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任
关上庭院木门。
刘良再看了一眼，便坐上驴车往县城行去。
两人行到村头，看到孙白头已在等候多时，他带着几名平常与刘良交好的村民来送行。
看到这情景，刘良不得不下车与他们一一告别，离别总是心塞难过的，二十五年生活的地方一朝离去岂能不难过？
孙白头走近，握着刘良的双手，道：“此去县城应当事事小心，遇事当要谦让。你已有官职在身，凡事要慎重莫要鲁莽才是。”
刘良见他一脸真诚，心中感动，知他阅历丰富，讲这些话必当有他的道理，他也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说道：“多谢孙大哥教诲，我一定记在心里，这些年来，孙大哥如兄长一般的照顾小弟，若他日能有机会报答，必当不会忘记孙大哥的恩情。”
孙白头双目有泪光闪过，他看了看刘良后，勉强展颜笑骂道：“行了，我就知道你小子最甜，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赶紧走吧，路上小心点。”
站在村口的几人都是大老爷们，不想做妇人态哭哭啼啼，忍着心酸的心情挥手道别，刘良坐上驴车双目含泪挥手最后与他们道别。
此去县城虽不远，但职务在身平常想来难以脱身，只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一辈子呆在村里做农夫？
当下刘良头也不回的驱车前行离开了村头。
旁边的丑汉平常少言不怎么爱开口，此时见刘良闷闷不乐的样子，却是安慰道：“等安顿好后，自然可以抽空闲回来看看村民好友，莫要再如此伤悲了，昔日某被官府追捕，逃入山林数月，亦是思念家中妻儿老父，然却是无用，只是平添烦恼罢了。”
刘良听后勉强笑笑，对他道：“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离别伤痛是难免的，过会便好了。”
想了想又问道：“如今我去县中做事，不知你有何打算？”
丑汉想了想，说道：“接回家人是首要的事情，若你手下有空缺，某就厚着脸皮打打下手得了，这几个月逃亡的日子也算是过够了，而且每每回想起来亦觉对不住家人，我也算想明白了，平常人当过平常人的日子，像那种逃亡的日子并不适合我，游侠已是往事，却已不能像从前那般了。”
“呵呵。”刘良听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他，这丑汉人粗心不粗，既然给人一种砰然醒悟的感觉，点了点头说道：“正当如此，不为自己想想，也应该为家人想想，你家儿子长大后也不想有一个逃亡过日子的父亲吧，男人嘛应该谋着正当的差事做做，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家人以后能够抬头做人，不要让人瞧不起，天天受气过日子。”
丑汉一双牛眼瞪的老大，心中却是称奇，这人年纪还没自己大，说的似乎还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与他相交数日已知他为人，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应当如此。”
他哪里知道刘良两世为人，加起来已经过五十了，知道的自然要多一些，前世那科技发达的年代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各种新闻报道多不胜数，而且早早进入社会，阅历也算是丰富。
清晨出发，日上中天时，他们已见到阳县城池的轮廊。
如今已算是物是人非，刘良不得不感慨一番，今日他要已新的身份在这座县城里生活，却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受人鄙夷的夜香郎了，如今他是县中牢狱的头头，狱曹大人。
来到城门前，今日人不多，便早早轮到他们入城，还没等他入城，旁边却有人喊住了他。
“且慢行。”旁边走来一年轻人，长的清瘦，一张马脸比起寻常人要长一些，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刘良，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画像，问道：“不知阁下可是刘良刘大人？”
刘良听后虽好奇这人为何认识自己，不过他也没多想，点点头道：“正是在下，不知你寻我何事？”
那人听后大喜，他已经在城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此时见到要等的人，连忙行礼面带喜色道：“刘大人，小人乃是狱卒冯喜，昨日县令大人命人拿画像来，让小人今日在此处迎接大人去牢狱上任。”
刘良听后，感慨一声，这县令做事的效率却是有点高啊，既然连自己的画像都有了，他接过冯喜手中的画像看了看，不得不让他感到惊奇，这画像与自己本人既然有七八分神似，他收起画像抬头问道：“这画像却是逼真，不知是谁人所画。”
冯喜听后，面上显出佩服之色，他连忙崇拜道：“此画乃是县中主簿所画，主簿大人不但计略了得，这丹青也是很厉害，昨日大人走的匆忙，县令怕我等狱卒不识大人，若闹出事端却是不美，便让主簿大人画了这幅画像，让小人到城门口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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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良听后，心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主簿自己见过，长的不怎么样，不想这丹青的功力这般了得，听这狱卒说他计略亦是不凡，这人相貌与才华成反比例，自己往后有机会应当请教一番让自己长长见识，他想罢。对狱卒道：“冯喜前面带路吧，先去牢狱看看熟悉下环境。”
“熟悉下环境？”冯喜听到新词，他虽想问问，但第一次见面，免的自己嘴笨得罪上司，只好在前面引路往牢狱行去。
莫约行了半个多时辰，几人来到牢狱的大门前，前面站着两名守牢的士卒。
这两名士卒手持长枪，身穿黑甲红袍，见有人往这边行来，本想出声喝问，却见到是冯喜，连忙说道：“冯喜你小子去哪里偷懒去了，今日可有新上任的狱曹大人，若是被逮到可是要吃军棍的。”
冯喜一听，笑道：“小六子，你小子还敢威胁我，狱曹大人便是车上这位，还不快来见过。”
两名士卒听后，互看一眼，慌忙跑来跪下道：“我等不知狱曹大人驾到，还请赎罪。”
刘良第一次见到有人跪在自己面前很不习惯，他连忙跳下驴车，走上前去，扶起二人，打量一番后道：“都是同僚，何须这般客气，我虽是狱曹，但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像你们学习，日后当要多多关照才是啊，这跪拜礼便免了，以后站着行礼便可。”
两名狱卒听后面带惊喜，却不想这狱曹大人这般好说话，连忙站起行礼道：“是，是，多谢大人。”
刘良以前听人说过，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虽是看牢房的头头不入品级，当也算有官职在身，以后还要在这边上班讨生活，这些虽是自己手下，但也需要大好关系，方便日后帮自己看管好牢狱，免的自己某些地方不懂出现差错，打好上下级的关系，自己以后在这边上班也要轻松些。
他见这边无事便想进去看看，对身边的冯喜道：“你今天不当值，就由你来领路带我进去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的也与我说说，莫要藏在心里。”
“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人尽管开口。”冯喜这小子察言观色，见刘良好说话，连忙一阵点头哈腰，他在牢狱里做的时间长，伺奉过好几任狱曹，自然懂的一些讨好上司的方法，当下便让旁边的一名狱卒牵走驴车，自己领刘良入牢狱观看。
进入牢狱的第一感觉便是阴森，第二便是扑面而来难闻的臭气，刘良第一来到牢狱对这种夹杂着汗臭，霉臭，湿臭等等各种混合起来的臭味很不习惯，当下就捂鼻皱起了眉头，跟在身后的丑汉却是习以为常，显然他见识过牢狱里面的样子。
旁边的冯喜察言观色，见刘良一脸难受的样子，连忙道：“大人身子金贵还是先出去吧，若想知道牢狱里的情况，问小人便可，小人必当为大人解惑。”
刘良听他这么说，心想自己既然来做狱曹，必然需要亲力亲为才行，就为了一点臭气就要避让，岂是自己的性格？昔日收夜香时虽撒了些花粉，但也是臭气熏人使人作呕，只是这牢狱里面不单一种臭气，而是多种掺杂在一起的，自己刚一去不习惯是正常的，不过这小子这般讨好自己，显然是这里的老油条的人物会察言观色。
当下他便面上一正，开口道：“且去开了大门通通风，里面阴暗，这时间一长便会产生异味，里面虽关押着犯人，但犯人也是人应当感化他们让他们有悔过之心，用更好的人性化管理，使他们日后不会更容易的犯错，以后这里要时常开门通风不能锁死了，等我熟悉后，便带里面的犯人出来放风，让他们出去晒晒太阳。”
冯喜听了一阵蒙圈，还要带犯人出去放风？放风是什么？人性化管理又是什么？他便有些不懂，但晒太阳什么意思他倒是听懂了，不过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狱曹，有些跟不上节奏，尴尬道：“这，这，刘大人，若是让犯人出去这恐怕不妥吧。”
“不妥？哪里不妥。”刘良第一天上任虽说还很生疏，但他见过前世那些领导们的嘴脸，义正言辞的说道：“这高墙围栏的你还怕人跑了？出去手铐脚链带上，谁跑的了，还有这犯人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也是被迫的有些也是被冤枉的，你且去拿资料过来我看看，等看过后再与你详细说说。”
冯喜无奈，谁叫刘良在这里官职最大，他只能听从，小跑过去拿来资料账本，又拉过一张案几请他坐下翻看，自己便小心翼翼的杵在旁边等候。
刘良拿起囚犯的资料查看了一番，不得不感慨一声，这安中郡人口数十万，若是牢狱关押不下便会转移去县中，这阳县有名也算是大县富县，这牢狱中关押的犯人便有数百人之多，他仔细看了看，像杀人犯强j犯这类的犯人比较少，大部分都是些小事情被抓，比如偷税漏税，又比如张大爷去隔壁借粮一石，定期不还，主家便去告发他，说他偷自家的粮食，张大爷口不能辨就被抓起关了两年，刘良看到这里，心说我去，这样的事情还能相信？不说有没有偷粮了，就算偷了，也不用关两年吧，毫无人性可言，又或许是被冤枉的，那主家见他年老想吞其家业？
刘良再看了一眼，便坐上驴车往县城行去。
两人行到村头，看到孙白头已在等候多时，他带着几名平常与刘良交好的村民来送行。
看到这情景，刘良不得不下车与他们一一告别，离别总是心塞难过的，二十五年生活的地方一朝离去岂能不难过？
孙白头走近，握着刘良的双手，道：“此去县城应当事事小心，遇事当要谦让。你已有官职在身，凡事要慎重莫要鲁莽才是。”
刘良见他一脸真诚，心中感动，知他阅历丰富，讲这些话必当有他的道理，他也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说道：“多谢孙大哥教诲，我一定记在心里，这些年来，孙大哥如兄长一般的照顾小弟，若他日能有机会报答，必当不会忘记孙大哥的恩情。”
孙白头双目有泪光闪过，他看了看刘良后，勉强展颜笑骂道：“行了，我就知道你小子最甜，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赶紧走吧，路上小心点。”
站在村口的几人都是大老爷们，不想做妇人态哭哭啼啼，忍着心酸的心情挥手道别，刘良坐上驴车双目含泪挥手最后与他们道别。
此去县城虽不远，但职务在身平常想来难以脱身，只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一辈子呆在村里做农夫？
当下刘良头也不回的驱车前行离开了村头。
旁边的丑汉平常少言不怎么爱开口，此时见刘良闷闷不乐的样子，却是安慰道：“等安顿好后，自然可以抽空闲回来看看村民好友，莫要再如此伤悲了，昔日某被官府追捕，逃入山林数月，亦是思念家中妻儿老父，然却是无用，只是平添烦恼罢了。”
刘良听后勉强笑笑，对他道：“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离别伤痛是难免的，过会便好了。”
想了想又问道：“如今我去县中做事，不知你有何打算？”
丑汉想了想，说道：“接回家人是首要的事情，若你手下有空缺，某就厚着脸皮打打下手得了，这几个月逃亡的日子也算是过够了，而且每每回想起来亦觉对不住家人，我也算想明白了，平常人当过平常人的日子，像那种逃亡的日子并不适合我，游侠已是往事，却已不能像从前那般了。”
“呵呵。”刘良听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他，这丑汉人粗心不粗，既然给人一种砰然醒悟的感觉，点了点头说道：“正当如此，不为自己想想，也应该为家人想想，你家儿子长大后也不想有一个逃亡过日子的父亲吧，男人嘛应该谋着正当的差事做做，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家人以后能够抬头做人，不要让人瞧不起，天天受气过日子。”
丑汉一双牛眼瞪的老大，心中却是称奇，这人年纪还没自己大，说的似乎还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与他相交数日已知他为人，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应当如此。”
他哪里知道刘良两世为人，加起来已经过五十了，知道的自然要多一些，前世那科技发达的年代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各种新闻报道多不胜数，而且早早进入社会，阅历也算是丰富。
清晨出发，日上中天时，他们已见到阳县城池的轮廊。
如今已算是物是人非，刘良不得不感慨一番，今日他要已新的身份在这座县城里生活，却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受人鄙夷的夜香郎了，如今他是县中牢狱的头头，狱曹大人。
来到城门前，今日人不多，便早早轮到他们入城，还没等他入城，旁边却有人喊住了他。
“且慢行。”旁边走来一年轻人，长的清瘦，一张马脸比起寻常人要长一些，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刘良，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画像，问道：“不知阁下可是刘良刘大人？”
刘良听后虽好奇这人为何认识自己，不过他也没多想，点点头道：“正是在下，不知你寻我何事？”
那人听后大喜，他已经在城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此时见到要等的人，连忙行礼面带喜色道：“刘大人，小人乃是狱卒冯喜，昨日县令大人命人拿画像来，让小人今日在此处迎接大人去牢狱上任。”
刘良听后，感慨一声，这县令做事的效率却是有点高啊，既然连自己的画像都有了，他接过冯喜手中的画像看了看，不得不让他感到惊奇，这画像与自己本人既然有七八分神似，他收起画像抬头问道：“这画像却是逼真，不知是谁人所画。”
冯喜听后，面上显出佩服之色，他连忙崇拜道：“此画乃是县中主簿所画，主簿大人不但计略了得，这丹青也是很厉害，昨日大人走的匆忙，县令怕我等狱卒不识大人，若闹出事端却是不美，便让主簿大人画了这幅画像，让小人到城门口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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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良听后，心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主簿自己见过，长的不怎么样，不想这丹青的功力这般了得，听这狱卒说他计略亦是不凡，这人相貌与才华成反比例，自己往后有机会应当请教一番让自己长长见识，他想罢。对狱卒道：“冯喜前面带路吧，先去牢狱看看熟悉下环境。”
“熟悉下环境？”冯喜听到新词，他虽想问问，但第一次见面，免的自己嘴笨得罪上司，只好在前面引路往牢狱行去。
莫约行了半个多时辰，几人来到牢狱的大门前，前面站着两名守牢的士卒。
这两名士卒手持长枪，身穿黑甲红袍，见有人往这边行来，本想出声喝问，却见到是冯喜，连忙说道：“冯喜你小子去哪里偷懒去了，今日可有新上任的狱曹大人，若是被逮到可是要吃军棍的。”
冯喜一听，笑道：“小六子，你小子还敢威胁我，狱曹大人便是车上这位，还不快来见过。”
两名士卒听后，互看一眼，慌忙跑来跪下道：“我等不知狱曹大人驾到，还请赎罪。”
刘良第一次见到有人跪在自己面前很不习惯，他连忙跳下驴车，走上前去，扶起二人，打量一番后道：“都是同僚，何须这般客气，我虽是狱曹，但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像你们学习，日后当要多多关照才是啊，这跪拜礼便免了，以后站着行礼便可。”
两名狱卒听后面带惊喜，却不想这狱曹大人这般好说话，连忙站起行礼道：“是，是，多谢大人。”
刘良以前听人说过，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虽是看牢房的头头不入品级，当也算有官职在身，以后还要在这边上班讨生活，这些虽是自己手下，但也需要大好关系，方便日后帮自己看管好牢狱，免的自己某些地方不懂出现差错，打好上下级的关系，自己以后在这边上班也要轻松些。
他见这边无事便想进去看看，对身边的冯喜道：“你今天不当值，就由你来领路带我进去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的也与我说说，莫要藏在心里。”
“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人尽管开口。”冯喜这小子察言观色，见刘良好说话，连忙一阵点头哈腰，他在牢狱里做的时间长，伺奉过好几任狱曹，自然懂的一些讨好上司的方法，当下便让旁边的一名狱卒牵走驴车，自己领刘良入牢狱观看。
进入牢狱的第一感觉便是阴森，第二便是扑面而来难闻的臭气，刘良第一来到牢狱对这种夹杂着汗臭，霉臭，湿臭等等各种混合起来的臭味很不习惯，当下就捂鼻皱起了眉头，跟在身后的丑汉却是习以为常，显然他见识过牢狱里面的样子。
旁边的冯喜察言观色，见刘良一脸难受的样子，连忙道：“大人身子金贵还是先出去吧，若想知道牢狱里的情况，问小人便可，小人必当为大人解惑。”
刘良听他这么说，心想自己既然来做狱曹，必然需要亲力亲为才行，就为了一点臭气就要避让，岂是自己的性格？昔日收夜香时虽撒了些花粉，但也是臭气熏人使人作呕，只是这牢狱里面不单一种臭气，而是多种掺杂在一起的，自己刚一去不习惯是正常的，不过这小子这般讨好自己，显然是这里的老油条的人物会察言观色。
当下他便面上一正，开口道：“且去开了大门通通风，里面阴暗，这时间一长便会产生异味，里面虽关押着犯人，但犯人也是人应当感化他们让他们有悔过之心，用更好的人性化管理，使他们日后不会更容易的犯错，以后这里要时常开门通风不能锁死了，等我熟悉后，便带里面的犯人出来放风，让他们出去晒晒太阳。”
冯喜听了一阵蒙圈，还要带犯人出去放风？放风是什么？人性化管理又是什么？他便有些不懂，但晒太阳什么意思他倒是听懂了，不过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狱曹，有些跟不上节奏，尴尬道：“这，这，刘大人，若是让犯人出去这恐怕不妥吧。”
“不妥？哪里不妥。”刘良第一天上任虽说还很生疏，但他见过前世那些领导们的嘴脸，义正言辞的说道：“这高墙围栏的你还怕人跑了？出去手铐脚链带上，谁跑的了，还有这犯人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也是被迫的有些也是被冤枉的，你且去拿资料过来我看看，等看过后再与你详细说说。”
冯喜无奈，谁叫刘良在这里官职最大，他只能听从，小跑过去拿来资料账本，又拉过一张案几请他坐下翻看，自己便小心翼翼的杵在旁边等候。
刘良拿起囚犯的资料查看了一番，不得不感慨一声，这安中郡人口数十万，若是牢狱关押不下便会转移去县中，这阳县有名也算是大县富县，这牢狱中关押的犯人便有数百人之多，他仔细看了看，像杀人犯强j犯这类的犯人比较少，大部分都是些小事情被抓，比如偷税漏税，又比如张大爷去隔壁借粮一石，定期不还，主家便去告发他，说他偷自家的粮食，张大爷口不能辨就被抓起关了两年，刘良看到这里，心说我去，这样的事情还能相信？不说有没有偷粮了，就算偷了，也不用关两年吧，毫无人性可言，又或许是被冤枉的，那主家见他年老想吞其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