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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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郢都,地处长江北面,东面紧邻长湖,四周有八岭山,纪山,可谓是依山傍水,又连巴蜀,通吴越,是交通要道。自古便繁华鼎盛,毫无坠落之势。

    郢都南方,平阳村。

    此时,唐墨枫和宫寒雨已经来到了这里,这里距离郢都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算是天子脚下了,而此行,宫寒雨和唐墨枫就在这村中最为破败不堪的房屋之前。

    “这里住的是谁?”唐墨枫问道。

    “辈分太高了,说了你也不知道。”宫寒雨一脸鄙夷的看着唐墨枫就像看一个土老帽。

    “我,好歹也是在这几年看过很多书的,也积累了不少的知识滴。”唐墨枫自傲的挺了挺胸膛,说道。

    “切,你懂啥?我这不是说那个历史名人,哥说的是人脉!人在江湖飘,靠的就是人脉,等会记得尊重,知道吗?”宫寒雨颇具教育意味的说到。

    “是是是。”

    说来这平阳村虽然在天子脚下,却是破败不堪,想那百里之外就是繁华的帝都,这里却没有一点繁华的样子,显得如此荒凉,却也让人徒生许多疑问。

    宫寒雨上前,轻扣那破屋的门,他用力很轻,怕是一不小心,这房子就会塌了一样。

    良久,却也没有任何声音,村子中并无他人,许是很早所有人就离开了,风吹过,可以看到那戚戚的小草随风摇摆,却也坚韧不拔。

    宫寒雨皱了皱眉,却也不急,又轻轻扣了一下门。唐墨枫见状,却也不说什么,站在一旁守着便是。

    良久伫立,却已是日上三竿。

    ……

    却说郢都,此时已过午时,四家之人齐聚郢都的皇宫之内,大殿上人很多,但坐下的却只有不到十人,都可以说是楚国的高层。

    楚国国君,也就是项家的家主项翼却不在龙椅之上,而是和其他人一起做在了下面。

    良久,无人开口。无论是任家或是元家,亦或是潇家,都没人想要开口的意思,倒是项翼想要先开口,却是欲言又止。

    而此刻虽然不能明显的可以看出元家以及任家的兴奋之色,但他们的言谈举止却也能看出些许端倪。

    “项翼,你先说吧,毕竟这一天可是你定下来的,你不开口,我们几人也不好说话。”先开口的是元家家主元吉,虽然他没有挑明,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很清楚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项翼面露难色,想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

    “项翼,不是我们逼你,且说这楚国已有百年历史,我四家当年占据一方,却也得了这不大不小的一片地方,如今你后继无人,总不能让我们这楚国一起灭亡吧?要知道,一个国家没有王,可是很危险的,毕竟我们楚国现如今可不算什么太强大的国家。”再次有声音传来,这一次说话的是任家家主任嵩。

    项翼叹了口气,道:“却也不错,楚国不是项家一家的,若是我项家无人做皇帝,自然也该轮到贵家众人的。”

    “我们没有逼你,小翼。”任嵩后面的任元秋开口说道:“我们不会让你难堪,最起码,我们不会让你现在退位。”

    座位上的项翼双眼闪烁,片刻,却又暗了下去,道:“罢了,这些我都懂,年关一过,我自会退位的……”

    “既如此,那就把玉玺摆出来吧。”元吉不带感情的说道,仿佛,这一切他都是个旁观者。

    “好!”项翼也是个果断之人,他知道这些年有人暗中觊觎这皇位,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那十四年前的事导致他威信全无,苦撑了十四年,但却没有起色,如今却也到了穷途末路之时。说罢,项翼便起身,欲去取那玉玺,脱离这中心的圈子。

    “我看还是等一等,不急于这一会。”就在此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

    却不知何时,大殿的门前一个黑子男子突然出现,他眉宇间透着一股桀骜的气质,不是潇战又是何人?

    “哼!”元吉当即便站了起来,笑到:“我当是谁,这不是战儿么,怎么,想起我们这些做叔叔的,想着回来给我们送礼么?不过这礼,怕是让我们不好接吧?”

    “元叔,哪里话,小侄只是个晚辈,自然知道谦卑。”潇战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下一刻杀气腾腾,道:“那不知道元叔,您是否能把家女放回来呢?”

    “呵呵,令嫒如果不在贵府的话,我又如何找的到呢?”元吉疑惑的问道。

    “元兄?怎么回事?听犬子的话,我孙女像是在你的府上做客啊?这又是怎么回事?”一直没说话的潇厉此时开口说道,及时的帮了一个腔。

    “何出此言?潇兄难道也认为贵孙女在我府上么?”元吉摇摇头,问道。

    “战儿总不会胡说吧?我听闻是你孙子带了我孙女回去的。”潇厉也是反问到。

    “元竹!”元吉也是急了,大声喝到。

    “是,爷爷。”元竹快速上前,答到。

    “你潇叔说的是真的么?”元吉问道。

    “这……”元竹满口难色,却是不敢开口说话。

    “好好好,看样子是真的,你这忤逆之子,她们二人呢?”元吉大声训斥道。

    “回爷爷,正在府上休息,并无亏待。”元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潇兄,战儿,你们听到了罢,都是这小兔崽子,回头我就派人送令嫒回府。”元吉恨恨的说道,似乎对今天这一档子事很不满意。

    “不过,一码归一码,潇战,我许是记得这皇城你不能踏足的吧?怎么今日重来,相必这点小事还是有点轻了吧?”一旁,任嵩道。

    “那是自然,今天小侄前来自然还有别的事,不过这件事还是和元竹侄儿有关的”潇战缓缓的说道。

    “不知何事?”元吉也是有点不耐,道:“能有你进这皇城还大?十四年前的约定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不过这件事也不小,毕竟,和家女一起在贵府做客的可还有一位。”潇战道。

    “那又如何?就算是令嫒的朋友,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可是,他姓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