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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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梦境未醒

    门外守卫的武残月、阿敏,双双拧着长剑闪身而入,刚好看见郭囡儿令人恐惧的扭曲脸庞,两人也是骇然失色。

    陆超知道,郭囡儿这声惨叫,绝对是无法掩饰的。既然能够惊动潜伏多时的陈忠和,隐藏的凶手肯定也能听见。

    凶手得知郭囡儿醒过来之后,接下来会采取什么应对措施,现在谁也不知道。

    不过陆超坚信,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郭囡儿的这一声惨叫,证明她已经醒过来,可能也不全是坏事,或许错打错着,让暗藏的凶手措手不及,日冕的引蛇出洞之计能够发挥作用。

    现在要做的就是故作保密,绝不让任何外人查探详情,让郭囡儿的具体情况变得越神秘越好。

    想到这里,陆超冲着武残月、阿敏连连摇头:“传令下去,我们正在紧急救治郭囡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二楼!”

    陈忠和是斥候兵队正,对于机密之事反应敏感,看见武残月、阿敏挡在楼梯尽头,马上带着武同等人退下去。

    “两位请转告教官,刚才的一声惨叫,和我们此前听到的一幕一样。”陈忠和下楼之前,沉声说了这句话。

    “我知道了。”陆超故意压低声音在房内说道:“通过内功驱毒,郭囡儿已经醒过来,凶杀惨案马上要真相大白。回去告诉兄弟们,这里的事情不用担心,一定要谨守自己的位置,防止敌人再钻空子。”

    “遵命!”陈忠和、武同漫应一声,西甲楼再度陷入沉寂。

    各种烟幕弹都已经放出去,房内的陆超又在忙碌,因为郭囡儿再度吐血,他只能再次给她擦拭身子,清理地板上的血迹。

    为了不让外人关注第一个套间,陆超没有让武残月、阿敏进入房间。

    郭囡儿连续出现的反常举动,已经引起陆超的深思。

    “老鼠的动静”、“像蛇一样爬动”、“人头飞起”、“到处是血”,这是郭囡儿心灵深处的恐怖记忆,所以此前才会无意识发出梦呓。

    郭囡儿毕竟才十三岁,因为亲眼看见“杜三丫的人头飞起,无头尸体的脖腔子血雾喷射”,心理上留下巨大的阴影,神经已经接近崩溃。

    作为一个未来者,陆超知道更多心理上的问题。

    像郭囡儿这种情况,目前最需要的是心灵抚慰,让她从恐怖的梦境中走出来。

    没错,在陆超看来,郭囡儿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固执地在心中暗示自己——所看见的一切都是做梦。

    三间茅篷坍塌,公公、大伯、自己男人被压死,然后大嫂杜三丫被人杀死,郭囡儿已经变成惊弓之鸟,对任何人都不相信。

    在郭囡儿的记忆中,陆超是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唯一能够信任的人,所以她在极端无助之下,才会死死抱住陆超,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九月初的黎明前夕,房间不热不凉。

    陆超把郭囡儿身上擦拭干净之后,就抱着她躺在床上,像哄婴儿睡觉那样,轻拍着郭囡儿的后心。

    陆超的左臂抱着郭囡儿,右手抚摸着她嫩滑的身子,双眼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忽视什么细节?”

    心中念头一起,陆超开始游目四顾,仔细打量房间四周的墙壁。

    罗家庄的十栋楼房,第一层都是干打垒的土墙,第二层、第三层都是原木构成的板、柱墙壁,天花板自然也是木头。

    “楼里有老鼠。”这是郭囡儿此前的第一句梦呓。

    陆超刚开始对这句话完全没在意,因为农家房子里有老鼠,这太正常了。

    “有老鼠啊,在楼板下。你快听听,真有老鼠啊!”这是郭囡儿的第二句梦呓,比第一句的目标更加明确。

    重新回想起这些内容,陆超马上发现三个疑点:

    第一,郭囡儿发出梦呓,绝对不可能刻意隐瞒什么,必定是最真实的心理活动。由此可见,楼里一定“有老鼠的动静”,而且被郭囡儿听见了。

    第二,房间的楼板、天花板都是木板,郭囡儿却说:“有老鼠啊,在楼板下。”

    陆超很清楚,木质结构的楼板,一般都不会很厚,老鼠怎么可能在“楼板下”?

    按照一般常识,即便楼内真的有老鼠,也不可能在光滑木板的下面倒挂着跑,也就不能出现“在楼板下”这个特殊现象。

    “难道楼板有夹层?老鼠在夹层里面活动,所以郭囡儿才会说‘在楼板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陆超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天花板上,所以他觉得自己忽视了很多细节。

    比如说:罗家庄的十栋楼,每层楼的楼板有多厚?

    按照人类的基本心理,进入一栋陌生的大楼,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疑问,绝对不可能关心楼板的厚度。

    由此可见,“楼板的厚度”,的确是人们最容易忽视的“视觉盲点”。

    第三,郭囡儿在梦呓过程中,两次出现了“你”这个称呼。

    刚开始的时候,陆超认为郭囡儿已经清醒,“你”这个称呼很容易理解,指向目标应该是陆超本人。

    此刻回头细想,郭囡儿既然是梦呓,说明她并没有看见陆超,这个“你”应该是和另外一个人说话。

    陆超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浑身冒出鸡皮疙瘩:“难道郭囡儿此前发出梦呓,实际上是真实情景再现,是在和杜三丫说话?”

    有了这个基本判断,陆超更加坚信:罗家庄的十栋楼,楼板很可能有秘密!

    可惜日冕的引蛇出洞计划才开始,现在一动不如一静,陆超只能压下马上检查楼板的冲动。

    恰在此时,郭囡儿扭动了一下,气息开始变粗,身体也开始发热。

    “七郎,真的是你吗?”

    沉思被轻柔的声音打断,陆超忘怀里一看,郭囡儿正眨巴着眼睛,满脸都是羞涩之态。

    郭囡儿真的清醒了,这是目前难得的好消息!

    陆超心头暗喜,有力搂抱了一下郭囡儿:“你醒了?”

    “我刚才做了一场噩梦,真的被吓坏了。”郭囡儿抽出左手反抱着陆超:“七郎,我在梦中拼命想抱着你,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陆超心道:郭囡儿此前果然沉浸在梦中,而且一致认为自己在做梦。殊不知,她所经历的“梦境”,实际上是真实发生的惨变。

    如何给郭囡儿解释一切?

    陆超不忍心打破郭囡儿的臆想,只能模棱两可地说道:“一切都是真的。”

    直到这个时候,郭囡儿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陆超身上也没穿多少衣服,而且烛台上的三支蜡烛还燃着。

    郭囡儿羞得满脸通红:“七郎,我嫁过男人,你不嫌弃我吧?”

    陆超故作坦然地微笑着:“在我心中你就是仙女。”

    “被你抱着真舒服。”郭囡儿用力搂着陆超的脖子,说话犹如蚊蝇:“我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着,没想到是这种感觉。”

    “第一次被男人抱着?”陆超暗吃一惊:“原来睡觉的时候,你男人没有抱过你吗?”

    “没有。”郭囡儿摇摇头:“我男人只有八岁,都是我抱着他睡。三丫接连生了四个娃,家里实在带不过来,所以才把我娶进门。包括我男人在内,我每天就是照顾五个娃,然后给全家人做饭,让大人们可以下地干活。”

    郭囡儿突然缩回左手,伸到下面抓住陆超的*,有些奇怪的问道:“这根棍子又粗又硬,就是男人尿尿的东西吗?”

    陆超恍然大悟:郭囡儿所谓的嫁人,根本不是真正的成家。实际上是给别人当童养媳,也就是免费的丫鬟,难怪什么都不懂。

    对于郭囡儿天真的问题,陆超只能含糊其辞:“你说的没错,就是男人尿尿的东西。”

    郭囡儿翻身坐起来,盯着硬邦邦的*,满脸都是诧异之色:“为什么男人尿尿的东西都不一样?我男人尿尿的东西,只有小手指大小。公公尿尿的东西、三丫男人尿尿的东西大一些,但是也没你这么大。”

    陆超大感奇怪:“你见过公公和三丫男人尿尿的东西?”

    “当然见过呀。”郭囡儿点点头:“我们家只有一张小土炕,三丫和她男人睡在最里面,我带着男人和四个娃睡在中间,公公和婆婆睡在外面。我每天看见三丫被她男人压着,她男人还握着尿尿的东西,使劲往三丫胯下顶。”

    “公公也经常压着婆婆,把尿尿的东西往里面顶。有时候婆婆不愿意,公公就骂骂咧咧,然后翻身压到我身上,还把尿尿的东西往我胯下顶,不过每次都被婆婆推下去。三丫的男人压过我六次,还让我摸过他尿尿的东西。”

    陆超更加奇怪:“你不是说嫁过来只有七天,三个男人都死了么,怎么会看见这些东西?”

    郭囡儿点点头:“嫁过来的第一天晚上,我刚衣服脱光睡下,三丫的男人就爬到我身上,要我给他养头胎。可惜顶得太疼,我拼命夹住大腿不让他顶。三丫和婆婆把我的双腿扳开,结果三丫的男人流出白色的东西,然后睡过去了。后来每天都压我,可惜总顶不进去,他就爬回去顶三丫。公公也想顶我,婆婆不同意。公公想顶三丫,婆婆也不同意。”

    陆超总算明白了,佃户房子太小,一家人睡在一起,自然发生许多奇怪故事。按照郭囡儿的说法,大伯和公公都没顶进去,她可能还是处女。

    郭囡儿突然仰面躺下,把双腿张得大大的:“我经常听三丫说下面难受,就把双腿张开,让她男人压上去顶,然后就说舒服死了。七郎,我下面好像在流水,浑身都觉得很难受。你也来顶一下,看看会不会舒服。”

    陆超苦笑不得:郭囡儿对婆家没什么感情,总算找到原因了。这丫头看起来很伶俐,其实是个傻丫头,对男女之事超级白痴!

    陆超不是圣人,他也想发泄。

    但现在局势诡异,如果两个人搞到紧要关头,凶手突然出现,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