的雾气,终于在她挥不动两只胳膊的时候,认命地垂下手臂,脱力地想垂下虚弱的身体,可是朦胧中,那个身影渐渐靠近,还不等她抬起头看清楚那人的脸,唇便陷进一片温暖里,她有些发冷的身体,也被一片火热紧紧的包围。

    那片温暖,时而蜻蜓点水般令她无法真正的碰触,时而如夏日正午火热的阳光,令她晕眩滚烫,时而还有琼浆玉露,令她不自觉地伸出灵巧的舌去追逐那份甜蜜,在她觉得就快窒息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忽然消失了,她的耳边却响起阵阵雷鼓,她听到一个扫过她心尖儿的声音,痛楚万分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钟离,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个声音刺痛了她的心,她很想立刻回以安慰,唇却沉重得怎么都张不开,渐渐的,连那个声音也消失了,她原本被温暖紧紧包裹的身体也随之一松,她顿觉失去了身体的重心,并且又开始陷入浓雾当中。

    她努力站稳身体,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地走着,按刚才记忆中声音的来处寻去,随着浓雾被层层拨开,她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可是心情过于激动的她,却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就在那个身影马上消失不见时,她的心头忽然似投入一个巨石,压得她连喘息都异常吃力,她在拼命挣扎中,竟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她居然做了一个如此悠长的梦。

    钟离望了一眼空荡荡又陌生的房间,房里的一切,分明就是标准的酒店布局,她揉压着两侧太阳穴,拼命的回想,可是却只能记起安东和撒凯最后厮打的片段。

    “吱呀”的一声门响,钟离惊得猛一回头,下意识地尖叫划破安静的空间,“谁!”钟离立刻本能地拉高被子护住自己的身体。

    自己的话音还未落,那个梦中拼命寻找的身影,就那么毫无预料面无表情地站在洗手间门口,静默地望着她,“你昨晚喝了很多酒!”

    钟离咬紧下唇,拼命忍住冲过去投入那个怀抱的冲动,在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中,微扬下巴,只用目光回敬那个人,仿佛在说,“那又怎么样?”

    韩来一脸平静的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望着她,声音出奇地平静,“你是我弟弟看中的女人,只要他在意你一天,遇到昨晚那种事情,我自会出手管上一次,可是我要提醒你的是,在他彻底忘掉你、你们完全没有任何瓜葛之前,你最好能安守一个女孩子的本分,那样的地方,还是不去为好,毕竟每个人都很忙,没有过多的时间去为别人的生活负责,请好自为之!”

    钟离拼命忍住朝韩来砸过枕头的冲动,舔去唇上被自己生生咬出的血滴,狠狠地咽下去,紧紧盯视着韩来毫无感*彩的双眼。

    韩来停顿一下,似乎想重新引起她的注意,他低头用指尖轻轻掸了下平整的袖口,再次平静的抬起没有任何波澜的眼帘,望着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另外,我不希望这件事,会让我那个愚蠢又冲动的弟弟知道,免得引起没必要的误会,”韩来淡漠地调转身体,朝着门边走去,“正事都不够我忙的!”

    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清晰有节律地响到门边停住,对于钟离而言,那个现在能够和匕首相媲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酒店很偏僻,当然也足够隐蔽,我安排的司机会在外面等你。”

    轻轻“咔哒”一声,门把那个身影隔绝在她的视线里。

    可是对过去的想象,仿佛永远是多余的,甚至不止如此,它还会令人懊悔不已。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钟离才发现自己浑身在颤抖,不知道何时抓紧被子的十个指尖,也因为后知后觉的疼,才慢慢松开,眼框内的湿润,渐渐无声地沉入眼底。

    她猛地掀开被子冲到洗手间,本想快速地整理好自己,赶紧离开这里,她再也不想闻到那个人的气息。

    可是当她站到镜子前,看到镜内衣着完好的自己,强烈的酸楚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曾有过无数次与他独处的时刻,然而无论每次是什么样的环境氛围,两个人又是怎么样的热烈缠绵,他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用他的实际行动叫停......仿佛她的身心,就不曾对他有过半分的吸引!

    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自己吧......再想想自己曾经为了得到他的拥抱,做过的那些荒唐幼稚的举动,这个无情又讽刺的认知,在她的心底掏出一个怕是永远也无法填满的黑洞。

    钟离弯身扭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捧冷水,给自己因羞耻感而热得滚烫的双颊降温。

    十分钟后,钟离终于在镜内看到一个与刚才截然相反的自己--

    她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面庞,散发着遭受挫折过后重新鼓起的勇气,只是她曾经单纯的眼底,再没了往日的天真,那里面蕴含了无限的恨意!

    是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底开始扎根,她要以牙还牙的报复!

    韩来,从此以后,你我再见,便是仇敌!

    钟离回到家里,忽略掉方姨面上的诧异,只吩咐她找来一个大大的金属盆,便径直走到画室,亲自一张张烧毁了韩来全部的画像,包括他曾经穿过的衣裤。

    熊熊燃烧的火焰,烤疼了她的脸,她被烟呛得剧烈的咳嗽,又被飘起的黑灰迷了双眼......

    “钟离,你这是干什么......”一直偷偷在门边担忧的方姨,心疼地匆匆走进来,从桌上抽出纸巾给钟离擦去脸上的泪水,“孩子,你别这样,如果被你爸爸看到,他得多心疼......”

    钟离轻轻推开方姨的手,慢声说,“方姨,我想自己呆一会儿。”说完仰头歉意地望着她,似是祈求。

    可是这所谓的一会儿,却变成了整整的一天一夜!

    当钟离第二天清晨走出画室,马上看到坐在门外垂泪的方姨,“方姨?”

    方姨急着起身差点儿跌倒,急忙抹去眼泪露出笑脸,“孩子,你总算肯出来了!你爸爸忙得一晚上都没回来,你这个样子,可真是急死我了!”方姨说着,又掉下泪来。

    钟离抱住方姨,趴在她的肩上,小声地说,“方姨,我饿了......”

    半小时后,钟离清爽地走出家门,一身浅灰色职业套装,高挽发髻,略显成熟的气息,尽管眼底的忧郁还不曾完全抹去,但并不影响她从内而外透出的想要凌驾于人的气势。

    当司机和几个鼻青脸肿的保镖看到钟离时,都不由徒增了一分敬意,在他们眼中,前天晚上那个失恋的小女孩儿,仿佛一夜之间便已忘却伤痛,取而代之的,完全是一个继承人该有的气势。

    “去韩氏!”钟离坐到车上,简单明了的吩咐。

    当钟离带着这股陌生的气息出现在韩世明的面前,她看到韩世明似看到一个陌生人般,不敢相信似地盯着她,“钟离?”

    “啪嗒”一声,韩世明手里的笔掉落桌上。

    她站在韩世明宽大豪华的桌前,微微一笑,“怎么,才多久不见,竟然认不出我了?”钟离淡然又落落大方地说。

    “不是不是......只是......”韩世明还从没有遇到过面对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所想的时候,嗫喏片刻,才两手一摊笑了,“坐下说!”他轻咳两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挑下一边的眉毛,故作轻松简短地问,“有事?”

    钟离收起唇边的笑意,郑重严肃地看着韩世明,吐字非常清晰,“我记得大伯说过,原本想让我当他的儿媳妇,可是没成想,我却成了他的侄媳妇......”

    “哦?说来听听,怎么个合作?”韩世明按下已经蠢蠢欲动的心,咽下口水,扭动一下腰身,重新换了个让自己显得更为放松的一种坐姿,把肘撑在豪华的座椅扶手上,单手拄着脸,玩味地看着对面的小姑娘,眼珠不自主地在钟离面上乱转了几圈,还扫了一眼钟离今天的打扮,视线最后*裸地在她胸前停留了一秒。

    被韩世明这样当面大胆地视奸,钟离红透了脸,扬起连羞带怒的目光看向韩世明,“大哥,我想听听你的意思,毕竟我刚刚毕业,还什么都不太懂……”不管心里如何愤怒,钟离仍然时刻告诫自己—不要急躁!

    “不不不!”韩世明按压着心中的狂喜,“丫头,你什么都不需要懂,”韩世明紧盯着钟离的双眼,意味深长地慢慢弯起来,面上现出一个诡异的笑,“你只需要配合我就好,并且,”韩世明有意停顿一下,眼中透出志在必得的笃定,“我只接受一种合作方式……”

    钟离屏住呼吸,眼睛不自觉地闭起来,一抹痛色飞快地从面上闪过,那是认命以及绝望的神色—“联姻!”韩世明就那么轻易地,就将她最怕的话,悠悠地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