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另起风波
昨夜刺客的来历还没搞清楚，陆超准备今天赶到新昌观，让新昌公主看看那枚令牌，或许能够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昨天晚上刚刚杀了三人，“未来霍小玉”的母亲郑净持，今天一大早就递名帖前来拜访，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瓜葛？
陆超心里开始怀疑：“难道敌人要给老子使用美人计？”
陆超心中一边沉思，一边在杜莺的陪伴下来到餐厅，才对准备早点的蔡璎说道：“请郑净持上来。”
公孙大娘随后进来笑道：“七郎，你在这里接见人家，那也太唐突了吧？”
“不妨事。”陆超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大口，笑道：“既然她敢来见我，就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离经叛道。”
公孙大娘不知道陆超做什么怪，有些无可奈何：“既然如此，那算了，璎儿别下去，还是我下去比较靠谱。”
时间不长，公孙大娘带着一个绿裙女子进来：“郑净持，这就是我家七郎，听说你来才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只能边吃早膳边和你说话了。”
郑净持抬眼往里一看，巨大的圆桌后面，一位锦帽貂裘的少年郎，双手捧着一个大海碗喝粥，好像整个脑袋都钻进碗里去了。在门口只能看见脖子上一只大海碗，根本看不见脑袋。
这都不象样子。
在这个少年左手边，坐着一个粉色衣裙的少女，虽然也在吃早点，倒显得举止端庄优雅，并非一般女孩子可比。
脸上浮现一丝犹豫之色，郑净持还是一展袖袍，冲着里面屈膝万福，嗓音果然像黄鹂：“民女郑净持，拜见营造使——”
放下海碗，用手臂擦了一下嘴巴，接过蔡璎递来的一个剥了皮鸡蛋，陆超才含混不清地说道：“山野小子不懂礼节，郑倌人不用多礼，我承受不起这个。如果郑倌人不嫌粗俗，还请随便坐。”
蔡璎也不知道陆超搞什么鬼，还是赶紧拖开一把太师椅：“郑家娘子，请坐吧。我家七郎一向无视礼数，让你见笑了。”
不管陆超如何搞怪，玉真观营造使，享受三品大员的待遇，而且是玉真公主身边的大红人，放眼整个朝廷也就这么一个。
郑净持款款上前，脸上分明忐忑不已，冲着陆超又到一个万福，才挨着椅子坐下半边屁股。
“郑家娘子请用茶！”蔡璎依然满面春风：“你尽管随意，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家七郎不畏强权，放荡不拘，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即便是公主驾到，只怕也很难让他好好说话。”
郑净持把茶盅放在桌上，突然站起身来撩裙跪倒：“正是万春公主命民女前来求见营造使——”
一听万春公主的名字，陆超没等对方把话说完，赶紧冲蔡璎一使眼色：“成何体统？赶紧扶起来！送到书房好好招待，我吃完早膳马上就过来。”
等到郑净持离开之后，公孙大娘也着急了：“七郎，看你搞的什么鬼！郑净持居然是万春公主派来的，现在如何收场？”
“别急！”陆超摇摇头：“万春公主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没有吐露一丝口风。郑净持果真有紧急大事，万春公主不会隐而不言。我们这就过去，随机应变就是了。”
公孙大娘无可奈何：“唉，没事也会闹出事来，真是何苦来哉！”
重新回到书房，陆超上身笔挺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好像换了一个人，完全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郑家娘子找下官何事，现在请明言。”
一看郑净持要从椅子上站起来，陆超一使眼色，蔡璎赶紧把她按下去：“这是在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实话告诉你，我们陆家男女平等，不分贵贱。你尽管坐着说话，越随意越好。”
郑净持只能坐着半边屁股，战战兢兢地说道：“民女今早求见万春公主做主，但是万春公主让民女前来拜见营造使。万春公主还说，只有营造使才能救民女。”
“你说什么？”陆超暗吃一惊：“万春公主让我救你？”
“民女不敢有半句虚言。”郑净持双肩微微颤抖，可见紧张到极致。
“你先别紧张。”陆超于心不忍，更加好奇：“既然到了我家里，就算老天爷要为难你，我也一剑劈了他。你到底遇到什么困难了，连公主殿下就觉得为难？”
郑净持直抹眼泪：“亲勋翊卫旅帅霍永固，仗着自己是宰相的亲信，强逼民女与他做妾，限令一月之内答复。民女求告无门，还请营造使做主！”
陆超听得莫名奇妙，只好把目光转向公孙大娘：“亲勋翊卫旅帅？霍永固？”
公孙大娘的脸色非常难看：“亲勋翊卫旅帅，从六品，属于内卫銮驾护卫。霍永固不仅是亲勋翊卫旅帅，还是兴庆宫金明门的城门郎。杨贵妃凤驾出巡，霍永固就是贴身亲随统领。要命的是，霍永固的府邸，就在我们东面隔壁的胜业坊，中间就隔两道围墙。”
陆超顿时头大如斗：“郑净持，你怎么会去找万春公主？你难道不知道，万春公主和杨贵妃关系极好么？”
郑净持抹着泪说道：“民女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而且知道万春公主经常替人主持公道，所以希望她能够在杨贵妃面前为民女说话。可是万春公主一口回绝此事，还说只有营造使才能让民女脱身。”
陆超心道：把一个烫手的山芋扔过来，也不知道万春公主那丫头怎么想的。如果我干预此事，不仅要和杨国忠、杨玉环兄妹撕破脸，历史上再也没有名妓霍小玉了。
想到这里，陆超决定做思想工作：“郑净持，据说你已经十六岁，应该嫁人为妻了吧？霍永固目前正是春风得意，难道你不想登高枝？”
“营造使有所不知。”郑净持满脸通红：“霍永固今年已经五十七岁，而且他家里除了六位正妻之外，还有五十四房妾室。民女周旋于歌舞场数年，知道一些隐秘事故。霍永固为了巴结上官，完全不顾廉耻。”
“霍永固经常宴请上官，然后留宿用妾室陪上官睡觉。如果客人喜欢，他就把妾室直接送人。霍永固去年新娶九位妾室，每娶一个只睡一晚，然后就安排陪客人。其中七位妾室不堪受辱，结果很快暴病身亡。”
陆超听得瞠目结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霍永固根本不是纳妾，而是在家里开妓院，专门用来行贿上官。”
郑净持突然跪倒在地：“营造使明鉴！有些官员家里有悍妇，不允许官员随意纳妾。这些官员就成为霍永固的常客，相当于把妾室养在霍永固家，经常陪不同的人睡觉。民女不想活得如此苟且，请营造使千万救民女一救。民女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营造使的大恩大德。”
陆超气得胸口疼：“京城之大，无奇不有。有人丈夫外出一年，可以做梦交，媾成孕。有人为了巴结上官，专门把自己的妻妾送人。灵儿，你看此事如何处置才好？”
知道陆超又开始大发善心，公孙大娘眉头一皱：“人家都说夫唱妇随，我还能怎么样呢？郑净持态度如此坚决，那就把行李拿来，暂时住在景龙观。不过这样一来，你要暂时告别歌舞场，因为陆家女子不会卖笑，更不会卖身。”
郑净持突然不知所措，说话结结巴巴：“可是，可是——”
公孙大娘顿时不满意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先回去。等七郎得闲，找相关人员疏通疏通，看看能否让你躲过一劫。”
郑净持双眼一红，说话都带哭音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陆超也糊涂了：“郑净持，你到底想怎样？”
郑净持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万春公主有交代，让营造使教我歌舞。刚才大娘说不能歌舞，民女不知道何去何从。”
陆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万春公主果然七窍玲珑，我明白了！郑净持，从现在开始就住在此地，没有公孙大娘的同意，你任何地方都不能去。至于你的行李，等明天再说。”
公孙大娘也拍手笑道：“万春公主要宴请各国使节，此乃朝廷头等大事。利用排演梁祝歌舞拖延时间，果然是个好计策！”
陆超拍拍屁股站起身来：“郑净持，今后叫我七郎，不要太生分。就算装样子，你也要在人前装成陆家女人，我为你出头说话才有底气。等我从万春公主那里给你要来一面令牌，才能彻底解决此事，明白么？”
郑净持闻言大喜：“我本来就是陆家女人，为何要装？”
公孙大娘连连叹气：“郑净持，你真会打蛇随棍上！”
郑净持右转身给公孙大娘道万福：“还请大娘多多教诲，净持一定铭记在心！”
“我出去一趟，会让太虚、太玄紧闭北门，你们没事不要下楼，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陆超交代一声，跨上乌云骓直奔新昌观。
看见陆超满头大汗赶到，新昌公主也是一怔：“是不是出事了？”
陆超搀扶着新昌公主，来到素女阁之后，才摸出那枚令牌：“殿下，我想请你看样东西。”
新昌公主接过来看了两遍：“这是大户人家内宅的女眷令牌，你从何处得来？”
陆超苦笑道：“昨夜三更，有人专门送给我的。”
新昌公主扬声对外叫道：“魏莲，马上过去把唐昌大姊请过来！”
唐昌公主和永穆公主打扮相同，只不过双眼看起来略带桃色，不像一个苦修行的模样。
“你就是陆七郎，果然见面胜似闻名，难怪那么多人为你神魂颠倒。”
“殿下，我现在朝不保夕，你就别笑话我了。”
新昌公主笑道：“打情骂俏等会再说，姊姊先看看这块令牌。”
唐昌公主接过木牌一看，顿时惊讶不已：“这是征南将军李宓的内宅令牌。李大郎李贞元当初到我的唐昌观，我在他女婢身上看见过。”
陆超大吃一惊：“李宓居然派人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昨天晚上刚刚杀了三人，“未来霍小玉”的母亲郑净持，今天一大早就递名帖前来拜访，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瓜葛？
陆超心里开始怀疑：“难道敌人要给老子使用美人计？”
陆超心中一边沉思，一边在杜莺的陪伴下来到餐厅，才对准备早点的蔡璎说道：“请郑净持上来。”
公孙大娘随后进来笑道：“七郎，你在这里接见人家，那也太唐突了吧？”
“不妨事。”陆超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大口，笑道：“既然她敢来见我，就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离经叛道。”
公孙大娘不知道陆超做什么怪，有些无可奈何：“既然如此，那算了，璎儿别下去，还是我下去比较靠谱。”
时间不长，公孙大娘带着一个绿裙女子进来：“郑净持，这就是我家七郎，听说你来才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只能边吃早膳边和你说话了。”
郑净持抬眼往里一看，巨大的圆桌后面，一位锦帽貂裘的少年郎，双手捧着一个大海碗喝粥，好像整个脑袋都钻进碗里去了。在门口只能看见脖子上一只大海碗，根本看不见脑袋。
这都不象样子。
在这个少年左手边，坐着一个粉色衣裙的少女，虽然也在吃早点，倒显得举止端庄优雅，并非一般女孩子可比。
脸上浮现一丝犹豫之色，郑净持还是一展袖袍，冲着里面屈膝万福，嗓音果然像黄鹂：“民女郑净持，拜见营造使——”
放下海碗，用手臂擦了一下嘴巴，接过蔡璎递来的一个剥了皮鸡蛋，陆超才含混不清地说道：“山野小子不懂礼节，郑倌人不用多礼，我承受不起这个。如果郑倌人不嫌粗俗，还请随便坐。”
蔡璎也不知道陆超搞什么鬼，还是赶紧拖开一把太师椅：“郑家娘子，请坐吧。我家七郎一向无视礼数，让你见笑了。”
不管陆超如何搞怪，玉真观营造使，享受三品大员的待遇，而且是玉真公主身边的大红人，放眼整个朝廷也就这么一个。
郑净持款款上前，脸上分明忐忑不已，冲着陆超又到一个万福，才挨着椅子坐下半边屁股。
“郑家娘子请用茶！”蔡璎依然满面春风：“你尽管随意，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家七郎不畏强权，放荡不拘，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即便是公主驾到，只怕也很难让他好好说话。”
郑净持把茶盅放在桌上，突然站起身来撩裙跪倒：“正是万春公主命民女前来求见营造使——”
一听万春公主的名字，陆超没等对方把话说完，赶紧冲蔡璎一使眼色：“成何体统？赶紧扶起来！送到书房好好招待，我吃完早膳马上就过来。”
等到郑净持离开之后，公孙大娘也着急了：“七郎，看你搞的什么鬼！郑净持居然是万春公主派来的，现在如何收场？”
“别急！”陆超摇摇头：“万春公主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没有吐露一丝口风。郑净持果真有紧急大事，万春公主不会隐而不言。我们这就过去，随机应变就是了。”
公孙大娘无可奈何：“唉，没事也会闹出事来，真是何苦来哉！”
重新回到书房，陆超上身笔挺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好像换了一个人，完全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郑家娘子找下官何事，现在请明言。”
一看郑净持要从椅子上站起来，陆超一使眼色，蔡璎赶紧把她按下去：“这是在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实话告诉你，我们陆家男女平等，不分贵贱。你尽管坐着说话，越随意越好。”
郑净持只能坐着半边屁股，战战兢兢地说道：“民女今早求见万春公主做主，但是万春公主让民女前来拜见营造使。万春公主还说，只有营造使才能救民女。”
“你说什么？”陆超暗吃一惊：“万春公主让我救你？”
“民女不敢有半句虚言。”郑净持双肩微微颤抖，可见紧张到极致。
“你先别紧张。”陆超于心不忍，更加好奇：“既然到了我家里，就算老天爷要为难你，我也一剑劈了他。你到底遇到什么困难了，连公主殿下就觉得为难？”
郑净持直抹眼泪：“亲勋翊卫旅帅霍永固，仗着自己是宰相的亲信，强逼民女与他做妾，限令一月之内答复。民女求告无门，还请营造使做主！”
陆超听得莫名奇妙，只好把目光转向公孙大娘：“亲勋翊卫旅帅？霍永固？”
公孙大娘的脸色非常难看：“亲勋翊卫旅帅，从六品，属于内卫銮驾护卫。霍永固不仅是亲勋翊卫旅帅，还是兴庆宫金明门的城门郎。杨贵妃凤驾出巡，霍永固就是贴身亲随统领。要命的是，霍永固的府邸，就在我们东面隔壁的胜业坊，中间就隔两道围墙。”
陆超顿时头大如斗：“郑净持，你怎么会去找万春公主？你难道不知道，万春公主和杨贵妃关系极好么？”
郑净持抹着泪说道：“民女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而且知道万春公主经常替人主持公道，所以希望她能够在杨贵妃面前为民女说话。可是万春公主一口回绝此事，还说只有营造使才能让民女脱身。”
陆超心道：把一个烫手的山芋扔过来，也不知道万春公主那丫头怎么想的。如果我干预此事，不仅要和杨国忠、杨玉环兄妹撕破脸，历史上再也没有名妓霍小玉了。
想到这里，陆超决定做思想工作：“郑净持，据说你已经十六岁，应该嫁人为妻了吧？霍永固目前正是春风得意，难道你不想登高枝？”
“营造使有所不知。”郑净持满脸通红：“霍永固今年已经五十七岁，而且他家里除了六位正妻之外，还有五十四房妾室。民女周旋于歌舞场数年，知道一些隐秘事故。霍永固为了巴结上官，完全不顾廉耻。”
“霍永固经常宴请上官，然后留宿用妾室陪上官睡觉。如果客人喜欢，他就把妾室直接送人。霍永固去年新娶九位妾室，每娶一个只睡一晚，然后就安排陪客人。其中七位妾室不堪受辱，结果很快暴病身亡。”
陆超听得瞠目结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霍永固根本不是纳妾，而是在家里开妓院，专门用来行贿上官。”
郑净持突然跪倒在地：“营造使明鉴！有些官员家里有悍妇，不允许官员随意纳妾。这些官员就成为霍永固的常客，相当于把妾室养在霍永固家，经常陪不同的人睡觉。民女不想活得如此苟且，请营造使千万救民女一救。民女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营造使的大恩大德。”
陆超气得胸口疼：“京城之大，无奇不有。有人丈夫外出一年，可以做梦交，媾成孕。有人为了巴结上官，专门把自己的妻妾送人。灵儿，你看此事如何处置才好？”
知道陆超又开始大发善心，公孙大娘眉头一皱：“人家都说夫唱妇随，我还能怎么样呢？郑净持态度如此坚决，那就把行李拿来，暂时住在景龙观。不过这样一来，你要暂时告别歌舞场，因为陆家女子不会卖笑，更不会卖身。”
郑净持突然不知所措，说话结结巴巴：“可是，可是——”
公孙大娘顿时不满意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先回去。等七郎得闲，找相关人员疏通疏通，看看能否让你躲过一劫。”
郑净持双眼一红，说话都带哭音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陆超也糊涂了：“郑净持，你到底想怎样？”
郑净持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万春公主有交代，让营造使教我歌舞。刚才大娘说不能歌舞，民女不知道何去何从。”
陆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万春公主果然七窍玲珑，我明白了！郑净持，从现在开始就住在此地，没有公孙大娘的同意，你任何地方都不能去。至于你的行李，等明天再说。”
公孙大娘也拍手笑道：“万春公主要宴请各国使节，此乃朝廷头等大事。利用排演梁祝歌舞拖延时间，果然是个好计策！”
陆超拍拍屁股站起身来：“郑净持，今后叫我七郎，不要太生分。就算装样子，你也要在人前装成陆家女人，我为你出头说话才有底气。等我从万春公主那里给你要来一面令牌，才能彻底解决此事，明白么？”
郑净持闻言大喜：“我本来就是陆家女人，为何要装？”
公孙大娘连连叹气：“郑净持，你真会打蛇随棍上！”
郑净持右转身给公孙大娘道万福：“还请大娘多多教诲，净持一定铭记在心！”
“我出去一趟，会让太虚、太玄紧闭北门，你们没事不要下楼，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陆超交代一声，跨上乌云骓直奔新昌观。
看见陆超满头大汗赶到，新昌公主也是一怔：“是不是出事了？”
陆超搀扶着新昌公主，来到素女阁之后，才摸出那枚令牌：“殿下，我想请你看样东西。”
新昌公主接过来看了两遍：“这是大户人家内宅的女眷令牌，你从何处得来？”
陆超苦笑道：“昨夜三更，有人专门送给我的。”
新昌公主扬声对外叫道：“魏莲，马上过去把唐昌大姊请过来！”
唐昌公主和永穆公主打扮相同，只不过双眼看起来略带桃色，不像一个苦修行的模样。
“你就是陆七郎，果然见面胜似闻名，难怪那么多人为你神魂颠倒。”
“殿下，我现在朝不保夕，你就别笑话我了。”
新昌公主笑道：“打情骂俏等会再说，姊姊先看看这块令牌。”
唐昌公主接过木牌一看，顿时惊讶不已：“这是征南将军李宓的内宅令牌。李大郎李贞元当初到我的唐昌观，我在他女婢身上看见过。”
陆超大吃一惊：“李宓居然派人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