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表白
苏默静垂下头，她其实想过，甚至不止一次，所以她很茫然。
看到她的样子，季天里又何尝不明白她的挣扎。
他转移话题，笑道：“你朋友挺有趣的。”
闻言，苏默静抬起头看他，牵强地笑了一下：“艺若啊，她就是这个样子，从来都不会因为什么事情烦恼，性格也很直，做什么事都会很有正能量，有这样的朋友我很荣幸。”她说的是真心话。
季天里似乎颇为同意她的话，点了点头，空气里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过了良久，季天里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苏默静不经意间看到他的神色，关切问道：“季先生，你没事吧？”
他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听到苏默静的话，他扯起嘴角强撑着笑了起来，然后才艰难似的缓缓开口：“没事，老毛病又犯了，麻烦你帮我从衣服里面的暗兜里把药拿出来。”
说完，他已经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听到他的话，苏默静赶紧小心翼翼地把伸手按照他说的话寻找药，她把手伸到他衣服的暗兜里，手贴近胸膛，苏默静透过他的衬衫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身体和急促的心跳声。
把药瓶子掏出来之后，苏默静靠着上一次的记忆，不确定地问：“是两颗吧？”
他急促地声音弱不禁风：“是。”
得到他的答案，苏默静赶紧从瓶子里倒出两粒白色的固体药物放在手里，然后扶着他的头轻轻往下一点儿，再小心翼翼把药放在他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季天里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苍白了，甚至恢复了一点红晕，苏默静深呼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感觉到她刚才的紧张，季天里知道她都是因为自己，顿时打心底里一阵温暖。
“好点了吗？”苏默静专注地看着他，关切地问。
“嗯，没事了。”他笑了起来，给她解答了疑惑：“先天性的心脏病，隔一段时间就犯病，刚才……我没有吓到你吧？”
闻言，苏默静赶紧摇了摇头：“没有。”顿了顿，她又继续开口：“心脏病不是可以治好的吗？医学上说只需要换一个就可以了。”
“是，可是太难了，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一个符合条件的心脏？反正这么多年了，我也看开了。”虽说嘴里说看开了，可是语气多多少少还是很消极。
闻言，苏默静垂下头，低声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季天里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比如命运。
“网上不是有一句特别火的话吗？没什么好难过的，反正我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个世界。”这句话他记在心里，每天都会轻轻念一遍。
“所以说，每个人都会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晚一些或者早一些，都是老天的安排，我们无能为力不是吗？”后面这句话他像是在问苏默静，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听到他话里的悲伤，苏默静的心忽然有点疼，他还这么年轻，却比任何一个同龄人先提前思考生与死的问题，这是怎样的强大啊？
苏默静沉思了一下，然后轻轻问：“那你就没有什么愿望吗？或者期待吗？”
闻言，季天里楞了楞，转念一想，他这才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以前确实没有什么大的期待，不过现在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默静听到他后面说的话，心就跳得很快，她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抿嘴问道：“是什么？”
季天里用一种玩味的眼光望着她，沉吟了很久，他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只见他目光专注地看着苏默静，语气里满是认真：“我未过门的媳妇，和未出生的孩子。”
闻言，苏默静耳根一红，急忙出声解释道：“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季先生你可不能假以乱真啊，别开玩笑啦。”
可后者显然没有跟她开玩笑的意思，他耸了耸肩，紧紧盯着她，一字一顿认真开口：“相信我，我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我们家三代单传，家世清清白白，家境优越，而我本人自己，美国剑桥大学博士，一家跨国公司的总裁，没交过女朋友，不赌博，很少喝酒，不抽烟，无任何不良嗜好。”
他一口气说完，行云流水，认真且专注。
苏默静愣愣地看着季天里，他这是……把自己所有的背景都告诉自己了吗？
见苏默静还一直处于呆楞的状态，季天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我可能吓到你了，不过你相信我，现在的我，很认真，没有任何冲动的成分。”
苏默静真的没想到，他居然喜欢自己？可是自己何德何能啊……
所以，她叹了一口气，垂下头说道：“季先生，外面的好女孩很多，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想必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闻言，季天里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呢，他淡淡笑了起来，“可是，谁让我先遇到你呢？”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对眼前这个女孩子有了好感。
“可是……”苏默静在想措辞，可是脑子现在太乱了，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季天里不禁莞尔一笑：“其实你用不着现在就拒绝我，我不想给你一丁点儿压力。”说到此，他忍不住自嘲一笑：“或许我根本就不足以给你压力。”
闻言，苏默静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季先生，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各方面也很优秀，可是我……”因为很优秀，所以她高攀不起。
季天里摆了摆手，温和地开口道：“我不着急要回答，你也先别急着拒绝我，你好好听我说，如果你决定放弃那个男人，如果你决定生下这个孩子，那么接下来，你现在好好听我说。”
苏默静迟疑了一下，然后顺从地点了点头。
季天里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如果你要生下这个孩子，那你之后要承受什么吗？”
看到她的样子，季天里又何尝不明白她的挣扎。
他转移话题，笑道：“你朋友挺有趣的。”
闻言，苏默静抬起头看他，牵强地笑了一下：“艺若啊，她就是这个样子，从来都不会因为什么事情烦恼，性格也很直，做什么事都会很有正能量，有这样的朋友我很荣幸。”她说的是真心话。
季天里似乎颇为同意她的话，点了点头，空气里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过了良久，季天里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苏默静不经意间看到他的神色，关切问道：“季先生，你没事吧？”
他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听到苏默静的话，他扯起嘴角强撑着笑了起来，然后才艰难似的缓缓开口：“没事，老毛病又犯了，麻烦你帮我从衣服里面的暗兜里把药拿出来。”
说完，他已经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听到他的话，苏默静赶紧小心翼翼地把伸手按照他说的话寻找药，她把手伸到他衣服的暗兜里，手贴近胸膛，苏默静透过他的衬衫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身体和急促的心跳声。
把药瓶子掏出来之后，苏默静靠着上一次的记忆，不确定地问：“是两颗吧？”
他急促地声音弱不禁风：“是。”
得到他的答案，苏默静赶紧从瓶子里倒出两粒白色的固体药物放在手里，然后扶着他的头轻轻往下一点儿，再小心翼翼把药放在他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季天里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苍白了，甚至恢复了一点红晕，苏默静深呼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感觉到她刚才的紧张，季天里知道她都是因为自己，顿时打心底里一阵温暖。
“好点了吗？”苏默静专注地看着他，关切地问。
“嗯，没事了。”他笑了起来，给她解答了疑惑：“先天性的心脏病，隔一段时间就犯病，刚才……我没有吓到你吧？”
闻言，苏默静赶紧摇了摇头：“没有。”顿了顿，她又继续开口：“心脏病不是可以治好的吗？医学上说只需要换一个就可以了。”
“是，可是太难了，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一个符合条件的心脏？反正这么多年了，我也看开了。”虽说嘴里说看开了，可是语气多多少少还是很消极。
闻言，苏默静垂下头，低声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季天里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比如命运。
“网上不是有一句特别火的话吗？没什么好难过的，反正我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个世界。”这句话他记在心里，每天都会轻轻念一遍。
“所以说，每个人都会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晚一些或者早一些，都是老天的安排，我们无能为力不是吗？”后面这句话他像是在问苏默静，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听到他话里的悲伤，苏默静的心忽然有点疼，他还这么年轻，却比任何一个同龄人先提前思考生与死的问题，这是怎样的强大啊？
苏默静沉思了一下，然后轻轻问：“那你就没有什么愿望吗？或者期待吗？”
闻言，季天里楞了楞，转念一想，他这才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以前确实没有什么大的期待，不过现在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默静听到他后面说的话，心就跳得很快，她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抿嘴问道：“是什么？”
季天里用一种玩味的眼光望着她，沉吟了很久，他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只见他目光专注地看着苏默静，语气里满是认真：“我未过门的媳妇，和未出生的孩子。”
闻言，苏默静耳根一红，急忙出声解释道：“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季先生你可不能假以乱真啊，别开玩笑啦。”
可后者显然没有跟她开玩笑的意思，他耸了耸肩，紧紧盯着她，一字一顿认真开口：“相信我，我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我们家三代单传，家世清清白白，家境优越，而我本人自己，美国剑桥大学博士，一家跨国公司的总裁，没交过女朋友，不赌博，很少喝酒，不抽烟，无任何不良嗜好。”
他一口气说完，行云流水，认真且专注。
苏默静愣愣地看着季天里，他这是……把自己所有的背景都告诉自己了吗？
见苏默静还一直处于呆楞的状态，季天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我可能吓到你了，不过你相信我，现在的我，很认真，没有任何冲动的成分。”
苏默静真的没想到，他居然喜欢自己？可是自己何德何能啊……
所以，她叹了一口气，垂下头说道：“季先生，外面的好女孩很多，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想必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闻言，季天里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呢，他淡淡笑了起来，“可是，谁让我先遇到你呢？”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对眼前这个女孩子有了好感。
“可是……”苏默静在想措辞，可是脑子现在太乱了，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季天里不禁莞尔一笑：“其实你用不着现在就拒绝我，我不想给你一丁点儿压力。”说到此，他忍不住自嘲一笑：“或许我根本就不足以给你压力。”
闻言，苏默静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季先生，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各方面也很优秀，可是我……”因为很优秀，所以她高攀不起。
季天里摆了摆手，温和地开口道：“我不着急要回答，你也先别急着拒绝我，你好好听我说，如果你决定放弃那个男人，如果你决定生下这个孩子，那么接下来，你现在好好听我说。”
苏默静迟疑了一下，然后顺从地点了点头。
季天里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如果你要生下这个孩子，那你之后要承受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