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管狐（1）
最为可怖的是，店家与小二的血被人刺了许多下，鲜血淋漓，满地都是。究竟是谁，对一介凡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道生与凤疏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不多时，孟章的手下也返回，面上带着懊恼：“对方使诈。我们追出去时，突然出来许多个黑影，大家分散了开来。追踪时，每次在我们要赶上时，就一下子窜出去老远。意识到不对时，我们急忙赶了回来。”
“是凡人还是天族，妖族？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道生十分不解。
凤疏点头道：“而且选在了神君外出的时候。”
点点扯扯头发：“会不会是来找店家报私仇的，毕竟对他们那么凶残……我们被牵连了？”
凤疏深深看了她一眼：“何以会对女君下毒手？”
“这……会不会是那人间国师做的？”点点犯了愁，“主上去了何处？我们换个地方吗？住在这里挺瘆人的。”
凤疏断然否认：“那国师有求于神君，断然不会做这等自绝后路的事情。他也承受不来神君的愤怒。”
道生捏了捏眉心：“不过此地确实不太安全。”
恰在此时，林幺九悠悠转醒：“孟章去了何处，何时能归？”
守卫长单膝跪地：“我等守卫不周，还请女君责罚。”他不动声色地朝着林幺九眨了眨眼睛，“神君昨日算了一卦，便出去了。却不知道去了何处。不过临走时有交代，让我们在此地等候，明日即归。”
林幺九听罢，不假思索道：“我们就在这里等。”
点点小心翼翼道：“那店主与小二……”
“人间界的事，自有他们的规矩。将此间事与国师说一趟，由他自行处理吧。”
林幺九三下五除二地将事情安排妥当，又嘱托点点在客栈里，等国师来后与他讲个分明，便翼翼然地出门了。
道生等人百般不解：若对方当真冲着林幺九而来，她此时出门，岂不是不利因素忒多？然而林幺九已当众说了决定，大家只好加倍小心守护。
林幺九曾经有一个梦想——买买买。然而当真走在了人间界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听着花式叫卖，嗅着各式茶点的香味，却是愁绪满肠。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有几次险些撞了行人。
道生急忙拉了她的衣袖，满头官司：“小九大人，外面当真不安全，不如回去吧。”
“好等着教人瓮中捉鳖？”林幺九闲闲瞥了他一眼，孟章有些发懵。
林幺九上了拱桥，在高处停了下来，好心劝道：“我跟你说，要真待在客栈，敌人是不会来的。就是来，也会小心翼翼的。要是真想让对方出错，好抓住他们，自然是我在外走动才好。四周都是人，而且四面八方都能攻击……”道生一张脸越来越苍白，面上几近无色，林幺九甫又叹了气，安抚道，“我懂。我都懂。而且你看，点点留在客栈，比跟着我安全些。”
“你到底懂啥？跟点点又有什么关系？”道生想要哭了。
林幺九给了他一个意会的眼神，趴在栏杆上，抬头望天。道生看她神情专注，只好漫无边际地看着四周。
长空如洗，是澄澈的蓝。朵朵白云点缀在上面，像是可口的棉花糖。黄澄澄的阳光洒在人身上，罩得人懒洋洋的。拱桥下是流经全城的溪流。水清澈见底，映着蓝天白云的倒影，呈现出青蓝色。水波粼粼，反射出阳光的颜色，像是铺陈了点点碎金。
桥上过往行人并不多。只偶尔三三两两的，有打着油纸伞的少妇经过。
林幺九一行站在上面，道生等人散落在旁边，本着不显眼的原则，也是很乍眼了。行人往往好奇地看上他们一眼，匆匆走过。
面对着他人好奇的眼神，林幺九佯装未看到。如果不小心对视，就微微一笑。笑着笑着，便发现了些不对。她小声唤了道生，疑惑道：“方才过去的那几个妇人，是不是走过好几趟了？”
道生与凤疏对视一眼，警觉地看过去，妇人们恰好望了过来。
尚未顾得上尴尬，妇人们齐刷刷地，“啪”地一声合上油纸伞，直冲着他们。“唰唰”几声声，却是伞顶处疾射出几枚利刃，正对着几人——却是撕破了脸面，也不再估计周边的行人了。
道生一惊，背过身去，露出坚硬的龟壳。
砰砰几声，利刃落地。
余下守卫见此，蜂拥了上去，与妇人缠斗在一处。
居中的妇人见此，将手撑在嘴中，呼啸了几声。随着她的召唤，水中猛地窜出数十条黑影。
“保护女君！”凤疏出声道。
守卫们不再恋战，急急将林幺九护在中间，围城了一圈。敌手发觉无论如何，也无法像上次一般，将人引开时，又一声呼啸声起，齐齐朝着林幺九扑了过来。
因为顾忌反噬，道生等人不敢动用灵力，只以武术与对方硬拼。凤疏谨防暴露魔族身份，且此前动用先天魔气，险些造反噬，此刻更是不敢轻易出手。
相比较而言，对方可以说是很放肆了，不怕伤，不怕痛，拼命一样冲上来。被打趴下后，站起来，再冲上来。
林幺九听到关节、骨骼噶蹦脆的声音时，心中也跟着咯噔了几下：“凡人不是很脆弱的吗？他们怎么不怕疼……手折了腿断了还一脸无感地冲上来？”
凤疏气喘吁吁，有些无力道：“或者……他们本就不是人类。怎么像是傀儡？”
凤疏此话一出，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笛音，那妇人们又是一声呼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尖尖的耳朵。五官逐渐褪去，演变成狭长脸，尖尖嘴……却是狐狸模样。毛色是红褐色，像是鲜血放置了太久时间后的那种红。
林幺九：“……”凤疏怕不是行走江湖的凤半仙了。
在道生诸人愣怔的瞬间，那群狐狸嗷了声，甩了甩尾巴，矫健地扑了上来，目标是每个人的面门。
因化成狐以后身量娇小，动作迅捷，道生等人便有些应接不暇，时不时地挨上一爪子。
林幺九揪心地看着狐爪，有心召唤术语，一时心急，一根藤蔓嘭地一声爆出，却是打在了凤疏的脸上……再换，却是一束花开在了一只狐狸爪上。
“谢谢您啦女君……”凤疏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使用灵力会遭到反噬的！别乱动啊！”
道生听闻，也跟着叫道：“我们应付得过来！小九大人别动手！”
话音刚落，一只狐爪啪地一声打在了道生脸上，顿时眼冒金星。尔后，他慢悠悠地，倒下了。
林幺九：“……我信了你的邪。”待要强行使出术语，突然听得孟章的声音道：“装晕。”
林幺九四处张望，并没见到孟章的身影。然而大腿已到，她乐得无须操心，当下就学者道生的模样，晃悠悠地倒下了。
她这么一倒，吓坏了凤疏一行，众人大乱。笛声再次响起。狐狸们趁乱拥了上来，攻击愈发猛烈，一时混做了一团。
恰在此时，一只浑身冒着黑气的小狐狸噙着笛子，从旁边的树上跃了下来，奔到了林幺九面前。尔后它一个巴掌拍到了林幺九脑门上，在林幺九即将昏迷之前，听到它用孟章的口吻说：“风紧，扯呼。”
林幺九：“……”所以她是被敌方套路了？
众人听到孟章的声音，手下一顿，狐狸们趁着这工夫，抬头的抬头，抱腿的抱腿，抬起林幺九，风掣雷行般地远去了。
被套路的凤疏等人紧追上去。然而小巷七拐八绕，还有许多死胡同，不多时，竟是再见不到踪影。
确认再无人跟踪时，狐狸们在一处无人小巷里停了脚步。尔后小狐狸将林幺九的衣服扯下来许多碎片，交给了其他狐狸：“分散开来，去往四面八方，莫要教人轻易找到。”说这话的时候，它的声音已然成了女声，十分清冷。
狐狸们默默接过，尔后飞快地散开。
等到都散去后，小狐狸化成了人——却是豆蔻年华的模样。一张小脸恁地清秀，面上却一派麻木，无甚表情。她将林幺九倒挂在肩上，看了看四周，尔后飞快地跃上屋顶，朝着城外奔去，不多时就到了护城河边。
城墙之下有一处桥洞，黑黢黢的，轻易看不见。
小狐狸将林幺九扔在水里。林幺九差点窒息，挣扎着浮上水面，却又被小狐狸按进了水里。如是几次后，脱力了的林幺九不再挣扎，小狐狸反而松了手，将人拎出来扔到了一旁，以拳捶打她的胸部。
半晌后，林幺九咳嗽着醒来，吐出几口水来。小狐狸见她清醒，便拎着她要再扔，林幺九急忙道：“死也要死个明白啊小妹！为什么要这样虐我？”
“因为你该死。”这么说着，小狐狸的声音却是平淡无波。
林幺九奇道：“我此前从未到过此地，此生更是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就断我生死？！！”
小狐狸看了她一会儿，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等你等了这么久，你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
小狐狸身上黑气愈发浓郁，绕着她周身旋绕。
眼瞅着她又要徒手拎人，林幺九忙道：“等等！你说你等我……你知道我要来？‘走马皮影一场戏，鬼魅浮生。魑魅魍魉梦一场，尊者归来’，可是你传出去的？”
小狐狸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你。”
“怕不是你认错了人吧小妹妹？”林幺九哎了声，瞅着对方脸色愈发阴沉，声音低了下来，“莫不是见着与我长得像的兄妹？”
小狐狸却是嗤笑了一声：“我认的是灵魂。”
这却是愈发奇了。
道生与凤疏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不多时，孟章的手下也返回，面上带着懊恼：“对方使诈。我们追出去时，突然出来许多个黑影，大家分散了开来。追踪时，每次在我们要赶上时，就一下子窜出去老远。意识到不对时，我们急忙赶了回来。”
“是凡人还是天族，妖族？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道生十分不解。
凤疏点头道：“而且选在了神君外出的时候。”
点点扯扯头发：“会不会是来找店家报私仇的，毕竟对他们那么凶残……我们被牵连了？”
凤疏深深看了她一眼：“何以会对女君下毒手？”
“这……会不会是那人间国师做的？”点点犯了愁，“主上去了何处？我们换个地方吗？住在这里挺瘆人的。”
凤疏断然否认：“那国师有求于神君，断然不会做这等自绝后路的事情。他也承受不来神君的愤怒。”
道生捏了捏眉心：“不过此地确实不太安全。”
恰在此时，林幺九悠悠转醒：“孟章去了何处，何时能归？”
守卫长单膝跪地：“我等守卫不周，还请女君责罚。”他不动声色地朝着林幺九眨了眨眼睛，“神君昨日算了一卦，便出去了。却不知道去了何处。不过临走时有交代，让我们在此地等候，明日即归。”
林幺九听罢，不假思索道：“我们就在这里等。”
点点小心翼翼道：“那店主与小二……”
“人间界的事，自有他们的规矩。将此间事与国师说一趟，由他自行处理吧。”
林幺九三下五除二地将事情安排妥当，又嘱托点点在客栈里，等国师来后与他讲个分明，便翼翼然地出门了。
道生等人百般不解：若对方当真冲着林幺九而来，她此时出门，岂不是不利因素忒多？然而林幺九已当众说了决定，大家只好加倍小心守护。
林幺九曾经有一个梦想——买买买。然而当真走在了人间界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听着花式叫卖，嗅着各式茶点的香味，却是愁绪满肠。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有几次险些撞了行人。
道生急忙拉了她的衣袖，满头官司：“小九大人，外面当真不安全，不如回去吧。”
“好等着教人瓮中捉鳖？”林幺九闲闲瞥了他一眼，孟章有些发懵。
林幺九上了拱桥，在高处停了下来，好心劝道：“我跟你说，要真待在客栈，敌人是不会来的。就是来，也会小心翼翼的。要是真想让对方出错，好抓住他们，自然是我在外走动才好。四周都是人，而且四面八方都能攻击……”道生一张脸越来越苍白，面上几近无色，林幺九甫又叹了气，安抚道，“我懂。我都懂。而且你看，点点留在客栈，比跟着我安全些。”
“你到底懂啥？跟点点又有什么关系？”道生想要哭了。
林幺九给了他一个意会的眼神，趴在栏杆上，抬头望天。道生看她神情专注，只好漫无边际地看着四周。
长空如洗，是澄澈的蓝。朵朵白云点缀在上面，像是可口的棉花糖。黄澄澄的阳光洒在人身上，罩得人懒洋洋的。拱桥下是流经全城的溪流。水清澈见底，映着蓝天白云的倒影，呈现出青蓝色。水波粼粼，反射出阳光的颜色，像是铺陈了点点碎金。
桥上过往行人并不多。只偶尔三三两两的，有打着油纸伞的少妇经过。
林幺九一行站在上面，道生等人散落在旁边，本着不显眼的原则，也是很乍眼了。行人往往好奇地看上他们一眼，匆匆走过。
面对着他人好奇的眼神，林幺九佯装未看到。如果不小心对视，就微微一笑。笑着笑着，便发现了些不对。她小声唤了道生，疑惑道：“方才过去的那几个妇人，是不是走过好几趟了？”
道生与凤疏对视一眼，警觉地看过去，妇人们恰好望了过来。
尚未顾得上尴尬，妇人们齐刷刷地，“啪”地一声合上油纸伞，直冲着他们。“唰唰”几声声，却是伞顶处疾射出几枚利刃，正对着几人——却是撕破了脸面，也不再估计周边的行人了。
道生一惊，背过身去，露出坚硬的龟壳。
砰砰几声，利刃落地。
余下守卫见此，蜂拥了上去，与妇人缠斗在一处。
居中的妇人见此，将手撑在嘴中，呼啸了几声。随着她的召唤，水中猛地窜出数十条黑影。
“保护女君！”凤疏出声道。
守卫们不再恋战，急急将林幺九护在中间，围城了一圈。敌手发觉无论如何，也无法像上次一般，将人引开时，又一声呼啸声起，齐齐朝着林幺九扑了过来。
因为顾忌反噬，道生等人不敢动用灵力，只以武术与对方硬拼。凤疏谨防暴露魔族身份，且此前动用先天魔气，险些造反噬，此刻更是不敢轻易出手。
相比较而言，对方可以说是很放肆了，不怕伤，不怕痛，拼命一样冲上来。被打趴下后，站起来，再冲上来。
林幺九听到关节、骨骼噶蹦脆的声音时，心中也跟着咯噔了几下：“凡人不是很脆弱的吗？他们怎么不怕疼……手折了腿断了还一脸无感地冲上来？”
凤疏气喘吁吁，有些无力道：“或者……他们本就不是人类。怎么像是傀儡？”
凤疏此话一出，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笛音，那妇人们又是一声呼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尖尖的耳朵。五官逐渐褪去，演变成狭长脸，尖尖嘴……却是狐狸模样。毛色是红褐色，像是鲜血放置了太久时间后的那种红。
林幺九：“……”凤疏怕不是行走江湖的凤半仙了。
在道生诸人愣怔的瞬间，那群狐狸嗷了声，甩了甩尾巴，矫健地扑了上来，目标是每个人的面门。
因化成狐以后身量娇小，动作迅捷，道生等人便有些应接不暇，时不时地挨上一爪子。
林幺九揪心地看着狐爪，有心召唤术语，一时心急，一根藤蔓嘭地一声爆出，却是打在了凤疏的脸上……再换，却是一束花开在了一只狐狸爪上。
“谢谢您啦女君……”凤疏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使用灵力会遭到反噬的！别乱动啊！”
道生听闻，也跟着叫道：“我们应付得过来！小九大人别动手！”
话音刚落，一只狐爪啪地一声打在了道生脸上，顿时眼冒金星。尔后，他慢悠悠地，倒下了。
林幺九：“……我信了你的邪。”待要强行使出术语，突然听得孟章的声音道：“装晕。”
林幺九四处张望，并没见到孟章的身影。然而大腿已到，她乐得无须操心，当下就学者道生的模样，晃悠悠地倒下了。
她这么一倒，吓坏了凤疏一行，众人大乱。笛声再次响起。狐狸们趁乱拥了上来，攻击愈发猛烈，一时混做了一团。
恰在此时，一只浑身冒着黑气的小狐狸噙着笛子，从旁边的树上跃了下来，奔到了林幺九面前。尔后它一个巴掌拍到了林幺九脑门上，在林幺九即将昏迷之前，听到它用孟章的口吻说：“风紧，扯呼。”
林幺九：“……”所以她是被敌方套路了？
众人听到孟章的声音，手下一顿，狐狸们趁着这工夫，抬头的抬头，抱腿的抱腿，抬起林幺九，风掣雷行般地远去了。
被套路的凤疏等人紧追上去。然而小巷七拐八绕，还有许多死胡同，不多时，竟是再见不到踪影。
确认再无人跟踪时，狐狸们在一处无人小巷里停了脚步。尔后小狐狸将林幺九的衣服扯下来许多碎片，交给了其他狐狸：“分散开来，去往四面八方，莫要教人轻易找到。”说这话的时候，它的声音已然成了女声，十分清冷。
狐狸们默默接过，尔后飞快地散开。
等到都散去后，小狐狸化成了人——却是豆蔻年华的模样。一张小脸恁地清秀，面上却一派麻木，无甚表情。她将林幺九倒挂在肩上，看了看四周，尔后飞快地跃上屋顶，朝着城外奔去，不多时就到了护城河边。
城墙之下有一处桥洞，黑黢黢的，轻易看不见。
小狐狸将林幺九扔在水里。林幺九差点窒息，挣扎着浮上水面，却又被小狐狸按进了水里。如是几次后，脱力了的林幺九不再挣扎，小狐狸反而松了手，将人拎出来扔到了一旁，以拳捶打她的胸部。
半晌后，林幺九咳嗽着醒来，吐出几口水来。小狐狸见她清醒，便拎着她要再扔，林幺九急忙道：“死也要死个明白啊小妹！为什么要这样虐我？”
“因为你该死。”这么说着，小狐狸的声音却是平淡无波。
林幺九奇道：“我此前从未到过此地，此生更是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就断我生死？！！”
小狐狸看了她一会儿，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等你等了这么久，你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
小狐狸身上黑气愈发浓郁，绕着她周身旋绕。
眼瞅着她又要徒手拎人，林幺九忙道：“等等！你说你等我……你知道我要来？‘走马皮影一场戏，鬼魅浮生。魑魅魍魉梦一场，尊者归来’，可是你传出去的？”
小狐狸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你。”
“怕不是你认错了人吧小妹妹？”林幺九哎了声，瞅着对方脸色愈发阴沉，声音低了下来，“莫不是见着与我长得像的兄妹？”
小狐狸却是嗤笑了一声：“我认的是灵魂。”
这却是愈发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