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重伤垂死
陆超希望僵持拖延时间，刺客一方自然不是这么想。
有了八个弓箭手的压制，刺客的原定计划再度实施——从二楼爬进怀珠楼！
看见一个家伙向飞虎爪的绳索跑去，陆超知道最后时刻已经到了。
“灵儿，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能两全。这些刺客好像是行刺新昌公主，实际上是冲着我来的。灵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冲动，一定要想办法把姑娘们带回临颍县，玉真公主会保护你们的。这是我最后的嘱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陆超沉声说完这番话，双臂在地上一撑，已经从尸体旁边滚出去，然后奋力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冲向那些刺客。
这不是要攻击敌人，纯粹就是自杀，也可以说是舍生取义。
因为陆超心里很清楚，这里只有自己一个男人，如果新昌公主受到损伤，而自己还活着，那最终也是活不下去的。
与其被朝廷杀死，还不如死在战场上，给自己人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唯一的办法就是死在新昌公主前面。公孙大娘她们都是女人，而且拼死抗争过了，但并没有为公主赴死的义务，朝廷不可能责罚她们。
公孙大娘也是七窍玲珑心，很快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她紧咬银牙趴在尸体上，看着陆超一步一晃的背影慢慢远去，仍凭眼泪无声流淌，始终没说一个字。
陆超突然冲出来，结果连路都走不稳，似乎超出了刺客的预料。
八个弓箭手张弓搭箭，却引而不发。五个被暗器所伤的刺客，单刀横胸严阵以待，看样子是想抓活的。
距离刺客大概还有十步左右，陆超的力气已经彻底耗尽，身体一晃差点儿摔倒，但是他咬牙挺住了，只是没有办法继续向前走。
深吸了一口气，陆超用尽全身余力笑道：“你们这帮见不得人的东西，别在这里做梦了。就算抓到了活口，也不可能从老子口中得到半个字。如果不现在杀了老子，一旦让老子逃出生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这是露骨的激将法，连傻子都明白。两个黑衣人冷笑一声，拧着单刀缓步上前，还是决定抓活的。
西侧接星楼的三楼窗户，恰在此时突然被推开，一大片黑影挂着风声砸向地面。
从呼呼声判断，应该是巨大的重物砸下来了，而且目标就是下面的八个弓箭手。
迎面走向陆超的两个黑衣人，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变化，顿时一声怒吼，两把单刀当头劈到。
一心求死，并不等于就一定要死。
陆超双腿一软屁股落地，随机奋力往侧面一滚，两只脚踢向黑衣人的膝关节。
陆超本来已经力气全无，这两脚也没有什么力量，按说不能对敌人造成伤害。
可是，膝关节是人类最大的一处软肋，两个黑衣人的右腿膝盖骨被踢中，顿时横甩出去。
轰——重物终于落地，八名弓箭手四散奔逃。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公孙大娘最先反应过来，反手拔出长剑冲出去，五名女弟子紧随其后，也挥舞长剑飞奔而上。
轰轰轰——接星楼三楼不断有重物落下，楼下自然不能站人。
八名弓箭手距离大门最近，一直退到门外。三个受伤的刺客，惊慌之间往南跑过来，刚好和公孙大娘她们迎头相撞。
“三才剑阵！”
公孙大娘娇斥一声，五名女弟子一分为二，构成了两座三才阵一攻一守，和三个刺客混战起来。
敌我双方搅在一起，门外的八名弓箭手张弓搭箭，却始终找不到放箭的时机。加上接星楼上面不时有重物落下，对面的怀珠楼也把窗户打开，不时扔出什么东西砸下来，八名弓箭手也不敢再冲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发白，新的一天终于来到了。
嗒嗒嗒——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景风门大街率先从沉睡中醒来。
“给我围起来，绝不允许一个刺客逃走！”
数十匹战马猛冲过来，门外的八名弓箭手首当其冲，一个照面就全被砍翻在地。
和公孙大娘等人僵持的三个刺客，一看大事不好，转身就夺路而逃，可惜已经晚了，北门外突然涌进来三十多宫廷侍卫，一顿乱刀之后，三个刺客被剁成肉泥。
几乎在同一时间，公孙大娘听见西跨院也有战马奔腾，说明宫廷侍卫同样杀进去了。
北门外一个将官模样的家伙，坐在马背上挥舞着单刀乱吼：“赶紧把所有尸体带走，免得惊扰公主殿下。”
公孙大娘不关心外面的事情，而是带领姑娘们寻找陆超。
说起来真奇怪，陆超此前摔倒的地方，就在公孙大娘她们身后不远。可是返回来找人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踪影。
公孙大娘终于哭出声来：“快到门口拦着官军，看看是否把七郎当刺客尸体抢走了！”
官军来得突然，去得快捷，眨眼不见踪影，陆七郎还是不见踪影，并没有被当作尸体带走。
公孙大娘等人只能闪开，对整个广场角楼搜查。接星楼里面的四名弟子，也冲出来参与寻找。
就在大家开始失望的时候，一名女弟子惊叫一声：“大娘快来，七郎在这里！”
公孙大娘闪身赶过来一看，顿时放声大哭，九名女弟子更是哭声震天。
原来，陆超就在公孙大娘她们混战之地不远，只不过滚到了花圃边上，隐藏在排水沟的一丛枯草之中，所以刚才的官军没有发现，公孙大娘等人也没有发现。
此刻的陆超，俯身趴在一具尸体上，后背露出一截刀尖。但是陆超的右手五指，已经全部抓进另外一具尸体的喉咙。
毫无疑问，陆超临死之前，和两个敌人同归于尽了。
“都散开，新昌殿下来了！”
宫女们哪里见过这种场合，一个个畏畏缩缩不敢靠前。
新昌公主反手夺过一盏灯笼，快步来到陆超身边，伸出两根手指一压陆超的耳根，顿时沉声喝道：“还不给我住口！七郎并没有死，你们号什么丧？”
一听陆超没死，公孙大娘赶紧扑过来，被新昌公主伸手拦住了：“站住！七郎虽然现在还没死，这把刀却正中要害，如何才能取出来是个大问题！”
公孙大娘仿佛全身力气耗尽，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直淌：“这却如何是好，这却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家莫慌，让贫道看看。”
可惜陆超已经差不多死了，如果他清醒一些的话，就认识过来的这个老道。正是他那天晚上在景龙观见到的人，并且转交了大德真人的一封信。
老道蹲在排水沟旁边，抓过公孙大娘的宝剑，小心地切下一具尸体的人头，把陆超的右手五指抽出来，然后把陆超和身下那具尸体一起抱出来，众人这才看清状况。
敌人的单刀从陆超的小腹刺进去，从后背露出一截刀尖。
陆超的左手紧捏着一把透骨锥，扎进了敌人的右侧太阳穴。不仅如此，陆超的牙齿还死死咬着敌人的下颌骨，两个人完全连在一起。
老道士简单检查一番，不由得摇头叹息一声：“难怪一般人不敢招惹此子，没想到他在最后关头，居然如此决绝，实在令人敬畏。”
公孙大娘哭道：“为了保护新昌公主，七郎是交代完后事，才决定冲向敌人同归于尽的。老道长，七郎还有救么？”
老道长点点头：“陆七郎并没死，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听说他有特制止血粉，如果止血粉数量足够的话，贫道可以把他救活。”
公孙大娘闻言大喜，从地上一跃而起：“有有有，我这就去全部拿过来！”
老道把陆超的衣服全部撕开，才发现后背挨了两刀，左右腿分别挨了一刀，这四刀都深可见骨。最致命的还是小腹部这一刀，刀尖穿出了后背。
一名女弟子低声说道：“七郎不光这些伤口，他的肩头还中了一箭，箭头还在肉里面。”
老道长点点头：“丫头，带人赶紧在附近生四堆火，把这里围起来，别让七郎冻坏了。必须先处理可见的伤口，把单刀去出来之后，在处理前胸和小腹的伤口。”
姑娘们擦干眼泪赶紧忙碌起来，老道长从怀里摸出一个皮囊打开，里面居然是三排金针，最长的三根针超过一尺。
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老道长在陆超后背扎进三十六根金针，头也不回地问道：“止血粉拿来没有？”
“拿来了！”公孙大娘递过来一个小玉罐。
老道长摇摇头：“不用给我，你要帮把手，首先把伤口全部敷上药粉。”
老道双手伸到陆超和身下的尸体之间，等到公孙大娘把所有伤口撒上药粉，又吩咐道：“贫道现在把七郎抱起来，刀尖离体的瞬间，用止血粉堵住伤口，绝不能让他大出血。成败在此一举，你小心在意。”
公孙大娘忍着泪点点头：“道长放心，我理会得。”
“好！”老道地喝一声：“起！”
哧溜一声，陆超终于离开了单刀，公孙大娘右手一翻，一把止血粉按住了刀洞。
新昌公主毕竟年长，经历的事情也多，早就准备好一张软榻。
老道长一转身，陆超的身体已经被翻过来，侧躺在软榻上。老道长随后摸出一颗药丸，塞进陆超嘴巴里。
“止血粉，堵住小腹部的伤口！”
老道长轻喝一声，一根接一根的金针，扎进了陆超小腹的伤口四周。
后背三十六根金针，小腹部二十四根金针，陆超完全变成一个刺猬。
“来人扶好他，贫道要把后背的金针取出来。”
新昌公主毫不迟疑，按住陆超的右臂，保持侧躺姿势不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陆超此刻一丝不挂，其他的姑娘们都有些害羞，公孙大娘要负责敷药粉，只能新昌公主出手。
随着后背最后一根金针离体，陆超僵硬的身体突然一抖！
老道长大喝一声：“都散开！”
有了八个弓箭手的压制，刺客的原定计划再度实施——从二楼爬进怀珠楼！
看见一个家伙向飞虎爪的绳索跑去，陆超知道最后时刻已经到了。
“灵儿，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能两全。这些刺客好像是行刺新昌公主，实际上是冲着我来的。灵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冲动，一定要想办法把姑娘们带回临颍县，玉真公主会保护你们的。这是我最后的嘱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陆超沉声说完这番话，双臂在地上一撑，已经从尸体旁边滚出去，然后奋力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冲向那些刺客。
这不是要攻击敌人，纯粹就是自杀，也可以说是舍生取义。
因为陆超心里很清楚，这里只有自己一个男人，如果新昌公主受到损伤，而自己还活着，那最终也是活不下去的。
与其被朝廷杀死，还不如死在战场上，给自己人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唯一的办法就是死在新昌公主前面。公孙大娘她们都是女人，而且拼死抗争过了，但并没有为公主赴死的义务，朝廷不可能责罚她们。
公孙大娘也是七窍玲珑心，很快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她紧咬银牙趴在尸体上，看着陆超一步一晃的背影慢慢远去，仍凭眼泪无声流淌，始终没说一个字。
陆超突然冲出来，结果连路都走不稳，似乎超出了刺客的预料。
八个弓箭手张弓搭箭，却引而不发。五个被暗器所伤的刺客，单刀横胸严阵以待，看样子是想抓活的。
距离刺客大概还有十步左右，陆超的力气已经彻底耗尽，身体一晃差点儿摔倒，但是他咬牙挺住了，只是没有办法继续向前走。
深吸了一口气，陆超用尽全身余力笑道：“你们这帮见不得人的东西，别在这里做梦了。就算抓到了活口，也不可能从老子口中得到半个字。如果不现在杀了老子，一旦让老子逃出生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这是露骨的激将法，连傻子都明白。两个黑衣人冷笑一声，拧着单刀缓步上前，还是决定抓活的。
西侧接星楼的三楼窗户，恰在此时突然被推开，一大片黑影挂着风声砸向地面。
从呼呼声判断，应该是巨大的重物砸下来了，而且目标就是下面的八个弓箭手。
迎面走向陆超的两个黑衣人，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变化，顿时一声怒吼，两把单刀当头劈到。
一心求死，并不等于就一定要死。
陆超双腿一软屁股落地，随机奋力往侧面一滚，两只脚踢向黑衣人的膝关节。
陆超本来已经力气全无，这两脚也没有什么力量，按说不能对敌人造成伤害。
可是，膝关节是人类最大的一处软肋，两个黑衣人的右腿膝盖骨被踢中，顿时横甩出去。
轰——重物终于落地，八名弓箭手四散奔逃。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公孙大娘最先反应过来，反手拔出长剑冲出去，五名女弟子紧随其后，也挥舞长剑飞奔而上。
轰轰轰——接星楼三楼不断有重物落下，楼下自然不能站人。
八名弓箭手距离大门最近，一直退到门外。三个受伤的刺客，惊慌之间往南跑过来，刚好和公孙大娘她们迎头相撞。
“三才剑阵！”
公孙大娘娇斥一声，五名女弟子一分为二，构成了两座三才阵一攻一守，和三个刺客混战起来。
敌我双方搅在一起，门外的八名弓箭手张弓搭箭，却始终找不到放箭的时机。加上接星楼上面不时有重物落下，对面的怀珠楼也把窗户打开，不时扔出什么东西砸下来，八名弓箭手也不敢再冲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发白，新的一天终于来到了。
嗒嗒嗒——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景风门大街率先从沉睡中醒来。
“给我围起来，绝不允许一个刺客逃走！”
数十匹战马猛冲过来，门外的八名弓箭手首当其冲，一个照面就全被砍翻在地。
和公孙大娘等人僵持的三个刺客，一看大事不好，转身就夺路而逃，可惜已经晚了，北门外突然涌进来三十多宫廷侍卫，一顿乱刀之后，三个刺客被剁成肉泥。
几乎在同一时间，公孙大娘听见西跨院也有战马奔腾，说明宫廷侍卫同样杀进去了。
北门外一个将官模样的家伙，坐在马背上挥舞着单刀乱吼：“赶紧把所有尸体带走，免得惊扰公主殿下。”
公孙大娘不关心外面的事情，而是带领姑娘们寻找陆超。
说起来真奇怪，陆超此前摔倒的地方，就在公孙大娘她们身后不远。可是返回来找人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踪影。
公孙大娘终于哭出声来：“快到门口拦着官军，看看是否把七郎当刺客尸体抢走了！”
官军来得突然，去得快捷，眨眼不见踪影，陆七郎还是不见踪影，并没有被当作尸体带走。
公孙大娘等人只能闪开，对整个广场角楼搜查。接星楼里面的四名弟子，也冲出来参与寻找。
就在大家开始失望的时候，一名女弟子惊叫一声：“大娘快来，七郎在这里！”
公孙大娘闪身赶过来一看，顿时放声大哭，九名女弟子更是哭声震天。
原来，陆超就在公孙大娘她们混战之地不远，只不过滚到了花圃边上，隐藏在排水沟的一丛枯草之中，所以刚才的官军没有发现，公孙大娘等人也没有发现。
此刻的陆超，俯身趴在一具尸体上，后背露出一截刀尖。但是陆超的右手五指，已经全部抓进另外一具尸体的喉咙。
毫无疑问，陆超临死之前，和两个敌人同归于尽了。
“都散开，新昌殿下来了！”
宫女们哪里见过这种场合，一个个畏畏缩缩不敢靠前。
新昌公主反手夺过一盏灯笼，快步来到陆超身边，伸出两根手指一压陆超的耳根，顿时沉声喝道：“还不给我住口！七郎并没有死，你们号什么丧？”
一听陆超没死，公孙大娘赶紧扑过来，被新昌公主伸手拦住了：“站住！七郎虽然现在还没死，这把刀却正中要害，如何才能取出来是个大问题！”
公孙大娘仿佛全身力气耗尽，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直淌：“这却如何是好，这却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家莫慌，让贫道看看。”
可惜陆超已经差不多死了，如果他清醒一些的话，就认识过来的这个老道。正是他那天晚上在景龙观见到的人，并且转交了大德真人的一封信。
老道蹲在排水沟旁边，抓过公孙大娘的宝剑，小心地切下一具尸体的人头，把陆超的右手五指抽出来，然后把陆超和身下那具尸体一起抱出来，众人这才看清状况。
敌人的单刀从陆超的小腹刺进去，从后背露出一截刀尖。
陆超的左手紧捏着一把透骨锥，扎进了敌人的右侧太阳穴。不仅如此，陆超的牙齿还死死咬着敌人的下颌骨，两个人完全连在一起。
老道士简单检查一番，不由得摇头叹息一声：“难怪一般人不敢招惹此子，没想到他在最后关头，居然如此决绝，实在令人敬畏。”
公孙大娘哭道：“为了保护新昌公主，七郎是交代完后事，才决定冲向敌人同归于尽的。老道长，七郎还有救么？”
老道长点点头：“陆七郎并没死，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听说他有特制止血粉，如果止血粉数量足够的话，贫道可以把他救活。”
公孙大娘闻言大喜，从地上一跃而起：“有有有，我这就去全部拿过来！”
老道把陆超的衣服全部撕开，才发现后背挨了两刀，左右腿分别挨了一刀，这四刀都深可见骨。最致命的还是小腹部这一刀，刀尖穿出了后背。
一名女弟子低声说道：“七郎不光这些伤口，他的肩头还中了一箭，箭头还在肉里面。”
老道长点点头：“丫头，带人赶紧在附近生四堆火，把这里围起来，别让七郎冻坏了。必须先处理可见的伤口，把单刀去出来之后，在处理前胸和小腹的伤口。”
姑娘们擦干眼泪赶紧忙碌起来，老道长从怀里摸出一个皮囊打开，里面居然是三排金针，最长的三根针超过一尺。
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老道长在陆超后背扎进三十六根金针，头也不回地问道：“止血粉拿来没有？”
“拿来了！”公孙大娘递过来一个小玉罐。
老道长摇摇头：“不用给我，你要帮把手，首先把伤口全部敷上药粉。”
老道双手伸到陆超和身下的尸体之间，等到公孙大娘把所有伤口撒上药粉，又吩咐道：“贫道现在把七郎抱起来，刀尖离体的瞬间，用止血粉堵住伤口，绝不能让他大出血。成败在此一举，你小心在意。”
公孙大娘忍着泪点点头：“道长放心，我理会得。”
“好！”老道地喝一声：“起！”
哧溜一声，陆超终于离开了单刀，公孙大娘右手一翻，一把止血粉按住了刀洞。
新昌公主毕竟年长，经历的事情也多，早就准备好一张软榻。
老道长一转身，陆超的身体已经被翻过来，侧躺在软榻上。老道长随后摸出一颗药丸，塞进陆超嘴巴里。
“止血粉，堵住小腹部的伤口！”
老道长轻喝一声，一根接一根的金针，扎进了陆超小腹的伤口四周。
后背三十六根金针，小腹部二十四根金针，陆超完全变成一个刺猬。
“来人扶好他，贫道要把后背的金针取出来。”
新昌公主毫不迟疑，按住陆超的右臂，保持侧躺姿势不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陆超此刻一丝不挂，其他的姑娘们都有些害羞，公孙大娘要负责敷药粉，只能新昌公主出手。
随着后背最后一根金针离体，陆超僵硬的身体突然一抖！
老道长大喝一声：“都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