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辛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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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君心我心(一)

    曹性道:“大家都吃吧,别只顾着说话,不然会影响食欲。”

    吕布笑道:“曹兄不但箭法好,还能烧一手好菜,令人佩服。”

    一桌子美味佳肴被吃的差不多了,吕瑕摸摸肚皮,打着饱嗝。曹承望着吕瑕面前堆积得满满的碟碗,笑道:“小侄女,你天生就是一个饭桶啊,这桌子上的菜起码有大半都是你吃掉的。”

    吕瑕扁着小嘴道:“那又怎样?这菜真的好好吃,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师父。”

    曹性笑道:“你喜欢就好。”

    严氏道:“瑕儿天生饭量就很大,不过,现在我们也不以为异了。”

    吕布道:“她何止天生饭量大,力气也比同龄的小孩大的多。”

    曹承大拇指一竖,说道:“大哥生得好女儿啊,等她长大了,肯定像你一样。”

    吕瑕大声道:“我不仅要像爹那样强,还要超过他!”

    曹承笑道:“有志气,我支持你!”

    吕布哈哈一笑,道:“贤弟居然相信小孩子的话。”

    曹承笑道:“反正我是信了,我们等着,小侄女日后肯定有出息。”饭后,曹承和曹性送吕布一家至门口,目送他们回到府里。

    次日,董卓于嘉德殿废掉了少帝刘辨,改立九岁的陈留王刘协为帝。随后,董卓亲掌全国军事及前将军事务,自封郡侯,拜国相,跃居三公之首,掌宰相权。董卓拜其弟董旻为左将军,封雩侯,甚至封自己年幼的孙女董白为谓阳君,封自己年迈的母亲为池阳君。

    董卓听从李儒的意见,以权利拉拢不少人才,暗中培养爪牙,挑选了一些精英加入飞熊军。飞熊军是董卓的私人精锐部队,因为旗帜上绣有肋生双翅的飞熊图案,故称“飞熊军”。

    飞熊军早年就已创立,由正领导者李傕、郭汜,副领导者张济、樊稠统领。飞熊军不但装备精良,成员几乎都是精英战士,不少是西凉人。李傕培养的杀手“胖尸”和“瘦尸”虽被吕布所杀,但是飞熊军大有能人所在,譬如胡车儿不但本事不小,更是成功完成了李儒交待的任务,让吕布来投董卓。此次进洛阳,飞熊军已经集结大量精英。经过四个领导人的商议,他们从飞熊军之中精心挑选了七个精英,分别赐号为“锐金使”、“流木使”、“炎火使”、“弱水使”、“狂土使”、“烈阳使”、“寒阴使”,合称“飞熊七使”。七个使者均穿特制衣服,不露真面。胡车儿位排第五的“狂土使”,因其日行千里,来去如风,所到之处,风吹沙飞,“狂土使”之称最为合适。

    至于另外六个使者,除了四个领导人之外,即便是董卓本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董卓的羽翼丰满,再加上李傕等人成立的“飞熊七使”,威势越来越大,朝中无一人敢与董卓作对。正因为如此,董卓飞扬跋扈,目空一切。

    次年三月,董卓派李儒毒死少帝刘辩和何太后。自那以后,董卓每夜入宫,奸淫宫女,夜宿龙床。

    几个月里,曹承坚持练武,希望有朝一日武艺能够与吕布并驾齐驱。

    吕布的府上,练武厅里,曹承与吕布正在切磋。

    “着!”吕布喝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把曹承的长剑拍落在地。

    “唉,又输了,大哥武艺精湛,小弟再怎么练,终究不及您十分之一。”曹承每次切磋都被未尽力的吕布轻易打败,对此他漫不经心,笑吟吟的道。

    吕布微微一笑,道:“凡事要慢慢来,打不过再练,至少让我动真格。”

    曹承笑道:“如果我有本事让你动真格,那就好了。”

    数日后,曹承入吕布府中,走进练武厅,见到了张芸茵在擦拭刀剑,得知吕布还没下朝。

    曹承自言自语道:“大哥还没回来,那我先自己练吧……”他看了张芸茵一眼,问道:“不知张姑娘武艺如何?”

    张芸茵一怔,随即笑道:“我武艺是从老爷那学的,他也算是我的师父,他武艺高强,可惜我愚鲁,没能学得他的真本领。”

    曹承心血来潮,说道:“那好,张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

    张芸茵道:“但说无妨。”

    曹承笑道:“我希望你和我切磋一下,如何?”

    张芸茵愣了一愣,连连摆手,道:“我不敢,只怕老爷会骂我。”

    曹承笑道:“不用怕,是我自作主张,要和你切磋武艺,要真出什么事,我会跟大哥解释的。”

    张芸茵沉默了一会,便道:“好吧,希望曹公子手下留情。”

    曹承呵呵一笑,道:“老叫你姑娘长,姑娘短的,感觉不太顺口,以后我叫你芸茵,如何?还有,你直接叫我曹大哥即可。”

    张芸茵嫣然一笑,道:“好啊。”

    曹承微微一笑,心想:“这姑娘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待会和她过招,尽量谦让。”

    张芸茵向曹承恭敬道:“请了。”说着,拔出了随身佩剑,剑是吕布给她的,比一般的剑要锋利一些。

    曹承道:“点到为止,刀剑无眼,需得留神。”

    张芸茵“嗯”的一声,纵身而上,长剑刺来,叫道:“小心了!”

    曹承心里赞叹:“这一剑来得好!”当下抖擞精神,侧身避开。张芸茵一击未中,随即左掌挥出,拍向曹承的肩头。曹承低头避过,手中长剑送出,张芸茵见了,后心向地面倾倒,两只脚跟撑地,只听到裂帛的轻响,张芸茵的左袖被划破了一条口子。

    曹承一剑得手,又一剑紧跟而至,张芸茵的剑尖在地上一搭,身子弹了起来,曹承一剑击空。张芸茵的身子稳稳当当落在曹承身后,长剑振动,刺向曹承后心。曹承回身举剑一挡,当啷一响,两剑相击,曹承只觉虎口隐隐发麻,暗想:“芸茵一介女流之辈,竟有如此功力,不可小看。”当下曹承不敢怠慢,鼓足内劲,剑法也愈加快速,而张芸茵的剑招灵活,速度并不亚于曹承,一时之下,二人斗得旗鼓相当。

    曹承久战不下,卖个破绽,让胸口门户大开。张芸茵见曹承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左掌挥出,打中了曹承的胸口。曹承闷哼一声,差点站立不定,心里一喜:“我承受住了她的掌力,这下我赢了!”右手紧握的长剑抖动,喊了一声“着”,长剑往张芸茵的剑柄一撩,将她的剑甩在半空。

    张芸茵见长剑脱手,马上跃上半空,伸手欲抓剑柄,曹承哪会让她如意,左手一伸,抓住了张芸茵的右足,欲拉她下来。张芸茵挣扎,将鞋子甩脱在曹承的手中。曹承把鞋子甩在地上,再次伸手,抓住张芸茵的足踝,忽觉手感纤细柔软,不盈一握,他心神一荡,不禁一呆。

    “曹大哥,小心!”在曹承发呆之时,张芸茵的长剑落下,剑锋正好划中曹承的左肩。

    “啊!”曹承吃痛,叫出声来,抓紧张芸茵足踝的手也松了,张芸茵借机落地。

    曹承右手按着左肩上的伤口,说道:“我也太倒霉了。”

    张芸茵急道:“曹大哥,你怎样了?都怪我……”

    曹承拿起右手,瞅了肩上的伤口一眼,好在流血不多,伤口也不算大,强笑道:“这怎能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切磋时走神才受的伤,所以,这场比武是你赢了。太丢人了,说出去肯定让人笑话。”

    张芸茵惭愧道:“输赢无所谓了,别说这么多,曹大哥,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曹承对着伤口吹了一口气,勉强笑道:“那麻烦你了,痛死我了,实在是……”

    张芸茵穿上鞋子,找来了伤药和纱布,帮曹承裹住肩头的创伤。

    曹承不再谈受伤之事,只谈切磋的过程,并赞张芸茵功夫了得。张芸茵见曹承丝毫不责备自己,更加觉得过意不去,说道:“曹大哥,早知道会害你受伤,我就不和你过招了。”

    曹承摇了摇头,道:“我说了,这不怪你的。”

    张芸茵道:“就算你不怪我,老爷知道的话……”

    曹承正欲答话,忽听得有人说道:“我回来了,你们在干什么?”曹承和张芸茵一惊,回身一瞧,只见吕布走了过来。

    吕布第一眼就看到了曹承的伤,急切道:“贤弟,你的肩膀怎么了?”

    张芸茵心里内疚,正准备如实相告,曹承却道:“是我练功时不小心被剑划到,皮外伤,不打紧的。”

    张芸茵见曹承为她隐瞒,好生感激,吕布也没再多问,只道:“以后注意点,不要勉强。”顿了一顿,说道:“贤弟,以后我没什么时间跟你切磋对练了,今日上朝时,越骑校尉伍孚刺杀义父,所幸不成,伍孚已被处死。因为这事,义父不得不出入带着士兵护卫,我也要经常在他身边做贴身侍卫。”

    曹承心想:“董卓也是命大,这下可苦了我大哥了,要时时刻刻守着董胖子,这下他不能常陪我练武了,以后我该找谁为好。”无奈的道:“这样啊,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