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午夜传艺
“殿下，你想干什么？”
凝烟儿口中娇斥，闪身挡在陆超身前，双手一错提到胸前，掌心已经分别扣了一把飞刀。
“烟儿何必如此紧张？”
左手抓住凝烟儿的腰带往后一拖，陆超已经站在玉真公主面前，盯住短剑的双眼都冒出金光：“殿下这把短剑很不错。”
仿佛得意的小女孩儿，玉真公主居然咯咯笑道：“这把剑本来是给你准备的，可是你太机灵，居然看都没看就说不要。”
陆超吃了一惊：“这话从何说起？”
玉真公主笑嘻嘻地：“你到长安的时候，我让你送一封信到涵谷关，某人肯定要送两件东西给你，结果你没要。”
陆超真有些晕了：“难道这就是留侯张良的那把剑？”
玉真公主盯着短剑，脸上的表情丰富起来：“其实这不是张良的剑，乃是春秋时期的专储剑。”
这把短剑，居然是名扬千古的鱼肠剑。因为专储用此剑杀了吴王僚，又被后人称为弑君之剑！
谋求鱼肠剑者，必然有谋逆之心。
如果不是玉真公主今天主动说起，陆超还不知道当初的涵谷关之行，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陆超心头暗凛，却满脸微笑：“如此说来，殿下杀我之心一直存在。如果我在涵谷关答应接受张良的遗物，我已经横尸涵谷关了。”
玉真公主掂了掂手中的短剑，脸上的笑容已然不见：“不管三郎如何对我，不管太子居心如何，我都是大唐李家的血脉。该杀你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心软。只是很可惜，你的行为总是出人意表，我设置了那么多陷阱，至今也没能杀掉你。”
陆超反而笑容如故：“看殿下的意思，今天一定能杀掉我了？”
玉真公主脸上闪过一抹颓然之色：“你被钜子改造过，面对面没有人杀得掉你。乳娘让日冕、月华、朝云、暮雨贴身跟着你，说明乳娘也不允许我杀你。”
陆超反倒不以为然：“乳娘云游去了，再也不会管凡尘俗事。日冕她们不在这里，如果殿下想动手，说不定现在就是最后的机会。”
朝云的娇笑声同步在门外响起：“谁说我们不在这里？钜子、乳娘专门交代过，如果玉真师姊一定要倒行逆施，我们姊妹四人就有清理门户的责任，自然寸步不离你左右。”
玉真公主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有了笑容：“你听听，这还能让人活吗？她们四个丫头，都是我捡回来抚养成人。现在到好，她们一心想杀我。七郎，你究竟是谁，为何所有人都站在你一边？”
陆超突然严肃起来：“其实殿下也一直站在我这边，只不过心中执念太多，已经钻进牛角尖。一旦遇到某些疑惑，言行又开始自相矛盾。比如说现在，殿下明知道不能杀我，可是心中总有一道鬼影作祟。”
说到这里，陆超亮出了神农祖庭令牌：“舍得舍得，如果殿下真能放弃过去的一切，那才是真正的修真之士，不辜负玉真之名。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陆七郎，钜子、乳娘也承认我是陆七郎，至少没有刨根问底，殿下为何就不能看破？”
玉真公主双眼一翻：“自从你出现，已经颠覆了一切，我还修什么真？你把我看穿了，知道我下不去手杀你。新军已经初具规模，再加上你胸中韬略，娄家庄后院一千多人日夜忙碌，天下无人能制。我再也不管了，就算你要造反，也只能说是一场劫数。”
咄――玉真公主反手一甩，鱼肠剑已经钉在墙上，然后转身出门而去。
吁――凝烟儿长出一口气，一把抱住陆超：“七郎，没想到玉真公主这么一个大好人，居然也会喜怒无常，可把我吓坏了。”
陆超把凝烟儿拥在怀里：“不是玉真公主喜怒无常，皇族都喜怒无常。皇族子弟担心别人夺走江山，所以总是疑神疑鬼，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皇族子弟杀人，并非因为个人好恶，更多的时候是违心之举。他们把厉害关系放在第一位，亲情伦理放在次要位置，才有伴君如伴虎之说。”
“不懂。”凝烟儿直吐舌头：“我原来见到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不到一年时间，我男人变成了四品高官，居然见到了当朝长公主，而且和潇湘公主成为姊妹。”
陆超心头一震，几乎是脱口而出：“丫头，你跑到我这里来了，我今后如何见南霁云大侠，又如何给南承嗣交代？”
凝烟儿呜咽道：“我在荒山野岭给程媚娘守墓大半年，心中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从来没有南承嗣师兄的影子。雷万春师叔曾经回去过两次，看见我越来越瘦，顿时明白了我的心思。是他让我放下过往，尽快回到你身边。至于师傅那边，雷万春师叔去解释。”
“这就好！”陆超使劲捏了捏凝烟儿的翘臀，一连猥琐地笑道：“摸起来真舒服，这次独立面对五个喇嘛，没有受伤吧？”
凝烟儿被陆超摸得满脸通红：“五个喇嘛都是高手，我只能勉强对付两个。幸亏曹十九力大无穷，而且铁棍招式凶猛，能够硬扛喇嘛的独脚铜人槊，加上喇嘛一心想抓活的，不敢轻易下死手，总算被我们逃了出来。”
陆超冷哼一声：“那些该死的喇嘛到何处去了？”
“我们逃到上蔡县境内的第三天，刚好碰到公孙颖带人外出购粮。五个喇嘛被三十多骑追赶，不知道最后结局如何。公孙颖说你在临颖县，我们才径直赶到这里。”
凝烟儿说到这里，顿时大发娇嗔：“没想到县城四门如临大敌，我们报出陆七郎的大名之后，那些女兵不仅毫不通融，居然在那里大声呵斥。这下惹恼了小姑，导致四名女兵受伤，我又和萧凝露对了三招，才知道是一家人。”
陆超点点头：“不知者不罪，此事不用放在心上。你上去把陆晓鸾、陆晓凤叫下来，我要检查一下你们的剑法进境。”
陆晓鸾、陆晓凤两个名字，暂时还没有外人知道，陆超少不得要解释一番。
“原来是两个小姑的名字，倒也有趣。”
凝烟儿雀跃而去，陆超来到一楼，把萧凝露叫到后花园。
传授武艺，本来是绝密的行为，外人不能偷看。
没想到陆晓鸾、陆晓凤是小孩心性，听说陆超要亲自传授剑法，自然兴奋异常，瞬间搞得全楼皆知，裴馨菱、李巧珠、李潇湘、司马婼率先冲出来。
这下惊动了玉真公主、日冕、月华、朝云、暮雨，以及三十六名侍女，全都没把自己当外人，呼啦一下子都拥到后花园。
张九娘、方十娘本来已经准备休息，想到陆超要检查陆晓鸾、陆晓凤的武艺，也算是陆家的大事，此刻也跟出来看热闹。
“今天到场的都不是外人，我也不担心陆家绝学外传。”这么多人凑热闹，陆超也无所谓：“我所学很杂，归纳起来就是一套拳法、一套剑法、一套刀法、一套暗器手法，棍法乃是脱胎于刀法。”
“烟儿、晓鸾、晓凤，是我救回来的三个妹子，也是我第一批传授剑法的对象。那个时候的剑法还不完善，存在许多漏洞。今天借这个机会，我要把全套的剑法、刀法、暗器手法传授下去。”
陆晓凤才六岁，陆晓鸾九岁，凝烟儿十三岁，还处于邯郸学步的成程度，距离推陈出新的境界还有十万八千里，对于破山剑谱的招式不敢越雷池半步。
陆超少不得要教训一番：“练武是为了自保，自保就有可能杀人。要想在关键时刻一击必杀，兵器的招式一定要随机应变，绝对不能拘泥于成法，要敢于打破条条框框。我传授的是剑意和刀势，你们也不能刻意关注招式。”
连说带比划，陆超把白马剑法、破锋刀法、暗器手法，反复演练了九遍。
陆超的身体此前得到过钜子改造，如今施展剑法、刀法，不仅招式更加圆润，杀气也更加浓烈。玉真公主、日冕等内行，一个个悚然动容。
凝烟儿、裴馨菱、司马婼、萧凝露、陆晓鸾功力尚浅，李巧珠、李潇湘、陆晓凤还没入门，但这些人一个个谁也不服谁。
今天终于抓住机会，缠着陆超反复当陪练。打赢了，姑娘们高兴。打输了，姑娘们就逼迫陆超再次讲解。
看到陆超有问必答，绝不藏私。玉真公主的三十六名侍女，也全部加入练剑阵营，让陆超应接不暇。
一次简单的剑法考核，居然持续一整夜，到次日上午吃早点才告于段落，最累的人自然是陪练陆超。
姑娘们簇拥着陆超离去，方十娘问张九娘：“大姊，你看了一整夜，有何感想？”
张九娘颓然摇头，随即振作起来：“心中没有尊卑，传艺竭尽所能。具有如此心胸，此子绝非常人。即便他不是我的七郎，但是身材长相和我的七郎一模一样，我当然以他姓陆而自傲。”
方十娘俏脸一红：“难怪丫头们都把他当宝贝，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如果不是因为晓鸾、晓凤存在，我的一颗心也会被他勾走。”
玉真公主突然冒出来：“姊妹分嫁父子，母女同侍一人，在我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张九娘不行，因为七郎的肉身是她生养的。你方十娘母女，和七郎没有丝毫瓜葛，为什么不能一起嫁给他？”
如果放在其他朝代，玉真公主此言简直大逆不道。但是大唐朝不重人伦，皇族之中的*嫁娶习以为常。
方十娘脸色更红：“殿下说笑了，民妇可不敢如此想。”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玉真公主好像一心要牵红线：“七郎本身就离经叛道，没什么不敢做的。如果你真倾心于他，让陆晓鸾、陆晓凤拜陆七郎为义父，岂不是没有障碍了？”
方十娘还想说什么，前面突然一阵大乱，而且传来痛苦的叫声，让玉真公主、张九娘、方十娘大吃一惊。
凝烟儿口中娇斥，闪身挡在陆超身前，双手一错提到胸前，掌心已经分别扣了一把飞刀。
“烟儿何必如此紧张？”
左手抓住凝烟儿的腰带往后一拖，陆超已经站在玉真公主面前，盯住短剑的双眼都冒出金光：“殿下这把短剑很不错。”
仿佛得意的小女孩儿，玉真公主居然咯咯笑道：“这把剑本来是给你准备的，可是你太机灵，居然看都没看就说不要。”
陆超吃了一惊：“这话从何说起？”
玉真公主笑嘻嘻地：“你到长安的时候，我让你送一封信到涵谷关，某人肯定要送两件东西给你，结果你没要。”
陆超真有些晕了：“难道这就是留侯张良的那把剑？”
玉真公主盯着短剑，脸上的表情丰富起来：“其实这不是张良的剑，乃是春秋时期的专储剑。”
这把短剑，居然是名扬千古的鱼肠剑。因为专储用此剑杀了吴王僚，又被后人称为弑君之剑！
谋求鱼肠剑者，必然有谋逆之心。
如果不是玉真公主今天主动说起，陆超还不知道当初的涵谷关之行，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陆超心头暗凛，却满脸微笑：“如此说来，殿下杀我之心一直存在。如果我在涵谷关答应接受张良的遗物，我已经横尸涵谷关了。”
玉真公主掂了掂手中的短剑，脸上的笑容已然不见：“不管三郎如何对我，不管太子居心如何，我都是大唐李家的血脉。该杀你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心软。只是很可惜，你的行为总是出人意表，我设置了那么多陷阱，至今也没能杀掉你。”
陆超反而笑容如故：“看殿下的意思，今天一定能杀掉我了？”
玉真公主脸上闪过一抹颓然之色：“你被钜子改造过，面对面没有人杀得掉你。乳娘让日冕、月华、朝云、暮雨贴身跟着你，说明乳娘也不允许我杀你。”
陆超反倒不以为然：“乳娘云游去了，再也不会管凡尘俗事。日冕她们不在这里，如果殿下想动手，说不定现在就是最后的机会。”
朝云的娇笑声同步在门外响起：“谁说我们不在这里？钜子、乳娘专门交代过，如果玉真师姊一定要倒行逆施，我们姊妹四人就有清理门户的责任，自然寸步不离你左右。”
玉真公主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有了笑容：“你听听，这还能让人活吗？她们四个丫头，都是我捡回来抚养成人。现在到好，她们一心想杀我。七郎，你究竟是谁，为何所有人都站在你一边？”
陆超突然严肃起来：“其实殿下也一直站在我这边，只不过心中执念太多，已经钻进牛角尖。一旦遇到某些疑惑，言行又开始自相矛盾。比如说现在，殿下明知道不能杀我，可是心中总有一道鬼影作祟。”
说到这里，陆超亮出了神农祖庭令牌：“舍得舍得，如果殿下真能放弃过去的一切，那才是真正的修真之士，不辜负玉真之名。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陆七郎，钜子、乳娘也承认我是陆七郎，至少没有刨根问底，殿下为何就不能看破？”
玉真公主双眼一翻：“自从你出现，已经颠覆了一切，我还修什么真？你把我看穿了，知道我下不去手杀你。新军已经初具规模，再加上你胸中韬略，娄家庄后院一千多人日夜忙碌，天下无人能制。我再也不管了，就算你要造反，也只能说是一场劫数。”
咄――玉真公主反手一甩，鱼肠剑已经钉在墙上，然后转身出门而去。
吁――凝烟儿长出一口气，一把抱住陆超：“七郎，没想到玉真公主这么一个大好人，居然也会喜怒无常，可把我吓坏了。”
陆超把凝烟儿拥在怀里：“不是玉真公主喜怒无常，皇族都喜怒无常。皇族子弟担心别人夺走江山，所以总是疑神疑鬼，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皇族子弟杀人，并非因为个人好恶，更多的时候是违心之举。他们把厉害关系放在第一位，亲情伦理放在次要位置，才有伴君如伴虎之说。”
“不懂。”凝烟儿直吐舌头：“我原来见到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不到一年时间，我男人变成了四品高官，居然见到了当朝长公主，而且和潇湘公主成为姊妹。”
陆超心头一震，几乎是脱口而出：“丫头，你跑到我这里来了，我今后如何见南霁云大侠，又如何给南承嗣交代？”
凝烟儿呜咽道：“我在荒山野岭给程媚娘守墓大半年，心中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从来没有南承嗣师兄的影子。雷万春师叔曾经回去过两次，看见我越来越瘦，顿时明白了我的心思。是他让我放下过往，尽快回到你身边。至于师傅那边，雷万春师叔去解释。”
“这就好！”陆超使劲捏了捏凝烟儿的翘臀，一连猥琐地笑道：“摸起来真舒服，这次独立面对五个喇嘛，没有受伤吧？”
凝烟儿被陆超摸得满脸通红：“五个喇嘛都是高手，我只能勉强对付两个。幸亏曹十九力大无穷，而且铁棍招式凶猛，能够硬扛喇嘛的独脚铜人槊，加上喇嘛一心想抓活的，不敢轻易下死手，总算被我们逃了出来。”
陆超冷哼一声：“那些该死的喇嘛到何处去了？”
“我们逃到上蔡县境内的第三天，刚好碰到公孙颖带人外出购粮。五个喇嘛被三十多骑追赶，不知道最后结局如何。公孙颖说你在临颖县，我们才径直赶到这里。”
凝烟儿说到这里，顿时大发娇嗔：“没想到县城四门如临大敌，我们报出陆七郎的大名之后，那些女兵不仅毫不通融，居然在那里大声呵斥。这下惹恼了小姑，导致四名女兵受伤，我又和萧凝露对了三招，才知道是一家人。”
陆超点点头：“不知者不罪，此事不用放在心上。你上去把陆晓鸾、陆晓凤叫下来，我要检查一下你们的剑法进境。”
陆晓鸾、陆晓凤两个名字，暂时还没有外人知道，陆超少不得要解释一番。
“原来是两个小姑的名字，倒也有趣。”
凝烟儿雀跃而去，陆超来到一楼，把萧凝露叫到后花园。
传授武艺，本来是绝密的行为，外人不能偷看。
没想到陆晓鸾、陆晓凤是小孩心性，听说陆超要亲自传授剑法，自然兴奋异常，瞬间搞得全楼皆知，裴馨菱、李巧珠、李潇湘、司马婼率先冲出来。
这下惊动了玉真公主、日冕、月华、朝云、暮雨，以及三十六名侍女，全都没把自己当外人，呼啦一下子都拥到后花园。
张九娘、方十娘本来已经准备休息，想到陆超要检查陆晓鸾、陆晓凤的武艺，也算是陆家的大事，此刻也跟出来看热闹。
“今天到场的都不是外人，我也不担心陆家绝学外传。”这么多人凑热闹，陆超也无所谓：“我所学很杂，归纳起来就是一套拳法、一套剑法、一套刀法、一套暗器手法，棍法乃是脱胎于刀法。”
“烟儿、晓鸾、晓凤，是我救回来的三个妹子，也是我第一批传授剑法的对象。那个时候的剑法还不完善，存在许多漏洞。今天借这个机会，我要把全套的剑法、刀法、暗器手法传授下去。”
陆晓凤才六岁，陆晓鸾九岁，凝烟儿十三岁，还处于邯郸学步的成程度，距离推陈出新的境界还有十万八千里，对于破山剑谱的招式不敢越雷池半步。
陆超少不得要教训一番：“练武是为了自保，自保就有可能杀人。要想在关键时刻一击必杀，兵器的招式一定要随机应变，绝对不能拘泥于成法，要敢于打破条条框框。我传授的是剑意和刀势，你们也不能刻意关注招式。”
连说带比划，陆超把白马剑法、破锋刀法、暗器手法，反复演练了九遍。
陆超的身体此前得到过钜子改造，如今施展剑法、刀法，不仅招式更加圆润，杀气也更加浓烈。玉真公主、日冕等内行，一个个悚然动容。
凝烟儿、裴馨菱、司马婼、萧凝露、陆晓鸾功力尚浅，李巧珠、李潇湘、陆晓凤还没入门，但这些人一个个谁也不服谁。
今天终于抓住机会，缠着陆超反复当陪练。打赢了，姑娘们高兴。打输了，姑娘们就逼迫陆超再次讲解。
看到陆超有问必答，绝不藏私。玉真公主的三十六名侍女，也全部加入练剑阵营，让陆超应接不暇。
一次简单的剑法考核，居然持续一整夜，到次日上午吃早点才告于段落，最累的人自然是陪练陆超。
姑娘们簇拥着陆超离去，方十娘问张九娘：“大姊，你看了一整夜，有何感想？”
张九娘颓然摇头，随即振作起来：“心中没有尊卑，传艺竭尽所能。具有如此心胸，此子绝非常人。即便他不是我的七郎，但是身材长相和我的七郎一模一样，我当然以他姓陆而自傲。”
方十娘俏脸一红：“难怪丫头们都把他当宝贝，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如果不是因为晓鸾、晓凤存在，我的一颗心也会被他勾走。”
玉真公主突然冒出来：“姊妹分嫁父子，母女同侍一人，在我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张九娘不行，因为七郎的肉身是她生养的。你方十娘母女，和七郎没有丝毫瓜葛，为什么不能一起嫁给他？”
如果放在其他朝代，玉真公主此言简直大逆不道。但是大唐朝不重人伦，皇族之中的*嫁娶习以为常。
方十娘脸色更红：“殿下说笑了，民妇可不敢如此想。”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玉真公主好像一心要牵红线：“七郎本身就离经叛道，没什么不敢做的。如果你真倾心于他，让陆晓鸾、陆晓凤拜陆七郎为义父，岂不是没有障碍了？”
方十娘还想说什么，前面突然一阵大乱，而且传来痛苦的叫声，让玉真公主、张九娘、方十娘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