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尊严
许久之后，白羽嘴角微笑，从一个坑洞中用指尖拈起一堆碎石，放在鼻间仔细的嗅嗅。
“果然是用过的灵石粉末。”白羽笑道，“这阵法同样是个传送阵，以灵石驱动，至于去处……应该是跟之前的佛光有关……”
白羽心中满是喜悦，方才他还觉得这个佛门古刹有些异样，似乎并没什么宝贝。
但这个才被人刻画不久的阵法，显然跟方才现世的宝物有关。
说不定，通过这个阵法传送，白羽便能一窥这个大荒秘境的真正面目。
白羽压抑住心中激动，开始往那些坑洞中摆放灵石。不多时已经摆完，然而看到最后一个坑洞，白羽却愣在那里。
正中的坑洞中并无灵石碎末，而是一滩漆黑血迹。
白羽快步走去，拈起已经化作冰渣的漆黑血迹仔细打量，低声道：“四品魔兽的精血……原来这就是阵眼。可惜用过一次之后，这魔兽精血已经报废，没办法使用第二次。”
白羽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四品魔兽精血珍贵无比，如今自己在撼灵学院领了半年的福利，身上倒是有从撼灵学院拿到的三百多块灵石，足以驱动这个阵法，可却并没有四品魔兽的精血作为阵眼。
现在自己面对这个阵法，也只能望而兴叹。
“可惜，若是能驱动这个阵法，说不定便能探寻到一些宝物。”
白羽话音一落，猛然抬头，看向远处一个朝着这里迅速掠来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身上灵力浓郁，透着冰寒之意，仿若与这片冰雪天地融为一体，在凛冽寒风中急速掠来。
女子一身白纱，在月光下反射凄冷光芒，在漫天冰雪中显得格外冷清，仿若与世独立的冰冷仙子。
然而白羽见到这不似凡人的仙子，眼中却只有冰冷森然的恨意。
白羽狠狠咬牙，低声道：“冰若寒”
冰若寒一路掠来，见到白羽之后停下脚步，冰冷的面庞竟是对着白羽柔和一笑。
“白羽，好久不见。”冰若寒眼中有些诧异的看着白羽，缓缓道：“没想到你还活着。”
白羽压抑住心中怒火，冷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你一面。”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白羽声音中满是恨意的说道：“当初为何挖走我的血脉，交给莫家！”
听到这句话，冰若寒脸色微变，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整个人重新变得冰冷。
这冰冷不是刻意假装出来的，而是一种发自灵魂的冰冷，仿若久居上位之后，对那些眼中蝼蚁的俯视。
只因为她是冰若寒，是神女宫的圣女！
对她来说，白羽本就是蝼蚁。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冰若寒缓缓说道，语气同样满是冰冷，不带一丝波动。
白羽冷声道：“真话。”
冰若寒淡淡道：“很简单，秦都莫家供奉神女宫三柄神刀，换我神女宫替他出手一次。”
听到这里，白羽微微一愣，难以置信的说道：“就这么简单？”
白羽之前的想法，还以为是什么惊动了神女宫的大阴谋。
结果，就仅仅是因为三柄神刀？
“就这么简单。三柄在神魔古战场上发现的神刀，莫战非亲自送来。”冰若寒声音平静无比的说道。
听到冰若寒这平淡的话语，白羽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久久回荡在凛冽寒风之中。
不知是在笑什么，像是在笑冰若寒，又仿若是在笑自己。
许久之后，笑声戛然而止。
白羽脸上笑意不再，只剩一脸森然，死死盯着冰若寒依旧冰冷平静的面容，冷声道：“莫家的三柄神刀，就能让神女宫出手，害我白家险些覆灭？”
“人命在你神女宫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冰若寒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淡淡道：“是，就是这么不值钱。”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反倒是天经地义一般，依旧是一脸冰冷之色。
谁会因为踩死几只蚂蚁而愧疚？
在她眼中，白羽，白家不过是一群蚂蚁。
白羽脸色一愣，随后呵呵冷笑了起来。
冰若寒看着白羽，淡淡道：“白羽，或许你听起来会不理解。但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你这种没有实力的人在一些庞大势力眼中，不过是蝼蚁。而这些势力中，包括神女宫。”
看着白羽眼中的怒火，冰若寒并未在乎，反倒是一脸平静，继续开口。
“命，对强者来说很珍贵。但对蝼蚁来说，却是最可笑的东西，也是最容易被夺走的东西。那些弱者分明什么都守护不了，却偏偏爱说什么哪怕拼了性命。”
“佛门说众生平等，这只是强者的故作谦虚，却成了弱者的自我安慰。这个世界本就没什么平等可言。当然，我现在说这些你或许不懂，因为你的眼界只有这么点，自以为整个世界都如书本上写的。”
冰若寒语气微顿，继续道：
“但若有一天，你达到了那个高度，你会发现这天武大陆上，别说你白家，就连你整个人族都不算什么。当年的神魔大战，你人族几近灭亡，不过是靠着那些强者的性命才躲过一劫。”
“没有实力，便无尊严。当年神魔大战便是最好的例子，杀戮本就不需要理由。我神女宫出手灭你白家又算得了什么？在我们这些人的眼中，蝼蚁性命，还真就比不过三柄神刀。”
听到这里，白羽忽然沉默下来，眼中的恨意竟是被一丝震惊取代。
白羽有些疑惑的沉吟片刻，声音颤抖道：“你方才说，你人族？难道你不是人？”
“不是。”冰若寒淡淡道。
在这一刻，冰若寒身上仿佛出现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白色气息，如神光初现，神圣无比，竟是引动这雪原上的冰冷寒风呼啸而来。
在这一刻的她，竟是无比神圣，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一股沧桑至极、尊贵无比的气息环绕开来。
白羽脸色一滞，冷声道：“那你……”
冰若寒眼中闪过一丝隐晦，淡淡道：“你不配知道这些。”
“说得好，我这个你口中的蝼蚁，的确不配知道这些。”白羽眼中的恨意浓郁，声音中满是怒火，冷声道：“我只知道，因为你，白家险些覆灭。”
“今天，我便替白家，替你口中的蝼蚁问一问！”
“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尊严！”
白羽紧握粗笔，身上文气尽数涌出，淡黄色文气如龙一般涌入手中粗笔。
粗笔之上，光华缭绕。
“果然是用过的灵石粉末。”白羽笑道，“这阵法同样是个传送阵，以灵石驱动，至于去处……应该是跟之前的佛光有关……”
白羽心中满是喜悦，方才他还觉得这个佛门古刹有些异样，似乎并没什么宝贝。
但这个才被人刻画不久的阵法，显然跟方才现世的宝物有关。
说不定，通过这个阵法传送，白羽便能一窥这个大荒秘境的真正面目。
白羽压抑住心中激动，开始往那些坑洞中摆放灵石。不多时已经摆完，然而看到最后一个坑洞，白羽却愣在那里。
正中的坑洞中并无灵石碎末，而是一滩漆黑血迹。
白羽快步走去，拈起已经化作冰渣的漆黑血迹仔细打量，低声道：“四品魔兽的精血……原来这就是阵眼。可惜用过一次之后，这魔兽精血已经报废，没办法使用第二次。”
白羽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四品魔兽精血珍贵无比，如今自己在撼灵学院领了半年的福利，身上倒是有从撼灵学院拿到的三百多块灵石，足以驱动这个阵法，可却并没有四品魔兽的精血作为阵眼。
现在自己面对这个阵法，也只能望而兴叹。
“可惜，若是能驱动这个阵法，说不定便能探寻到一些宝物。”
白羽话音一落，猛然抬头，看向远处一个朝着这里迅速掠来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身上灵力浓郁，透着冰寒之意，仿若与这片冰雪天地融为一体，在凛冽寒风中急速掠来。
女子一身白纱，在月光下反射凄冷光芒，在漫天冰雪中显得格外冷清，仿若与世独立的冰冷仙子。
然而白羽见到这不似凡人的仙子，眼中却只有冰冷森然的恨意。
白羽狠狠咬牙，低声道：“冰若寒”
冰若寒一路掠来，见到白羽之后停下脚步，冰冷的面庞竟是对着白羽柔和一笑。
“白羽，好久不见。”冰若寒眼中有些诧异的看着白羽，缓缓道：“没想到你还活着。”
白羽压抑住心中怒火，冷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你一面。”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白羽声音中满是恨意的说道：“当初为何挖走我的血脉，交给莫家！”
听到这句话，冰若寒脸色微变，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整个人重新变得冰冷。
这冰冷不是刻意假装出来的，而是一种发自灵魂的冰冷，仿若久居上位之后，对那些眼中蝼蚁的俯视。
只因为她是冰若寒，是神女宫的圣女！
对她来说，白羽本就是蝼蚁。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冰若寒缓缓说道，语气同样满是冰冷，不带一丝波动。
白羽冷声道：“真话。”
冰若寒淡淡道：“很简单，秦都莫家供奉神女宫三柄神刀，换我神女宫替他出手一次。”
听到这里，白羽微微一愣，难以置信的说道：“就这么简单？”
白羽之前的想法，还以为是什么惊动了神女宫的大阴谋。
结果，就仅仅是因为三柄神刀？
“就这么简单。三柄在神魔古战场上发现的神刀，莫战非亲自送来。”冰若寒声音平静无比的说道。
听到冰若寒这平淡的话语，白羽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久久回荡在凛冽寒风之中。
不知是在笑什么，像是在笑冰若寒，又仿若是在笑自己。
许久之后，笑声戛然而止。
白羽脸上笑意不再，只剩一脸森然，死死盯着冰若寒依旧冰冷平静的面容，冷声道：“莫家的三柄神刀，就能让神女宫出手，害我白家险些覆灭？”
“人命在你神女宫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冰若寒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淡淡道：“是，就是这么不值钱。”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反倒是天经地义一般，依旧是一脸冰冷之色。
谁会因为踩死几只蚂蚁而愧疚？
在她眼中，白羽，白家不过是一群蚂蚁。
白羽脸色一愣，随后呵呵冷笑了起来。
冰若寒看着白羽，淡淡道：“白羽，或许你听起来会不理解。但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你这种没有实力的人在一些庞大势力眼中，不过是蝼蚁。而这些势力中，包括神女宫。”
看着白羽眼中的怒火，冰若寒并未在乎，反倒是一脸平静，继续开口。
“命，对强者来说很珍贵。但对蝼蚁来说，却是最可笑的东西，也是最容易被夺走的东西。那些弱者分明什么都守护不了，却偏偏爱说什么哪怕拼了性命。”
“佛门说众生平等，这只是强者的故作谦虚，却成了弱者的自我安慰。这个世界本就没什么平等可言。当然，我现在说这些你或许不懂，因为你的眼界只有这么点，自以为整个世界都如书本上写的。”
冰若寒语气微顿，继续道：
“但若有一天，你达到了那个高度，你会发现这天武大陆上，别说你白家，就连你整个人族都不算什么。当年的神魔大战，你人族几近灭亡，不过是靠着那些强者的性命才躲过一劫。”
“没有实力，便无尊严。当年神魔大战便是最好的例子，杀戮本就不需要理由。我神女宫出手灭你白家又算得了什么？在我们这些人的眼中，蝼蚁性命，还真就比不过三柄神刀。”
听到这里，白羽忽然沉默下来，眼中的恨意竟是被一丝震惊取代。
白羽有些疑惑的沉吟片刻，声音颤抖道：“你方才说，你人族？难道你不是人？”
“不是。”冰若寒淡淡道。
在这一刻，冰若寒身上仿佛出现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白色气息，如神光初现，神圣无比，竟是引动这雪原上的冰冷寒风呼啸而来。
在这一刻的她，竟是无比神圣，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一股沧桑至极、尊贵无比的气息环绕开来。
白羽脸色一滞，冷声道：“那你……”
冰若寒眼中闪过一丝隐晦，淡淡道：“你不配知道这些。”
“说得好，我这个你口中的蝼蚁，的确不配知道这些。”白羽眼中的恨意浓郁，声音中满是怒火，冷声道：“我只知道，因为你，白家险些覆灭。”
“今天，我便替白家，替你口中的蝼蚁问一问！”
“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尊严！”
白羽紧握粗笔，身上文气尽数涌出，淡黄色文气如龙一般涌入手中粗笔。
粗笔之上，光华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