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九儿的心事
深夜微凉，碧雪凝霜！
苏九儿独自坐在房顶上，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透露着一股神秘的感觉。
乔零深知自家的这个木头，打死也不会去讨好一个姑娘。
如今也只能自己去帮穆贤，她从屋内走出，拧着穆贤的耳朵：“屋里两个小老婆都等着你呢！你却坐在这里偷偷看人家姑娘，还不给我进屋去？”
穆贤虽然吃痛，但决不喊疼。而是一把搂住乔零，双唇就印到了乔零的嘴上。缠绵片刻，他示意乔零一起看苏九儿：“你不是说不喜欢她吗？干嘛还让我纳她为妾？”
“不是你说的，你喜欢她吗？”
“那你不吃醋了？”穆贤问道：“你们白天在屋子里谈什么了？”
“还能谈什么？谈你呗！”乔零接着说道：“你可不知道，人家九儿姑娘找男人的要求，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上会天文地理，下会甜言密语！你行吗？”
穆贤下巴差点掉地上，这谁能做到啊？
穆贤默默摇摇头：“做不来！”
“要么说，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我就挑你好的地方说呗！说你会写诗，作词，人家勉为其难接受！”
“不过，人家还有要求！”
“哦？”穆贤心想，这学富五车就已经够高了：“还有什么要求？”
“你必须死在她前面！”
穆贤听到这话，背脊发凉，身上不禁一颤：“这狐狸精长的妖媚，怎么心如蛇蝎！这是要弄死我啊！”
“乔零，我不纳妾了，这婚事还是退了吧？要不命都没了！”
乔零看了看穆贤，狠狠的说道：“你敢退了这婚事，我今天晚上就让你没命！毁了人家名节，还要把这婚事退了，穆小王爷你是长本事了！”
穆贤一把捂住乔零的嘴，慌张的看了看四周：“咱不是说好了的，叫名字，否则咱们都要出事！”
“哼！”
乔零轻哼一声：“反正我不管，你今天要把苏九儿哄下来。”
“我哪里会哄人，你也知道我嘴笨。好老婆，要不你陪我去，哪里做的不行，你在旁边可以指点我一下！”
“嘿嘿”乔零笑了起来，甜甜的酒窝，煞是迷人：“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扭捏的求人，这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爽！”
“今天算你走运，跟我来！”
穆贤抱着花盆，跟在乔零身后。乔零不知道他抱个花盆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去多问。
二人顺着房后的梯子爬了上去，苏九儿双手抱膝，盯着月亮看，两人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了中间。
乔零给穆贤使了个眼色，说话啊！
穆贤也找不到什么话题，看着苏九儿看月亮，说了一句：“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乔零听到这话，差点从房顶掉下去，圆你妹啊！
苏九儿拿过那个花盆放在旁边，说道：“你多拿了一样东西过来，不过也好，给你多一点考虑的东西！”
“你观察东西很仔细，否则你也不会带这盆花上来。”
穆贤抓抓脑袋：“这个是小花告诉我的，只要花在，你就不会离开！”
“对！她说的没错，可是不是我不想离开，而是我怕！”苏九儿看着穆贤：“我在城里见过你的画像，你被贴到公告上，悬赏1000两白银，你被人叫做：李二狗！”
“而江湖上，也贴出你的公告，悬赏5000两白银，你被叫做穆贤，是穆王府的穆小王爷。”
“你在我们村子出现，你自称是诸葛空明！”
“三个名字，三个身份，到底哪一个是你的？”
“我是最贵的那个！”
苏九儿不再说话，而是转头看着月亮。
“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和你们这些所谓的贵族打交道！”
穆贤站了起来，挡在苏九儿身前：“不要贵族，贵族的说我！贵族又如何？如今我还不是被人通缉，你为什么非要以出身评论别人的是非？”
苏九儿死死的盯着穆贤：“那好，我不拿你的身份说事。她们三人说你才华横溢，古有曹丕七步为诗，你能做到吗？”
面对苏九儿的嘲讽，穆贤腆着厚脸皮，说的干脆：“能！有啥不能？”
“好！好！”苏九儿又坐了回去：“就以房顶上可以看到的事物为题，你能写出一首诗来！就算你赢！”
“一首，我写不出来！”
穆贤也知道自己的功力，写诗，能抄下来就不错！
何况，这房顶能有啥，后面一片竹子，前面一个月亮，地上一盆花，两个女人。
苏九儿看他这样子，也不可能作出来。估计那个什么《青花瓷》也是三个女人凭空编造出来的，不免有些失望了：“什么大才子，什么性情中人，都是骗人的！男人其实都一样，只是为了女人的身体，酸文假醋！”
“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作诗就是一时兴起，图个开心，谁会按照一个框框架架把自己绑起来！哪里有逼着人写诗的？我这没有一首，半首还是有的，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好吗？”
“半首诗能写出什么来？这里随便挑一样来写，四句诗都不可能够！就是个知识匮乏的纨绔！”
“哦，那你在我这里顶多就值两句诗，而且完全属于你现在的状态。听好了——花香月碧三分媚，轻扬眉黛一点伤！”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有感情在里面的。你想有一段完美的感情，可以！”
“不过，再你得到这份感情之前，你是不是该抛弃一些东西？偏执、任性或者是偏见！”
穆贤说到这里，转了个身，低头说道：“在我眼中的你，一直好像在背负着像枷锁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好累，好累。而你像是你头迷路的羔羊，东撞一下，西撞一下，直到遍体鳞伤！”
“而你还在期待一个什么大才子出现，安慰你那幼小的心灵。”
“多么可笑！”
“无论你的悲伤，你的愤怒，你的烦恼，都只会让你觉得，所有人都是错的！”
“就算真的大才子来了，他只会嘲弄你的懦弱，挖苦你的情感！他能给你的那些东西，甚至连怜悯都算不上，你知道吗？”
泪水顺着穆贤的脸颊流下来，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细微的神经是多么敏感。
在和苏九儿接触后，一点一滴都印在脑子里。他害怕与苏九儿接触，因为无论对方做出任何动作，都像个行尸走肉。他害怕去想，更不敢去触碰苏九儿内心最脆弱、最薄弱的地方。
对于爱心偏执狂来说——那地方会让她受伤！
对于爱心偏执狂来说——那地方会让她歇斯底里的呐喊！
可是如果穆贤不去揭开这层伤疤，苏九儿永远都将会是那个脆弱、易碎的苏九儿！
她现在是可以活在梦里，当梦醒呢？
她将支离破碎！
穆贤现在想帮她，只能以最残忍、最残酷的方式，把苏九儿拉回现实！
“有一句名言怎么说的？再牛逼的肖邦，也弹奏不出老子的忧伤！因为他根本不懂，我在想什么。”
这应该是穆贤从开始到现在，唯一的一句玩笑话。
“话糙理不糙嘛！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大家帮你解决。否则，一个人扛，你很容易被人压死的！”
乔零不知道穆贤在讲些什么，可是她却知道苏九儿好像快哭死过去了！只能拿手帕递给苏九儿：“擦擦吧！”
苏九儿此时已经哭的像一个泪人，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穆贤这样一个人，能把人看的如此透彻！
自己压抑的感情，一下子全部迸发了出来。
在大哭一场后，苏九儿终于敞开了心扉！
“我们那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当我们想出去的时候，就要对着月亮祈祷。直到月亮因为我们而害怕躲起来，我们就可以离开那里！”
“这个故事本身就是骗人，是我族人为了禁止我们离开，而设下的枷锁！”
“因为有东西束缚我们，所以我们十分珍惜外面的一些事情。比如家族长着从外面带回来的面具、糖人、糖葫芦！而这些东西就像是拥有异样的魔力一般，吸引着我们想了解更多。”
“这让我们觉得，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是最珍贵的！”
“我们就这样，天天等待月亮出现，然后看着月亮消失！就是希望可以让月亮可以顺从或者怜悯我们的心愿，躲起来！”
苏半仙说到这里，突然语气变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坏消息的到来，家族的一个族人在出行时走散了！长老们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停止，这件事就被一直拖延了到现在！”
“就在前两天，族人们在一个酒馆之中得到消息。说她是被人抓了起来，而且像是猴子一样关在笼子里，每天招揽无数客人观看，让她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夜里则被那些所谓的客人，拖出笼子满足他们的*********她想跑，就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连舌头都被人割了去！她试图想过自杀，可是那些抓住她的人，连死的机会都不给她。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度过那些可怕而又黑暗的夜晚的。”
苏半仙说到此时，已经泣不成声：“这是何等的残忍！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我从来没想过，你们这些人到底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告诉我，告诉我！”
苏半仙拼命捶打着乔零的胸口，来发泄胸中的愤怒！
“她是我的亲妹妹，她还那么小，我想救她，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本章完)
苏九儿独自坐在房顶上，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透露着一股神秘的感觉。
乔零深知自家的这个木头，打死也不会去讨好一个姑娘。
如今也只能自己去帮穆贤，她从屋内走出，拧着穆贤的耳朵：“屋里两个小老婆都等着你呢！你却坐在这里偷偷看人家姑娘，还不给我进屋去？”
穆贤虽然吃痛，但决不喊疼。而是一把搂住乔零，双唇就印到了乔零的嘴上。缠绵片刻，他示意乔零一起看苏九儿：“你不是说不喜欢她吗？干嘛还让我纳她为妾？”
“不是你说的，你喜欢她吗？”
“那你不吃醋了？”穆贤问道：“你们白天在屋子里谈什么了？”
“还能谈什么？谈你呗！”乔零接着说道：“你可不知道，人家九儿姑娘找男人的要求，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上会天文地理，下会甜言密语！你行吗？”
穆贤下巴差点掉地上，这谁能做到啊？
穆贤默默摇摇头：“做不来！”
“要么说，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我就挑你好的地方说呗！说你会写诗，作词，人家勉为其难接受！”
“不过，人家还有要求！”
“哦？”穆贤心想，这学富五车就已经够高了：“还有什么要求？”
“你必须死在她前面！”
穆贤听到这话，背脊发凉，身上不禁一颤：“这狐狸精长的妖媚，怎么心如蛇蝎！这是要弄死我啊！”
“乔零，我不纳妾了，这婚事还是退了吧？要不命都没了！”
乔零看了看穆贤，狠狠的说道：“你敢退了这婚事，我今天晚上就让你没命！毁了人家名节，还要把这婚事退了，穆小王爷你是长本事了！”
穆贤一把捂住乔零的嘴，慌张的看了看四周：“咱不是说好了的，叫名字，否则咱们都要出事！”
“哼！”
乔零轻哼一声：“反正我不管，你今天要把苏九儿哄下来。”
“我哪里会哄人，你也知道我嘴笨。好老婆，要不你陪我去，哪里做的不行，你在旁边可以指点我一下！”
“嘿嘿”乔零笑了起来，甜甜的酒窝，煞是迷人：“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扭捏的求人，这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爽！”
“今天算你走运，跟我来！”
穆贤抱着花盆，跟在乔零身后。乔零不知道他抱个花盆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去多问。
二人顺着房后的梯子爬了上去，苏九儿双手抱膝，盯着月亮看，两人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了中间。
乔零给穆贤使了个眼色，说话啊！
穆贤也找不到什么话题，看着苏九儿看月亮，说了一句：“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乔零听到这话，差点从房顶掉下去，圆你妹啊！
苏九儿拿过那个花盆放在旁边，说道：“你多拿了一样东西过来，不过也好，给你多一点考虑的东西！”
“你观察东西很仔细，否则你也不会带这盆花上来。”
穆贤抓抓脑袋：“这个是小花告诉我的，只要花在，你就不会离开！”
“对！她说的没错，可是不是我不想离开，而是我怕！”苏九儿看着穆贤：“我在城里见过你的画像，你被贴到公告上，悬赏1000两白银，你被人叫做：李二狗！”
“而江湖上，也贴出你的公告，悬赏5000两白银，你被叫做穆贤，是穆王府的穆小王爷。”
“你在我们村子出现，你自称是诸葛空明！”
“三个名字，三个身份，到底哪一个是你的？”
“我是最贵的那个！”
苏九儿不再说话，而是转头看着月亮。
“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和你们这些所谓的贵族打交道！”
穆贤站了起来，挡在苏九儿身前：“不要贵族，贵族的说我！贵族又如何？如今我还不是被人通缉，你为什么非要以出身评论别人的是非？”
苏九儿死死的盯着穆贤：“那好，我不拿你的身份说事。她们三人说你才华横溢，古有曹丕七步为诗，你能做到吗？”
面对苏九儿的嘲讽，穆贤腆着厚脸皮，说的干脆：“能！有啥不能？”
“好！好！”苏九儿又坐了回去：“就以房顶上可以看到的事物为题，你能写出一首诗来！就算你赢！”
“一首，我写不出来！”
穆贤也知道自己的功力，写诗，能抄下来就不错！
何况，这房顶能有啥，后面一片竹子，前面一个月亮，地上一盆花，两个女人。
苏九儿看他这样子，也不可能作出来。估计那个什么《青花瓷》也是三个女人凭空编造出来的，不免有些失望了：“什么大才子，什么性情中人，都是骗人的！男人其实都一样，只是为了女人的身体，酸文假醋！”
“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作诗就是一时兴起，图个开心，谁会按照一个框框架架把自己绑起来！哪里有逼着人写诗的？我这没有一首，半首还是有的，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好吗？”
“半首诗能写出什么来？这里随便挑一样来写，四句诗都不可能够！就是个知识匮乏的纨绔！”
“哦，那你在我这里顶多就值两句诗，而且完全属于你现在的状态。听好了——花香月碧三分媚，轻扬眉黛一点伤！”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有感情在里面的。你想有一段完美的感情，可以！”
“不过，再你得到这份感情之前，你是不是该抛弃一些东西？偏执、任性或者是偏见！”
穆贤说到这里，转了个身，低头说道：“在我眼中的你，一直好像在背负着像枷锁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好累，好累。而你像是你头迷路的羔羊，东撞一下，西撞一下，直到遍体鳞伤！”
“而你还在期待一个什么大才子出现，安慰你那幼小的心灵。”
“多么可笑！”
“无论你的悲伤，你的愤怒，你的烦恼，都只会让你觉得，所有人都是错的！”
“就算真的大才子来了，他只会嘲弄你的懦弱，挖苦你的情感！他能给你的那些东西，甚至连怜悯都算不上，你知道吗？”
泪水顺着穆贤的脸颊流下来，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细微的神经是多么敏感。
在和苏九儿接触后，一点一滴都印在脑子里。他害怕与苏九儿接触，因为无论对方做出任何动作，都像个行尸走肉。他害怕去想，更不敢去触碰苏九儿内心最脆弱、最薄弱的地方。
对于爱心偏执狂来说——那地方会让她受伤！
对于爱心偏执狂来说——那地方会让她歇斯底里的呐喊！
可是如果穆贤不去揭开这层伤疤，苏九儿永远都将会是那个脆弱、易碎的苏九儿！
她现在是可以活在梦里，当梦醒呢？
她将支离破碎！
穆贤现在想帮她，只能以最残忍、最残酷的方式，把苏九儿拉回现实！
“有一句名言怎么说的？再牛逼的肖邦，也弹奏不出老子的忧伤！因为他根本不懂，我在想什么。”
这应该是穆贤从开始到现在，唯一的一句玩笑话。
“话糙理不糙嘛！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大家帮你解决。否则，一个人扛，你很容易被人压死的！”
乔零不知道穆贤在讲些什么，可是她却知道苏九儿好像快哭死过去了！只能拿手帕递给苏九儿：“擦擦吧！”
苏九儿此时已经哭的像一个泪人，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穆贤这样一个人，能把人看的如此透彻！
自己压抑的感情，一下子全部迸发了出来。
在大哭一场后，苏九儿终于敞开了心扉！
“我们那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当我们想出去的时候，就要对着月亮祈祷。直到月亮因为我们而害怕躲起来，我们就可以离开那里！”
“这个故事本身就是骗人，是我族人为了禁止我们离开，而设下的枷锁！”
“因为有东西束缚我们，所以我们十分珍惜外面的一些事情。比如家族长着从外面带回来的面具、糖人、糖葫芦！而这些东西就像是拥有异样的魔力一般，吸引着我们想了解更多。”
“这让我们觉得，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是最珍贵的！”
“我们就这样，天天等待月亮出现，然后看着月亮消失！就是希望可以让月亮可以顺从或者怜悯我们的心愿，躲起来！”
苏半仙说到这里，突然语气变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坏消息的到来，家族的一个族人在出行时走散了！长老们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停止，这件事就被一直拖延了到现在！”
“就在前两天，族人们在一个酒馆之中得到消息。说她是被人抓了起来，而且像是猴子一样关在笼子里，每天招揽无数客人观看，让她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夜里则被那些所谓的客人，拖出笼子满足他们的*********她想跑，就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连舌头都被人割了去！她试图想过自杀，可是那些抓住她的人，连死的机会都不给她。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度过那些可怕而又黑暗的夜晚的。”
苏半仙说到此时，已经泣不成声：“这是何等的残忍！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我从来没想过，你们这些人到底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告诉我，告诉我！”
苏半仙拼命捶打着乔零的胸口，来发泄胸中的愤怒！
“她是我的亲妹妹，她还那么小，我想救她，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