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粗心大意
第二百一十九章；粗心大意
那家书店处在街心，正对着向阳处，只是那条街的人稀稀拉拉的看起来搬的空空腹的，只留下见证繁华落败的砖瓦房在原处。零落的街上看起来很是萧条，即使有阳光的加温也掩饰不了这里的萧条，偶尔有一只猫窜出，或许是没见过陌生人惊吓着重新跑回了黑暗中。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年岁已高的老人，最年轻的好像也是即将步入老年的五十岁左右的人，坐在阴凉处，树荫盖过房顶，这里都是平房，顾展博倒是没想到a市还有看起来如此落后的地方。
书店的老板坐在自己编制的竹椅上，拿着一把蒲扇，专心致志的看着书，偶尔会推一推眼镜，热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每个人都好像对于两个外来者见怪不怪的模样，淡定的好像是常事一样，顾展博走进的第一眼就看见了这块风格特殊的牌子。
上面是两句普通的标语，说的是出售二手书新书，只是大红的纸上还有用毛笔字写下的签名，笔锋锐利，可是一勾一横看起来都是需要手劲的，看来这题字的只能是老人的儿子了。以他们的年龄，他应该叫一声大叔。
和放肆的在雨天才会出现的风不同，这里偶尔会过来一阵微风给人带来一些清凉，蓝盈盈牵着顾展博的手，现在两个人自然的牵手已经成习惯了，也再也不会别扭了。车子就停在书店门口，从外面看来比较破旧，老墙上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了苔藓。
蓝盈盈向老爷爷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迫不及待的进了这间书店，因为时间工作等等多重原因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老人家记性不好她已经被遗忘了。书店很大，顾展博原以为会很难忍受可是这里却不同于外间的炎热有空调的凉爽，那为什么老人家还要在外坐着呢？
“这里很大，我们分头看吧！”这里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分门别类，什么都需要自己一排排寻找，顾展博看着一眼看到底的书店，这里哪里大了？不过一会的时间恐怕就能看遍了。
蓝盈盈看着顾展博的不以为意也不过多解释，反正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表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书店也是可以山外有书的。所以我们要怀抱着别有洞天的心情来发掘每一个你认为神秘而惊喜的地方。
顾展博看着她仔细的观看的样子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跟着一排排的看过去，很快他已经走到了最里面，正当他以为蓝盈盈一定会失望而归的时候她却没有如他所想就此放弃，而是向着二楼走去。木头做的楼梯，行走时每一步都会发出古老的声音，顾展博跟随着她的脚步才发现二楼才是真正的书店，而一楼就好像一个障眼法一样。
顾展博这才想起来自己看到的房子结构，只有书店是两层楼的木房，在对面是砖平房的这家书店一整排过去都是木房，如果按照这样推测的话，那么，楼下真正的只是九牛一毛。而收集这些书的人一定是一个真正爱书懂球书的人，楼梯斜斜的，总感觉一不留心就会掉下去。
推开原装木头门的背后果然不出顾展博所料，楼上的一层全是书，这里比起所谓的市图书馆规模还要更大几分，里面的气氛也远远超过他所见过的任何一家豪华的书店。来到这里总给他一种空间被旧黄的颜色所覆盖，或许他现在已经穿梭在时光机中，因为在他眼中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旧的颜色，然而在看见蓝盈盈的时候他又像从梦中醒来一样。
或许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白的，但是蓝盈盈一定是彩色的，她得意洋洋的看着他，“怎么，是不是大吃一惊，有点回不过神来？很惊喜吧！”这种老旧阁楼二楼就像是一个被尘封的存在，很少有冒险精神的人能寻找上来，所以就便宜了偶然发现的蓝盈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这里的店主真是狡猾对不对，因为二楼的门都是常年如一日的关着的，而且他也并没有标明二楼也在书店范围内，就像一个冒险游戏，要自己寻找通关的诀窍。本来我也以为我是误闯别人的私人空间，谁知道老爷爷告诉我二楼也属于书店的一角。”
店主像是给人做了一个心灵的陷阱，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这种自己发现的刺激感是真的会让人心里舒爽的，“我有一个预感，我想找的东西就在这里，我们很可能不必去下一个地点了……”她还没等顾展博回答问题就已经自顾自的消失在书架间。
顾展博打量着这间书店，这里因为糊在窗上窗纸的原因，光线略暗，偶尔会有几术落网之鱼的光柱从小缝里钻进来，这里的光偏白，打在人脸上总是会看起来失了血色一样的苍白，看着头顶上的等还会产生一种晕眩的感觉，他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魔力能让蓝盈盈心心不念，不过她想要的东西他是一定要帮她得到的。
蓝盈盈的手指一路路划过这些旧书，有些纸已经有些泛黄，这里每天都天都有人打扫所以干净的一尘不染。她第一次是一个人来的，第二次是带着康诗雅一起来的，爱丽丝的卡书就是那次蓝盈盈在这里找到的，因为那天是康诗雅的生日，所以她买下来当做礼物送给了康诗雅。
康诗雅是个富有童心的人，而且也很喜欢好朋友送自己的这个特别的礼物，可惜因为一次意外，那本书被康家父母发现，希望女儿坚毅独当一面能为家族做出贡献的他们当然不想女儿被这种东西磨去了心智，所以发现了之后就把这本书当做碳火毁灭在红色的焰火里。
那时候的康诗雅还是不服输的，但是在蓝盈盈看来现在的康诗雅已经完全没有了斗志，所以她最想的，就是能帮助康诗雅寻回过去的心情。
顾展博一直跟着蓝盈盈，在她身后默默的追随着她的脚步，看着她皱眉苦恼，然后眼睛一亮，闭上眼睛，看起来就像祈祷一样。顾展博觉得有趣，他本以为蓝盈盈不过是说说而已，谁知道她不是只说不做的人，现在她就在证明。
或许是真的起了什么作用，或许也只是碰巧，让顾展博惊奇的是蓝盈盈在之后的几分钟内真的找到了她想要的，并且还是一本崭新的，包着薄薄透明油纸的书，保存的完好无损。
“真的找到了，果然，每次来都会很灵验。”蓝盈盈翻了翻，“这是一本新书怎么到旧书区来了？害得我找了好久。”
顾展博走进，日语在书上封面，“这是一本进口书籍。”
“嗯，原价1000的，不过打折了之后可能只要850。我一直以为可能会找不到，没想到真的找到了……”这完全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来之前她是不抱希望的。可是她的运气好像真的很好。
“差点就错过了……”她看着这本得来不易的书。
“你之前也是用这种许愿的方法找书？既然这么灵验的话为什么一开始不用这种方法呢？那样也就不用在这里耽搁一个小时的时间了……”顾展博环胸靠着书柜，他没有抱怨质疑的意思，他只是不以为然的问出了他想问的，他不信鬼神，虽然他常常会拜佛。
虽然从来没有指出来，可是顾展博深知自己确实有些狂妄，所以他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也不会真心实意的去礼佛。对传说中的神更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心情。
“其实也不是每次都灵验的啦！十次里会有两次中的机会吧，所以不到最后我绝对不会用这个方法。”事实证明，还是巧合居多，否则，蓝盈盈也不会调皮的吐舌头了。
顾展博失笑，原来这就是她来的路上所说的要抱着一颗尊敬的心就会心想事成。或许只有她有这个幸运的机会，如果不是的话这里的回头客不会这么的少。这里也不会这么空寂了。
“你还真是被运气眷顾的人。现在我们可以进行下一个行程了吧，我知道你今天和康诗雅有约，不过距离你们约定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小时，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先去喝杯冰咖啡，不过今天出力的人都是我，所以今天的咖啡只能由你这个管家婆来买了……”
两个人已经结婚，从法律上来说顾展博的财产已经有一半的归属是属于蓝盈盈了，这种亲昵的叫着管家婆的感觉还是不错。
“好啊，看在你今天这么乖的份上，别说一杯了，两杯三杯都可以。”蓝盈盈巧笑嫣兮，她的笑为她增加了不少的闪光点，而在蓝盈盈众多的优点中，顾展博也是最爱她仰头看着他笑的小模样，总有一种被她依赖着的感觉，她是一个独立的女性，很少有示弱的时候，婚后，两个人都在尽量改变着自己的脾气。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跟文小乔今天有约？”难道顾展博能透过手机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这未免太玄幻了一些。
“那是因为昨天我碰见她了啊，所以才知道的……”他敲了敲她的脑袋，没舍得用力，轻轻的像是被爱抚一样。
“原来是这样，我们下楼吧，我们已经上来很久了……”一对男女处在幽闭的地方，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很容易被人想入非非，还好这里的人都很淳朴，根本不会如同现代人一样眼睛脏看什么都感觉很脏。
“嗯。”
顾展博下楼时有留意到墙上的字画，居然是唯一的一副，总感觉放在这里很突兀，然而在盛满书香气的书店里放字画又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是，只是这里总归还是夹杂了铜臭味。最让顾展博深思的是字画上的题字，与楼下的笔迹是一样的。他有幸能看懂几个草字，那上面最显眼不过的就是那个沈字了。
走在最后的顾展博回头看了一眼幽暗的空间，漫不经心的随口提起，“你知道这个老爷爷姓什么吗？突然有点好奇。”
蓝盈盈不觉有什么别扭之处，“好像是姓沈吧，以前在他写的字上看见过这个姓氏，那是爷爷的笔记，我想应该不会有错。”这里有些许神秘之处，可是又给人一种想要探索的好奇心，蓝盈盈很少来，但是每一次来都会有不同的感觉一样。
沈？他反复的想着这个字，如果他没猜错再加上以前隐约闪过的片段，这里大概是沈家的地方，他本以为风光一世，到老了也是依然令人敬佩的沈老先生应该是在家颐养天年，谁知却在这个小小的巷子里发现了曾经不可一世的人物，他的耳朵已经半鸣，而且人也有些痴傻不清了，顾展博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老一辈的风光他不曾了解过自然也不会懂得晚年的凄凉对于一个曾经功名赫赫的老人来说打击有多大。
蓝盈盈结账出来之后决定按照先前约定好的，只是刚刚坐上车还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倾盆大雨已经跟着落下了，蓝盈盈失笑，随后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还好我们来得及上车，要不然我们也要变成落汤鸡了……”雨水汇聚成小小的水珠子从各个方面散开，这雨势太大，就连清晰的路段也变得朦胧起来，一时间街上的行人也四处逃窜。
两个人不幸的被困在原地，车上有伞，但是外面刮风又下雨，根本只怕还没有撑开就已经被狂风吹的不见影，顾展博蹙眉，他泰若自然的看着这一场大雨，就像要示威似的雨降落的速度更密更快，这场阵雨来的有点大，顾展博挑眉。“果然，这里的天气总是这么多变，刚刚还万里无云，现在已经是乌云密布了，反差还真大。”
“这只是一场小小的的雷阵雨，不过一时半会可能只能停在原地了，所以我们还是等一等吧，很快就会天晴了……”顾展博说的信誓旦旦，好像他提前预知过一样，如此的坦然让蓝盈盈侧目，“你怎么会知道？你难道还有天气预报的功能？”她俏皮的说道。
“因为我今天出行是看过天气的……”门外的爷爷古井无波的坐着，枯木老人坐在摇椅上，只是精心护着自己的书，自己有没有被淋湿却是一点也不在乎。而其他的老人也自然坐在原处与邻居们侃侃而谈，至少能说明这样的雨势太常见了，而他们没有慌乱愁眉苦脸之类的情绪代表着很快就要雨过天晴。
“不像你，粗心大意。”顾展博看了她一眼，左手搭在真皮所致的方向盘上，右手五根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车厢，两个人的谈话也为这空间减去一些尴尬，蓝盈盈心里的不适也减少了些。
“我粗心大意？”蓝盈盈反问。不过回想起来，她大大咧咧的时候还真是挺多的，她不经意间瞧见他放置杂物的地方有一点白色，“那是什么？”
那家书店处在街心，正对着向阳处，只是那条街的人稀稀拉拉的看起来搬的空空腹的，只留下见证繁华落败的砖瓦房在原处。零落的街上看起来很是萧条，即使有阳光的加温也掩饰不了这里的萧条，偶尔有一只猫窜出，或许是没见过陌生人惊吓着重新跑回了黑暗中。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年岁已高的老人，最年轻的好像也是即将步入老年的五十岁左右的人，坐在阴凉处，树荫盖过房顶，这里都是平房，顾展博倒是没想到a市还有看起来如此落后的地方。
书店的老板坐在自己编制的竹椅上，拿着一把蒲扇，专心致志的看着书，偶尔会推一推眼镜，热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每个人都好像对于两个外来者见怪不怪的模样，淡定的好像是常事一样，顾展博走进的第一眼就看见了这块风格特殊的牌子。
上面是两句普通的标语，说的是出售二手书新书，只是大红的纸上还有用毛笔字写下的签名，笔锋锐利，可是一勾一横看起来都是需要手劲的，看来这题字的只能是老人的儿子了。以他们的年龄，他应该叫一声大叔。
和放肆的在雨天才会出现的风不同，这里偶尔会过来一阵微风给人带来一些清凉，蓝盈盈牵着顾展博的手，现在两个人自然的牵手已经成习惯了，也再也不会别扭了。车子就停在书店门口，从外面看来比较破旧，老墙上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了苔藓。
蓝盈盈向老爷爷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迫不及待的进了这间书店，因为时间工作等等多重原因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老人家记性不好她已经被遗忘了。书店很大，顾展博原以为会很难忍受可是这里却不同于外间的炎热有空调的凉爽，那为什么老人家还要在外坐着呢？
“这里很大，我们分头看吧！”这里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分门别类，什么都需要自己一排排寻找，顾展博看着一眼看到底的书店，这里哪里大了？不过一会的时间恐怕就能看遍了。
蓝盈盈看着顾展博的不以为意也不过多解释，反正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表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书店也是可以山外有书的。所以我们要怀抱着别有洞天的心情来发掘每一个你认为神秘而惊喜的地方。
顾展博看着她仔细的观看的样子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跟着一排排的看过去，很快他已经走到了最里面，正当他以为蓝盈盈一定会失望而归的时候她却没有如他所想就此放弃，而是向着二楼走去。木头做的楼梯，行走时每一步都会发出古老的声音，顾展博跟随着她的脚步才发现二楼才是真正的书店，而一楼就好像一个障眼法一样。
顾展博这才想起来自己看到的房子结构，只有书店是两层楼的木房，在对面是砖平房的这家书店一整排过去都是木房，如果按照这样推测的话，那么，楼下真正的只是九牛一毛。而收集这些书的人一定是一个真正爱书懂球书的人，楼梯斜斜的，总感觉一不留心就会掉下去。
推开原装木头门的背后果然不出顾展博所料，楼上的一层全是书，这里比起所谓的市图书馆规模还要更大几分，里面的气氛也远远超过他所见过的任何一家豪华的书店。来到这里总给他一种空间被旧黄的颜色所覆盖，或许他现在已经穿梭在时光机中，因为在他眼中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旧的颜色，然而在看见蓝盈盈的时候他又像从梦中醒来一样。
或许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白的，但是蓝盈盈一定是彩色的，她得意洋洋的看着他，“怎么，是不是大吃一惊，有点回不过神来？很惊喜吧！”这种老旧阁楼二楼就像是一个被尘封的存在，很少有冒险精神的人能寻找上来，所以就便宜了偶然发现的蓝盈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这里的店主真是狡猾对不对，因为二楼的门都是常年如一日的关着的，而且他也并没有标明二楼也在书店范围内，就像一个冒险游戏，要自己寻找通关的诀窍。本来我也以为我是误闯别人的私人空间，谁知道老爷爷告诉我二楼也属于书店的一角。”
店主像是给人做了一个心灵的陷阱，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这种自己发现的刺激感是真的会让人心里舒爽的，“我有一个预感，我想找的东西就在这里，我们很可能不必去下一个地点了……”她还没等顾展博回答问题就已经自顾自的消失在书架间。
顾展博打量着这间书店，这里因为糊在窗上窗纸的原因，光线略暗，偶尔会有几术落网之鱼的光柱从小缝里钻进来，这里的光偏白，打在人脸上总是会看起来失了血色一样的苍白，看着头顶上的等还会产生一种晕眩的感觉，他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魔力能让蓝盈盈心心不念，不过她想要的东西他是一定要帮她得到的。
蓝盈盈的手指一路路划过这些旧书，有些纸已经有些泛黄，这里每天都天都有人打扫所以干净的一尘不染。她第一次是一个人来的，第二次是带着康诗雅一起来的，爱丽丝的卡书就是那次蓝盈盈在这里找到的，因为那天是康诗雅的生日，所以她买下来当做礼物送给了康诗雅。
康诗雅是个富有童心的人，而且也很喜欢好朋友送自己的这个特别的礼物，可惜因为一次意外，那本书被康家父母发现，希望女儿坚毅独当一面能为家族做出贡献的他们当然不想女儿被这种东西磨去了心智，所以发现了之后就把这本书当做碳火毁灭在红色的焰火里。
那时候的康诗雅还是不服输的，但是在蓝盈盈看来现在的康诗雅已经完全没有了斗志，所以她最想的，就是能帮助康诗雅寻回过去的心情。
顾展博一直跟着蓝盈盈，在她身后默默的追随着她的脚步，看着她皱眉苦恼，然后眼睛一亮，闭上眼睛，看起来就像祈祷一样。顾展博觉得有趣，他本以为蓝盈盈不过是说说而已，谁知道她不是只说不做的人，现在她就在证明。
或许是真的起了什么作用，或许也只是碰巧，让顾展博惊奇的是蓝盈盈在之后的几分钟内真的找到了她想要的，并且还是一本崭新的，包着薄薄透明油纸的书，保存的完好无损。
“真的找到了，果然，每次来都会很灵验。”蓝盈盈翻了翻，“这是一本新书怎么到旧书区来了？害得我找了好久。”
顾展博走进，日语在书上封面，“这是一本进口书籍。”
“嗯，原价1000的，不过打折了之后可能只要850。我一直以为可能会找不到，没想到真的找到了……”这完全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来之前她是不抱希望的。可是她的运气好像真的很好。
“差点就错过了……”她看着这本得来不易的书。
“你之前也是用这种许愿的方法找书？既然这么灵验的话为什么一开始不用这种方法呢？那样也就不用在这里耽搁一个小时的时间了……”顾展博环胸靠着书柜，他没有抱怨质疑的意思，他只是不以为然的问出了他想问的，他不信鬼神，虽然他常常会拜佛。
虽然从来没有指出来，可是顾展博深知自己确实有些狂妄，所以他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也不会真心实意的去礼佛。对传说中的神更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心情。
“其实也不是每次都灵验的啦！十次里会有两次中的机会吧，所以不到最后我绝对不会用这个方法。”事实证明，还是巧合居多，否则，蓝盈盈也不会调皮的吐舌头了。
顾展博失笑，原来这就是她来的路上所说的要抱着一颗尊敬的心就会心想事成。或许只有她有这个幸运的机会，如果不是的话这里的回头客不会这么的少。这里也不会这么空寂了。
“你还真是被运气眷顾的人。现在我们可以进行下一个行程了吧，我知道你今天和康诗雅有约，不过距离你们约定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小时，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先去喝杯冰咖啡，不过今天出力的人都是我，所以今天的咖啡只能由你这个管家婆来买了……”
两个人已经结婚，从法律上来说顾展博的财产已经有一半的归属是属于蓝盈盈了，这种亲昵的叫着管家婆的感觉还是不错。
“好啊，看在你今天这么乖的份上，别说一杯了，两杯三杯都可以。”蓝盈盈巧笑嫣兮，她的笑为她增加了不少的闪光点，而在蓝盈盈众多的优点中，顾展博也是最爱她仰头看着他笑的小模样，总有一种被她依赖着的感觉，她是一个独立的女性，很少有示弱的时候，婚后，两个人都在尽量改变着自己的脾气。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跟文小乔今天有约？”难道顾展博能透过手机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这未免太玄幻了一些。
“那是因为昨天我碰见她了啊，所以才知道的……”他敲了敲她的脑袋，没舍得用力，轻轻的像是被爱抚一样。
“原来是这样，我们下楼吧，我们已经上来很久了……”一对男女处在幽闭的地方，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很容易被人想入非非，还好这里的人都很淳朴，根本不会如同现代人一样眼睛脏看什么都感觉很脏。
“嗯。”
顾展博下楼时有留意到墙上的字画，居然是唯一的一副，总感觉放在这里很突兀，然而在盛满书香气的书店里放字画又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是，只是这里总归还是夹杂了铜臭味。最让顾展博深思的是字画上的题字，与楼下的笔迹是一样的。他有幸能看懂几个草字，那上面最显眼不过的就是那个沈字了。
走在最后的顾展博回头看了一眼幽暗的空间，漫不经心的随口提起，“你知道这个老爷爷姓什么吗？突然有点好奇。”
蓝盈盈不觉有什么别扭之处，“好像是姓沈吧，以前在他写的字上看见过这个姓氏，那是爷爷的笔记，我想应该不会有错。”这里有些许神秘之处，可是又给人一种想要探索的好奇心，蓝盈盈很少来，但是每一次来都会有不同的感觉一样。
沈？他反复的想着这个字，如果他没猜错再加上以前隐约闪过的片段，这里大概是沈家的地方，他本以为风光一世，到老了也是依然令人敬佩的沈老先生应该是在家颐养天年，谁知却在这个小小的巷子里发现了曾经不可一世的人物，他的耳朵已经半鸣，而且人也有些痴傻不清了，顾展博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老一辈的风光他不曾了解过自然也不会懂得晚年的凄凉对于一个曾经功名赫赫的老人来说打击有多大。
蓝盈盈结账出来之后决定按照先前约定好的，只是刚刚坐上车还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倾盆大雨已经跟着落下了，蓝盈盈失笑，随后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还好我们来得及上车，要不然我们也要变成落汤鸡了……”雨水汇聚成小小的水珠子从各个方面散开，这雨势太大，就连清晰的路段也变得朦胧起来，一时间街上的行人也四处逃窜。
两个人不幸的被困在原地，车上有伞，但是外面刮风又下雨，根本只怕还没有撑开就已经被狂风吹的不见影，顾展博蹙眉，他泰若自然的看着这一场大雨，就像要示威似的雨降落的速度更密更快，这场阵雨来的有点大，顾展博挑眉。“果然，这里的天气总是这么多变，刚刚还万里无云，现在已经是乌云密布了，反差还真大。”
“这只是一场小小的的雷阵雨，不过一时半会可能只能停在原地了，所以我们还是等一等吧，很快就会天晴了……”顾展博说的信誓旦旦，好像他提前预知过一样，如此的坦然让蓝盈盈侧目，“你怎么会知道？你难道还有天气预报的功能？”她俏皮的说道。
“因为我今天出行是看过天气的……”门外的爷爷古井无波的坐着，枯木老人坐在摇椅上，只是精心护着自己的书，自己有没有被淋湿却是一点也不在乎。而其他的老人也自然坐在原处与邻居们侃侃而谈，至少能说明这样的雨势太常见了，而他们没有慌乱愁眉苦脸之类的情绪代表着很快就要雨过天晴。
“不像你，粗心大意。”顾展博看了她一眼，左手搭在真皮所致的方向盘上，右手五根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车厢，两个人的谈话也为这空间减去一些尴尬，蓝盈盈心里的不适也减少了些。
“我粗心大意？”蓝盈盈反问。不过回想起来，她大大咧咧的时候还真是挺多的，她不经意间瞧见他放置杂物的地方有一点白色，“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