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仗义援手
仅仅观察片刻，陆超就发现情况不妙，自己必须立即插手。
首先，八个粟特人非同凡俗，居然都是练家子，而且手底下很不弱，八个人围攻两个人占尽了优势。
其次，这不是江湖上的绿林打斗，也就不是在地上步战。双方都是骑马冲杀，人少的一方自然被动挨打。
当然，陆超认为自己必须立即插手的原因，和上面两条毫无关系，而是因为被围攻的那个小女人：凝烟儿！
在这个地方见到凝烟儿，而且正在遭到敌人围攻，陆超心底震惊不已。
过去两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没时间去想，救人才是第一位的。
如何插手才合适，这是严重的战术问题。
凝烟儿的同伴陆超认识，正是大侠南霁云的独子南承嗣，此刻的兵器是一杆亮银长枪，闪动之间如雪花飞舞。如果不是南承嗣的一杆长枪左遮右挡，凝烟儿早就可能出问题了。
陆超作出这种判断，并不是说凝烟儿的武功不行。恰恰相反，凝烟儿的武功很不错。如果在地上单打独斗的话，八个粟特人没有她的对手。
问题是，凝烟儿原来的长剑，受伤之后不知丢在何处。她手中此刻的兵器，是陆超缴获的一把阔剑——安禄山信使的兵器。
粟特人的阔剑，比中原的长剑尺寸大一些，也重了一斤有余，绝对不适合女人使用。更何况凝烟儿只不过十三岁，腰腹的力量、手臂的力量有些不足，打持久战等于无限放大她的短处。
南承嗣自保有余，凝烟儿危在旦夕。陆超救援的对象，当然就是凝烟儿。这绝对不是重色轻友，而是实际战况决定的。
陆超没有战马，胡乱冲上去几乎等于送死，肯定需要一些策略才能救人。
在电光石火之间，实际上也想不出什么高明的策略，陆超唯一能够利用的条件，就是随风呼啸的大树。
陆超辗转腾挪之间，从一棵大树后面闪到另一棵大树后面，近乎一种“之”字形的迂回路线，逐渐靠近战场边缘。
右臂一扬，寒光一闪，咻的一声，陆超的第一把飞刀已经出手，打击目标是凝烟儿右侧后的那个敌人——这是凝烟儿长剑无法照顾到的位置，也是敌人重点打击的位置。
叮的一声，第一把飞刀失手。
不是陆超没有射中目标，而是敌人衣服里面穿了甲胄。
陆超猛然想起来，粟特人都贴身穿了锁子细甲，可以挡住一般弓箭直射。他曾经缴获三套，没想到今天把这茬给忘了。
十匹战马像走马灯似地团团转，陆超躲在树后射出飞刀，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但是，二两半重的飞刀射在后心，撞击力肯定不小，还是让那个遇袭的敌人愣了一下。
机会千载难逢，陆超第二把飞刀脱手飞出，直奔这家伙的面门射到。
寒光一闪即至，飞刀已经插在这家伙的鼻梁上。
这家伙伸手去捂鼻梁，结果摸到一把小刀，这才一声惨叫掉下马背。
陆超毫不停歇，右手连甩三次，又是三把飞刀出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对四个人人发起偷袭。
在混战之中，一个人突然惨叫着掉下马背，混战双方都是一愣，另外三把飞刀恰好赶到。
这下突如其来，三个敌人的反应有快有慢，结果又有一人撞了大运，被飞刀射进了咽喉。
一个眨眼的功夫，两个敌人一死一伤。
南承嗣不愧是南霁云的长子，顿时分清了敌我，也发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手中的长枪一记横抽，把自己左侧的敌人扫下马背。
深更半夜给别人设伏，没想到还有黄雀在后，让自己一方瞬间损失三人，这种打击谁也承受不住，剩下的五个人顿时拨马就逃。
“杀——”南承嗣大喝一声，挺枪狂追不舍。
凝烟儿略一迟疑，也催马追了上去。
陆超把自己的飞刀找回来，又捡起一把敌人的阔剑，把地上的三个家伙斩首以绝后患，这才展开身法把三匹战马收了回来。
就这功夫，南承嗣、凝烟儿已经追出了树林。
陆超心里大为不满：穷寇勿追，兵法早就说过了。两个家伙少不更事，大半夜的还追个屁呀追，不是自找麻烦么？
因为担心凝烟儿再度遇险，陆超也不敢怠慢，只能飞身而上了一匹马，带着另外两匹马随后追去。
陆超冲出树林不久，发现南承嗣和凝烟儿又被五个粟特人围住了。
现在是开阔地带，人多的一方更是占尽优势。
好在陆超是一人三马呼啸而来，再次把双方的战斗节奏打乱，五个粟特人似乎学乖了，彻底放弃了继续战斗的想法，因为他们分散逃跑。
这下麻烦大了，三个人追五个人，肯定有两个家伙会逃脱。
死马当活马医，能追一个就是一个。
冲着距离最近的家伙，陆超一人三马狂追不舍，转眼就是五里多远。
陆超第一次大着胆子，双手一按马背腾身而起，跃到了另外一匹马背上。
成功了！
这一次的成功，让陆超信心大增。因为他是未来者，知道赛马冲刺的最佳距离，应该在五百米到一千米。
正因为如此，每跑一段距离，陆超就换一匹马，三匹马的优势果然凸现出来。不到十里路，就已经被他追到了敌人马屁股后面。
咻——飞刀脱手而出——射人先射马，飞刀飞掠五米，刺进了前面的马屁股。
咴——战马负痛之下一声狂嘶，突然向前一蹿，马背上的家伙猝不及防，直接从马头甩出去，结结实实砸在雪地里。
“跑啊，你他娘的给老子跑啊！”陆超跳下马背，口中还在乱骂，右脚尖已经踢在敌人的太阳穴上。
剩下的人都跑不见了，说明追击任务已经完成。
陆超蹲下身子，把尸体彻底搜了一遍。这是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什么时候都不能抛弃。
两块金饼，三百多枚铜钱，证明自己没有白费力气，看来杀人赚钱很快。
哗啦——陆超长剑一挑，把尸体的外衣划开，果然露出锁子细甲，比上次缴获的三套精美多了。
赶紧剥掉，等会冻僵了可麻烦。
噗嗵——陆超提起锁子细甲的时候，一个檀木盒子掉在雪地上，从里面滚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玩意儿。
陆超刚开始以为是个玻璃球，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头，这个年代还没有玻璃。
伸手抓起来一看，一块玉！
通过雪地反光，能够模模糊糊看见，这块玉里面仿佛有一个人影。
陆超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被劫的珉玉髓？”
这玩意儿要在灯光下才能看清，赶紧揣进怀里。
受伤的战马并没有跑远，陆超拧起锁子细甲和阔剑，带着四匹战马原路返回。
重新回到树林，发现南承嗣和凝烟儿已经返回来了，正在搜查那三具尸体。
为了不引起误会，陆超隔老远就提前打招呼：“烟儿小丫头，别来无恙啊？”
凝烟儿从地上一跃而起，声音里都透着欢喜：“七郎，果真是你么？”
陆超呵呵大笑：“当然是我了，别人谁会吃饱撑的，大半夜出来看雪景。”
南承嗣也直起身来拱手说道：“陆少侠，多谢援手之德！”
陆超赶紧下马拱手：“什么援手不援手，适逢其会而已。南少侠在找什么？”
凝烟儿接过话头：“七郎，我们一路穷追不舍，就是在找一个木盒子。可惜没找到，应该被逃走的两个家伙带走了。”
“我得到一个木盒子。”陆超从怀里摸出盒子扔过去：“喏，给你。不就是一块玉么，不能吃不能喝的，值得你们俩拼死相争？”
凝烟儿没有答话，赶紧打开盒子，和南承嗣对着雪光查看了一下，这才欣喜地叫道：“七郎，谢谢你，我们终于完成任务了！”
陆超不以为然：“只有你们女孩子才会喜欢这东西，南少侠你说是不是？”
没想到南承嗣摇摇头：“陆少侠不知内情，当然有此一说。别说是一块玉，即便是一座玉山，也不值得我们拼命，但是这块玉就不同了。此地不是说话的所在，我们要立即换个地方。”
说到这里，南承嗣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纸，塞进一具尸体怀里：“陆少侠，这块玉是你夺回来的，应该让你知道内情，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超抓过一匹马飞身而上：“我和两位一见如故，没有必要如此生分。南兄请带路——”
向东绕出去一个大圈子，陆超估计跑出二十多里，来到一处河汊才停下。
陆超下马一看，原来河沿陡坎下居然有一个大洞。
凝烟儿先进洞打火燃灯，南承嗣帮助陆超把战马收拢，然后全部带进洞内。
陆超放眼一瞧，这好像是一座砖窑。
“不用看了，这是新建隐水镇的砖窑。”凝烟儿显得很兴奋：“七郎，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程师姊呢？”
凝烟儿口中的程师姊，自然就是程媚娘。
陆超摇摇头：“我从汝南军营出来，你师姊就离去了。先不说她，南兄不是有话说么？”
“烟儿，把玉髓拿出来。”南承嗣接过玉髓说道：“陆兄请看，这里面有一个人影，江湖传言圣人出世。汝南官府飞马送往京城，结果被一帮粟特人劫走。你猜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要送给安禄山，据说用这东西雕刻玉玺。”
“家父和雷师叔命令所有门人弟子，必须想尽办法拦截下来。我和烟儿一组，程媚娘和裴兴隆一组，专门负责这一带截杀。没想到这帮贼子狡猾如狐，居然在这里设下陷阱。如果不是陆兄赶来救援，我和烟儿肯定完了。”
陆超点点头：“没想到里面还有如此因果。现在大功告成，两位要到何处去？”
南承嗣脸色一红：“我想和陆兄打个商量。”
陆超抱拳说道：“南兄有话明言，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竭尽全力！”
首先，八个粟特人非同凡俗，居然都是练家子，而且手底下很不弱，八个人围攻两个人占尽了优势。
其次，这不是江湖上的绿林打斗，也就不是在地上步战。双方都是骑马冲杀，人少的一方自然被动挨打。
当然，陆超认为自己必须立即插手的原因，和上面两条毫无关系，而是因为被围攻的那个小女人：凝烟儿！
在这个地方见到凝烟儿，而且正在遭到敌人围攻，陆超心底震惊不已。
过去两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没时间去想，救人才是第一位的。
如何插手才合适，这是严重的战术问题。
凝烟儿的同伴陆超认识，正是大侠南霁云的独子南承嗣，此刻的兵器是一杆亮银长枪，闪动之间如雪花飞舞。如果不是南承嗣的一杆长枪左遮右挡，凝烟儿早就可能出问题了。
陆超作出这种判断，并不是说凝烟儿的武功不行。恰恰相反，凝烟儿的武功很不错。如果在地上单打独斗的话，八个粟特人没有她的对手。
问题是，凝烟儿原来的长剑，受伤之后不知丢在何处。她手中此刻的兵器，是陆超缴获的一把阔剑——安禄山信使的兵器。
粟特人的阔剑，比中原的长剑尺寸大一些，也重了一斤有余，绝对不适合女人使用。更何况凝烟儿只不过十三岁，腰腹的力量、手臂的力量有些不足，打持久战等于无限放大她的短处。
南承嗣自保有余，凝烟儿危在旦夕。陆超救援的对象，当然就是凝烟儿。这绝对不是重色轻友，而是实际战况决定的。
陆超没有战马，胡乱冲上去几乎等于送死，肯定需要一些策略才能救人。
在电光石火之间，实际上也想不出什么高明的策略，陆超唯一能够利用的条件，就是随风呼啸的大树。
陆超辗转腾挪之间，从一棵大树后面闪到另一棵大树后面，近乎一种“之”字形的迂回路线，逐渐靠近战场边缘。
右臂一扬，寒光一闪，咻的一声，陆超的第一把飞刀已经出手，打击目标是凝烟儿右侧后的那个敌人——这是凝烟儿长剑无法照顾到的位置，也是敌人重点打击的位置。
叮的一声，第一把飞刀失手。
不是陆超没有射中目标，而是敌人衣服里面穿了甲胄。
陆超猛然想起来，粟特人都贴身穿了锁子细甲，可以挡住一般弓箭直射。他曾经缴获三套，没想到今天把这茬给忘了。
十匹战马像走马灯似地团团转，陆超躲在树后射出飞刀，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但是，二两半重的飞刀射在后心，撞击力肯定不小，还是让那个遇袭的敌人愣了一下。
机会千载难逢，陆超第二把飞刀脱手飞出，直奔这家伙的面门射到。
寒光一闪即至，飞刀已经插在这家伙的鼻梁上。
这家伙伸手去捂鼻梁，结果摸到一把小刀，这才一声惨叫掉下马背。
陆超毫不停歇，右手连甩三次，又是三把飞刀出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对四个人人发起偷袭。
在混战之中，一个人突然惨叫着掉下马背，混战双方都是一愣，另外三把飞刀恰好赶到。
这下突如其来，三个敌人的反应有快有慢，结果又有一人撞了大运，被飞刀射进了咽喉。
一个眨眼的功夫，两个敌人一死一伤。
南承嗣不愧是南霁云的长子，顿时分清了敌我，也发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手中的长枪一记横抽，把自己左侧的敌人扫下马背。
深更半夜给别人设伏，没想到还有黄雀在后，让自己一方瞬间损失三人，这种打击谁也承受不住，剩下的五个人顿时拨马就逃。
“杀——”南承嗣大喝一声，挺枪狂追不舍。
凝烟儿略一迟疑，也催马追了上去。
陆超把自己的飞刀找回来，又捡起一把敌人的阔剑，把地上的三个家伙斩首以绝后患，这才展开身法把三匹战马收了回来。
就这功夫，南承嗣、凝烟儿已经追出了树林。
陆超心里大为不满：穷寇勿追，兵法早就说过了。两个家伙少不更事，大半夜的还追个屁呀追，不是自找麻烦么？
因为担心凝烟儿再度遇险，陆超也不敢怠慢，只能飞身而上了一匹马，带着另外两匹马随后追去。
陆超冲出树林不久，发现南承嗣和凝烟儿又被五个粟特人围住了。
现在是开阔地带，人多的一方更是占尽优势。
好在陆超是一人三马呼啸而来，再次把双方的战斗节奏打乱，五个粟特人似乎学乖了，彻底放弃了继续战斗的想法，因为他们分散逃跑。
这下麻烦大了，三个人追五个人，肯定有两个家伙会逃脱。
死马当活马医，能追一个就是一个。
冲着距离最近的家伙，陆超一人三马狂追不舍，转眼就是五里多远。
陆超第一次大着胆子，双手一按马背腾身而起，跃到了另外一匹马背上。
成功了！
这一次的成功，让陆超信心大增。因为他是未来者，知道赛马冲刺的最佳距离，应该在五百米到一千米。
正因为如此，每跑一段距离，陆超就换一匹马，三匹马的优势果然凸现出来。不到十里路，就已经被他追到了敌人马屁股后面。
咻——飞刀脱手而出——射人先射马，飞刀飞掠五米，刺进了前面的马屁股。
咴——战马负痛之下一声狂嘶，突然向前一蹿，马背上的家伙猝不及防，直接从马头甩出去，结结实实砸在雪地里。
“跑啊，你他娘的给老子跑啊！”陆超跳下马背，口中还在乱骂，右脚尖已经踢在敌人的太阳穴上。
剩下的人都跑不见了，说明追击任务已经完成。
陆超蹲下身子，把尸体彻底搜了一遍。这是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什么时候都不能抛弃。
两块金饼，三百多枚铜钱，证明自己没有白费力气，看来杀人赚钱很快。
哗啦——陆超长剑一挑，把尸体的外衣划开，果然露出锁子细甲，比上次缴获的三套精美多了。
赶紧剥掉，等会冻僵了可麻烦。
噗嗵——陆超提起锁子细甲的时候，一个檀木盒子掉在雪地上，从里面滚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玩意儿。
陆超刚开始以为是个玻璃球，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头，这个年代还没有玻璃。
伸手抓起来一看，一块玉！
通过雪地反光，能够模模糊糊看见，这块玉里面仿佛有一个人影。
陆超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被劫的珉玉髓？”
这玩意儿要在灯光下才能看清，赶紧揣进怀里。
受伤的战马并没有跑远，陆超拧起锁子细甲和阔剑，带着四匹战马原路返回。
重新回到树林，发现南承嗣和凝烟儿已经返回来了，正在搜查那三具尸体。
为了不引起误会，陆超隔老远就提前打招呼：“烟儿小丫头，别来无恙啊？”
凝烟儿从地上一跃而起，声音里都透着欢喜：“七郎，果真是你么？”
陆超呵呵大笑：“当然是我了，别人谁会吃饱撑的，大半夜出来看雪景。”
南承嗣也直起身来拱手说道：“陆少侠，多谢援手之德！”
陆超赶紧下马拱手：“什么援手不援手，适逢其会而已。南少侠在找什么？”
凝烟儿接过话头：“七郎，我们一路穷追不舍，就是在找一个木盒子。可惜没找到，应该被逃走的两个家伙带走了。”
“我得到一个木盒子。”陆超从怀里摸出盒子扔过去：“喏，给你。不就是一块玉么，不能吃不能喝的，值得你们俩拼死相争？”
凝烟儿没有答话，赶紧打开盒子，和南承嗣对着雪光查看了一下，这才欣喜地叫道：“七郎，谢谢你，我们终于完成任务了！”
陆超不以为然：“只有你们女孩子才会喜欢这东西，南少侠你说是不是？”
没想到南承嗣摇摇头：“陆少侠不知内情，当然有此一说。别说是一块玉，即便是一座玉山，也不值得我们拼命，但是这块玉就不同了。此地不是说话的所在，我们要立即换个地方。”
说到这里，南承嗣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纸，塞进一具尸体怀里：“陆少侠，这块玉是你夺回来的，应该让你知道内情，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超抓过一匹马飞身而上：“我和两位一见如故，没有必要如此生分。南兄请带路——”
向东绕出去一个大圈子，陆超估计跑出二十多里，来到一处河汊才停下。
陆超下马一看，原来河沿陡坎下居然有一个大洞。
凝烟儿先进洞打火燃灯，南承嗣帮助陆超把战马收拢，然后全部带进洞内。
陆超放眼一瞧，这好像是一座砖窑。
“不用看了，这是新建隐水镇的砖窑。”凝烟儿显得很兴奋：“七郎，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程师姊呢？”
凝烟儿口中的程师姊，自然就是程媚娘。
陆超摇摇头：“我从汝南军营出来，你师姊就离去了。先不说她，南兄不是有话说么？”
“烟儿，把玉髓拿出来。”南承嗣接过玉髓说道：“陆兄请看，这里面有一个人影，江湖传言圣人出世。汝南官府飞马送往京城，结果被一帮粟特人劫走。你猜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要送给安禄山，据说用这东西雕刻玉玺。”
“家父和雷师叔命令所有门人弟子，必须想尽办法拦截下来。我和烟儿一组，程媚娘和裴兴隆一组，专门负责这一带截杀。没想到这帮贼子狡猾如狐，居然在这里设下陷阱。如果不是陆兄赶来救援，我和烟儿肯定完了。”
陆超点点头：“没想到里面还有如此因果。现在大功告成，两位要到何处去？”
南承嗣脸色一红：“我想和陆兄打个商量。”
陆超抱拳说道：“南兄有话明言，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