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尽处冰雪之下
“看来我们到了一座山的山顶了!”马凝擦了一下汗，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这一路往上走，腿是酸得不行!”
“哼!你那老胳膊老腿的，这点路就软了?”卢菲笑道。
席凤儿莞尔，这姐妹一直互相取笑打闹，只是进了这地道收敛了些。如今看到曙光在前，又似有无尽宝藏，心情又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席凤儿擎着火把查看四壁，呵出的雾气在面前长长的飘散开去。鱼鳞甲内的棉衣起到了很好的御寒效果，唯一冷的地方就是拿火把的右手了。好在离火近，也不是那么冰刺入骨。
四壁光滑圆润，有几处还饱满的鼓出来，看起来质地相当坚硬，不然也致于让水流改道，她掏出地图，辨认着离终点的方位和距离。
果然，在一处大的拐弯之后，看上去还有半里的路程就到宝藏的位置了。
“这么近？”马凝惊叹道。
席凤儿沉思道，“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在等着我们，我们要好好休息一会。”
“我可不想变冻僵的死人。”卢菲颤声道。
气氛又凝重了起来，姐妹又在对望。
席凤儿只好抬头看着上面灰暗发后的穹顶发呆。
那两个赏金猎人似是被什么惊吓追赶一样，但是从完好的武器、衣服和整齐的弩箭数量来看，明显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也没有考虑还手抵抗。平白无故地冻死在这异龙地道，旁边还有一个待孵的龙蛋？
她想不清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地图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一路上有了地图的指引，更多的岔道都不再迷惑，只消按图所示路线，就不会在这迷宫样的地道里迷路。这二人应为此中老手，怎会把命搭在这里呢？
席凤儿呆想着，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忽然，穹顶上方有一条黑影闪过，一飘即逝！
席凤儿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但是那一种凝重的影像却如烙印般在眼前重现，如同眼睛在暗夜里盯着她，有形也无形。
“看到什么了？妖怪么？”马凝察觉到席凤儿表情有异，也走过来，随她擎着火把向上看。卢菲却是紧张地望着她俩，呼吸声粗重起来。
什么也没有。
“或许是我看花了眼，累了吧。”席凤儿自嘲道。
地上已经没了水流的痕迹，却不知道那水流是从何处而来。空气中已显得干燥冷冽，停了一会儿，马凝已经开始冷得跺脚了。
札甲虽是牛皮编织，但却没有细鱼鳞甲能够原重御寒，卢菲明显胆小些，只是缩成一团，还伸手阻止马凝不要跺脚，仿佛怪兽马上会被惊动一样。
席凤儿有些不安，自己猎险探奇，倒是让这姐俩担惊受怕，真是不该。从皮囊抽出一包食物来，几枚鹿肉煎饼和数块看起来尚湿热的熟牛肉，一个酒囊。
她拔了酒囊塞子喝了一口，脸了腾地起了红云，烈酒烧心。
她平时不喝酒，摘星城虽地处北极，但沾了逍遥大洋暖流的光，城内并不寒冷。但是这后山远离海岸，山密林深，竟似挡得阳光也进不来似的，她们每次出巡，都带了两天的干粮和一壶酒，必要的时候御寒保身。虽然还不够那么冷。但是想到接下来的未知境遇，新奇又热血沸腾，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希望用烈酒来镇定一下自己。
两姐妹有样学样，一个刚打开皮囊包裹，酒就被另一个抢了去，却是拔了塞子灌过来，把没提防的这个弄得捶胸顿足，笑骂声声。
席凤儿任由她们闹去，想着刚才的黑影，却没有勇气再向上看，又抿了一口酒，热气从丹田直升上来，通向四肢百骸，又撕了一块鹿肉煎饼在嘴里嚼着，浑不知味。目光又看向了地图。
从图上看，这宝藏的位置离入口约摸有二十里地，但是绕弯走来。估计要翻上一倍。一路上行坡度不大，但看水的流势，自已应该在冰冻苔原的某座山的山腰了。
整个北极大陆只有靠暖流的摘星城适合居住，其它越往北，往东，都是万古冰封的冰冻苔原，传说最北边的冰川大陆还生活着远古的爱斯部落，驯养着狼和狗，吃的是熊和羊。不过毕竟只是传说，没人见过。
一声低沉的吟啸声从前方传来，像北风嘶吼，又如猛虎示威，三人俱是停了一停，显然都听到了声响，席凤儿却更是惊得难以名状——这吟啸声竟和那一夜麒麟河上的声音是如此相似！
莫非前面不是宝藏，而是龙的巢穴吗？
一个巨大的疑问随即被用更大的可能性肯定，那龙蛋是被那两个赏金猎人窃走的？
一瞬间的电光火石犹如黑夜中的闪电，在她脑海里炸开来，照亮了刚才的疑问。
回头望望两女，却都是惊疑不定的神色，只是更胆小些的卢菲的眼神已是明明白白地在说：怪兽来了！
“熄了火把！”席凤儿喝道，转身把自己手中的火把扔在一个水槽里。
马凝随即将火把往旁边的冰壁上一按，地道里一片黑暗，不过穹顶依然灰灰的发白。
不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席凤儿竟能看清马凝手里咬了一半的鹿肉饼。火把太明亮了，不能把自己放在明处。
三人默默地吃喝了一会。卢菲竟然还打了个饱嗝，惹得马凝吃吃的笑，卢菲笑骂：“死小胖子，傻笑什么？！”
马凝却是不再睬她，手脚不停地收拾着，解了衣服带子重新扎紧。
经过这一会儿的适应，席凤儿发现借着这微光，竟然完全能看清彼此，根本不需要火把。三人都抽了宝剑在手，施展起潜行消声的功夫，又拐了三个弯，前方已有白光出现，席凤儿知道，快到出口了，但是最危险的时候也快到了。
一道刺眼的光亮闪过，豁然开朗，吟啸声不断地从前方传来，却更多更密了，有种此起彼伏，遥相呼应的感觉。
三人抬头向上望去，仍不见天，却是一个更大更白的冰雪穹顶，或有几十上百丈高。
穹顶之下，竟是连绵的山峰和高大的林木，林木的尽头是一个荡漾着波纹的湖泊，只是洞口还有很多洁白光滑的岩石阻隔，看不清湖泊那边。
突然来到这样一个人世间好像不曾有的地方，席凤儿顿觉得心旷神怡，喜不自胜。回顾两女，已是气喘吁吁，紫发从帽盔中散出来，凌乱地搭在肩上，眼神里却也是新奇不已。
“前方肯定有危险，大家小心！”席凤儿嘱道，“我怀疑这里就是神龙的巢穴，可能没有什么宝藏了！”
“我们就是来看神龙的！”姐妹两几乎异口同声，完全没了惧怕胆怯的样子。
三人在十丈左右高，两尺左右洞的石柱之间穿行，偶有奇花野草点缀其间，雾气氤氲不绝，空气清新甘冽，不断地有山风袭来。冻得冰冷的脸提醒她，这里应是在冰川大陆之下。
路极难走，伏在地上藤蔓纤萝勾脚绊腿，不得顺畅前行。
刚走了一小段，一副巨大的动物骨架档住了去路。
“啊!”两女低声轻呼。
森然白润的骨骼如一个个巨大的弹弓把一样有序地排列，不过都是弓把朝上，却是和席凤儿见过的任何一种骨骼却不相同，高度超过了她的小腿，粗大也如小腿。
骨骼之上还有白中带黄的筋络相连，筋络如小拇指粗细，光滑洁亮，如银如锻，映着一丝流动的闪光。连接骨头的地方突起如球，如小小的鸽子蛋一般。这一排骨骼正是有了筋络的相连而站立不倒。
草地上零乱地落着手掌大小的卵形鳞片，内面纯白晶莹，外面则是金碧之色，流光溢彩，层层叠压，一眼看去，有成百上千片之多，如一条白玉砖铺成的小路。
席凤儿心下惊叹，不知要过多少年这龙才能化成这样干净的白骨。
她已经很肯定这是龙的骨头，看来是到了龙冢了。
她摇摇了那挺立如一根蜡烛的龙角，只觉得冰凉爽滑，却是一手握不过来。龙嘴方形，如喂马的料槽。四排如凿龙牙上下相对，每排竟有近百颗之多，俱是尖锐粗长，闪着森然的寒光。
极目四周，还有一些其它或长或短的白骨散落其间。两女也上来轻抚龙角龙头和龙牙，眼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原来它是这么大！”卢菲喃喃道。
席凤儿抚上龙筋，轻拉一下，已从筋骨节点处扯落。她一阵惊喜。
“把这龙筋收起来，这筋可是制弓的好材料！”说话间，龙身上三根长筋已被三人各扯了一根下来。
最上一根稍粗，席凤儿盘了一个半尺的筋盘，捧着手里如堆银砌玉，流光溢彩，一时竟看得呆了。
那龙骨少了筋的连绊，兀立不住，一个砸一个，一连串倒伏下来，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唉！这可都是宝藏，每一件可不都是价值连城嘛！”马凝低声惊道。“不如我们回去，下次带了大包再来！”
“贪心鬼！那得多大的包？”卢菲取笑道，却只顾收拾好了龙筋，又想去拔那龙牙。
她抓住那最前也是最长的一根，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从那龙嘴里牙床上把它拔掉。
“你不是个好牙医！”轮到马凝取笑她了，换来了卢菲的一个白眼。
(本章完)
“这一路往上走，腿是酸得不行!”
“哼!你那老胳膊老腿的，这点路就软了?”卢菲笑道。
席凤儿莞尔，这姐妹一直互相取笑打闹，只是进了这地道收敛了些。如今看到曙光在前，又似有无尽宝藏，心情又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席凤儿擎着火把查看四壁，呵出的雾气在面前长长的飘散开去。鱼鳞甲内的棉衣起到了很好的御寒效果，唯一冷的地方就是拿火把的右手了。好在离火近，也不是那么冰刺入骨。
四壁光滑圆润，有几处还饱满的鼓出来，看起来质地相当坚硬，不然也致于让水流改道，她掏出地图，辨认着离终点的方位和距离。
果然，在一处大的拐弯之后，看上去还有半里的路程就到宝藏的位置了。
“这么近？”马凝惊叹道。
席凤儿沉思道，“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在等着我们，我们要好好休息一会。”
“我可不想变冻僵的死人。”卢菲颤声道。
气氛又凝重了起来，姐妹又在对望。
席凤儿只好抬头看着上面灰暗发后的穹顶发呆。
那两个赏金猎人似是被什么惊吓追赶一样，但是从完好的武器、衣服和整齐的弩箭数量来看，明显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也没有考虑还手抵抗。平白无故地冻死在这异龙地道，旁边还有一个待孵的龙蛋？
她想不清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地图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一路上有了地图的指引，更多的岔道都不再迷惑，只消按图所示路线，就不会在这迷宫样的地道里迷路。这二人应为此中老手，怎会把命搭在这里呢？
席凤儿呆想着，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忽然，穹顶上方有一条黑影闪过，一飘即逝！
席凤儿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但是那一种凝重的影像却如烙印般在眼前重现，如同眼睛在暗夜里盯着她，有形也无形。
“看到什么了？妖怪么？”马凝察觉到席凤儿表情有异，也走过来，随她擎着火把向上看。卢菲却是紧张地望着她俩，呼吸声粗重起来。
什么也没有。
“或许是我看花了眼，累了吧。”席凤儿自嘲道。
地上已经没了水流的痕迹，却不知道那水流是从何处而来。空气中已显得干燥冷冽，停了一会儿，马凝已经开始冷得跺脚了。
札甲虽是牛皮编织，但却没有细鱼鳞甲能够原重御寒，卢菲明显胆小些，只是缩成一团，还伸手阻止马凝不要跺脚，仿佛怪兽马上会被惊动一样。
席凤儿有些不安，自己猎险探奇，倒是让这姐俩担惊受怕，真是不该。从皮囊抽出一包食物来，几枚鹿肉煎饼和数块看起来尚湿热的熟牛肉，一个酒囊。
她拔了酒囊塞子喝了一口，脸了腾地起了红云，烈酒烧心。
她平时不喝酒，摘星城虽地处北极，但沾了逍遥大洋暖流的光，城内并不寒冷。但是这后山远离海岸，山密林深，竟似挡得阳光也进不来似的，她们每次出巡，都带了两天的干粮和一壶酒，必要的时候御寒保身。虽然还不够那么冷。但是想到接下来的未知境遇，新奇又热血沸腾，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希望用烈酒来镇定一下自己。
两姐妹有样学样，一个刚打开皮囊包裹，酒就被另一个抢了去，却是拔了塞子灌过来，把没提防的这个弄得捶胸顿足，笑骂声声。
席凤儿任由她们闹去，想着刚才的黑影，却没有勇气再向上看，又抿了一口酒，热气从丹田直升上来，通向四肢百骸，又撕了一块鹿肉煎饼在嘴里嚼着，浑不知味。目光又看向了地图。
从图上看，这宝藏的位置离入口约摸有二十里地，但是绕弯走来。估计要翻上一倍。一路上行坡度不大，但看水的流势，自已应该在冰冻苔原的某座山的山腰了。
整个北极大陆只有靠暖流的摘星城适合居住，其它越往北，往东，都是万古冰封的冰冻苔原，传说最北边的冰川大陆还生活着远古的爱斯部落，驯养着狼和狗，吃的是熊和羊。不过毕竟只是传说，没人见过。
一声低沉的吟啸声从前方传来，像北风嘶吼，又如猛虎示威，三人俱是停了一停，显然都听到了声响，席凤儿却更是惊得难以名状——这吟啸声竟和那一夜麒麟河上的声音是如此相似！
莫非前面不是宝藏，而是龙的巢穴吗？
一个巨大的疑问随即被用更大的可能性肯定，那龙蛋是被那两个赏金猎人窃走的？
一瞬间的电光火石犹如黑夜中的闪电，在她脑海里炸开来，照亮了刚才的疑问。
回头望望两女，却都是惊疑不定的神色，只是更胆小些的卢菲的眼神已是明明白白地在说：怪兽来了！
“熄了火把！”席凤儿喝道，转身把自己手中的火把扔在一个水槽里。
马凝随即将火把往旁边的冰壁上一按，地道里一片黑暗，不过穹顶依然灰灰的发白。
不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席凤儿竟能看清马凝手里咬了一半的鹿肉饼。火把太明亮了，不能把自己放在明处。
三人默默地吃喝了一会。卢菲竟然还打了个饱嗝，惹得马凝吃吃的笑，卢菲笑骂：“死小胖子，傻笑什么？！”
马凝却是不再睬她，手脚不停地收拾着，解了衣服带子重新扎紧。
经过这一会儿的适应，席凤儿发现借着这微光，竟然完全能看清彼此，根本不需要火把。三人都抽了宝剑在手，施展起潜行消声的功夫，又拐了三个弯，前方已有白光出现，席凤儿知道，快到出口了，但是最危险的时候也快到了。
一道刺眼的光亮闪过，豁然开朗，吟啸声不断地从前方传来，却更多更密了，有种此起彼伏，遥相呼应的感觉。
三人抬头向上望去，仍不见天，却是一个更大更白的冰雪穹顶，或有几十上百丈高。
穹顶之下，竟是连绵的山峰和高大的林木，林木的尽头是一个荡漾着波纹的湖泊，只是洞口还有很多洁白光滑的岩石阻隔，看不清湖泊那边。
突然来到这样一个人世间好像不曾有的地方，席凤儿顿觉得心旷神怡，喜不自胜。回顾两女，已是气喘吁吁，紫发从帽盔中散出来，凌乱地搭在肩上，眼神里却也是新奇不已。
“前方肯定有危险，大家小心！”席凤儿嘱道，“我怀疑这里就是神龙的巢穴，可能没有什么宝藏了！”
“我们就是来看神龙的！”姐妹两几乎异口同声，完全没了惧怕胆怯的样子。
三人在十丈左右高，两尺左右洞的石柱之间穿行，偶有奇花野草点缀其间，雾气氤氲不绝，空气清新甘冽，不断地有山风袭来。冻得冰冷的脸提醒她，这里应是在冰川大陆之下。
路极难走，伏在地上藤蔓纤萝勾脚绊腿，不得顺畅前行。
刚走了一小段，一副巨大的动物骨架档住了去路。
“啊!”两女低声轻呼。
森然白润的骨骼如一个个巨大的弹弓把一样有序地排列，不过都是弓把朝上，却是和席凤儿见过的任何一种骨骼却不相同，高度超过了她的小腿，粗大也如小腿。
骨骼之上还有白中带黄的筋络相连，筋络如小拇指粗细，光滑洁亮，如银如锻，映着一丝流动的闪光。连接骨头的地方突起如球，如小小的鸽子蛋一般。这一排骨骼正是有了筋络的相连而站立不倒。
草地上零乱地落着手掌大小的卵形鳞片，内面纯白晶莹，外面则是金碧之色，流光溢彩，层层叠压，一眼看去，有成百上千片之多，如一条白玉砖铺成的小路。
席凤儿心下惊叹，不知要过多少年这龙才能化成这样干净的白骨。
她已经很肯定这是龙的骨头，看来是到了龙冢了。
她摇摇了那挺立如一根蜡烛的龙角，只觉得冰凉爽滑，却是一手握不过来。龙嘴方形，如喂马的料槽。四排如凿龙牙上下相对，每排竟有近百颗之多，俱是尖锐粗长，闪着森然的寒光。
极目四周，还有一些其它或长或短的白骨散落其间。两女也上来轻抚龙角龙头和龙牙，眼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原来它是这么大！”卢菲喃喃道。
席凤儿抚上龙筋，轻拉一下，已从筋骨节点处扯落。她一阵惊喜。
“把这龙筋收起来，这筋可是制弓的好材料！”说话间，龙身上三根长筋已被三人各扯了一根下来。
最上一根稍粗，席凤儿盘了一个半尺的筋盘，捧着手里如堆银砌玉，流光溢彩，一时竟看得呆了。
那龙骨少了筋的连绊，兀立不住，一个砸一个，一连串倒伏下来，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唉！这可都是宝藏，每一件可不都是价值连城嘛！”马凝低声惊道。“不如我们回去，下次带了大包再来！”
“贪心鬼！那得多大的包？”卢菲取笑道，却只顾收拾好了龙筋，又想去拔那龙牙。
她抓住那最前也是最长的一根，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从那龙嘴里牙床上把它拔掉。
“你不是个好牙医！”轮到马凝取笑她了，换来了卢菲的一个白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