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长谈
时光如水不可逆流。
晴得业大寿如今已经过去了三日之久，可那些前来的宾客却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各自在这偌大的晴家大院里安静的住着，期间只有少许人离去，那长相仙气满满的女子在第二日便称有事要早早离开了，倒是那个让晴风看不透的中年男依然留在了这里，这几日晴风每每出门去看望老狮子的伤势，总是能与这个人不期而遇。
老大的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晴家很安静，安静的都有些诡异了，就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让人心神不宁。
今天也是这样，整天都不见这住着几百上千人的大院子里有什么新鲜事发生，那些客人好像不愿出门，晴家家大业大，大寿刚过，又不好意思将人赶走，这样安静的斗殴有些诡异。
直到夜里，晴风本打算像往日一样叫阿香来给他捶捶背，吃吃饭就这样过去了，只是阿香来时面色却有些不安，比之几日前晴得业出事那晚更加的焦急，晴风见她如此，皱着眉头道：
“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神情？”
阿香盯着晴风道：
“刚刚传话过来，说家主爷爷有事要跟你说，叫你马上过去一趟。”
晴风闻言，神色顿时凝重起来，道：
“谁让你传的此话？”
“是老管家，他看起来神色有些不对劲，怕是家主爷爷那里出来什么事。”
晴风猛地看了阿香一眼，神色前所未有的冷冽，将阿香吓了一跳，急忙道：
“少爷对不起，阿香只是一时心急，不是有意要说这种话的，我……”
“好了，方管家有说爷爷在哪里见我吗？”
“忠孝堂。”
窗外明月敛光，有几片黑云飞过，遮住了大片的光华，晴家院子也忽明忽暗的，有些许的朦胧之感，晴风走出房门，凉凉微风向他袭来，风里夹着水雾，这样走着，竟有丝丝凉意缠身，久久挥之不去。
晴风来到忠孝堂门口，堂前有一人佝偻着背影，看着晴风到来，道：
“小少爷，你进来吧。”
这是晴家的管家方友德，是晴得业年轻时的挚友，如今同晴得业一般上了年岁，道行也是极高的，只是再难有突破，此刻佝偻着身躯，声音沙哑，看起来沧桑而脆弱。
“是，方管家”
从外面看去，忠孝堂没并没有任何身影，挚友一排排的烛光闪烁，将整个忠孝堂找的很亮。
晴风跟着方友德进到堂内，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爷爷
“风儿吗，快进来吧”
这里边还有一道门？晴风平日里倒是常来这忠孝堂祭拜那些先辈们，可却从来不曾知道这里有隐藏的门，只是站在那一排木牌前面应道：
“是爷爷”
说完便看向方友德，老管家将手一指，晴风顺眼看去，那里是一株龙舌兰，仔细一看，有少许光亮泄出，看来那里便是密室了。
晴风走了过去，老管家并没有跟去，而是转身便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关上了，晴风回头看了方有德一眼，而后将那龙舌兰后边的木桩一摞，门开了。
这时一处小屋子，丝毫没有密室该有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结实，并不像是有着什么重要东西的地方，唯一特别的地方，可能便是这里正坐着一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这请假的家主，晴得业。
晴风走到晴得业跟前，眼眶有些许的湿润，眼前的老者与三日前在那大堂只是看起来并无两样，正满脸慈祥的注释着晴风，可晴风能看出来，爷爷那一口血吐出来之后，是真的油尽灯枯，活不了多长久了。
晴得业伸手将晴风的手抓住，温声道：
“小风，你可知道我今夜叫你来是做什么吗？”
晴风心中有恨，两腿一软，跪在了晴得业的面前，哽咽道：
“爷爷，小风知道，爷爷你说吧。”
晴风跪在地上，晴得业脸上的神情更加温柔了，他抚了抚晴风的脸颊，道：
“爷爷要说的，有你知道的事，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如今爷爷在不能将你护在身边，日后你要勤加修炼，方能在这晴家自保。”
晴风将晴得业的手攥得更紧了，道：
“孙儿知道的，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晴得业脸上露出笑意,只是皱纹很深，显得不是那么自然了，他接着说道：
“爷爷要给你讲的，是关于你的身世。”
晴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低着头没有说话，晴得业注视着他，道：
“很多年以前，爷爷我在中州历练之时，在那不周山下一条名叫梅花街的地方，看到一个浑身破烂，满脸污秽之物的小孩，爷爷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了家里，这是爷爷已经有啦三个孩子，他一来变成了最小的那个，爷爷给他取名为晴明，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明天，他便是你的爸爸。”
晴风只是安静的听着晴得业给特娓娓道来，心中却似海浪澎湃般无法平静。
晴得业将晴明带回家中，将其看作亲身骨肉一般养育，引得其他子嗣十分不满，奈何晴明天分极高，几十年便超过了家中所有人，包括晴得业他自己，而后晴得业便向如今一般，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晴明离开了晴家，又过了百年，晴明归来，这是他身边却多了个奇怪的女子，而且这女子还有了身孕。
晴得业为晴明的归来高兴之时，家中三个儿子确实忧心忡忡，晴明太强大了，回来对他们在家中的地位威胁极大，于是设计陷害晴明，将家中至宝武皇钟被窃一事嫁祸给他，晴明不得已，将那武皇钟找回，并且封印在家中禁地。
时晴明夫人孕期将至，晴风降生耗时七日，晴家周围所有植物皆冒新芽，就连家中所有的木质器都开始生根发芽，这一异象却被那三个儿子利用，将晴风说成不详之子，而晴风的母亲被他们说成妖女，无可奈何之下，晴明在晴风生下之后，便带着夫人离开了晴家，却没有带走他们的孩子。
“你出生后，你那三个叔叔想方设法至你于死地，却没想到你父母在你身上下了禁制，时刻保护着你，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那些禁制再难起到保护的作用了。”
晴得业说着，眼中微光呼动，道：
“只是爷爷这些年来一直无法破解你身上的秘密，为何你不能修炼武决，我却总能在你身上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晴风摇头道：
“我也不清楚，全身经脉几乎断裂，无法经受武魂的洗礼。”
晴风说完，看到晴得业眼中的担忧，道：
“爷爷你放心，小风已经将后边的事办妥，这几个叔叔，再是还杀不了我，只是爷爷你的身体，小风无能。”
忠孝堂外，雾气逐渐大了起来，方友德佝偻的身躯显得摇摇欲坠，可他依旧没有动身半步，似乎只要晴风不出来，他便不会离开这里。
晴得业大寿如今已经过去了三日之久，可那些前来的宾客却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各自在这偌大的晴家大院里安静的住着，期间只有少许人离去，那长相仙气满满的女子在第二日便称有事要早早离开了，倒是那个让晴风看不透的中年男依然留在了这里，这几日晴风每每出门去看望老狮子的伤势，总是能与这个人不期而遇。
老大的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晴家很安静，安静的都有些诡异了，就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让人心神不宁。
今天也是这样，整天都不见这住着几百上千人的大院子里有什么新鲜事发生，那些客人好像不愿出门，晴家家大业大，大寿刚过，又不好意思将人赶走，这样安静的斗殴有些诡异。
直到夜里，晴风本打算像往日一样叫阿香来给他捶捶背，吃吃饭就这样过去了，只是阿香来时面色却有些不安，比之几日前晴得业出事那晚更加的焦急，晴风见她如此，皱着眉头道：
“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神情？”
阿香盯着晴风道：
“刚刚传话过来，说家主爷爷有事要跟你说，叫你马上过去一趟。”
晴风闻言，神色顿时凝重起来，道：
“谁让你传的此话？”
“是老管家，他看起来神色有些不对劲，怕是家主爷爷那里出来什么事。”
晴风猛地看了阿香一眼，神色前所未有的冷冽，将阿香吓了一跳，急忙道：
“少爷对不起，阿香只是一时心急，不是有意要说这种话的，我……”
“好了，方管家有说爷爷在哪里见我吗？”
“忠孝堂。”
窗外明月敛光，有几片黑云飞过，遮住了大片的光华，晴家院子也忽明忽暗的，有些许的朦胧之感，晴风走出房门，凉凉微风向他袭来，风里夹着水雾，这样走着，竟有丝丝凉意缠身，久久挥之不去。
晴风来到忠孝堂门口，堂前有一人佝偻着背影，看着晴风到来，道：
“小少爷，你进来吧。”
这是晴家的管家方友德，是晴得业年轻时的挚友，如今同晴得业一般上了年岁，道行也是极高的，只是再难有突破，此刻佝偻着身躯，声音沙哑，看起来沧桑而脆弱。
“是，方管家”
从外面看去，忠孝堂没并没有任何身影，挚友一排排的烛光闪烁，将整个忠孝堂找的很亮。
晴风跟着方友德进到堂内，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爷爷
“风儿吗，快进来吧”
这里边还有一道门？晴风平日里倒是常来这忠孝堂祭拜那些先辈们，可却从来不曾知道这里有隐藏的门，只是站在那一排木牌前面应道：
“是爷爷”
说完便看向方友德，老管家将手一指，晴风顺眼看去，那里是一株龙舌兰，仔细一看，有少许光亮泄出，看来那里便是密室了。
晴风走了过去，老管家并没有跟去，而是转身便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关上了，晴风回头看了方有德一眼，而后将那龙舌兰后边的木桩一摞，门开了。
这时一处小屋子，丝毫没有密室该有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结实，并不像是有着什么重要东西的地方，唯一特别的地方，可能便是这里正坐着一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这请假的家主，晴得业。
晴风走到晴得业跟前，眼眶有些许的湿润，眼前的老者与三日前在那大堂只是看起来并无两样，正满脸慈祥的注释着晴风，可晴风能看出来，爷爷那一口血吐出来之后，是真的油尽灯枯，活不了多长久了。
晴得业伸手将晴风的手抓住，温声道：
“小风，你可知道我今夜叫你来是做什么吗？”
晴风心中有恨，两腿一软，跪在了晴得业的面前，哽咽道：
“爷爷，小风知道，爷爷你说吧。”
晴风跪在地上，晴得业脸上的神情更加温柔了，他抚了抚晴风的脸颊，道：
“爷爷要说的，有你知道的事，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如今爷爷在不能将你护在身边，日后你要勤加修炼，方能在这晴家自保。”
晴风将晴得业的手攥得更紧了，道：
“孙儿知道的，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晴得业脸上露出笑意,只是皱纹很深，显得不是那么自然了，他接着说道：
“爷爷要给你讲的，是关于你的身世。”
晴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低着头没有说话，晴得业注视着他，道：
“很多年以前，爷爷我在中州历练之时，在那不周山下一条名叫梅花街的地方，看到一个浑身破烂，满脸污秽之物的小孩，爷爷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了家里，这是爷爷已经有啦三个孩子，他一来变成了最小的那个，爷爷给他取名为晴明，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明天，他便是你的爸爸。”
晴风只是安静的听着晴得业给特娓娓道来，心中却似海浪澎湃般无法平静。
晴得业将晴明带回家中，将其看作亲身骨肉一般养育，引得其他子嗣十分不满，奈何晴明天分极高，几十年便超过了家中所有人，包括晴得业他自己，而后晴得业便向如今一般，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晴明离开了晴家，又过了百年，晴明归来，这是他身边却多了个奇怪的女子，而且这女子还有了身孕。
晴得业为晴明的归来高兴之时，家中三个儿子确实忧心忡忡，晴明太强大了，回来对他们在家中的地位威胁极大，于是设计陷害晴明，将家中至宝武皇钟被窃一事嫁祸给他，晴明不得已，将那武皇钟找回，并且封印在家中禁地。
时晴明夫人孕期将至，晴风降生耗时七日，晴家周围所有植物皆冒新芽，就连家中所有的木质器都开始生根发芽，这一异象却被那三个儿子利用，将晴风说成不详之子，而晴风的母亲被他们说成妖女，无可奈何之下，晴明在晴风生下之后，便带着夫人离开了晴家，却没有带走他们的孩子。
“你出生后，你那三个叔叔想方设法至你于死地，却没想到你父母在你身上下了禁制，时刻保护着你，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那些禁制再难起到保护的作用了。”
晴得业说着，眼中微光呼动，道：
“只是爷爷这些年来一直无法破解你身上的秘密，为何你不能修炼武决，我却总能在你身上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晴风摇头道：
“我也不清楚，全身经脉几乎断裂，无法经受武魂的洗礼。”
晴风说完，看到晴得业眼中的担忧，道：
“爷爷你放心，小风已经将后边的事办妥，这几个叔叔，再是还杀不了我，只是爷爷你的身体，小风无能。”
忠孝堂外，雾气逐渐大了起来，方友德佝偻的身躯显得摇摇欲坠，可他依旧没有动身半步，似乎只要晴风不出来，他便不会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