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伤花重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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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杜鹃的阿爸

    杜鹃说的这个什么血红翡翠铜镜她知道地方,一下子我和文音才从紧张中缓和过来的神经再次扭结住了。

    江文音扶了一下额头深呼吸:“杜鹃,这个特殊宝藏的事情我们暂缓吧!我们在路口放风,你用我的手电筒照进窗户看看里面有没有有力的证据吧,至少要有三件。“

    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我和文音都不会心动,主要是要达到我们进山的目的,帮杜鹃搜集证物起诉歹徒成功伏法。

    杜鹃二话不说接了手电筒就先走前面了。

    我和文音在距离屋子二十米的路口半掩蔽着身子,夜色已浓重,就算我们站在路径的中央也不会被大路上的行车者注意到的。

    “来的正是时候,李柔,李****来了,他正在找这条路。”文音拨弄着手机对我说。

    在这样湿热的空气中我手脚,脸上凡是露出皮肤的地方都被蚊子咬了,出门前喷洒了防蚊液,可能喷的不够均匀。

    我的视线一直不敢离开屋子和杜鹃,她还在我就安心。

    一辆车停在大路口车灯大亮,文音说是李****的车,因为这里路窄,车上不来。

    两个一胖一瘦的人影朝这里走来,干净的白衬衫西裤笑的很阳光的胖子是李****,一看就是个性乐观的男生,还有一个略为年轻的说是李****的助理。

    “既然当事人已经在场了,我就非去看看不可了,这个杨国良是有偷盗前科的人。”李****对江文音说。

    我跟在后面插不上话,就只有跟着。

    “先等一等,这样说来我们就可以越过采集证据这一难关了,我的受害当事人可以先协助我们以偷盗起诉他。”文音说。

    我们聚集在屋子周围把小门锁连同几根铁钉一起用工具拔下来,等离开时候再把它钉回去。

    进了屋子里,当着不熟悉的人面前,杜鹃强忍着情绪找出来一条皮带绳索和已经成了破布的她的旧衣服。

    我们在大榉树后面用工具挖出来了一个纸盒子装的血红翡翠铜镜,赶到南投县的文物鉴定单位确认。

    “这是当年侵占我们岛屿的荷兰总督睽一从高丽掠到的,最后因为郑成功的内务府太监把它转卖到民间的。”文物坚定所的老人用放大镜看了看说。

    切!竟然还是个真的文物。

    李****和警察局的关系很好,一个电话警察局的警车就出去林内村把盗窃犯杨国民给逮捕归案了。

    歹人被抓了,我问杜鹃要不要顺道到山上去看看父母家人呢?

    “我想去又不想去啊,李柔姐。”杜鹃说的很矛盾。

    江文音在开车前转身向后温和地凝视了杜鹃片刻,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

    文音眉心扭结若有所思:“杜鹃,你接下来就要准备正式起诉杨国良了,你或许应该征求看看你家人的意见。”

    杜鹃的家人在这个时候的态度也很重要的,不管过去做了什么疏忽,现在的支持哪怕是口头上的行为也是个安慰啊。

    “好吧!我听你们的。”杜鹃就这样答应了。

    江文音的车后箱里谨慎存放着我们搜到的证据,这些太不容易了,也很侥幸还能够找得到。

    在接近杜鹃家附近十公里的地方我们预订好了今晚要住的豪华民宿,柜台支付费用的时候,李****和江文音为民宿的费用彼此推辞了一番最后文音妥协了。

    李****下山后,我问江文音:“他现在看起来也混的不错嘛,能为你办任何事情。”

    江文音浅笑一下:“男生总是很容易把人际关系的局面拓展开来,虽然他学历比我低,可他现在赚钱不少,在地方的威望也应该不低的,你看连助理都有了。”

    他们之间有些角度酷似我和颜浩霆,比普通的友情多了累计出来的信任。

    距离民俗二十分钟车程就到了杜鹃家门口,她家院子里的天空很小,被树木遮住了。

    昏黄的灯光照耀在三合院的红砖屋檐下,杜鹃的父亲欣喜地从低矮的屋子里钻出来,他赤着双脚,手里还攥着酒瓶子。

    某些熟悉的特征集合了我死去的嗜赌又嗜酒的父亲,颧骨凹陷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看见杜鹃就像看见了金矿:“我老六来了,我就有酒喝了!”

    “阿爸,你怎么还喝酒啊?老九和老八呢?”

    “不知道,家里就我一个人。”

    “我给你说,我要起诉对门美花的未婚丈夫杨国良。”

    “你起诉?我的老六女儿,你不要做些奇怪的事情那,人家就要结婚了。”杜鹃的酒鬼老爸一看就是害怕惹事情的人,可这种人坑自己女儿坑的理所当然的。

    杜鹃把她父亲拉进了屋子,屋子里还摆放着杜鹃妈赖美丽的灵位。

    “我给你说完我就要回去了,我就是要给你说一声,我回来就是要告杨国良六年前在山里树林把我占有强暴了两年的事情。”

    这些话在我们正常人听起来都是震惊无比的,眼前颧骨凹陷的酒鬼为人父亲的垂下头颅假装没有听到,那个回避的动作做的好自然啊,颓唐的自然。

    “这位先生,你作为我当事人的直系亲属怎么能够这样漠视自己骨肉的遭遇呢?”文音质问杜鹃的父亲。

    “她那时候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归我管,也不是我的责任。”杜鹃的爸表情很不耐烦地说。

    “童养媳是不是?你是他父亲你生下了她为什么又要把她推给陌生人呢?从古至今,只要是童养媳妇都是在火坑里过活,你这么狠心的父亲亏得杜鹃没有怨恨你,你应该长一些良心善待自己的女儿。”

    我真的火了,我们这些不是亲人的人帮着杜鹃搜集证物刚才在树林里多么不容易,这个当爸的就这么无耻漠视。

    “我把你们都够了!你和赖美丽一样都不是个东西,从小你还误导我那么多,可怜我到这四年才知道我过的生活多么不正常,我恨你们。”

    杜鹃骂完就出来了,目光冷烈没有一滴眼泪,也许泪已经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