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逗鸟
第四百四十五章；逗鸟
“起来。”扶起他的右手，顾展博顺着老爷子的动作就跟着起身，“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太过伤心，嗓子哑了好几个度，“纤纤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顾老爷子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活泼开朗贴心的孙女会变成这样，虽然在来的路上已经坐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见到还是觉得难受。
他们顾家人的命运大概都是坎坷的，不管是情路或者是其他的路，总是不平顺的，现在连生命也受到了威胁。
顾展博低头看着顾纤纤，“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医生建议我们多跟她说说话，虽然很模糊，可是她还是能够听得见。”
知道顾纤纤出事的第一个反应是震惊，后来便是绝望，痛苦，没有阳光的日子，像一潭死水，后来也曾经想过，是不是顾纤纤这个胆小鬼在逃避什么。
是不是对这个世界里的谁失望了，又或者觉得伤心了，所以才会这样，可是不管怎么样，她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并不想醒过来，她一直在逃避，在很久以前他都是这种想法，可是看到顾纤纤的时候他的心就软了。
如果她真的不想醒过来的话他就算说什么她都不愿意听，这个时候他真气愤，因为他们一家人好像都是一样的，总是固执己见。
到了现在他只剩下了无奈，这个人能够尽快的醒来已经成为了他最大的祈求。
“国祯太没用了，说不清楚，你把事情说清楚，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一个简单的出行，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家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他和局外人一样，什么也不明了。
儿子太没用，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可是那种性格就是雷打不动，他也早就死心了，还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孙子他也欣慰了。
顾展博没有隐瞒的把自己查到的事说出来，当然，龙王的事暂时还是选择瞒着老爷子。
“你真的没有什么事再瞒着我了？”老爷子看着顾展博，问了一次。
顾展博摇摇头，“我再也不敢瞒着您别的事。”
“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顾纤纤是个好孩子，从小到大总是最懂事的一个，可是现在的下场又是怎么样？真是老天无眼啊！”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眶变成了红色，一瞬间，更是苍老了不少。
本来就已经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现在受了刺激，看起来整个人就更摇摇欲坠了。
“爷爷，我相信纤纤一定会醒过来的……”蓝盈盈坚信这世界上有奇迹，而他们也需要一个奇迹的发生。
“她总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活泼，绝对不会轻易的就放弃，她努力了多久才考上医学院，经过了多少才发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这条路。”
“我相信她是热爱这个世界的，所以她一定不会放弃醒过来的机会，因为这里等待她的人还有这么多。”蓝盈盈笑中带泪，说的自己满怀伤感。
顾老爷子也是捶着自己的胸，近些日子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咳的撕心裂肺，“好！好！”连说了两个好，顾老爷子才能让自己勉强不流露出那样悲伤的神情。
“爸，我送您回去吧！”顾国祯培想要去扶顾老爷子。
然而老爷子却避开了他的手。
“爸？”顾国祯培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空着的双手，这是父亲第一次推开他的手，他低着头，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神，大约是真的失望了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我自己能走。”顾老爷子咳了两下，顾展博低头拿来一杯热水，“爷爷喝水。”
“好好照顾纤纤。”老爷子骨瘦如柴的双手握住顾展博的手腕，语重心长的叮嘱。
“我会的，爷爷。”顾展博光明正大的迎着顾老爷子的眼睛，没有闪躲。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满目疲惫，“好，我先回去了，咳咳，如果一有什么消息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说到后来老人已经再次哽咽了，哪怕是错觉也想看见顾纤纤能够醒来。
早知道就应该让她在瑞士不要回来。
“爷爷，我送您回去吧！”完全无视了伫立在一旁的顾国祯培，他的视而不见，还有冷漠都是罪。
嘴里说着的仁义的话，心里却是漠然的只想着自己，顾展博已经把这对父母从自己的生命中剔除。
他们已经失去了成为父亲的资格，既然如此，也就不用想着再去说什么儿孙满堂，不仅是这辈子不配，下辈子依然不配。
“嗯。”蓝盈盈和顾展博扶着老人慢慢的出门，蓝盈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之前的幸福变成了错觉，现在剩下的只有苍凉。
顾国祯培在原地呐呐不能言，看了看女儿，愧疚的感觉弥漫在心头，还是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秋天的光线没有那么灼热，总是柔和了一些，出门的时候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不用补那么多次防晒霜。
窗户大大咧咧的敞开着，风吹来的时候病床旁的栀子花就摇动着花朵，香味蔓延开，为病房里增添了些香味。
在所有人都无所察觉的时候，本该被医生下了死刑永远不能再醒过来的人小手指却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把爷爷送回去了之后顾展博才重新上车，蓝盈盈有些失神，顾展博帮她系上安全带，蓝盈盈才反应过来。
“别多想了，你的脸刚才爷爷也发现了，不过是没有在明面上问。”顾展博帮自己绑好安全带。
蓝盈盈偏头，“爷爷也知道了妈前几天来过家里的事了？”
“嗯，我想找个时间跟爷爷坦白，爷爷年轻的时候有不少移民美国的战友，有些是流落在外回不来在外面落地的人，还有些是改革的时候漂洋过海的……”
“不管怎么说，近些年联系方式方便了之后来往的又频繁了些，如果把所有事情坦白的话很可能会有实质性的进展。”顾展博皱着眉，发动着引擎。
车子性能不错，没让顾展博等太久，蓝盈盈犹豫了下，“那妈的事呢？要一起坦白吗？”
“嗯，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有些人老天不会帮你惩罚，只能自己亲手来，大约是投错了胎吧，或许我们就是上辈子的仇人。”
“说出这么悲观的话真不像你。”蓝盈盈平静的看着他，这几天他忙的团团转，可见优渥的生活总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怎么才像我？”看着后视镜，转动着方向盘翻车，蓝盈盈突然冒出一个词，他是屹立不倒的英雄，在她的心里。
“这个大概只能你自己去领会了……”蓝盈盈小小的卖了个关子，笑笑，她才不想说出来让他那么得瑟呢！
下午四点三十分的时候，顾展博的手机传来一条短信，发件人没有名字，一串陌生的号码。
如果想知道究竟是谁伤害了顾纤纤后天下午四点钟就来西路29号路口左拐的314号。
过了一分钟，手里又亮了一下，当然，你也可以不信，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往下翻是一张照片，角度看来是偷拍的方向，准确的拍到了车里的人。
后座果然如那个男人所说有一个女人，只是全副武装，带着袋子和墨镜，一张脸遮去了一大半，并且太模糊，只能看出尖尖的下颌和优美的红唇。
之后过了二十分钟，才又发来了另一条短信，什么也别问，否则你就什么也不会知道。
顾展博手快的按下了手机号码，“言小杰，你查一查这个号码现在的位置，一定要快。”
挂断手机之后他反复看着这三条短信，这个人的语气中规中矩，顾展博一时间也捉摸不定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已经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也在猜测这个人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只是用来引他上钩的一个手段。
首先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人一定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其次就是他说的这个地方，他用地图查过，现在的导航仪已经蔓延到乡，村，可是这个地方却查不到。
他还在想，这个地方究竟是虚拟出来的还是真实的，因为a市根本没有西路这个地方。
太多东西无法解释，而且这个号码知道的人不多，这是专门留给亲人的专线，如果说一次可以当成是恶作剧的话后来的话就不能够那么轻易的对待了。
尤其是那张照片，他是不是真的见到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呢？他的号码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
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潜伏在他的身边，他开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只要一想到至亲的妹妹现在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怨气，从前的冷静也荡然无存，一个人想的时候总是容易想的偏激。
直到电话振动起来，言小杰的电话出现在显示屏上，顾展博惊醒过来的时候出了一声冷汗，扶了扶眼镜，“喂。”想到自己刚刚有些偏激的想法还是有些后怕。
“顾总，那个号码是空号。”言小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空号？怎么可能，刚才明明还在发短信，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一个理由。
对方是有备而来，并且是一个高手，所以才会伪装的这样滴水不漏，“嗯，我知道了，你再帮我查一个地址。等下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
顾展博等了一会，短信提醒音一响，顾展博就按开了自己的手机，“查无此住所。”
顾展博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去吗？似乎第一次有人这样把他玩弄在手掌心。
自从那年从沙漠里逃出来之后他的心境就仿佛提高了一个层次，不是没有欲望，只是好胜心不会那么强烈了。
激动的时候很少，因为很少已经能够有东西打动他了。现在蓝盈盈又在他的身边，岁月静好，他的那种强盛时期的想法已经淡去了。
可是现在难得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时隔很久之后，他想再次主动出击，热血沸腾的感觉真是让人感觉久违。
蓝盈盈的脸第二天消肿了很多，大概真的跟心情也有些问题，指印也淡了很多。
用了些遮瑕膏就能够遮住，所以难得的看起来精神了一点。
手机在桌上震动，因为脸上有伤的原因，蓝盈盈被迫留在家里休息，尽管她已经强烈的抗议了，可是顾展博还是坚持。
拗不过顾展博的她只能待在家里了。
“妈？”
“盈盈，我在家里发现了你爸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看看？”
“爸爸的东西？”蓝盈盈诧异，她记得小时候爸爸的尸体推入焚尸炉的时候，姜淑慎为了能够让自己坚强起来，一点东西也没留下。
“嗯，好像是你爸年轻时候总戴在身上的东西，我知道你其实很遗憾当年的东西都没了，所以我想你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很开心。”
“是什么东西？”蓝盈盈激动的问。
姜淑慎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个旧的荷包，是在那个年代特色的绣样，“是你爸爸从来不离身的包。”
“那我等下就过来。”蓝父能够照相的机会太少，七十年代的时候那本身就是一种十分奢侈的事。
因此唯二的照片都是在结婚的时候照下来的，结婚照蓝盈盈心里明白，姜淑慎一定是留下来了的，只不过她不知晓而已。
“你不用上班？”
糟了……太兴奋了，忘记了这一点了，蓝盈盈脑子一转，想了个圆谎的话，“嗯，是啊，明天不就是星期五了吗，最近一直在加班，顾展博体谅下属，所以让我们提前一天放假，庆祝我们做成了这个大案子。”
“是这样吗？那要不然你把顾展博也叫上一起回来？”
“不用了，你也知道的，他就是一个工作狂，什么时候工作都不离手，忙的很呢，而且这是爸的东西，他看见也没用啊！”蓝盈盈嘻嘻哈哈的。
姜淑慎想了想，“那好吧，那你过来，我去买菜。”
“不用了，不用买菜的，家里不是还有酱牛肉吗？我想你做的牛肉面了……”
“好，那你快过来，等你来了我再下面，糊了就不好吃了……”
蓝盈盈心里兴奋，还是没有忘记顾展博，走之前还是给顾展博打了个电话，以防万一顾展博什么时候突然回来却没见到她人。
顾展博听后没什么反应，对于蓝盈盈他很纵容，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越发的深厚，他也就越来越愿意宠着蓝盈盈。
小区里的老人们都在下象棋，还有人拿着鸟笼里，认不出是什么鸟，可是鸟背上的羽毛是青色的，夹杂着蓝，很漂亮。
“起来。”扶起他的右手，顾展博顺着老爷子的动作就跟着起身，“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太过伤心，嗓子哑了好几个度，“纤纤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顾老爷子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活泼开朗贴心的孙女会变成这样，虽然在来的路上已经坐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见到还是觉得难受。
他们顾家人的命运大概都是坎坷的，不管是情路或者是其他的路，总是不平顺的，现在连生命也受到了威胁。
顾展博低头看着顾纤纤，“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医生建议我们多跟她说说话，虽然很模糊，可是她还是能够听得见。”
知道顾纤纤出事的第一个反应是震惊，后来便是绝望，痛苦，没有阳光的日子，像一潭死水，后来也曾经想过，是不是顾纤纤这个胆小鬼在逃避什么。
是不是对这个世界里的谁失望了，又或者觉得伤心了，所以才会这样，可是不管怎么样，她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并不想醒过来，她一直在逃避，在很久以前他都是这种想法，可是看到顾纤纤的时候他的心就软了。
如果她真的不想醒过来的话他就算说什么她都不愿意听，这个时候他真气愤，因为他们一家人好像都是一样的，总是固执己见。
到了现在他只剩下了无奈，这个人能够尽快的醒来已经成为了他最大的祈求。
“国祯太没用了，说不清楚，你把事情说清楚，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一个简单的出行，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家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他和局外人一样，什么也不明了。
儿子太没用，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可是那种性格就是雷打不动，他也早就死心了，还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孙子他也欣慰了。
顾展博没有隐瞒的把自己查到的事说出来，当然，龙王的事暂时还是选择瞒着老爷子。
“你真的没有什么事再瞒着我了？”老爷子看着顾展博，问了一次。
顾展博摇摇头，“我再也不敢瞒着您别的事。”
“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顾纤纤是个好孩子，从小到大总是最懂事的一个，可是现在的下场又是怎么样？真是老天无眼啊！”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眶变成了红色，一瞬间，更是苍老了不少。
本来就已经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现在受了刺激，看起来整个人就更摇摇欲坠了。
“爷爷，我相信纤纤一定会醒过来的……”蓝盈盈坚信这世界上有奇迹，而他们也需要一个奇迹的发生。
“她总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活泼，绝对不会轻易的就放弃，她努力了多久才考上医学院，经过了多少才发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这条路。”
“我相信她是热爱这个世界的，所以她一定不会放弃醒过来的机会，因为这里等待她的人还有这么多。”蓝盈盈笑中带泪，说的自己满怀伤感。
顾老爷子也是捶着自己的胸，近些日子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咳的撕心裂肺，“好！好！”连说了两个好，顾老爷子才能让自己勉强不流露出那样悲伤的神情。
“爸，我送您回去吧！”顾国祯培想要去扶顾老爷子。
然而老爷子却避开了他的手。
“爸？”顾国祯培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空着的双手，这是父亲第一次推开他的手，他低着头，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神，大约是真的失望了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我自己能走。”顾老爷子咳了两下，顾展博低头拿来一杯热水，“爷爷喝水。”
“好好照顾纤纤。”老爷子骨瘦如柴的双手握住顾展博的手腕，语重心长的叮嘱。
“我会的，爷爷。”顾展博光明正大的迎着顾老爷子的眼睛，没有闪躲。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满目疲惫，“好，我先回去了，咳咳，如果一有什么消息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说到后来老人已经再次哽咽了，哪怕是错觉也想看见顾纤纤能够醒来。
早知道就应该让她在瑞士不要回来。
“爷爷，我送您回去吧！”完全无视了伫立在一旁的顾国祯培，他的视而不见，还有冷漠都是罪。
嘴里说着的仁义的话，心里却是漠然的只想着自己，顾展博已经把这对父母从自己的生命中剔除。
他们已经失去了成为父亲的资格，既然如此，也就不用想着再去说什么儿孙满堂，不仅是这辈子不配，下辈子依然不配。
“嗯。”蓝盈盈和顾展博扶着老人慢慢的出门，蓝盈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之前的幸福变成了错觉，现在剩下的只有苍凉。
顾国祯培在原地呐呐不能言，看了看女儿，愧疚的感觉弥漫在心头，还是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秋天的光线没有那么灼热，总是柔和了一些，出门的时候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不用补那么多次防晒霜。
窗户大大咧咧的敞开着，风吹来的时候病床旁的栀子花就摇动着花朵，香味蔓延开，为病房里增添了些香味。
在所有人都无所察觉的时候，本该被医生下了死刑永远不能再醒过来的人小手指却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把爷爷送回去了之后顾展博才重新上车，蓝盈盈有些失神，顾展博帮她系上安全带，蓝盈盈才反应过来。
“别多想了，你的脸刚才爷爷也发现了，不过是没有在明面上问。”顾展博帮自己绑好安全带。
蓝盈盈偏头，“爷爷也知道了妈前几天来过家里的事了？”
“嗯，我想找个时间跟爷爷坦白，爷爷年轻的时候有不少移民美国的战友，有些是流落在外回不来在外面落地的人，还有些是改革的时候漂洋过海的……”
“不管怎么说，近些年联系方式方便了之后来往的又频繁了些，如果把所有事情坦白的话很可能会有实质性的进展。”顾展博皱着眉，发动着引擎。
车子性能不错，没让顾展博等太久，蓝盈盈犹豫了下，“那妈的事呢？要一起坦白吗？”
“嗯，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有些人老天不会帮你惩罚，只能自己亲手来，大约是投错了胎吧，或许我们就是上辈子的仇人。”
“说出这么悲观的话真不像你。”蓝盈盈平静的看着他，这几天他忙的团团转，可见优渥的生活总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怎么才像我？”看着后视镜，转动着方向盘翻车，蓝盈盈突然冒出一个词，他是屹立不倒的英雄，在她的心里。
“这个大概只能你自己去领会了……”蓝盈盈小小的卖了个关子，笑笑，她才不想说出来让他那么得瑟呢！
下午四点三十分的时候，顾展博的手机传来一条短信，发件人没有名字，一串陌生的号码。
如果想知道究竟是谁伤害了顾纤纤后天下午四点钟就来西路29号路口左拐的314号。
过了一分钟，手里又亮了一下，当然，你也可以不信，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往下翻是一张照片，角度看来是偷拍的方向，准确的拍到了车里的人。
后座果然如那个男人所说有一个女人，只是全副武装，带着袋子和墨镜，一张脸遮去了一大半，并且太模糊，只能看出尖尖的下颌和优美的红唇。
之后过了二十分钟，才又发来了另一条短信，什么也别问，否则你就什么也不会知道。
顾展博手快的按下了手机号码，“言小杰，你查一查这个号码现在的位置，一定要快。”
挂断手机之后他反复看着这三条短信，这个人的语气中规中矩，顾展博一时间也捉摸不定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已经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也在猜测这个人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只是用来引他上钩的一个手段。
首先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人一定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其次就是他说的这个地方，他用地图查过，现在的导航仪已经蔓延到乡，村，可是这个地方却查不到。
他还在想，这个地方究竟是虚拟出来的还是真实的，因为a市根本没有西路这个地方。
太多东西无法解释，而且这个号码知道的人不多，这是专门留给亲人的专线，如果说一次可以当成是恶作剧的话后来的话就不能够那么轻易的对待了。
尤其是那张照片，他是不是真的见到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呢？他的号码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
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潜伏在他的身边，他开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只要一想到至亲的妹妹现在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怨气，从前的冷静也荡然无存，一个人想的时候总是容易想的偏激。
直到电话振动起来，言小杰的电话出现在显示屏上，顾展博惊醒过来的时候出了一声冷汗，扶了扶眼镜，“喂。”想到自己刚刚有些偏激的想法还是有些后怕。
“顾总，那个号码是空号。”言小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空号？怎么可能，刚才明明还在发短信，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一个理由。
对方是有备而来，并且是一个高手，所以才会伪装的这样滴水不漏，“嗯，我知道了，你再帮我查一个地址。等下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
顾展博等了一会，短信提醒音一响，顾展博就按开了自己的手机，“查无此住所。”
顾展博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去吗？似乎第一次有人这样把他玩弄在手掌心。
自从那年从沙漠里逃出来之后他的心境就仿佛提高了一个层次，不是没有欲望，只是好胜心不会那么强烈了。
激动的时候很少，因为很少已经能够有东西打动他了。现在蓝盈盈又在他的身边，岁月静好，他的那种强盛时期的想法已经淡去了。
可是现在难得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时隔很久之后，他想再次主动出击，热血沸腾的感觉真是让人感觉久违。
蓝盈盈的脸第二天消肿了很多，大概真的跟心情也有些问题，指印也淡了很多。
用了些遮瑕膏就能够遮住，所以难得的看起来精神了一点。
手机在桌上震动，因为脸上有伤的原因，蓝盈盈被迫留在家里休息，尽管她已经强烈的抗议了，可是顾展博还是坚持。
拗不过顾展博的她只能待在家里了。
“妈？”
“盈盈，我在家里发现了你爸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看看？”
“爸爸的东西？”蓝盈盈诧异，她记得小时候爸爸的尸体推入焚尸炉的时候，姜淑慎为了能够让自己坚强起来，一点东西也没留下。
“嗯，好像是你爸年轻时候总戴在身上的东西，我知道你其实很遗憾当年的东西都没了，所以我想你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很开心。”
“是什么东西？”蓝盈盈激动的问。
姜淑慎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个旧的荷包，是在那个年代特色的绣样，“是你爸爸从来不离身的包。”
“那我等下就过来。”蓝父能够照相的机会太少，七十年代的时候那本身就是一种十分奢侈的事。
因此唯二的照片都是在结婚的时候照下来的，结婚照蓝盈盈心里明白，姜淑慎一定是留下来了的，只不过她不知晓而已。
“你不用上班？”
糟了……太兴奋了，忘记了这一点了，蓝盈盈脑子一转，想了个圆谎的话，“嗯，是啊，明天不就是星期五了吗，最近一直在加班，顾展博体谅下属，所以让我们提前一天放假，庆祝我们做成了这个大案子。”
“是这样吗？那要不然你把顾展博也叫上一起回来？”
“不用了，你也知道的，他就是一个工作狂，什么时候工作都不离手，忙的很呢，而且这是爸的东西，他看见也没用啊！”蓝盈盈嘻嘻哈哈的。
姜淑慎想了想，“那好吧，那你过来，我去买菜。”
“不用了，不用买菜的，家里不是还有酱牛肉吗？我想你做的牛肉面了……”
“好，那你快过来，等你来了我再下面，糊了就不好吃了……”
蓝盈盈心里兴奋，还是没有忘记顾展博，走之前还是给顾展博打了个电话，以防万一顾展博什么时候突然回来却没见到她人。
顾展博听后没什么反应，对于蓝盈盈他很纵容，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越发的深厚，他也就越来越愿意宠着蓝盈盈。
小区里的老人们都在下象棋，还有人拿着鸟笼里，认不出是什么鸟，可是鸟背上的羽毛是青色的，夹杂着蓝，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