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小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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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私通

    觉得牢房挤了要和自己住一起,容词可一点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

    “向来男女不同狱……”她微微皱眉。

    “什么男女不同狱?最近牢房急缺的很,到了牢房里面了还有什么装纯洁的必要!”奇怪的是,倡女在稍微愣了一下之后,立马就同意了。

    容词细长的睫毛一颤,而后一言不发。她站起来,看着那倡女,似乎又陷入了某一种思索。

    黑衣男子转头看她,见她呆在原地,脸上镀了一层看不清表情的光芒。

    他从打开的牢房中走过去,走到她面前,在桌子前坐下,玩着手上的杯子:“她说你,你怎么不申辩?你的嘴巴不是很厉害?”

    “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呢?”容词无所谓地坐在床上,也许那些传闻是真的也说不定啊。

    “是吗?”黑衣男子的手一顿,忽然将杯子抛在桌子上,然后走过去将她压在了身底下。

    他的胸膛很坚硬,手也确实很有力度。

    容词在脑子里做惯性的思维判断。

    黑衣男子见她走神,心中涌起一股闷气:“看着我!”

    容词一愣,这男人真是奇怪,她救了他,他还阴晴不定总是冲她发火。

    难道是想死,觉得自己不该救他?

    她有些好笑。

    “我叫昊天阙,”昊天阙轻轻俯下身,他的眼睛有种咄咄逼人的魔力,让人无法反抗:“作为知道我名字的条件,你必须把你的身份告诉我。”

    “这并不公平,”容词伸出两根手指抵住对方的胸膛,阻止灼热的气息再进一步:“萍水相逢,有的时候我救了你,你心存感激也好,没有也罢。不用放在心上。”

    昊天阙微微一愣,琥珀色的眸子清晰地现出她的倒影。双手抓上她的颈脖,牢牢套紧:“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不要考验我。”

    容词暗暗握拳,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会去救这么一个过河拆桥蛮不讲理的人。

    “好吧,我叫容词,想必……”

    “容词?”昊天阙忽然一愣,灼灼的眸子紧盯她漂亮的脸蛋:“听闻温国公府的嫡女容家小姐博识多才,貌美动人。今日一见,却是传言不可信呐。”

    再开口时,说话间已经带了几分玩味的笑意。

    容词点点头,总觉得对方这话有深意,不过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来,便打算放在一边暂时不管。

    没想到昊天阙却忽然在她耳边轻轻吹气道:“听说容家小姐痴爱大齐六皇子,甚至不惜自荐枕席,不知这传言是真是假。”

    容词身体猛地一僵,还有这一招?

    有一个私通的未婚夫也就罢了,如今还来一个自荐枕席过的端皇子。

    这容家小姐的性子委实需要如此潇洒不羁么?

    容词这一垂眸的深思不语,在有心人昊天阙看起来却像是承认之后的黯然难受了。

    他哼了一声,忽然将容词扶起来,掐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女人,我告诉你,我可以不要你的心,但是我一定会征服你的身体!”

    他表情倨傲,眼神不可一世,偏生语气还无比地认真。容词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怎么还嘴。

    “有病!”许久之后,她冷冷地一把甩开他,走了。

    “你还是想想怎么出这牢城营吧,以你的身份,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沦落在这,恐怕也觉得丢脸吧。”

    昊天阙看着容词娇小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手。

    两人僵持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日头便升高,光影斜斜地照进来。

    每日送饭的倡女又准时来了,她将容词的饭碗摔在地上,而面对昊天阙的态度这好多了,毕恭毕敬地,甚至还有意无意拨弄自己头上的鎏金簪子。

    容词“噗”地一笑,撞了撞他的胳膊。

    昊天阙连忙转过脸来。

    “看见没,人家大婶看上你了。”

    牢城营有牢城营的规矩,自然也有它见不得人的地方。像这种犯人为了过日子而和看管的人勾搭在一起的也不在少数。不过这种东西,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要是用暴力强迫,没人发现还好。

    一但捅出去,那可就不美了。

    昊天阙脸顿时一黑,他嫌弃地瞄了一眼那倡女,走过去将两碗饭都端了过来。

    “喂,你怎么不自己端,使唤人家公子?”倡女见昊天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精心准备的妆容落了空。又见他还帮着容词端碗,而对方反而老神在在的坐在里面,像是看笑话一样,整个人立马就火起来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眼前这公子俊得很,容词又有个放荡的名声,也难怪她要想歪。

    当下就认为自己被人捷足先登了。所以,就仗着是看管的倡女对她发难。

    没想到昊天阙心情反而不是很好,冷冷地转头一呵斥:“我愿意被使唤,关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

    倡女脸色一变,立马不甘心地跺脚走了。

    临走之前还面色阴狠地看了容词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哼,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大赦天下让我逃过死劫,没过几日不是照样要被送到岭南去?”

    容词皱皱眉,倒没说什么。看起来毫不在意的伸手将昊天阙手上的碗端过来,问:“你的天山莲蕊还有吗?”

    “还有啊,怎么了。”他在她面前坐下,伸出手从自己碗里捏出那个即将馊掉的馒头,表情无语:“这东西……也真是……败人食欲啊。”

    容词面不改色地将饭扒进嘴里:“怎么锦衣玉食惯了,你吃不下啊。”

    “这倒不是,只是有多年未曾尝过这个味道了,觉得不习惯而已。”说着还颇有些怀念地将筷子插进馒头里,然后拿起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去。

    容词见他吃的豪放,可动作里还是透着一股子贵气优雅,耸耸肩,也没说什么。

    她还要好好想想应该怎么离开这里才是。虽然说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是心里还是紧张的,总不能真的等到自己被发配到岭南去吧。

    她没有一点武艺傍身,到时候在路上指不定被官兵人犯怎么玷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