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冰原地道向歧途
4月13日上午，摘星城远郊，席凤儿。
“大人，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一个有点瑟缩的侍从轻声地建议。
席凤儿听声辨人，知道她叫金禾，是新晋的女骑十六侍从之一，大概排第九吧，射术不错，更精马术。只是面对这几乎有二十丈高的黑洞洞的冰原地道，显然还是有些胆怯。
自从校场比武得了赐封，这女骑兵们每日就在这摘星城周围驰骋晃荡，一来操练兵马，二来也熟悉一下地形。特别是席凤儿，对着摘星堡周边的地形一无所知，借此机会乐得到处看看。一两天过去，开始跑得远了点儿，突然就在这人迹罕至之处，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坳里，发现了这个高大的冰原地道。
大家在入口议论了好一会儿，有的说里面藏有宝藏，但是偷偷进去的赏金猎人都一个也没有出来。也有的说里面有恶鬼，还有上古的怪兽，专吃人畜，都不吐骨头渣儿。
倒是金禾，还在席凤儿细细观赏地道入口的时候，提了个建议。当然，这声“大人”不是称呼她的，而是新晋女骑兵长骆三星。
骆三星体型壮硕，略显肥胖，加上不那么协调的五官，和满脸的凸凹不平的麻子点子，严肃起来倒也十分煞气，有点指挥官样子。
她虽是猎人之女，但是却很快进入了角色。听到金禾的禀报，只是稍作沉吟，调转了马头，却又勒马立定。
不料骆三星看了看席凤儿，扬声说：“这光天化日的，又是这么宽大的地道，有什么可怕？胆子小的可以先回去，其他人随我进去看看再说！”
话音一落，众人一片肃然。
没人愿意自认胆小，毕竟是几百人挑出来的佼佼者，落了个胆小害怕的名声，回去还真的没法混了。
席凤儿看她们绘声绘色的样子，原本觉得好笑，突然想到那麒麟河中的神龙，还有自己惨死的哥哥，突地心里一动，或许这些说法都是真的呢？如今见骆三星如此说，更是坚定了要闯一闯的念头。
“没人回去？那好，各自检查马匹、干粮、火种、工具和兵器铠甲，随我进地道查看！”骆三星这一点倒是席凤儿所钦佩的，尽管对大家给她起的“美人”的绰号也是偷偷乐了几回。
作为骑士，席凤儿的装备和骆三星相同，一样的膘肥体壮的大红马，一样的鱼鳞精细铠甲，一样的卅炼青钢剑和竹木硬弓、鸽翎箭。不同的是帽子和自选武器上，骆三星是兵长的护颈玄铁盔，自带那把比武时的铁弓，看来是用得习惯了，不忍释手。席凤儿则是与侍从相同的护颈硬革帽，和一件自己亲手打造的小型硬弓，弓身上缠满了丝线纹饰，却是如山林中惯用的一般，看不出有任何特异之处。
席凤儿是一个很喜欢自己做些小物件的人。寂寞无聊的时候，她做把弹弓，刻个小人，画个小画，还跟一些年长的老匪门学习自制弓箭陷阱，甚至飞刀机关。
当然，每次都是浅尝辄止，也没人会愿意把这些东西毫无保留地教给一个小姑娘。不过她自己爱琢磨，也有耐心，有时找一种材料或是完成一道工序，她可以固执地坚持三五天，倒也能被她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就说这把自制的弓，从选料到加筋，再上弦刷漆，力度一点儿也不比兵营里正式用的军弓差，况且还轻盈灵巧。
对这一点，她自己一直也颇为自得。
女侍从们坐骑也都是灰白相间的良马、身着硬革札甲、护颈硬革帽，腰佩十炼钢剑、硬弓和灰翎箭，长发绾在盔帽里，一个个干净利索，威姿飒飒。
一会儿工夫，众人整理完毕，骆三星首先拨转马头往地道内走去，众人默不作声地随后跟上。大家一同前往，也可以互相照应，当下也自少了几分心怯，又多了几分激动和好奇。
此时已近中午时分，地道口斜朝向南，阳光正是逐渐明亮的时候。地道穹顶高大、混杂着冰块和白色的岩石，不时有水滴落，形成地面上的一个个浅小的水洼。宽度有十五丈左右，比高度小了一倍还多。乍看起来，就如摘星堡雨神教堂高高的正厅。岩石上有着明显的水流冲刷的痕迹和层次，还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窝坑。
席凤儿在冰原城的山林里也见过这样的山洞和地道，不过都非常小，多数仅能容一两人进出。
摘星城还在冰原城更北，自然冰川融化冲击会更剧烈，但是这么雄伟壮观的冰原地道，也不由得让她暗叹神奇。
紧跟在骆三星和席凤儿之后的，是两个少女，蓝色的眼睛宣示着她们是异族人两人高矮相当，面貌清秀，还有几分相像，虽然戎装在身，却总是有些妖娆妩媚的感觉。自叙是表姐妹，马凝是姐，卢菲是妹。家境不幸，同来摘星城投奔远嫁至此的姨娘，不料却是遍寻不着。姐妹俩只好托在一户农家之下，来参加比武竞技。只是因臂力稍强，一举进了决赛，而后又是额外加封侍从，其实她们在十六人里排名最后，本是没有希望的。
十八骑缓缓地向前推进，犹如闲庭漫步一般。
走了一刻钟，日光已不能及，地道内逐渐开始昏暗，但仍是深不见底。又不知不觉开始变窄，原来八骑并行的两排现在只能是六骑了。杂乱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地道内回响，更增加了幽深和寂静。偶有森然发白的兽骨和粪便出现，冷不丁飞出的黑蝙蝠让少女们惊叫连连，也引得马儿不时轻嘶驻足。
席凤儿嘴挂微笑，见惯不惊。那骆三星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岔道？”突地，骆三星自言自语，随即一挥手，“停！”大家立马勒住马缰。金禾“嚓”的一声，甩亮了火种，一个火把从她手中升起，本来昏暗不清的地道顿时一片明亮的金黄。
两道比入口小一半还要多的岔道展露在她们面前，隐隐只能四骑并行。相比于日光下豁然洞开的入口，这个岔道却如一个张开大嘴的恶魔一般，黑漆漆的喉咙里面甚至还有着诡异的风啸声，如泣如诉。
侍从们不由得紧缩了起来，一个个紧盯女骑兵长，似在盼她下令撤回。席凤儿也转看那骆三星。只见她胖脸上的麻子坑洼在火把的照耀下，比在外面尤显醒目。
“美人”仍然是一种凛然的表情，牙齿咬着嘴唇，显然是在认真考虑着下步的行动。
“大人！”席凤儿开口了，“这岔道较小，如果一起进去，则非常拥挤，不利于进退；不如我们兵分两路，各带一队，碰到死胡同或者……意外情况，也可以快速折回。”
“好。”骆三星应道，或者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当下左右两排中间分开，分别由队长举了火把，骑马前行。
席凤儿把自己这边的九人分成了三排，自己前排居中靠前，左右是两个紫发侍从马凝和卢菲，这二人虽不太清楚底细，但是手臂有力，人也明显冷静和胆大，身后是金禾，看她有些不情愿但却是心神不定硬撑的样子，席凤儿也不由得有些怜惜，但是现在不训练，如果以后面对生死的战场，可就是任人宰割了。还有五个侍从，眼神里害怕、兴奋和好奇的都有，却都是静默无声。
地道里回声越发的响了，不过依然是空空如也。既没有所谓的鬼魂，也没有传说中的怪兽，只是好像永远走不到头的黑洞，在前方默默地指引着她们。终于，又是一处岔道出现的时候，席凤儿也呆住了。
这岔道却是三处，如果按之前的走法，就是要每队三人继续深入。那么按这样的道理，最终就是一人一个道了吧。而且这岔道又是更窄了，开始出现大块大块的冰，那岔道口并不是石头形成的，而是冰的融化和冲刷而成，地下的水也开始深了，已经马蹄掠过，已经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大家互相用眼神交流着，等着席凤儿发号施令。地道深处仍然呼呼的风啸声，只是这洞内却没有一丝风，安稳如常。地道里感觉也很舒服，即使穿着厚甲，也丝毫不觉得热。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对这地道探个究竟，还就不信这个邪！妖魔鬼怪都是吓小孩子的把戏，风声也能听成鬼哭？
犹如新生儿牙牙学语之时，遇到阶梯沟坎，仍是要努力向上，拼搏尝试，不知危险为何物。席凤儿正如此种人。劫后余生，多的是胆气和豪情，哪会被妖魔传说吓倒？况且又听到有神龙出没，关系到哥哥的复仇和强烈的好奇之心，此番自是必探不可了。
她定了定神，沉声道：“为了各位的安全，大家还是请回吧。不过，我打算一个人进去看看，如果再往里走还是岔道，我就回来。这本就是个地下冰河形成的迷宫，应该没有什么稀奇古怪。”
金禾听了，对着席凤儿抬手施礼，然后转了马头就朝回走。其他五人也连忙回头，一时间马声嘶鸣、水花四溅。席凤儿看到马凝和卢菲对望了一眼，却是静立不动。心里有些异样，看来也有如我一样喜爱探秘逐幽之人？
“我们跟着你走，互相有个照应。万一发现了金银财宝，我们也分一些！”马凝狡黠地一笑，却把席凤儿也逗乐了。
“哈哈！好！大家平分！走！”席凤儿开心大笑，抖动马缰，却被马凝抢在前头。两人把席凤儿夹在中间，却是前后各一个火把，鱼贯进入中间一个地道。
(本章完)
“大人，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一个有点瑟缩的侍从轻声地建议。
席凤儿听声辨人，知道她叫金禾，是新晋的女骑十六侍从之一，大概排第九吧，射术不错，更精马术。只是面对这几乎有二十丈高的黑洞洞的冰原地道，显然还是有些胆怯。
自从校场比武得了赐封，这女骑兵们每日就在这摘星城周围驰骋晃荡，一来操练兵马，二来也熟悉一下地形。特别是席凤儿，对着摘星堡周边的地形一无所知，借此机会乐得到处看看。一两天过去，开始跑得远了点儿，突然就在这人迹罕至之处，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坳里，发现了这个高大的冰原地道。
大家在入口议论了好一会儿，有的说里面藏有宝藏，但是偷偷进去的赏金猎人都一个也没有出来。也有的说里面有恶鬼，还有上古的怪兽，专吃人畜，都不吐骨头渣儿。
倒是金禾，还在席凤儿细细观赏地道入口的时候，提了个建议。当然，这声“大人”不是称呼她的，而是新晋女骑兵长骆三星。
骆三星体型壮硕，略显肥胖，加上不那么协调的五官，和满脸的凸凹不平的麻子点子，严肃起来倒也十分煞气，有点指挥官样子。
她虽是猎人之女，但是却很快进入了角色。听到金禾的禀报，只是稍作沉吟，调转了马头，却又勒马立定。
不料骆三星看了看席凤儿，扬声说：“这光天化日的，又是这么宽大的地道，有什么可怕？胆子小的可以先回去，其他人随我进去看看再说！”
话音一落，众人一片肃然。
没人愿意自认胆小，毕竟是几百人挑出来的佼佼者，落了个胆小害怕的名声，回去还真的没法混了。
席凤儿看她们绘声绘色的样子，原本觉得好笑，突然想到那麒麟河中的神龙，还有自己惨死的哥哥，突地心里一动，或许这些说法都是真的呢？如今见骆三星如此说，更是坚定了要闯一闯的念头。
“没人回去？那好，各自检查马匹、干粮、火种、工具和兵器铠甲，随我进地道查看！”骆三星这一点倒是席凤儿所钦佩的，尽管对大家给她起的“美人”的绰号也是偷偷乐了几回。
作为骑士，席凤儿的装备和骆三星相同，一样的膘肥体壮的大红马，一样的鱼鳞精细铠甲，一样的卅炼青钢剑和竹木硬弓、鸽翎箭。不同的是帽子和自选武器上，骆三星是兵长的护颈玄铁盔，自带那把比武时的铁弓，看来是用得习惯了，不忍释手。席凤儿则是与侍从相同的护颈硬革帽，和一件自己亲手打造的小型硬弓，弓身上缠满了丝线纹饰，却是如山林中惯用的一般，看不出有任何特异之处。
席凤儿是一个很喜欢自己做些小物件的人。寂寞无聊的时候，她做把弹弓，刻个小人，画个小画，还跟一些年长的老匪门学习自制弓箭陷阱，甚至飞刀机关。
当然，每次都是浅尝辄止，也没人会愿意把这些东西毫无保留地教给一个小姑娘。不过她自己爱琢磨，也有耐心，有时找一种材料或是完成一道工序，她可以固执地坚持三五天，倒也能被她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就说这把自制的弓，从选料到加筋，再上弦刷漆，力度一点儿也不比兵营里正式用的军弓差，况且还轻盈灵巧。
对这一点，她自己一直也颇为自得。
女侍从们坐骑也都是灰白相间的良马、身着硬革札甲、护颈硬革帽，腰佩十炼钢剑、硬弓和灰翎箭，长发绾在盔帽里，一个个干净利索，威姿飒飒。
一会儿工夫，众人整理完毕，骆三星首先拨转马头往地道内走去，众人默不作声地随后跟上。大家一同前往，也可以互相照应，当下也自少了几分心怯，又多了几分激动和好奇。
此时已近中午时分，地道口斜朝向南，阳光正是逐渐明亮的时候。地道穹顶高大、混杂着冰块和白色的岩石，不时有水滴落，形成地面上的一个个浅小的水洼。宽度有十五丈左右，比高度小了一倍还多。乍看起来，就如摘星堡雨神教堂高高的正厅。岩石上有着明显的水流冲刷的痕迹和层次，还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窝坑。
席凤儿在冰原城的山林里也见过这样的山洞和地道，不过都非常小，多数仅能容一两人进出。
摘星城还在冰原城更北，自然冰川融化冲击会更剧烈，但是这么雄伟壮观的冰原地道，也不由得让她暗叹神奇。
紧跟在骆三星和席凤儿之后的，是两个少女，蓝色的眼睛宣示着她们是异族人两人高矮相当，面貌清秀，还有几分相像，虽然戎装在身，却总是有些妖娆妩媚的感觉。自叙是表姐妹，马凝是姐，卢菲是妹。家境不幸，同来摘星城投奔远嫁至此的姨娘，不料却是遍寻不着。姐妹俩只好托在一户农家之下，来参加比武竞技。只是因臂力稍强，一举进了决赛，而后又是额外加封侍从，其实她们在十六人里排名最后，本是没有希望的。
十八骑缓缓地向前推进，犹如闲庭漫步一般。
走了一刻钟，日光已不能及，地道内逐渐开始昏暗，但仍是深不见底。又不知不觉开始变窄，原来八骑并行的两排现在只能是六骑了。杂乱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地道内回响，更增加了幽深和寂静。偶有森然发白的兽骨和粪便出现，冷不丁飞出的黑蝙蝠让少女们惊叫连连，也引得马儿不时轻嘶驻足。
席凤儿嘴挂微笑，见惯不惊。那骆三星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岔道？”突地，骆三星自言自语，随即一挥手，“停！”大家立马勒住马缰。金禾“嚓”的一声，甩亮了火种，一个火把从她手中升起，本来昏暗不清的地道顿时一片明亮的金黄。
两道比入口小一半还要多的岔道展露在她们面前，隐隐只能四骑并行。相比于日光下豁然洞开的入口，这个岔道却如一个张开大嘴的恶魔一般，黑漆漆的喉咙里面甚至还有着诡异的风啸声，如泣如诉。
侍从们不由得紧缩了起来，一个个紧盯女骑兵长，似在盼她下令撤回。席凤儿也转看那骆三星。只见她胖脸上的麻子坑洼在火把的照耀下，比在外面尤显醒目。
“美人”仍然是一种凛然的表情，牙齿咬着嘴唇，显然是在认真考虑着下步的行动。
“大人！”席凤儿开口了，“这岔道较小，如果一起进去，则非常拥挤，不利于进退；不如我们兵分两路，各带一队，碰到死胡同或者……意外情况，也可以快速折回。”
“好。”骆三星应道，或者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当下左右两排中间分开，分别由队长举了火把，骑马前行。
席凤儿把自己这边的九人分成了三排，自己前排居中靠前，左右是两个紫发侍从马凝和卢菲，这二人虽不太清楚底细，但是手臂有力，人也明显冷静和胆大，身后是金禾，看她有些不情愿但却是心神不定硬撑的样子，席凤儿也不由得有些怜惜，但是现在不训练，如果以后面对生死的战场，可就是任人宰割了。还有五个侍从，眼神里害怕、兴奋和好奇的都有，却都是静默无声。
地道里回声越发的响了，不过依然是空空如也。既没有所谓的鬼魂，也没有传说中的怪兽，只是好像永远走不到头的黑洞，在前方默默地指引着她们。终于，又是一处岔道出现的时候，席凤儿也呆住了。
这岔道却是三处，如果按之前的走法，就是要每队三人继续深入。那么按这样的道理，最终就是一人一个道了吧。而且这岔道又是更窄了，开始出现大块大块的冰，那岔道口并不是石头形成的，而是冰的融化和冲刷而成，地下的水也开始深了，已经马蹄掠过，已经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大家互相用眼神交流着，等着席凤儿发号施令。地道深处仍然呼呼的风啸声，只是这洞内却没有一丝风，安稳如常。地道里感觉也很舒服，即使穿着厚甲，也丝毫不觉得热。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对这地道探个究竟，还就不信这个邪！妖魔鬼怪都是吓小孩子的把戏，风声也能听成鬼哭？
犹如新生儿牙牙学语之时，遇到阶梯沟坎，仍是要努力向上，拼搏尝试，不知危险为何物。席凤儿正如此种人。劫后余生，多的是胆气和豪情，哪会被妖魔传说吓倒？况且又听到有神龙出没，关系到哥哥的复仇和强烈的好奇之心，此番自是必探不可了。
她定了定神，沉声道：“为了各位的安全，大家还是请回吧。不过，我打算一个人进去看看，如果再往里走还是岔道，我就回来。这本就是个地下冰河形成的迷宫，应该没有什么稀奇古怪。”
金禾听了，对着席凤儿抬手施礼，然后转了马头就朝回走。其他五人也连忙回头，一时间马声嘶鸣、水花四溅。席凤儿看到马凝和卢菲对望了一眼，却是静立不动。心里有些异样，看来也有如我一样喜爱探秘逐幽之人？
“我们跟着你走，互相有个照应。万一发现了金银财宝，我们也分一些！”马凝狡黠地一笑，却把席凤儿也逗乐了。
“哈哈！好！大家平分！走！”席凤儿开心大笑，抖动马缰，却被马凝抢在前头。两人把席凤儿夹在中间，却是前后各一个火把，鱼贯进入中间一个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