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察觉古怪
“难怪众位姊姊夸你，三郎也是另眼相看，陆七郎果然是少年英杰，出类拔萃的人物。”
一袭赭红长裙的乐城公主，来到床前的时候脸上笑靥如花，说话之际神采飞扬。
陆超对这位苹果脸的公主不敢怠慢，一叠声说道：“殿下亲来探视，陆某不能起身恭迎，真是汗颜无地。阿莲，赶紧给殿下、驸马安坐上茶。”
“不用忙活了，我坐坐就走。”乐城公主在锦凳上坐下，薛履谦却躬身施礼身侧，显得毕恭毕敬。
陆超的眼角余光扫过去，发现薛履谦也在暗暗打量自己。
薛履谦白帽青衫，中等身材，白皙的脸庞偏于阴柔，看不出阳刚之气，反倒透露出一丝阴鸷之气。
乐城公主欠了欠身，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你能大难不死，可见必有圣人庇佑，未来富贵无双可期。日前听说新昌、万春两位姊姊在此落脚，为何没有见人？”
“听说圣人召见，几位殿下一大早就出门了。”
陆超口中敷衍，其实心里暗生警惕：乐城这丫头果然不是好相与，一开口就是讥讽之意。新昌、万春两位公主出门，长安城必定全部惊动，乐城公主居然装作不知道，这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乐城公主依然笑意盈盈：“你和几位姊姊不分彼此，平日里必定共处一室，三郎居然不闻不问，御史台也置若罔闻，这可是长安城罕见之事。”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简直杀人不见血。
“殿下此言差矣。”陆超神色一正，说话已是反唇相讥：“新昌、万春、潇湘三殿下，都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岂能不顾身份和一般人同流合污？陆某日前恶斗刺客，学艺不精身受重创。圣人念在陆某一片忠心，临时吩咐陆某在此处养伤，本意是借重几位殿下的威仪，震慑那些宵小之徒，预防他们再次图谋不轨。”
乐城公主格格笑道：“陆七郎果然名不虚传，一张嘴几乎可以说破大天。人家才开玩笑说一句，你就罗嗦好大一篇。陆七郎，你没出任经学博士，实在是大材小用。”
陆超仿佛没听出嘲讽，故意显得很受用：“陆某不过山野小子，为人粗鄙不堪，只知道凭本心做事，当不起殿下谬赞。”
乐城公主微微一笑：“所谓过刚易折，乃至理名言。凭本心做事当然是好，可是锋芒太露则有失中庸，实非养生之道。”
不是养生之道，那就是夭折之象了。
乐城公主居然当面发出生死威胁，还是出乎陆超意料之外，顿时沉吟不语。
“人贵有自知自明，古有明训。”乐城公主轻哼一声：“大唐乃李家天下，自有其固有奔腾之势。所谓人力有时穷，神仙也枉然。妄图逆天改命故不可取，螳臂当车更是可笑之至。”
陆超终于明白了。
瞅准新昌、万春、潇湘不在，乐城公主才专程赶过来，不惜说出大逆不道之语，就是要露骨地警告陆超：如果妄想螳臂当车，最后必定粉身碎骨。
“殿下果然妙论，令人大开眼界。”陆超摇头笑道：“天下滔滔，威势莽莽。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或谬以千里，自取杀身之祸。或因势利导，做安乐长生之人。”
“陆某资质愚鲁，谨记古人之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陆某胸无大志，顺天意而图自存。如有人自恃权势，武力威逼，陆某势必奋起自卫。死则死尔，又何惧哉？”
乐城公主笑得花枝乱颤：“看来我们话不投机，总离不开死呀活的。真是佩服几位姊姊，如何能得你奋死护卫。”
陆超心道：先不说岐王李珍三番五次派人暗算，老子两次都死里逃生，已经属于不死不休。仅仅是你一见面就出言讥讽，然后又直言威胁，老子又不是被吓大的，岂会买你的帐？
心中念头乱转，陆超已经呵呵大笑：“人生在世，将心比心。殿下身份尊崇，往来都是权贵，自然对贫民白丁嗤之以鼻。新昌、万春、潇湘三殿下，不以自身为尊，不以陆某为鄙。人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事酬之。所谓敬人者人敬之，陆某自然甘愿效死。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可惜魏征早亡，再无人知道。”
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说不下去了。
乐城公主款款起身，依然满脸堆笑：“事情已然发生，心急也没啥用处，你就好好养着，争取长命百岁。”
陆超从被子里拿出长剑，放在胸前抚摸着：“有此一剑在手，堪比铎槊宝剑，活一天就是两个半天。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好死，我的敌人更不得好死。多谢殿下拨冗探视，陆某谨记在心，莲儿送殿下！”
斜眼看见长剑，乐城公主脸色微微一变，虽然眼中笑意宛然，但是陆超明显感受到一缕寒芒。
“陆七郎，你很好。”乐城公主咬牙扔下六个字，甩袖出门而去，魏莲也只能尾随送出去。
看着魏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陆超心里升起一个疑团。
魏莲是新昌公主贴身侍女，是新昌观七十二名宫女的三大总管之一。
按照大唐朝廷的规矩，宫女的三大总管分别是：尚宫、尚仪、尚服。
皇帝唐玄宗、杨贵妃身边的尚宫、尚仪、尚服，每一职位两个人，是正五品待遇。
亲王、公主身边的尚宫、尚仪、尚服低六级，每个职位一个人，享受正六品待遇。
尚宫：带领手下宫女，对宫殿进行整理、擦拭、清扫，晚上燃灯，凌晨熄烛。
尚仪：带领手下宫女，管理主人的日程安排，负责出行的车驾、服饰、物品。
尚服：带领手下宫女，管理主人的四季服装，包括清洗、更新、熏香、储存。
魏莲的官职就是尚仪，职衔是正六品下，县令看见她也要先行礼，地位相当高。
陆超疑惑的地方在于，他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魏莲，甚至都没有直接对过话，为什么这个丫头像看见敌人那样看自己。
刚开始，陆超对新昌公主有陈见，魏莲为了替主人说话，横挑鼻子竖挑眼，那还说得过去。
来到景龙观之后，陆超和新昌公主的关系日益紧密，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但是，魏莲眼中的敌意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严重，语气中的*味越来越浓。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即便不考虑新昌公主，如果和一个宫女扯皮，那实在有损陆超的形象。
更加糟糕的是，虽然都叫公主，却是分级别的，食邑户数有天壤之别。
第一等公主，封号加国号，比如说代国公主、霍国公主，食邑两千户。
第二等公主，封号加郡名，比如说平阳公主、东阳公主，食邑一千五百户。
第三等公主，封号有特定含义，比如说唐昌公主、新昌公主，食邑一千户。
第四等公主，封号加城名，比如说西城公主、乐城公主，食邑八百户。
第五等公主，封号什么都没有，比如说万春公主、潇湘公主，食邑六百户。
魏莲，是新昌公主的尚仪，就比万春公主、潇湘公主的尚仪高三级。
官大一级压死人，三位公主都出去了，魏莲成为第一人，可以统管所有宫女。
正因为如此，陆超对魏莲一肚子火却不能发泄，心中有些可怜那些驸马们，平日里不知道是如何熬过来的。
“让沁儿来一趟。”陆超冲着门口的宫女叫道。
沁儿，今年十五岁，是潇湘公主的尚宫，享受正八品待遇，高力士亲自物色的宫女，来到景龙观之后才提拔起来。
“七郎，怎么会想到我？”沁儿有些拘束：“我正指挥丫头们整理屋子呢。”
“我有件事问你。”陆超笑道：“魏莲为何脾气越来越大？”
沁儿赶紧摇头：“我刚来不熟悉，你还是问新昌殿下较好。”
陆超眉头皱了起来：沁儿满脸惶急，难道其中另有隐情么？
皇宫里面的宫女都如此复杂，陆超已经没兴趣了：“屋子什么时候都可以整理，你让参加练剑的丫头们都过来，我有话说。”
沁儿有些迟疑：“八个人跟殿下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四个。”
陆超点点头：“我知道你们只剩四个，所以才让你叫过来。”
东南角的迎曦楼就在隔壁，沁儿出去之后不久，就带着另外三名宫女过来，距离床沿十步开外站成一排。
陆超把四张*摆在床沿上，这才沉声说道：“当初物色练剑的侍女，你们是主动报名的，所以和其他宫女的职责不同，肩负着保护潇湘公主的责任。”
沁儿小脸一红：“是，你和我们说过的。”
陆超勉强笑笑：“潇湘公主不会留在京城，你们知道么？”
沁儿小脸更红：“知道，殿下和我们说过。”
陆超拿起一张*：“沁儿过来，我告诉你如何使用这东西。”
“这？”沁儿欲言又止，想上前又不敢。
陆超终于奇怪了：“你站这么远我如何教你，难道怕我吃了你？”
“不是这样的。”沁儿眼圈都红了：“七郎，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可是，可是，还是等殿下回来再教吧。”
三位公主不在家，自己居然在宫女面前连连碰壁，陆超顿时发现问题不简单。
惟其如此，陆超心中升起一阵寒意：公孙大娘离开之后，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自己现在基本算废物，一旦出现紧急情况怎么办？
此处不能呆了，必须另外想辙！
陆超放下*摆摆手：“你们下去太虚马上过来一趟。”
沁儿她们刚要离去，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好像很多宫女回来了。
恰在此时，魏莲黑着脸一阵风刮进房内，显得上气不接下气，分明是从远处跑过来的：“三位殿下和被选上唱曲儿的宫女，被圣人和贵妃留在宫中，要明日晚上招待宴会之后才能回来！”
陆超心头猛震：公孙大娘不能回来，意味着未来的两天一夜，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一袭赭红长裙的乐城公主，来到床前的时候脸上笑靥如花，说话之际神采飞扬。
陆超对这位苹果脸的公主不敢怠慢，一叠声说道：“殿下亲来探视，陆某不能起身恭迎，真是汗颜无地。阿莲，赶紧给殿下、驸马安坐上茶。”
“不用忙活了，我坐坐就走。”乐城公主在锦凳上坐下，薛履谦却躬身施礼身侧，显得毕恭毕敬。
陆超的眼角余光扫过去，发现薛履谦也在暗暗打量自己。
薛履谦白帽青衫，中等身材，白皙的脸庞偏于阴柔，看不出阳刚之气，反倒透露出一丝阴鸷之气。
乐城公主欠了欠身，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你能大难不死，可见必有圣人庇佑，未来富贵无双可期。日前听说新昌、万春两位姊姊在此落脚，为何没有见人？”
“听说圣人召见，几位殿下一大早就出门了。”
陆超口中敷衍，其实心里暗生警惕：乐城这丫头果然不是好相与，一开口就是讥讽之意。新昌、万春两位公主出门，长安城必定全部惊动，乐城公主居然装作不知道，这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乐城公主依然笑意盈盈：“你和几位姊姊不分彼此，平日里必定共处一室，三郎居然不闻不问，御史台也置若罔闻，这可是长安城罕见之事。”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简直杀人不见血。
“殿下此言差矣。”陆超神色一正，说话已是反唇相讥：“新昌、万春、潇湘三殿下，都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岂能不顾身份和一般人同流合污？陆某日前恶斗刺客，学艺不精身受重创。圣人念在陆某一片忠心，临时吩咐陆某在此处养伤，本意是借重几位殿下的威仪，震慑那些宵小之徒，预防他们再次图谋不轨。”
乐城公主格格笑道：“陆七郎果然名不虚传，一张嘴几乎可以说破大天。人家才开玩笑说一句，你就罗嗦好大一篇。陆七郎，你没出任经学博士，实在是大材小用。”
陆超仿佛没听出嘲讽，故意显得很受用：“陆某不过山野小子，为人粗鄙不堪，只知道凭本心做事，当不起殿下谬赞。”
乐城公主微微一笑：“所谓过刚易折，乃至理名言。凭本心做事当然是好，可是锋芒太露则有失中庸，实非养生之道。”
不是养生之道，那就是夭折之象了。
乐城公主居然当面发出生死威胁，还是出乎陆超意料之外，顿时沉吟不语。
“人贵有自知自明，古有明训。”乐城公主轻哼一声：“大唐乃李家天下，自有其固有奔腾之势。所谓人力有时穷，神仙也枉然。妄图逆天改命故不可取，螳臂当车更是可笑之至。”
陆超终于明白了。
瞅准新昌、万春、潇湘不在，乐城公主才专程赶过来，不惜说出大逆不道之语，就是要露骨地警告陆超：如果妄想螳臂当车，最后必定粉身碎骨。
“殿下果然妙论，令人大开眼界。”陆超摇头笑道：“天下滔滔，威势莽莽。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或谬以千里，自取杀身之祸。或因势利导，做安乐长生之人。”
“陆某资质愚鲁，谨记古人之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陆某胸无大志，顺天意而图自存。如有人自恃权势，武力威逼，陆某势必奋起自卫。死则死尔，又何惧哉？”
乐城公主笑得花枝乱颤：“看来我们话不投机，总离不开死呀活的。真是佩服几位姊姊，如何能得你奋死护卫。”
陆超心道：先不说岐王李珍三番五次派人暗算，老子两次都死里逃生，已经属于不死不休。仅仅是你一见面就出言讥讽，然后又直言威胁，老子又不是被吓大的，岂会买你的帐？
心中念头乱转，陆超已经呵呵大笑：“人生在世，将心比心。殿下身份尊崇，往来都是权贵，自然对贫民白丁嗤之以鼻。新昌、万春、潇湘三殿下，不以自身为尊，不以陆某为鄙。人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事酬之。所谓敬人者人敬之，陆某自然甘愿效死。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可惜魏征早亡，再无人知道。”
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说不下去了。
乐城公主款款起身，依然满脸堆笑：“事情已然发生，心急也没啥用处，你就好好养着，争取长命百岁。”
陆超从被子里拿出长剑，放在胸前抚摸着：“有此一剑在手，堪比铎槊宝剑，活一天就是两个半天。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好死，我的敌人更不得好死。多谢殿下拨冗探视，陆某谨记在心，莲儿送殿下！”
斜眼看见长剑，乐城公主脸色微微一变，虽然眼中笑意宛然，但是陆超明显感受到一缕寒芒。
“陆七郎，你很好。”乐城公主咬牙扔下六个字，甩袖出门而去，魏莲也只能尾随送出去。
看着魏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陆超心里升起一个疑团。
魏莲是新昌公主贴身侍女，是新昌观七十二名宫女的三大总管之一。
按照大唐朝廷的规矩，宫女的三大总管分别是：尚宫、尚仪、尚服。
皇帝唐玄宗、杨贵妃身边的尚宫、尚仪、尚服，每一职位两个人，是正五品待遇。
亲王、公主身边的尚宫、尚仪、尚服低六级，每个职位一个人，享受正六品待遇。
尚宫：带领手下宫女，对宫殿进行整理、擦拭、清扫，晚上燃灯，凌晨熄烛。
尚仪：带领手下宫女，管理主人的日程安排，负责出行的车驾、服饰、物品。
尚服：带领手下宫女，管理主人的四季服装，包括清洗、更新、熏香、储存。
魏莲的官职就是尚仪，职衔是正六品下，县令看见她也要先行礼，地位相当高。
陆超疑惑的地方在于，他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魏莲，甚至都没有直接对过话，为什么这个丫头像看见敌人那样看自己。
刚开始，陆超对新昌公主有陈见，魏莲为了替主人说话，横挑鼻子竖挑眼，那还说得过去。
来到景龙观之后，陆超和新昌公主的关系日益紧密，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但是，魏莲眼中的敌意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严重，语气中的*味越来越浓。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即便不考虑新昌公主，如果和一个宫女扯皮，那实在有损陆超的形象。
更加糟糕的是，虽然都叫公主，却是分级别的，食邑户数有天壤之别。
第一等公主，封号加国号，比如说代国公主、霍国公主，食邑两千户。
第二等公主，封号加郡名，比如说平阳公主、东阳公主，食邑一千五百户。
第三等公主，封号有特定含义，比如说唐昌公主、新昌公主，食邑一千户。
第四等公主，封号加城名，比如说西城公主、乐城公主，食邑八百户。
第五等公主，封号什么都没有，比如说万春公主、潇湘公主，食邑六百户。
魏莲，是新昌公主的尚仪，就比万春公主、潇湘公主的尚仪高三级。
官大一级压死人，三位公主都出去了，魏莲成为第一人，可以统管所有宫女。
正因为如此，陆超对魏莲一肚子火却不能发泄，心中有些可怜那些驸马们，平日里不知道是如何熬过来的。
“让沁儿来一趟。”陆超冲着门口的宫女叫道。
沁儿，今年十五岁，是潇湘公主的尚宫，享受正八品待遇，高力士亲自物色的宫女，来到景龙观之后才提拔起来。
“七郎，怎么会想到我？”沁儿有些拘束：“我正指挥丫头们整理屋子呢。”
“我有件事问你。”陆超笑道：“魏莲为何脾气越来越大？”
沁儿赶紧摇头：“我刚来不熟悉，你还是问新昌殿下较好。”
陆超眉头皱了起来：沁儿满脸惶急，难道其中另有隐情么？
皇宫里面的宫女都如此复杂，陆超已经没兴趣了：“屋子什么时候都可以整理，你让参加练剑的丫头们都过来，我有话说。”
沁儿有些迟疑：“八个人跟殿下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四个。”
陆超点点头：“我知道你们只剩四个，所以才让你叫过来。”
东南角的迎曦楼就在隔壁，沁儿出去之后不久，就带着另外三名宫女过来，距离床沿十步开外站成一排。
陆超把四张*摆在床沿上，这才沉声说道：“当初物色练剑的侍女，你们是主动报名的，所以和其他宫女的职责不同，肩负着保护潇湘公主的责任。”
沁儿小脸一红：“是，你和我们说过的。”
陆超勉强笑笑：“潇湘公主不会留在京城，你们知道么？”
沁儿小脸更红：“知道，殿下和我们说过。”
陆超拿起一张*：“沁儿过来，我告诉你如何使用这东西。”
“这？”沁儿欲言又止，想上前又不敢。
陆超终于奇怪了：“你站这么远我如何教你，难道怕我吃了你？”
“不是这样的。”沁儿眼圈都红了：“七郎，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可是，可是，还是等殿下回来再教吧。”
三位公主不在家，自己居然在宫女面前连连碰壁，陆超顿时发现问题不简单。
惟其如此，陆超心中升起一阵寒意：公孙大娘离开之后，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自己现在基本算废物，一旦出现紧急情况怎么办？
此处不能呆了，必须另外想辙！
陆超放下*摆摆手：“你们下去太虚马上过来一趟。”
沁儿她们刚要离去，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好像很多宫女回来了。
恰在此时，魏莲黑着脸一阵风刮进房内，显得上气不接下气，分明是从远处跑过来的：“三位殿下和被选上唱曲儿的宫女，被圣人和贵妃留在宫中，要明日晚上招待宴会之后才能回来！”
陆超心头猛震：公孙大娘不能回来，意味着未来的两天一夜，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