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三丫惨死
陆超对混血儿并不陌生，先不说前一世在东南亚见不过少，即便是现如今，万春公主李洋囡还在公孙楼。
蜡烛突然啪的一声炸出灯花，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在静谧的夜晚，还是让陆超眼角一跳，视线下意识地扫向烛台，刚好掠过罗丽娘的脸庞。
陆超这才意识到，罗丽娘其实长得很标致。虽然和绝色两字相去甚远，起码也有中上之姿。尤其是白皙的皮肤，在偏僻的乡村已经很难得。
心中有所思，陆超的眼角余光就停顿了一瞬，估计不到十分之一秒，居然有了惊人的发现——罗丽娘的瞳孔呈茶色！
陆超如今的目力非常人可比，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罗丽娘的瞳孔颜色，虽说没有万春公主那么明显，但绝对和中原女子有本质区别。
难道罗丽娘是混血儿？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陆超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原本以为很正常的现象，现在已经解释不通了。
第一，混血儿在大唐并不稀奇，洛阳城周边、长安城周边，因为一部分粟特人和当地人通婚，诞生数量不少的混血儿。换言之，即便是混血儿，也不能代表什么。
第二，粟特人以经商为要，凡是不远万里来到大唐的粟特人，无一不是家资丰厚之人。即便粟特人和当地人通婚，绝对会做出慎重选择——要么图权，要么求财。
第三，陈张氏此前说过，罗丽娘的父亲是落魄秀才。因为家境贫寒，借了罗家庄的钱还不起，所以把罗丽娘抵债进来，被罗全忠收为十九房，说明她家无钱无权。
陆超疑惑的是：如果罗丽娘果真是混血儿，而且瞳孔呈茶色，皮肤如此之白，说明她的父亲、母亲，必然有一方是粟特胡人。但是，罗丽娘的家境条件，却不具备和粟特商人通婚的资格。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隐情？
心里有了这种想法，陆超变得更加谨慎，说话也小心多了：
“小娘子丽质天成，更兼家学渊源，为奴为婢实在太过。既然小娘子对陆某知之甚深，想必知道万春公主、潇湘公主之事，陆某其实身不由己。且容我谋划一个妥善之策，然后再作答复。今日天色已晚，小娘子暂且安歇，我明日再来拜会，告辞！”
陆超说完就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给罗丽娘施了一礼，再也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就赶紧出门离去。
陈张氏提着灯笼，一直把陆超送到北甲楼大门外。
陆超停住脚步：“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两位可以公开住在此处。如果需要什么，就到呈祥楼找我。”
陈张氏略一躬身：“多谢七郎收留，民妇记住了。”
陆超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开，前面突然传来喊杀声。
“前面有变故，两位多保重！”
声音还在舌尖打转，陆超已经躬身向南蹿去，直扑喊杀声出现的方位。
冲到十字路口的假山附近，陆超终于看见了陈忠和：“怎么回事？”
“有刺客！”陈忠和拧着单刀，警惕地看着四周黑暗处，声音显得极为悲愤：“郭囡儿受伤，杜三丫被杀，我是赶过来接应你的。”
陆超的心脏猛地一抽，嗓音都变形了：“三丫被杀了？我和她们刚分手不久，怎么会出现这种事？院子里布置了那么多暗哨，为何没有提前发现征兆？”
“还有更奇怪的！”陈忠和背靠陆超站着：“我按照你的吩咐，把三丫她们一家搬到南甲楼，派八个兄弟在四周巡逻。听到郭囡儿的惨叫声，巡逻的兄弟第一时间冲进去，结果三丫已经被人一刀斩首，郭囡儿重伤倒在一旁。”
潜入房间把一个女人斩首，这得多大仇恨？
想到这里，陆超一推陈忠和：“赶紧带我去见郭囡儿！”
南甲楼，罗家庄西南区域，由南向北第二座楼房，结构和北甲楼完全相同。
郭囡儿一家，被安顿在二楼最西面的三套房内。
二楼最西面的第一套房，门口右侧不远就是风雨回廊，和南面的南乙楼、北面的西乙楼相连，婆婆带着孙子孙女，住在这套房内。
案发现场是紧邻的第二套房，也是安排给杜三丫的房间。郭囡儿的房间，是紧挨着杜三丫的第三套，不知道她为何出现在杜三丫的房内。
陆超赶到第二套房门口的时候，才知道杜三丫的遗体已经被抬走，斥候营的四个兄弟在门廊上警戒，两个兄弟正在房间内擦拭地板上的血迹。
看见陆超阴沉着脸进来，两个兄弟反手一指拱门：“郭囡儿在里面的床上躺着，她不让任何人检查伤口。”
“你们动作麻利点儿，我进去看看。”
陆超点头吩咐一声，跨步上前伸手一挑缠金丝门帘，一张金黄色大床出现在视线中，郭囡儿浑身是血躺在上面。
把黄铜烛台挪到床边，陆超这才俯身查看。
郭囡儿双目紧闭，胸脯急速起伏，说明呼吸正常，没有大碍。她的脸上、上身灰色的衣服，都是喷射状血迹，这是别人的血溅上来，而不是她本身的血迹，说明她上身并没有受伤。
难以判断的地方，是郭囡儿下身的蓝色裙子，已经被鲜血浸透，既看不出伤在何处，也看不出受伤的程度。
现在情况不明，陆超也不敢轻易乱动，只能对外吩咐：“立即送两桶热水来！”
趁热水送上来之前的这个机会，陆超直起身来打量房间情况。
被拱门分割出来的卧室略呈长方形，南北长六米，东西宽四米，说明拱门处于正中间，外间和内间一样大小。
金黄色的大床，宽度一米八左右，长度两米左右，紧靠西北墙角呈东西向放置。床头紧贴着西面的墙壁，床里紧贴着北面的墙壁。
床头外侧和拱门分隔墙之间，是一组胡桃木的五屉柜，上面放着一面铜镜。
拱门分隔墙的右侧墙角，也就是大床斜对着的角落，摆放着一张梳洗架，上面有两个铜盆，两条布巾。
床尾摆着一张四条腿的木架，上面放着一口大木箱，下面放着一个带盖板的小木桶——这是为了夜间应急，解小手用的。
大床外侧地板上，摆放着一张踏板，高度大约十五厘米，长度一米五左右，郭囡儿的鞋子就在上面放着。
按照杜三丫生前的介绍，这种房间是罗全忠的小妾使用。卧室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都是居家日常用品，并没有什么碍眼的物件。
“教官，热水来了，放在何处？”这是陈忠和的声音。
陆超很平和地说道：“热水就放在外面。如果地板擦拭完了，让兄弟们都退出去。把大娘和小孩转移走，门廊上留下四个兄弟警戒，但要保持肃静。至于其他人，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遵命！”陈忠和应了一声，和两个兄弟退走，随便带上了房门。
对于救治女伤员，陆超也算是熟能生巧的老司机。第一次是在慈丘县城，救治中毒垂死的凝烟儿。第二次是在娄家庄，救治玉真公主的*。
陆超把外间的两桶热水提进来，放在洗脸架旁边。然后拉开五屉柜下面的三个抽屉，果然发现都是四季换洗的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
这是罗全忠小妾的衣服，比丫鬟略微高档一些，再也不是粗麻布，而是中高档的火麻布。压箱底还有一套冬装，采用生绢做面料——这是农户能穿的最高级面料。
生绢，是没有处理的丝绸，也就是有抽丝，没有蒸、揉、染、绣，手感很粗糙，属于绢绸里面的残次品。
丝绸锦缎什么的，农夫就别想了，那是皇族、朝廷命官、大世家的东西。只要农夫敢穿，官府就敢砍头。
拿出一套夏天穿的白色襦裙，放在比较顺手的位置，陆超重新来到床边。
“孟子曾经放屁：男女授受不亲。又放屁说：嫂溺，援之以手。自己打自己嘴巴，简直胡说八道。今日事急从权，得罪了。”
口中念念有词，陆超是在给自己打气。与此同时，他的双手捏住裙摆，往两边使劲一撕！
果然被陆超料中了，郭囡儿外面穿了一条裙子，里面是一条开裆小裤。现在裙子被撕开，实际上等于什么都没穿。
郭囡儿的双腿微微张开，白里透红的阴埠肉馒头上，依稀有几根绒毛。大腿根部肉红色的裂缝紧闭着，裂缝两侧的嫩肉成粉色，显得很丰满。
陆超心急如焚，并没有丝毫邪意，仅仅是扫了一眼，马上就呆住了：郭囡儿的下身没有伤口。
一不做二不休，陆超干脆把郭囡儿的上衣也撕了，然后用热布巾把全身的血迹擦干净，最终也没有发现伤口。
郭囡儿虽然昏迷不醒，但是根本没有受伤，至少没有皮外伤！
陆超用左手把郭囡儿抱起来，右手把床上的被单拉掉，又从床尾的木箱子里拿出一床被单，随便抖开铺在床上。
这才给郭囡儿穿好衣裙，依然让她面朝上躺好，用大拇指抵住郭囡儿的右脚心，然后忽轻忽重缓缓按摩。
陆超是真心给郭囡儿按摩吗？当然不是！
今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诡异了，陆超对任何人都持怀疑态度。
这种按摩方式非常痒，装睡是不可能的，但郭囡儿睡得很安详。
事实胜于雄辩。
陆超心中一沉：郭囡儿不是装睡，而是真的昏迷不醒。现在的问题是，她并没有受伤，而且呼吸平稳，却陷入深深的沉睡，怎么都弄不醒，究竟是什么缘故造成的？
郭囡儿应该是杜三丫被杀的目击者，如果她不醒来，陆超就无法找到线索。
怎么办？
陆超坐在床头，双眼木然地盯着烛台，脑海中开始翻腾不休，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开始放电影。
第一幅画面：昨天半夜从古城镇出发，在五更天发动幽灵暗袭，一举击溃了乾明寺俗家弟子。
第二幅画面：发现了望田台地宫入口，斥候队两名兄弟被射死，然后架起柴禾把敌人熏死在地宫里面。
第三幅画面：陆超发现一家七口，然后——
陆超心头一震：“难道是这样？”
蜡烛突然啪的一声炸出灯花，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在静谧的夜晚，还是让陆超眼角一跳，视线下意识地扫向烛台，刚好掠过罗丽娘的脸庞。
陆超这才意识到，罗丽娘其实长得很标致。虽然和绝色两字相去甚远，起码也有中上之姿。尤其是白皙的皮肤，在偏僻的乡村已经很难得。
心中有所思，陆超的眼角余光就停顿了一瞬，估计不到十分之一秒，居然有了惊人的发现——罗丽娘的瞳孔呈茶色！
陆超如今的目力非常人可比，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罗丽娘的瞳孔颜色，虽说没有万春公主那么明显，但绝对和中原女子有本质区别。
难道罗丽娘是混血儿？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陆超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原本以为很正常的现象，现在已经解释不通了。
第一，混血儿在大唐并不稀奇，洛阳城周边、长安城周边，因为一部分粟特人和当地人通婚，诞生数量不少的混血儿。换言之，即便是混血儿，也不能代表什么。
第二，粟特人以经商为要，凡是不远万里来到大唐的粟特人，无一不是家资丰厚之人。即便粟特人和当地人通婚，绝对会做出慎重选择——要么图权，要么求财。
第三，陈张氏此前说过，罗丽娘的父亲是落魄秀才。因为家境贫寒，借了罗家庄的钱还不起，所以把罗丽娘抵债进来，被罗全忠收为十九房，说明她家无钱无权。
陆超疑惑的是：如果罗丽娘果真是混血儿，而且瞳孔呈茶色，皮肤如此之白，说明她的父亲、母亲，必然有一方是粟特胡人。但是，罗丽娘的家境条件，却不具备和粟特商人通婚的资格。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隐情？
心里有了这种想法，陆超变得更加谨慎，说话也小心多了：
“小娘子丽质天成，更兼家学渊源，为奴为婢实在太过。既然小娘子对陆某知之甚深，想必知道万春公主、潇湘公主之事，陆某其实身不由己。且容我谋划一个妥善之策，然后再作答复。今日天色已晚，小娘子暂且安歇，我明日再来拜会，告辞！”
陆超说完就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给罗丽娘施了一礼，再也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就赶紧出门离去。
陈张氏提着灯笼，一直把陆超送到北甲楼大门外。
陆超停住脚步：“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两位可以公开住在此处。如果需要什么，就到呈祥楼找我。”
陈张氏略一躬身：“多谢七郎收留，民妇记住了。”
陆超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开，前面突然传来喊杀声。
“前面有变故，两位多保重！”
声音还在舌尖打转，陆超已经躬身向南蹿去，直扑喊杀声出现的方位。
冲到十字路口的假山附近，陆超终于看见了陈忠和：“怎么回事？”
“有刺客！”陈忠和拧着单刀，警惕地看着四周黑暗处，声音显得极为悲愤：“郭囡儿受伤，杜三丫被杀，我是赶过来接应你的。”
陆超的心脏猛地一抽，嗓音都变形了：“三丫被杀了？我和她们刚分手不久，怎么会出现这种事？院子里布置了那么多暗哨，为何没有提前发现征兆？”
“还有更奇怪的！”陈忠和背靠陆超站着：“我按照你的吩咐，把三丫她们一家搬到南甲楼，派八个兄弟在四周巡逻。听到郭囡儿的惨叫声，巡逻的兄弟第一时间冲进去，结果三丫已经被人一刀斩首，郭囡儿重伤倒在一旁。”
潜入房间把一个女人斩首，这得多大仇恨？
想到这里，陆超一推陈忠和：“赶紧带我去见郭囡儿！”
南甲楼，罗家庄西南区域，由南向北第二座楼房，结构和北甲楼完全相同。
郭囡儿一家，被安顿在二楼最西面的三套房内。
二楼最西面的第一套房，门口右侧不远就是风雨回廊，和南面的南乙楼、北面的西乙楼相连，婆婆带着孙子孙女，住在这套房内。
案发现场是紧邻的第二套房，也是安排给杜三丫的房间。郭囡儿的房间，是紧挨着杜三丫的第三套，不知道她为何出现在杜三丫的房内。
陆超赶到第二套房门口的时候，才知道杜三丫的遗体已经被抬走，斥候营的四个兄弟在门廊上警戒，两个兄弟正在房间内擦拭地板上的血迹。
看见陆超阴沉着脸进来，两个兄弟反手一指拱门：“郭囡儿在里面的床上躺着，她不让任何人检查伤口。”
“你们动作麻利点儿，我进去看看。”
陆超点头吩咐一声，跨步上前伸手一挑缠金丝门帘，一张金黄色大床出现在视线中，郭囡儿浑身是血躺在上面。
把黄铜烛台挪到床边，陆超这才俯身查看。
郭囡儿双目紧闭，胸脯急速起伏，说明呼吸正常，没有大碍。她的脸上、上身灰色的衣服，都是喷射状血迹，这是别人的血溅上来，而不是她本身的血迹，说明她上身并没有受伤。
难以判断的地方，是郭囡儿下身的蓝色裙子，已经被鲜血浸透，既看不出伤在何处，也看不出受伤的程度。
现在情况不明，陆超也不敢轻易乱动，只能对外吩咐：“立即送两桶热水来！”
趁热水送上来之前的这个机会，陆超直起身来打量房间情况。
被拱门分割出来的卧室略呈长方形，南北长六米，东西宽四米，说明拱门处于正中间，外间和内间一样大小。
金黄色的大床，宽度一米八左右，长度两米左右，紧靠西北墙角呈东西向放置。床头紧贴着西面的墙壁，床里紧贴着北面的墙壁。
床头外侧和拱门分隔墙之间，是一组胡桃木的五屉柜，上面放着一面铜镜。
拱门分隔墙的右侧墙角，也就是大床斜对着的角落，摆放着一张梳洗架，上面有两个铜盆，两条布巾。
床尾摆着一张四条腿的木架，上面放着一口大木箱，下面放着一个带盖板的小木桶——这是为了夜间应急，解小手用的。
大床外侧地板上，摆放着一张踏板，高度大约十五厘米，长度一米五左右，郭囡儿的鞋子就在上面放着。
按照杜三丫生前的介绍，这种房间是罗全忠的小妾使用。卧室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都是居家日常用品，并没有什么碍眼的物件。
“教官，热水来了，放在何处？”这是陈忠和的声音。
陆超很平和地说道：“热水就放在外面。如果地板擦拭完了，让兄弟们都退出去。把大娘和小孩转移走，门廊上留下四个兄弟警戒，但要保持肃静。至于其他人，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遵命！”陈忠和应了一声，和两个兄弟退走，随便带上了房门。
对于救治女伤员，陆超也算是熟能生巧的老司机。第一次是在慈丘县城，救治中毒垂死的凝烟儿。第二次是在娄家庄，救治玉真公主的*。
陆超把外间的两桶热水提进来，放在洗脸架旁边。然后拉开五屉柜下面的三个抽屉，果然发现都是四季换洗的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
这是罗全忠小妾的衣服，比丫鬟略微高档一些，再也不是粗麻布，而是中高档的火麻布。压箱底还有一套冬装，采用生绢做面料——这是农户能穿的最高级面料。
生绢，是没有处理的丝绸，也就是有抽丝，没有蒸、揉、染、绣，手感很粗糙，属于绢绸里面的残次品。
丝绸锦缎什么的，农夫就别想了，那是皇族、朝廷命官、大世家的东西。只要农夫敢穿，官府就敢砍头。
拿出一套夏天穿的白色襦裙，放在比较顺手的位置，陆超重新来到床边。
“孟子曾经放屁：男女授受不亲。又放屁说：嫂溺，援之以手。自己打自己嘴巴，简直胡说八道。今日事急从权，得罪了。”
口中念念有词，陆超是在给自己打气。与此同时，他的双手捏住裙摆，往两边使劲一撕！
果然被陆超料中了，郭囡儿外面穿了一条裙子，里面是一条开裆小裤。现在裙子被撕开，实际上等于什么都没穿。
郭囡儿的双腿微微张开，白里透红的阴埠肉馒头上，依稀有几根绒毛。大腿根部肉红色的裂缝紧闭着，裂缝两侧的嫩肉成粉色，显得很丰满。
陆超心急如焚，并没有丝毫邪意，仅仅是扫了一眼，马上就呆住了：郭囡儿的下身没有伤口。
一不做二不休，陆超干脆把郭囡儿的上衣也撕了，然后用热布巾把全身的血迹擦干净，最终也没有发现伤口。
郭囡儿虽然昏迷不醒，但是根本没有受伤，至少没有皮外伤！
陆超用左手把郭囡儿抱起来，右手把床上的被单拉掉，又从床尾的木箱子里拿出一床被单，随便抖开铺在床上。
这才给郭囡儿穿好衣裙，依然让她面朝上躺好，用大拇指抵住郭囡儿的右脚心，然后忽轻忽重缓缓按摩。
陆超是真心给郭囡儿按摩吗？当然不是！
今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诡异了，陆超对任何人都持怀疑态度。
这种按摩方式非常痒，装睡是不可能的，但郭囡儿睡得很安详。
事实胜于雄辩。
陆超心中一沉：郭囡儿不是装睡，而是真的昏迷不醒。现在的问题是，她并没有受伤，而且呼吸平稳，却陷入深深的沉睡，怎么都弄不醒，究竟是什么缘故造成的？
郭囡儿应该是杜三丫被杀的目击者，如果她不醒来，陆超就无法找到线索。
怎么办？
陆超坐在床头，双眼木然地盯着烛台，脑海中开始翻腾不休，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开始放电影。
第一幅画面：昨天半夜从古城镇出发，在五更天发动幽灵暗袭，一举击溃了乾明寺俗家弟子。
第二幅画面：发现了望田台地宫入口，斥候队两名兄弟被射死，然后架起柴禾把敌人熏死在地宫里面。
第三幅画面：陆超发现一家七口，然后——
陆超心头一震：“难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