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朝之白发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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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翩翩少年李清照

    忽然一声悠扬的笛音飘来,众人都怔在了当场,那小鸟正跟着那男子回家,听到笛音,就立刻飞了过来,那个男子在后面抓了个空。

    笛声悠扬,简王赵似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学女红一点都不行,可是对音律却如此精通。

    那小鸟随着笛声盘旋,象是在跳舞一样,简王赵似看着小溪儿想起当年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还是自己一剑射来的呢。

    那是一个秋天,秋风起,落叶纷飞,端王赵佶和赵偲在画画,他闲得无聊发现一只小兔子在草丛里觅食,他一箭射去,一声惨叫,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姑娘倒在了地上,他怕皇上知道后责备于他,吓得扔了弓箭就跑,惨叫声惊飞了不远处的锦鸡,正在画画的端王赵佶和赵偲寻声扔下笔飞奔过来,只见一个小姑娘倒在草丛里,血染红了衣裳,那支箭直直的插在小女孩儿的大腿上,小女孩儿早已经疼晕了过去。

    赵偲和端王为小女孩儿止了血,赵偲小心地背起女孩儿,和赵佶回了端王府,为了保护闯祸的赵似,两人将此事瞒着皇上。

    “你们是谁?”小姑娘醒了以后看到一屋子的人有些害怕,疑惑的看着睁开眼睛,赵偲是她看到的第一个人,小姑娘被眼前的大哥哥俊美的容貌迷得差点又晕过去:“哥哥好漂亮,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哥哥”

    赵偲哭笑不得,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面夸他漂亮,觉得怪怪的。

    一边的端王赵佶以为小女孩儿醒了会哭,她最怕女人哭了,就习惯性的往后退了退,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儿一睁眼就相中了他的弟弟,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赵偲也闹了个大红脸。他顿时就觉得小姑娘有趣,就想着要是身边有这么个开果也不错。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因为在家里排行第九,所以爹娘都叫我小九。”

    “那你家在哪里呀?”

    “不知道。”

    “本王让皇上封你为郡主可好?”端王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姑娘了想补偿她。

    “郡主可以吃吗?”

    “不可以。”

    “郡主可以嫁给他吗?”

    “也不可以。”

    “那郡主是个什么东西?”

    “郡主不是个东西……”端王说完就愣住了,好像哪里不对。

    从此端王府多了一个小魔王,端王宠着,越王护着,他为了赔罪翻墙进来给小溪儿送吃的,却被连人带东西扔了出去。

    简王赵似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又想起一件事,小溪儿小时候淘气,把端王养的一只鹦鹉玩死了,端王把她绑到树上,让她跟一群珍贵的鸟一起住了一夜,教育她做人要有仁爱之心,此事还让宫里的向太后知道,向太后夸端王有仁心,派人给端王又送来一对鹦鹉,端王才让人放了她。

    笛声停下,那只小鸟竟然落在了小溪儿的肩膀上,小溪儿得意的将笛子一收,学着大人的样子双手抱拳:“愿赌服输,现在这只小鸟是我的了。十三哥哥,我们走吧。”小溪儿拉着简王赵似就想离开。

    “慢着!”人群里走出一个不过十来岁的男孩。

    “好帅的哥哥!”小溪儿一看眼前的小男孩儿,眼都直了,这个男孩生得十分可爱,好象用可爱不太合适,小溪儿却没有别的词来形容眼前的大男孩儿了,只见他长得十分文静,但每一个动作却做得十分潇洒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周围的人也都惊呆了,想知道这个小男孩儿是谁家的。

    “喂,你家大人是谁,让他过来说话!”小溪儿不乐意了,她可是从小在端王府里长大的,从小就被端王捧着,每个见过她的人都夸她长得可爱,可是没想到现在出现一个比她更可爱的男孩儿,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小男孩儿那里。

    “家父李格非。”

    李清照自幼生活在文学氛围十分浓厚的家庭里,耳濡目染,家学熏陶,加之聪慧颖悟,才华过人,所以“自少年便有诗名,才力华赡,逼近前辈”(王灼《碧鸡漫志》),曾受到当时的文坛名家、苏轼的大弟子晁补之(字无咎)的大力称赞。朱弁《风月堂诗话》卷上说,李清照“善属文,于诗尤工,晁无咎多对士大夫称之”。《说郛》第四十六卷引《瑞桂堂暇录》称她“才高学博,近代鲜伦”。朱彧《萍洲可谈》别本卷中称扬她的“诗文典赡,无愧于古之作者”。

    李清照的少年时代生活于汴京,优雅的生活环境,特别是京都的繁华景象,激发了李清照的创作热情,除了作诗之外,开始在词坛上崭露头角,写出了为后世广为传诵的著名词章《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 。此词一问世,便轰动了整个京师,“当时文士莫不击节称赏,未有能道之者”(《尧山堂外纪》卷五十四)。

    李清照读了著名的《读中兴颂碑》诗后,当即写出了令人拍案叫绝的和诗《浯溪中兴颂诗和张文潜》 两首。此诗笔势纵横地评议兴废,总结了唐代“安史之乱” 前后兴败盛衰的历史教训,借嘲讽唐明皇,告诫宋朝统治者“夏商有鉴当深戒,简策汗青今具在”。一个初涉世事的少女,对国家社稷能表达出如此深刻的关注和忧虑,不能不令世人刮目。因此,宋代周的《清波杂志》认为,这两首和诗“以妇人而厕众作,非深有思致者能之乎?”明代陈宏绪的《寒夜录》评此两诗:“奇气横溢,尝鼎一脔,已知为驼峰、麟脯矣。”[6]?

    琴瑟和弦

    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李清照18岁,与时年21岁的太学生赵明诚在汴京成婚。据李清照在《金石录后序》中云:“余建中辛巳,始归赵氏。”当时李清照之父作礼部员外郎,赵明诚之父作吏部侍郎,均为朝廷高级官吏。李清照夫妇虽系“贵家子弟”,但因“赵、李族寒,素贫俭”,所以,在太学读书的赵明诚,当初一、十五告假回家与妻子团聚时,常先到当铺典质几件衣物,换一点钱,然后步入热闹的相国寺市场,买回他们所喜爱的碑文和果实,夫妇“相对展玩咀嚼”。古老神秘的碑文,把他们引向遥远的历史年代,带给他们一种特有的文化艺术享受,使他们仿佛置身于无忧无虑的远古时期,因而“自谓葛天氏之民也”。

    后两年,赵明诚进入仕途,虽有了独立的经济来源,但夫妇二人仍然过着非常俭朴的生活,且立下了“穷遐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赵家藏书虽然相当丰富,可是对于李清照、赵明诚来说,却远远不够。于是他们便通过亲友故旧,想方设法,把朝廷馆阁收藏的罕见珍本秘籍借来“尽力传写,浸觉有味,不能自已”。遇有名人书画,三代奇器,更不惜“脱衣市易”。然而,他们的力量毕竟有限。一次,有人拿了一幅南唐画家徐熙的《牡丹图》求售,索钱20万文。他们留在家中玩赏了两夜,爱不释手。但是,计无所出,只好恋恋不舍地归还了人家。为此,“夫妇相向惋怅者数日”。新婚后的生活,虽然清贫,但安静和谐,高雅有趣,充满着幸福与欢乐。

    可惜好景不长,朝廷内部激烈的新旧党争把李家卷了进去。李清照出嫁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宋徽宗崇宁元年(1102年)七月,其父李格非被列入元祐党籍,不得在京城任职。其时被列党籍者17人,李格非名在第五,被罢提点京东路刑狱之职。九月,徽宗亲书元祐党人名单,刻石端礼门,共120人,李格非名列第二十六。而在同一年,赵挺之却一路升迁,六月除尚书右丞,八月除尚书左丞。为救父之危难,李清照曾上诗赵挺之。对此,张尝谓:“(文叔女上诗赵挺之)救其父云:‘何况人间父子情’,识者哀之。”(《洛阳名园记》序) 晁公武亦云:“(格非女)有才藻名,其舅正夫(挺之字) 相徽宗朝,李氏尝献诗云:‘炙手可热心可寒’。”(《郡斋读书志》)惜均未奏效。被罢官后的李格非,只得携眷回到原籍明水。

    朝廷党争愈演愈烈,李格非“元祐党人”的罪名竟株连到李清照身上。崇宁二年(1103年)九月庚寅诏禁元祐党人子弟居京;辛巳,诏:“宗室不得与元祐奸党子孙为婚姻。”(《宋史》卷十九《徽宗本纪》)崇宁三年(1104年),“夏,四月,甲辰朔,尚书省勘会党人子弟,不问有官无官,并令在外居住,不得擅自到阙下”(《续资治通鉴》卷八十八) 。据此,李清照与赵明诚这对原本恩爱的夫妻,不仅面临被拆散的危险,而且偌大的汴京,已经没有了李清照的立锥之地,不得不只身离京回到原籍,去投奔先行被遣归的家人。

    政治风云变幻,世事翻覆莫测。崇宁四年(1105年)暮春,赵挺之始除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