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青梅:腹黑竹马,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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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晨汐番外:他潜意识的保护

    凉晨川知道她来了,也知道再打下去就闹出人命了,所以在她拉他的时候,他就很自然的收了力气。乍一听到她前面恶狠狠的话,他的心上便有一股怒火上头。

    这个女人,当真是不识好歹!也不看看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居然还反过来质问他?他果真是自己找虐,屡次三番不讨好的东西,都已经注定了最后结果的东西,还不要脸欠打的来她这里找不好受!

    谁让他喜欢她呢?

    这辈子入眼的东西就她一个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凉晨川活了二十二年,前半生都在傲视一切,不曾把所有人所有事所有情感放在心上,可自从遇到了白羽汐,就输得一塌糊涂!

    不要脸不要命了,甚至连曾经可笑的面子也丢了!

    他觉得在被她那么虐下去,他都可以改行去做保险了!

    然而,他的一腔怒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就听到了她的后半句话,登时怒火一瞬间都灭了,眼底升腾起火光,“你嫌这双手恶心?”

    “废话,全都是血难道不恶心吗?”白羽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话音落地才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得抬眼看他。

    凉晨川眼底更亮,幽幽的说,“可是你是爷活了二十二年,摸这双手摸得时间最长的一位。”

    白羽汐:“……”

    一把扔了纸巾,低喝道,“你不是挺能干的吗?打啊,怎么不继续打啊!”

    凉晨川走了几步,弯腰捡起纸巾,摇摇头,“太脏了,不打了。”话落,他把纸巾向前递进,“来,继续帮爷擦了!”

    白羽汐抱着手臂,微风吹起她的发丝,露出她墨发之下,清冷分明的轮廓,“你不是自己有手吗?前一秒还打人打得那么厉害呢,这一秒连擦个血都不会了?”

    凉晨川一本正经道,“你是爷的女朋友,替爷擦血是你的义务!”

    白羽汐脸色微变,怒道,“谁是你的女朋友啊,别不要脸!”

    凉晨川危险的眯起眼眸,“你敢否认?”

    白羽汐冷笑,“我是自由体,为什么不敢否认?你凉川再厉害,也无权改变法律吧!”

    凉晨川猛地朝前跨了一步,冷冷道,“无权改变法律,改变你的身份还是可以的!比如说,从今以后,你可以不是自由体!”话落,他一把将纸巾塞到白羽汐的手里,命令道,“擦!”

    白羽汐侧开眼,“想要我给你擦,下辈子吧!”

    “呵,你刚刚还给爷擦过!”凉晨川用较为干净的一只手噙住白羽汐的下巴,轻轻吐气。

    白羽汐被迫侧回头,眼底的倔强如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炙热的燃烧着。

    他粗砺的指尖摩挲着她皮肤细腻光滑的下巴,微微清晰的刺痛感与灼烧感,正如她此刻钝痛的心灵。

    凉晨川忽然低下头,在她耳垂旁轻轻吐气,“你要是不给爷擦,爷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你!论力量,你可不是爷的对手!”

    白羽汐睁大了眼,古井无波的眼终于漾起了几分波纹,却是丝毫不服输的迎上去,“你要是敢吻我,我就咬我自己,咬到唇角出血,血肉都被咬下来!看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动作快!”

    凉晨川狠狠一噎,暗自恼火这女人的心果真是钢做的吗?比钢都还要硬的家伙!

    他那么疼她,那么爱她,为了她放下一个太子爷的尊贵,像一个野蛮无理的乡下人一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殴打昨天骚扰她的人!

    可她呢?

    一点也不知道感恩,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就算了,居然还为了不让他碰她,宁愿自残!

    她就有那么讨厌他吗?

    讨厌到宁愿死宁愿痛,也不让他碰?

    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素来行动强势的凉大少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开始想这一切到底对不对!

    他的死缠烂打是不是只会换得她越来越多的厌恶?

    他们之间是不是注定只能是一个过路人!

    这样折磨下去,是不是彼此都累?

    他如果爱她,是不是应该放手成全她?

    是不是只要离开了他,她就能重新展露笑颜?

    成串的问题在凉晨川脑子里成型,蓝绿色的眼开始逐渐变得恍惚,似乎在透着白羽汐看着什么人,明明灭灭不真切。

    “啪!”地一声,凉晨川察觉到自己手背一疼,再接着手一松,抬起眼,看到的便是一双清冷无波的眼。

    那眼底的冷色,让他身子一震。

    无意识的抽出纸巾,擦干净手上的鲜血,恍恍惚惚就要离去。

    而这时,他忽然眼底银光一闪,眉眼一厉,一把拉过白羽汐的手,狠狠拉向自己。脚步在地上打了个旋,然后——

    “嗤!”地一声,白羽汐听到了皮肉绽开的声音,看到了刺目红艳的鲜血在她面前喷薄的样子……

    还看到了一张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下去,一双眼瞳,迷离的神色渐渐四散开来。

    凉晨川从眼底银光一闪而过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人要从背后袭击白羽汐,而他没做丝毫犹豫,和白羽汐对掉了位置,保她安然无虞。

    刀剑没入体内,鲜血喷涌的那一刻,他仍旧死死的抱住她的身子,心里想着的不是自己的安慰,而是——

    她没事就好。

    白羽汐眼底的泪水悄无声息的划过,她视线冰冷的扫了眼身后的那人,发现和昨天泼她水的是同一人后,眼底的神色更冷了,不做丝毫犹豫,托着凉晨川健壮的身子朝汽车走去。

    狰狞的伤口中,不断血涌出汩汩血流,很快就把洁白的衬衣染了大片红色。

    白羽汐不知道那刀口究竟扎到那个部位了,只满眼泪流,一只手死死拽着他的手,一只手在方向盘上挪动。

    她想,如果他出事了,她大概也不会独活。

    到达医院,白羽汐在护士的帮衬下把已经陷入昏迷的凉晨川放在了担架上,想从担架上起来,才发现,凉晨川即便已经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中,一双手仍旧牢牢的圈在她的腰间,用保护的姿势护她周全。

    白羽汐落下的眼泪更大滴了,却是不得不伸出手强硬的掰开他泛白的指尖。

    而他像是仍旧醒着心神,不让任何人侵犯他的领地一样,无论白羽汐如何努力,无论周围的女护士男医生如何强硬,都无法掰开那一双因为缠得紧而泛白泛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