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量方程 第六十九章 反思
查尔斯有许多动听的故事，从他小时候就记住了不少，现在他要一一讲给白封逸听，虽然对方可能不怎么感兴趣。
白封逸就在1号空间室里，他拿着一把激光枪走进去，听到的是：
“我们在第5颗行星波尔卡发现了先驱者的残骸，接下来将去第4颗行星。波卡尔是一个……嗯……我们并不能用地球的理论来解释它……”
“嗨，队长，你在发送信息给探索者舰队？”查尔斯明知故问，不过这是最好的开场。
白封逸关闭了ar云显，转身看向他，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的笑脸，而是手里的激光枪。他问：“没错，查尔斯，还有你为什么要拿一把枪？”
“用来切割碎片的，不过需要改进一下。”查尔斯将激光枪能量匣取下，又问：“队长，你想听故事吗？”
“你讲吧，我们很需要调整心态，这是一个好办法。”
“那是一个关于天神创造世界的故事。”查尔斯把激光枪和能量匣放在桌子上，白封逸则坐在椅子上。于是他坐在桌旁娓娓道来：
“创世初年，众天神开始探寻各个宇宙，他们不受时间和速度的控制，只被矢量方程困在这个宇宙里。大约10万年后，一位叫普罗米修斯的智慧神发现了地球，他召集十二泰坦，希望他们能从其他星系赶过来，帮助他改变地球的环境。然而对于毫无发现的众泰坦来说，这个地球就是他们的游乐场了。
他们故意让普罗米修斯撤离，去神域主持智慧神的工作。于是在他不在的10万年间，众泰坦肆意破坏了地球原本的环境。他们掀起地壳，把神域的污水排放到地球的洼地，许久就变成了咸涩的海洋，他们创造生命，又将它们毁灭。地球冰期，是他们故意用手遮住了太阳；大陆漂移，是他们无聊时作的丑画。
忽然某一日，有一泰坦无意间把消息透露给了普罗米修斯，这引得他愤怒至极。他一脚就来到地球，但是已经晚了，一颗细小的陨石击中了地球，他明白那是众泰坦的恶作剧。
他转手带来一个球，把地球上的生物都装了进去，又把神域的生物装了进去。于是在众泰坦的嘲笑声中，他将球埋在了地球的土里。
但是众泰坦不以为然，他们继续破坏地球，杀死上面的新生物，普罗米修斯崇尚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可是他们仗着自己的权力依然为非作歹。
几十年后，一声巨啸传入他们的耳朵里，临界守卫告诉他们，神域被暗影兵团入侵了。他们为了保证自己的存在，让普罗米修斯在球中刻下他们的名字，并且不得有无礼的描述。自此，他们返回神域，再也没有来过。而普罗米修斯创造人类后，就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宇宙。”
“很不错，你讲的特别好。”白封逸颔首道：“我已经把信息发送给了探索者舰队，接下来就要探索下一颗行星了。”
“我们能看见它吗？”查尔斯拿起激光枪，把能量匣装进去。
白封逸关闭了ar云显，回答：“不能，所以我们要用一天的时间飞到那里。”他又问：“我们已经在飞行中，你能在一天内做好信号接收装置吗？”
“当然，我只要加大枪的能量输出，调试好激光大小就可以了。”查尔斯挑起眉毛，非常自行道：“队长，那我去10号空间室改造枪械，你忙你的吧。”
“记得吃午餐。”白封逸简短的提示道：“待会有正宗的烤鸭，来晚了可就没有了。”
“明白。”查尔斯打开门走了，他很高兴能够与队长交谈甚欢。从某一刻讲，即使队长并不在乎那个神话故事，他也或多或少能记住一点内容。
地球，合众国总部。
谢恒站在安静地默思室里，这里是大厦大厅鲜有人来的地方，也是唯一能让他感到舒适的房间。他拿着一本名为《空间零子论》的书，从中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放下，这确实令人感到奇怪。
门乍然打开了，古老锁头的声音激荡在这个幽闭、寒冷的房间。谢恒要等的人来了，他听到一声女人的惊讶：“你就是谢恒吗？”
“是的，墨梓欣博士，我就是谢恒。”他转过身，任由天花板的一束阳光照到他的脸上，他说：“我等您很久了。”
“关于空间零子论，你其实没有必要问我。”墨梓欣轻轻关上门，又是“咔嚓”的锁头声音。
“有必要，但不仅于此是，我想询问您关于偙霖翰的身世，或者说，您还记得他说的话吗？”
墨梓欣吸了一口气，回答：“我已经老了，那些年轻时的记忆早就化为脑海的尘埃，沉入海底变成了石头。”
谢恒的脸在光下扭动，他激动说：“不，您一定还记得些什么。我从去年年底开始拜读您编辑的《空间零子论》，内容早就倒背如流。您既然有这么多的资料，绝对不是空口无凭。”
“我知道你在研究曲率驱动，但以人类积累的物理知识，现在是很难做到的，所以你想从空间零子论中找到方法，对吗？”
“没错。”谢恒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不想让探索者舰队去白白送死。”
“他们不是去死。ussa在关注他们，一直都在。他们不会放弃太阳系外的人，无论是谁。”墨梓欣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她想到了一个人，又说：“他们不是去送死，而是和外星文明建交。”
“那如果外星文明根本不存在呢？”谢恒投以她质疑的目光。
“一定存在，他们一直看着我们，从不说话也没有任何作为。他们的文明等级远在我们之上，所以只有我们去依附他们，就像野猫需要喂食那般。”
“可我们不是野猫，尽管我们小心翼翼地航行在宇宙中，随时都有可能被高级文明消灭。但我们是人，不能做别人的附属！”
“人类是独立的，一直都是。但是我们的问题太多，总该有人来解决掉的。无论是人类自己，还是波江座ε星系的文明，都会努力。”
“他们就发来一首颂歌，人类就相信了……”谢恒无奈的坐在铁矿石上，冷笑着说：“文明之间的融合不会那么容易，尤其是充满兽性的人类。”
墨梓欣拿出一本笔记，放在他身边，说：“我们要满怀期待探索者和外星文明交接，但是如果你能找到自己的方法，那也是人类不错的选择。”
她转身走了，独留谢恒在默思室继续反思。
人类最大的问题不是国家政治和社会矛盾，而是历史上悠远流长的侵略和战争。各国领导人清楚的意识到以后的局面，地球这个龟缩之地不在是重要的地方，他们迫切希望外星文明介入，给予高科技和新的思想。
谢恒拿着笔记离开了这里。他确实不了解高层的野心，如果说他们赌上人类种族的未来是一件好事的话，那他们也可以这样做。
谢恒在想：
这像什么？
科学家未发现量子抛移前，这个世界也是这样的么？
那时人类总希望发现外星人，于是不断向宇宙发出问候，但找到之后呢？
他们大概是会无礼的让外星文明俯首称臣吧？
可一旦对方的科技高于自己，就迫不及待地飞过去……
现在想一想……这不就是目前人类的做法吗？
谢恒打开笔记，看到的是一段赏心悦目的文字：我——偙临海，仅以此记录，代表我对人类和自己的看法——我们永远无法离开摇篮，一旦尝试，就会坠入无限救赎的境地！
白封逸就在1号空间室里，他拿着一把激光枪走进去，听到的是：
“我们在第5颗行星波尔卡发现了先驱者的残骸，接下来将去第4颗行星。波卡尔是一个……嗯……我们并不能用地球的理论来解释它……”
“嗨，队长，你在发送信息给探索者舰队？”查尔斯明知故问，不过这是最好的开场。
白封逸关闭了ar云显，转身看向他，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的笑脸，而是手里的激光枪。他问：“没错，查尔斯，还有你为什么要拿一把枪？”
“用来切割碎片的，不过需要改进一下。”查尔斯将激光枪能量匣取下，又问：“队长，你想听故事吗？”
“你讲吧，我们很需要调整心态，这是一个好办法。”
“那是一个关于天神创造世界的故事。”查尔斯把激光枪和能量匣放在桌子上，白封逸则坐在椅子上。于是他坐在桌旁娓娓道来：
“创世初年，众天神开始探寻各个宇宙，他们不受时间和速度的控制，只被矢量方程困在这个宇宙里。大约10万年后，一位叫普罗米修斯的智慧神发现了地球，他召集十二泰坦，希望他们能从其他星系赶过来，帮助他改变地球的环境。然而对于毫无发现的众泰坦来说，这个地球就是他们的游乐场了。
他们故意让普罗米修斯撤离，去神域主持智慧神的工作。于是在他不在的10万年间，众泰坦肆意破坏了地球原本的环境。他们掀起地壳，把神域的污水排放到地球的洼地，许久就变成了咸涩的海洋，他们创造生命，又将它们毁灭。地球冰期，是他们故意用手遮住了太阳；大陆漂移，是他们无聊时作的丑画。
忽然某一日，有一泰坦无意间把消息透露给了普罗米修斯，这引得他愤怒至极。他一脚就来到地球，但是已经晚了，一颗细小的陨石击中了地球，他明白那是众泰坦的恶作剧。
他转手带来一个球，把地球上的生物都装了进去，又把神域的生物装了进去。于是在众泰坦的嘲笑声中，他将球埋在了地球的土里。
但是众泰坦不以为然，他们继续破坏地球，杀死上面的新生物，普罗米修斯崇尚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可是他们仗着自己的权力依然为非作歹。
几十年后，一声巨啸传入他们的耳朵里，临界守卫告诉他们，神域被暗影兵团入侵了。他们为了保证自己的存在，让普罗米修斯在球中刻下他们的名字，并且不得有无礼的描述。自此，他们返回神域，再也没有来过。而普罗米修斯创造人类后，就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宇宙。”
“很不错，你讲的特别好。”白封逸颔首道：“我已经把信息发送给了探索者舰队，接下来就要探索下一颗行星了。”
“我们能看见它吗？”查尔斯拿起激光枪，把能量匣装进去。
白封逸关闭了ar云显，回答：“不能，所以我们要用一天的时间飞到那里。”他又问：“我们已经在飞行中，你能在一天内做好信号接收装置吗？”
“当然，我只要加大枪的能量输出，调试好激光大小就可以了。”查尔斯挑起眉毛，非常自行道：“队长，那我去10号空间室改造枪械，你忙你的吧。”
“记得吃午餐。”白封逸简短的提示道：“待会有正宗的烤鸭，来晚了可就没有了。”
“明白。”查尔斯打开门走了，他很高兴能够与队长交谈甚欢。从某一刻讲，即使队长并不在乎那个神话故事，他也或多或少能记住一点内容。
地球，合众国总部。
谢恒站在安静地默思室里，这里是大厦大厅鲜有人来的地方，也是唯一能让他感到舒适的房间。他拿着一本名为《空间零子论》的书，从中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放下，这确实令人感到奇怪。
门乍然打开了，古老锁头的声音激荡在这个幽闭、寒冷的房间。谢恒要等的人来了，他听到一声女人的惊讶：“你就是谢恒吗？”
“是的，墨梓欣博士，我就是谢恒。”他转过身，任由天花板的一束阳光照到他的脸上，他说：“我等您很久了。”
“关于空间零子论，你其实没有必要问我。”墨梓欣轻轻关上门，又是“咔嚓”的锁头声音。
“有必要，但不仅于此是，我想询问您关于偙霖翰的身世，或者说，您还记得他说的话吗？”
墨梓欣吸了一口气，回答：“我已经老了，那些年轻时的记忆早就化为脑海的尘埃，沉入海底变成了石头。”
谢恒的脸在光下扭动，他激动说：“不，您一定还记得些什么。我从去年年底开始拜读您编辑的《空间零子论》，内容早就倒背如流。您既然有这么多的资料，绝对不是空口无凭。”
“我知道你在研究曲率驱动，但以人类积累的物理知识，现在是很难做到的，所以你想从空间零子论中找到方法，对吗？”
“没错。”谢恒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不想让探索者舰队去白白送死。”
“他们不是去死。ussa在关注他们，一直都在。他们不会放弃太阳系外的人，无论是谁。”墨梓欣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她想到了一个人，又说：“他们不是去送死，而是和外星文明建交。”
“那如果外星文明根本不存在呢？”谢恒投以她质疑的目光。
“一定存在，他们一直看着我们，从不说话也没有任何作为。他们的文明等级远在我们之上，所以只有我们去依附他们，就像野猫需要喂食那般。”
“可我们不是野猫，尽管我们小心翼翼地航行在宇宙中，随时都有可能被高级文明消灭。但我们是人，不能做别人的附属！”
“人类是独立的，一直都是。但是我们的问题太多，总该有人来解决掉的。无论是人类自己，还是波江座ε星系的文明，都会努力。”
“他们就发来一首颂歌，人类就相信了……”谢恒无奈的坐在铁矿石上，冷笑着说：“文明之间的融合不会那么容易，尤其是充满兽性的人类。”
墨梓欣拿出一本笔记，放在他身边，说：“我们要满怀期待探索者和外星文明交接，但是如果你能找到自己的方法，那也是人类不错的选择。”
她转身走了，独留谢恒在默思室继续反思。
人类最大的问题不是国家政治和社会矛盾，而是历史上悠远流长的侵略和战争。各国领导人清楚的意识到以后的局面，地球这个龟缩之地不在是重要的地方，他们迫切希望外星文明介入，给予高科技和新的思想。
谢恒拿着笔记离开了这里。他确实不了解高层的野心，如果说他们赌上人类种族的未来是一件好事的话，那他们也可以这样做。
谢恒在想：
这像什么？
科学家未发现量子抛移前，这个世界也是这样的么？
那时人类总希望发现外星人，于是不断向宇宙发出问候，但找到之后呢？
他们大概是会无礼的让外星文明俯首称臣吧？
可一旦对方的科技高于自己，就迫不及待地飞过去……
现在想一想……这不就是目前人类的做法吗？
谢恒打开笔记，看到的是一段赏心悦目的文字：我——偙临海，仅以此记录，代表我对人类和自己的看法——我们永远无法离开摇篮，一旦尝试，就会坠入无限救赎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