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伤花重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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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监狱铁窗传来男人的悲泣声

    成钢下午三点就准备猪肉肘子用冰糖炖上,水果雕刻自己来,儿子已经进入暑假夏令营开心去了尼泊尔,家里来了四个接近五十岁的演艺界的女人们劈里啪啦搓麻将。里面几个女人就是为了来吃楚倩的帅哥老公炖的肘子,雕刻的水果工艺。

    “楚倩,我们姐妹都是来沾你的光来了,你看你水晶冰糖肘子吃的皮光水滑的,这胶原蛋白补充的足够啊,呵呵呵!”几个姿色走样的女人羡慕着楚倩也把她调侃了个够。

    成钢仔细地用一根竹签挑破泰国活虾黑线一样的肠子,每挑破一只那带有长钳子的灰色虾王就身子逐渐泛红死翘翘地弯了身子,成钢做的甘心。

    心里面只希望这些人吃了他做的六菜一汤赶紧滚蛋,吃了这么滋补的四寸长的虾王回头夜里祸害自己老公去吧,四十岁的女人不祸害自己老公的都是本份老实的劳碌命。

    时间难熬,什么菜都做好了他还在等那一锅冰糖肘子,等锅的功夫他提笔进了书房写生打发独自寂寥的空闲。

    画的是仙人掌盆栽,那多肉植物的脉络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心里总是浮现雅若柔弱坚韧的身影,她现在有了他的骨肉了,她多么温顺乖巧的女孩呀,而他为她做了什么?要钱没有给过多少,她还在暗夜里出卖自己很不情愿的笑容给陌生的男人。而她的笑容是他给予温暖才诞生的,本来那是个不会笑的丫头。

    有时候,成钢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可一想到雅若他就有成就感了,是他用有限的温暖改变了她。就像给野花施肥一样,那野性逐渐褪散已经和盆里栽种的花朵一决娇艳,甚至她的美丽独占鳌头,就像当年他大胆启用她拍一个广告片一样精彩完美。

    “唉呀!你家成钢在书房睡着了,我说怎么这么久没有看见他呀?楚倩。”一个女人嚷嚷着给楚倩说,楚倩连忙把瓦斯的火给关了,肘子炖的很好,五个女人吃饱喝足就换地方继续打牌去了。

    听见屋子里都安静了,成钢才打扫厨房尝试给雅若打电话。

    张雅若的手机忙线当中,他也没任何雅若闺蜜的电话,他和雅若都是喜欢安静简单的人,没有让别人介入二人氛围的习惯。

    张雅若今天只吃了完整的早餐,午餐是一个苹果还只啃了一口就没有了胃口,她明白孕期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她苦撑着不停地试穿衣服连续十个小时,索菲亚洪有询问过,若是有想离开吃午餐的人必须二十分钟解决完了进来试穿继续,她就说她不饿,她也为了能够来这里试穿衣服感到荣幸,这个荣幸成了她的所有支撑点。

    终于熬到下午六点,她们试穿完毕下班出来,她还是有力气骑车下山再到地铁站搭车回家,一路上只买了一瓶舒跑运动饮料顶住精神到家已经是两腿发软。

    电话一响动的瞬间,她的神经莫名被挑动到抽疼,燥热混杂着刺疼的脑波她接到电话的一瞬间扯开嗓子把那人骂了:“走开,不要来烦我,我什么也不要你来查了,我什么也不要查了你没有听清楚吗?滚!”

    那是她几天前派出去查访追拍成钢老婆的私人侦探,那人有些错愕雅若一个美丽气质典雅的女人怎么好端端地变成了母老虎呢?好在他中午接收了一个万元酬劳卖了照片,钱赚到了只不过给雅若这个雇主给个答复而已她就这样。

    张雅若把手机丢到地毯一角自己蹲在衣橱和窗户的角落发抖着,她为什么要苟活在这个人世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

    六岁那年的新年,母亲早就不在了,自己捧着人送的小人书看了一整天,夜晚她爸就带了人来家里唯一的大床上打牌喝酒。

    酒醉人散了还有一个他爸的朋友没有走,深夜掀开了她的被子,第二天她连尿都尿不出来。

    她爸醉了一夜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都不敢说,那个和她有着同样血缘的男人其实很懦弱胆小又缺乏主见,动不动为了小事情就拿鞭子打她出气的人,她敢把那么重要的事情说给他么?

    记得,他受人挑唆蓄意杀害别人进了监狱的时候,她才十一岁,她象征性地送了衣服和鞋子进去监狱,父女相对无言,她离开监狱的时候铁窗内传来男人懦弱的悲泣声音,她没有回头。

    在年迈亲戚的照应下她度过了安稳的小学生涯,直到升了初中,亲戚病逝,她被人赶回来旧宅,她发奋努力不让自己孤独,可还是会有人记得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她不记得有多少次暗夜里怒吼:“我要到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活着,重新活下去。”

    初中毕业她没有认真解答高考的数学题目,有要好的同学建议她不要放弃就算只有一科目不好也要认真尽力解题,她还是放弃了也许有潜力的高考前程,茫然地北上来了都市里。

    “你以为你是谁啊?乡下妹。你给男人当细姨(小老婆)还差不多,你还想当我店里的服务生,你妄想!”肥胖庸俗的餐厅老板娘这样说她。

    “太瘦了!让你吃多,我会赔本。”猥琐不堪的早餐店后门外,老板对在桥墩底下睡醒就来找工作的她说的恶心话。

    “这里只要精壮的男人,你是女人就不要啦,不过呢,可以打扮一下去卖槟榔好啦。”工地的工头一身脏污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说着。

    卖槟榔的西施是什么工作她是有常识的,她钻进当铺卖了唯一的一个金戒指,用三千块包装了自己的头脸和行头,进了一个茶室陪酒得了一个醉汉的五千块。她用这五千块租住了一个老屋子进入至尊皇宫谋生,某夜,房间里被画满了黄纸黑字的符签,老鼠满屋子跑,她知道她被歹人盯上了,她没命地奔跑到街上在便利商店过了一夜。

    地毯上的手机响动,把她的思绪扯回来现实,她还抖着接听电话:“李柔,我好怕,我很累啊又吃不下饭。”

    我接到了电话说:“雅若,我先给你请假,等我过一会拨给你啊。”

    她滑动手机接听键的时候同时也接了另一边成钢的电话,成钢听到这些话攥紧了拳头,他知道雅若性子倔强从来有苦不会对他说,他流下了男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