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一饮一啄
陆超要留在山梁上，主要想做两件事：
第一，虽然两声巨响再也无法隐瞒，但是他不想提前暴露秘密，不让别人明确知道仙火神雷是什么东西，想一个人悄悄把重狙带回去。
第二，趁着现场还没乱，陆超想找到两枚弹头。一方面是出于保密需要，另一方面是推测弹道和打击威力，这是此次测试的核心内容。
陆超暂时不想张扬，所以不说明原因，日冕等人坚决不答应
既然日冕等人不愿离开，陆超也只能听之任之。
个人战斗力最强的三个人不回去，通信营又过来了，大营那边缺乏保障。
陆超赶紧更改命令：“陆狮，今晚的战斗虽然结束了，但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大营外围必须加强警戒，绝对不允许再出纰漏。这里不需要你们了，火把全部留下，赶紧下去安排警戒哨。”
大帅和三个美女留山上，这里面很可能有啥事儿，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警卫的就要有眼力劲儿，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该看的绝对不看。
陆狮不敢多问，让人把几十只火把绑在树干上，一声呼啸冲下山坡。
日冕赞叹道：“武同年纪太小，不够成熟。七郎没看走眼，陆狮这家伙不错。”
朝云、暮雨飞快地转了一圈，顿时不满意了：“这里乱七八糟，除了能闻到血腥气之外，啥也看不见。七郎，趁着天还没亮，我们干脆回去继续睡觉。”
特意在“睡觉”上加重语气，朝云的言下之意很明了，然后斜眼看着陆超。
陆超装着没听见，低着头用双脚反复丈量着地面，然后在一个地方趴下，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仿佛端着什么东西，眼睛还瞄来瞄去。
如此古怪的动作，朝云还是第一次看见，顿时大感稀奇：“你在干什么？”
“别打岔！”陆超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老子正在计算，你一打岔全乱了！”
“毛病！”朝云吐了吐舌头，赶紧退到一旁。
陆超说的没错，他趴的位置，就是打第一枪的地方，的确在心里计算第一枪的弹道，主要是推测弹头飞到何处去了。
打第一枪的时候，弹头飞行三十多米之后，穿透了一个老道的身体，动能肯定抵消很大一部分，飞行轨迹、飞行距离都会发生急剧变化。
心里有了一个基本判断，陆超从地上爬起来，顺着自己测算的弹道轨迹，一路向前摸去。
一棵断树桩，三个人合抱不了。
陆超终于明白了，此前倒下来的大树就是这一棵，是被第一枪的弹头打断的。
翻身拿来一支火把，陆超仔细查看大树的断裂面，果然发现弹头的痕迹。
不错，上面只有弹头钻过的痕迹，并没有看见弹头。
因为尖头弹是铅弹，钻入树干之后彻底炸裂了，所以才崩断了这大一棵树。
陆超找到弹头的入口，发现了比拳头还大的一个洞。
弹径五厘米、长度八厘米的铅弹，在树干中心炸裂开来，威力果然不容小觑，难怪会把一个人打成血雾。
顺着原路返回来，陆超心中有了点儿准谱：断树桩距离开枪的位置，大概有六十多米。
根据枪口的高度、断树桩的高度，陆超大体知道了弹道曲线，也能推测出大体射程。
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弹头穿过第一个人的身体，到底抵消了多少动能，这对计算射程和杀伤距离有致命影响。
第一枚弹头已经不能泄密，陆超重复此前的动作，开始寻找第二枚弹头。
陆超所打的第二枪，是顺着山梁往下打出去的，距离目标六十多米。按照朝云此前的说法，第二枚弹头连续穿透了三个人。
陆超举着一支火把，顺着山梁一路往下，始终没有发现弹头。一直走了四百多米，远远离开了战场，终于有了发现。
一块半人高的石头，黑色的岩石表面，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炸痕！
陆超蹲下一看，果然发现一块铅饼——很精美的一块圆形铅饼，四周边沿开放着放射状的花瓣！
朝云紧随其后过来，顿时惊呼一声：“好漂亮啊，这是什么东西？”
陆超随手塞给朝云，同时信口胡诌：“大自然鬼斧神功，非人力所能及者。这是先天铅华，我专门找来送给你的定情之礼。记住，这玩意儿好看是好看，可惜有毒，只宜远观，不要抚摸，更不要用舌头去舔。”
别看朝云三十多岁年纪，因为一直在山洞里面，没有和外界产生多少接触，其实心灵和白纸差不多，彻底被陆超给忽悠住了。
“真的吗？真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朝云双手抱着铅饼，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宛若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儿。
“你呀你呀，怎么说你啊？”日冕随后跟来冷笑一声：“七郎在胡扯！如果我所料不错，这才是真正的仙火神雷，堪称人间绝世凶器！”
朝云大吃一惊：“日冕，你没发烧吧？挥手杀人于百步之外，那都是人间传说，根本是没影的事。这里距离七郎所在的地方，已经超过一里多地。就算这是你说的仙火神雷，先天铅华超过一斤重，七郎修炼的什么武功，居然能扔这么远？”
日冕没好气地说道：“你问得真奇怪，七郎修炼的什么武功，鉅子和乳娘都说不清楚，我如何知道？你问他自己！”
陆超不得不承认，日冕虽然没有见过世面，但是绝对不傻，相反是绝顶聪明的女人，说话一针见血。
朝云自然也不傻，只不过满脑子在想“睡觉”的事情，思维暂时短路。女人一旦动情，不傻也傻了。
面对绝顶聪明的女人，其实是非常受罪的事情。
陆超不会自找没趣，所以举着火把原路返回。兵器制造人命关天，测试过程必须严格再严格，他决定再测量一下第二枪的弹道距离。
后世的解放军的战士，步幅都经过近乎严苛的队列训练，已经养成了下意识的习惯，陆超步行测量的误差很小。
没曾想，陆超返回日冕她们战斗的地方，被地上的一个物件反光刺了一下眼睛。
陆超快步上前捡起来一看，心头猛地一沉。
这是一块蓝宝石，比拇指略大，呈椭圆形。
嗖的一声，暮雨飞掠而来，把蓝宝石抢到手中：“好漂亮的蓝晶玉！”
日冕、朝云围过来，就着火把光亮一看，顿时啧啧称奇。
女孩子天生爱珠宝，任何年代都一样。
蓝宝石、红宝石，因为其光彩夺目的色彩，在女人眼中比钻石还要珍贵，在大唐时期更加稀少。
陆超蹲下身子，开始对附近展开弧形搜索，然后逐步扩展开去。搜索半径扩到到两米，果然有了重大发现，很快就收集到各种宝石二十三颗。
一颗宝石，可以让女人心动。一堆宝石，就会让女人心惊。
日冕、朝云、暮雨顿时紧张起来，身上的佩剑也到了手中。
“别大惊小怪的，没啥大事。”
陆超轻哼一声站起身来，表明他已经结束了搜索。
日冕依然凝神戒备：“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陆超把手里的宝石塞给日冕：“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已经知道敌人是谁了。”
“你说说看，敌人是谁。”随着一声娇笑，留守大营的月华飞身跃入林中：“都说你能掐会算，我还真不信邪。”
陆超伸手指了指西南方向：“这次的敌人里面主要是粟特人，他们从那边的慈丘县过来，和慈丘县首富阿史德仁有莫大关联。”
月华大吃一惊：“我刚刚审问得知，你是如何知晓的？”
“哈哈哈——”陆超长笑一声，伸手解下自己的腰带举在手中：“就凭它！”
朝云飞身上来抓过腰带，随即惊呼一声：“我原来没当回事，你的腰带上最大的一枚宝石，居然是红晶玉！”
月华还是不解：“一根腰带？”
陆超微微一笑：“一根腰带是不假，但它是阿史德仁的腰带。我当初为了给方十娘一家报仇，潜入府中杀了阿史德仁。发现这根腰带珠光宝气，所以解下来缠在自己腰里，后来逐渐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别人还记得，这也是天意。”
月华追问道：“即便如此，你如何断定今晚的粟特人，和阿史德仁有关联？”
“因为它！”陆超左手一扬，是半根腰带，上面同样缀满宝石：“两条腰带材质相同、样式相同、宝石数量基本相同，唯有正中间一个是蓝晶玉，一个是红晶玉。我据此断定，今晚的刺客，必定和阿史德仁之死有关联。”
“你真说对了。”月华叹息道：“我简单审问了几个人，今晚的刺客首领，名字叫阿史德隆，是阿史德仁的兄弟。你刺杀阿史德仁的时候，阿史德隆贩卖一批中原女子到西域。阿史德隆返回之后，开始拼命追查凶手。”
“大半年也没线索，阿史德隆只能拿出黄金五百两，委托通过粟特人的香行社打探仇人，最后确定是你。我之所以赶过来，是因为没搞清楚香行社有何凭证，断定仇人是你？没想到还有腰带这回事，让我白担心一场。”
日冕插言道：“阿史德隆带人行刺，这还算有根由。青云观三仙同时出动，为他们的掌门报仇，这也能理解。为何要同粟特人联手？”
“你说什么？”陆超没听明白：“谁要为掌门报仇？”
日冕冷哼一声：“你在景龙观杀死的那个道长，就是青云观的掌教，也是三仙的共同弟子。你手中的那把水龙刀，乃是则天大圣皇帝钦赐，青云观的镇教之宝。”
陆超心头疑云大起：“既然他们是为了给掌门报仇，顺便把水龙刀收回去，为何没有冲进帅帐对我下手，而是在这里和你们纠缠？”
日冕摇摇头：“这是师门恩怨，本来可以和平解决，没想到你一出手，把三仙之一的妙德仙师打得粉身碎骨，这下青云观彻底完了。”
“怎么又扯上了师门恩怨？”陆超顿时懵了：“难道你认识他们？”
第一，虽然两声巨响再也无法隐瞒，但是他不想提前暴露秘密，不让别人明确知道仙火神雷是什么东西，想一个人悄悄把重狙带回去。
第二，趁着现场还没乱，陆超想找到两枚弹头。一方面是出于保密需要，另一方面是推测弹道和打击威力，这是此次测试的核心内容。
陆超暂时不想张扬，所以不说明原因，日冕等人坚决不答应
既然日冕等人不愿离开，陆超也只能听之任之。
个人战斗力最强的三个人不回去，通信营又过来了，大营那边缺乏保障。
陆超赶紧更改命令：“陆狮，今晚的战斗虽然结束了，但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大营外围必须加强警戒，绝对不允许再出纰漏。这里不需要你们了，火把全部留下，赶紧下去安排警戒哨。”
大帅和三个美女留山上，这里面很可能有啥事儿，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警卫的就要有眼力劲儿，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该看的绝对不看。
陆狮不敢多问，让人把几十只火把绑在树干上，一声呼啸冲下山坡。
日冕赞叹道：“武同年纪太小，不够成熟。七郎没看走眼，陆狮这家伙不错。”
朝云、暮雨飞快地转了一圈，顿时不满意了：“这里乱七八糟，除了能闻到血腥气之外，啥也看不见。七郎，趁着天还没亮，我们干脆回去继续睡觉。”
特意在“睡觉”上加重语气，朝云的言下之意很明了，然后斜眼看着陆超。
陆超装着没听见，低着头用双脚反复丈量着地面，然后在一个地方趴下，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仿佛端着什么东西，眼睛还瞄来瞄去。
如此古怪的动作，朝云还是第一次看见，顿时大感稀奇：“你在干什么？”
“别打岔！”陆超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老子正在计算，你一打岔全乱了！”
“毛病！”朝云吐了吐舌头，赶紧退到一旁。
陆超说的没错，他趴的位置，就是打第一枪的地方，的确在心里计算第一枪的弹道，主要是推测弹头飞到何处去了。
打第一枪的时候，弹头飞行三十多米之后，穿透了一个老道的身体，动能肯定抵消很大一部分，飞行轨迹、飞行距离都会发生急剧变化。
心里有了一个基本判断，陆超从地上爬起来，顺着自己测算的弹道轨迹，一路向前摸去。
一棵断树桩，三个人合抱不了。
陆超终于明白了，此前倒下来的大树就是这一棵，是被第一枪的弹头打断的。
翻身拿来一支火把，陆超仔细查看大树的断裂面，果然发现弹头的痕迹。
不错，上面只有弹头钻过的痕迹，并没有看见弹头。
因为尖头弹是铅弹，钻入树干之后彻底炸裂了，所以才崩断了这大一棵树。
陆超找到弹头的入口，发现了比拳头还大的一个洞。
弹径五厘米、长度八厘米的铅弹，在树干中心炸裂开来，威力果然不容小觑，难怪会把一个人打成血雾。
顺着原路返回来，陆超心中有了点儿准谱：断树桩距离开枪的位置，大概有六十多米。
根据枪口的高度、断树桩的高度，陆超大体知道了弹道曲线，也能推测出大体射程。
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弹头穿过第一个人的身体，到底抵消了多少动能，这对计算射程和杀伤距离有致命影响。
第一枚弹头已经不能泄密，陆超重复此前的动作，开始寻找第二枚弹头。
陆超所打的第二枪，是顺着山梁往下打出去的，距离目标六十多米。按照朝云此前的说法，第二枚弹头连续穿透了三个人。
陆超举着一支火把，顺着山梁一路往下，始终没有发现弹头。一直走了四百多米，远远离开了战场，终于有了发现。
一块半人高的石头，黑色的岩石表面，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炸痕！
陆超蹲下一看，果然发现一块铅饼——很精美的一块圆形铅饼，四周边沿开放着放射状的花瓣！
朝云紧随其后过来，顿时惊呼一声：“好漂亮啊，这是什么东西？”
陆超随手塞给朝云，同时信口胡诌：“大自然鬼斧神功，非人力所能及者。这是先天铅华，我专门找来送给你的定情之礼。记住，这玩意儿好看是好看，可惜有毒，只宜远观，不要抚摸，更不要用舌头去舔。”
别看朝云三十多岁年纪，因为一直在山洞里面，没有和外界产生多少接触，其实心灵和白纸差不多，彻底被陆超给忽悠住了。
“真的吗？真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朝云双手抱着铅饼，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宛若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儿。
“你呀你呀，怎么说你啊？”日冕随后跟来冷笑一声：“七郎在胡扯！如果我所料不错，这才是真正的仙火神雷，堪称人间绝世凶器！”
朝云大吃一惊：“日冕，你没发烧吧？挥手杀人于百步之外，那都是人间传说，根本是没影的事。这里距离七郎所在的地方，已经超过一里多地。就算这是你说的仙火神雷，先天铅华超过一斤重，七郎修炼的什么武功，居然能扔这么远？”
日冕没好气地说道：“你问得真奇怪，七郎修炼的什么武功，鉅子和乳娘都说不清楚，我如何知道？你问他自己！”
陆超不得不承认，日冕虽然没有见过世面，但是绝对不傻，相反是绝顶聪明的女人，说话一针见血。
朝云自然也不傻，只不过满脑子在想“睡觉”的事情，思维暂时短路。女人一旦动情，不傻也傻了。
面对绝顶聪明的女人，其实是非常受罪的事情。
陆超不会自找没趣，所以举着火把原路返回。兵器制造人命关天，测试过程必须严格再严格，他决定再测量一下第二枪的弹道距离。
后世的解放军的战士，步幅都经过近乎严苛的队列训练，已经养成了下意识的习惯，陆超步行测量的误差很小。
没曾想，陆超返回日冕她们战斗的地方，被地上的一个物件反光刺了一下眼睛。
陆超快步上前捡起来一看，心头猛地一沉。
这是一块蓝宝石，比拇指略大，呈椭圆形。
嗖的一声，暮雨飞掠而来，把蓝宝石抢到手中：“好漂亮的蓝晶玉！”
日冕、朝云围过来，就着火把光亮一看，顿时啧啧称奇。
女孩子天生爱珠宝，任何年代都一样。
蓝宝石、红宝石，因为其光彩夺目的色彩，在女人眼中比钻石还要珍贵，在大唐时期更加稀少。
陆超蹲下身子，开始对附近展开弧形搜索，然后逐步扩展开去。搜索半径扩到到两米，果然有了重大发现，很快就收集到各种宝石二十三颗。
一颗宝石，可以让女人心动。一堆宝石，就会让女人心惊。
日冕、朝云、暮雨顿时紧张起来，身上的佩剑也到了手中。
“别大惊小怪的，没啥大事。”
陆超轻哼一声站起身来，表明他已经结束了搜索。
日冕依然凝神戒备：“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陆超把手里的宝石塞给日冕：“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已经知道敌人是谁了。”
“你说说看，敌人是谁。”随着一声娇笑，留守大营的月华飞身跃入林中：“都说你能掐会算，我还真不信邪。”
陆超伸手指了指西南方向：“这次的敌人里面主要是粟特人，他们从那边的慈丘县过来，和慈丘县首富阿史德仁有莫大关联。”
月华大吃一惊：“我刚刚审问得知，你是如何知晓的？”
“哈哈哈——”陆超长笑一声，伸手解下自己的腰带举在手中：“就凭它！”
朝云飞身上来抓过腰带，随即惊呼一声：“我原来没当回事，你的腰带上最大的一枚宝石，居然是红晶玉！”
月华还是不解：“一根腰带？”
陆超微微一笑：“一根腰带是不假，但它是阿史德仁的腰带。我当初为了给方十娘一家报仇，潜入府中杀了阿史德仁。发现这根腰带珠光宝气，所以解下来缠在自己腰里，后来逐渐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别人还记得，这也是天意。”
月华追问道：“即便如此，你如何断定今晚的粟特人，和阿史德仁有关联？”
“因为它！”陆超左手一扬，是半根腰带，上面同样缀满宝石：“两条腰带材质相同、样式相同、宝石数量基本相同，唯有正中间一个是蓝晶玉，一个是红晶玉。我据此断定，今晚的刺客，必定和阿史德仁之死有关联。”
“你真说对了。”月华叹息道：“我简单审问了几个人，今晚的刺客首领，名字叫阿史德隆，是阿史德仁的兄弟。你刺杀阿史德仁的时候，阿史德隆贩卖一批中原女子到西域。阿史德隆返回之后，开始拼命追查凶手。”
“大半年也没线索，阿史德隆只能拿出黄金五百两，委托通过粟特人的香行社打探仇人，最后确定是你。我之所以赶过来，是因为没搞清楚香行社有何凭证，断定仇人是你？没想到还有腰带这回事，让我白担心一场。”
日冕插言道：“阿史德隆带人行刺，这还算有根由。青云观三仙同时出动，为他们的掌门报仇，这也能理解。为何要同粟特人联手？”
“你说什么？”陆超没听明白：“谁要为掌门报仇？”
日冕冷哼一声：“你在景龙观杀死的那个道长，就是青云观的掌教，也是三仙的共同弟子。你手中的那把水龙刀，乃是则天大圣皇帝钦赐，青云观的镇教之宝。”
陆超心头疑云大起：“既然他们是为了给掌门报仇，顺便把水龙刀收回去，为何没有冲进帅帐对我下手，而是在这里和你们纠缠？”
日冕摇摇头：“这是师门恩怨，本来可以和平解决，没想到你一出手，把三仙之一的妙德仙师打得粉身碎骨，这下青云观彻底完了。”
“怎么又扯上了师门恩怨？”陆超顿时懵了：“难道你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