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开足校 考虑前途
东方鸿一回到寝室，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虽然前世他是一个马上而立之年思想
成熟的成年男人，但是与高大全这种在政治上摸爬滚打斗争多年的老油条相比，还是相
差甚远。短暂的斗智斗勇，还是让他有些身心疲惫。
所以一回到这具身体熟悉的环境后，身体马上放松下来。东方鸿站起身来，慢慢打量
起来这间不到三十平方米的房间：左右两侧各竖立着一张高一米八左右的双层钢板床，
上面各自铺满了学校统一购买的蓝色格子料床单和被褥。看起来这是一个四人间，床底
下，各式各样的运动鞋、袜以及洗刷用品将狭小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床里面靠近窗台
处的两边各自摆放着两个半米高的橘红色木质衣柜。估计是用来存放各自物品，东方鸿
猜测着。窗外的阳台上，挂满了各种尺码的足球训练服。标准的橘红色，阳光照射下，
暖如秋橘，色泽绚丽。阳台外的栏杆下，随意散落着几个标准足球，估计是他们平时在
寝室训练用的。
东方鸿根据以前的记忆，将自己的衣柜打开，衣柜里除了几件平时的训练服外和一个
黑色的双肩包外，基本上没有其他多余的物品，显得非常寒酸。橱柜两侧门板上贴着的
几个巨星的海报。有距今年代久远的马拉多纳的、巴乔的，还有现在风光无限的罗纳尔
多以及梅西的。几位足球巨星的漂亮海报，给这个简陋的柜子增光添彩不少。
东方鸿躺倒自己的床上，慢慢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拥有成熟思维的东方鸿知道，
今天的事情肯定不会善了了。宋俊拥有高大全这位当副校长的舅舅当靠山，在他一亩三
分的地面上，高大全几乎是说一不二。就算是宋俊无理也能搅出三分理来，更何况，这
件事情两人半斤对八两，两边问题都不少。所以东方鸿判断，高大全肯定会假公济私，
明里暗里都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东方鸿赶紧起身，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打算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反正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打飞机。
何志军走到东方鸿寝室的时候，他基本上已经收拾完毕。其实也没有什么收拾的，就
是随便将两件干净的训练服，加上一双看着还顺眼的运动鞋装上，就完事了。
何志军打开寝室的房门，看着东方鸿背着双肩包正准备外出，随即打趣道：“呵呵，
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这里混不下去了，打算跑路啊。”
东方鸿看着何志军，心里对这位帮助过他的教练还是挺感激的，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唉，闯了这么大的祸，估计这里呆不住了，所以先收拾好，免得到时候匆匆忙忙，手
忙脚乱，再落下什么的。”说完又看着何志军道:“何叔这回过来看来是有了结果了，
看你还有心情给小子我开玩笑，结果应该不是太差。”
何志军微笑道：“没看出来啊，看你平时只知道闷头训练，没想到还有点小聪明。没
错，结果在我看来还可以，宋俊记大过处分，你呢本来打算开除，我劝说后改为主动退
学。你别看结果都是你必须离开足校，但是两者可是有天差地别后果。如果你是被足校
开除，其他球队为了不得罪足校上级大山俱乐部，基本上都不会给你再踢球的机会。如
果你是主动退学的话，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你在这里训练了六年了，这些年下来，
我也看出来了，你的水平在同龄段甚至高你一两岁的年龄段中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再
训练的话，提升的速度肯定会越来越慢。你缺乏足够的实战机会，平时比赛，我看你基
本上都被你们教练按在替补席上，鲜有出场的机会。这次事件发生，你也有可能因祸得
福，提前进入职业赛场也说不定奥。”
说完，递给东方鸿一张名片，上面打印着一个名字：李明，以及一串电话号码，下
面还有手写的一行家庭地址，估计是何志军临时写上去的。
何志军接着说道：“你的前途问题，我已经帮你考虑好了，这张名片的人是我的大学
同学。现在他在岛城刘能足球俱乐部当助理教练。现在正在带队参加比赛，我过两天给
他打给电话，把你推荐给他，争取参加下个赛季的联赛。正好他们俱乐部正缺优秀的后
腰。我相信凭你的实力，应该能够在他们那里立足，或者崭露头角。等过个几年，你飞黄腾
达的时候，到时候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启蒙教练啊。说完他一脸笑意地拍了拍东方鸿的肩
膀。
东方鸿两世为人，对这位给自己提供无私帮助，并且不求回报的教练深深的佩服。随
后站起身来，眼睛湿润地望着对方，弯腰，一个大大的鞠躬表示感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
何志军对于东方鸿这么隆重的方式一时感觉有些不适，连忙扶起他说道：“行了，别
搞得这么煽情了，差点都快让我感动了。说实话，我这么做，一是因为宋小海的友谊，
另一方面也是看你平时在学校里刻苦训练，几年如一日，不想让你美好的前程因为宋俊
这跟搅屎棍而毁于一旦。所以，要谢你就谢谢你们宋院长，幸好她有这么一个哥哥，还
有就是你自己的勤奋和努力。”
东方鸿揉了揉发红的眼睛道：“宋院长给了我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个无忧无虑快乐的
童年，我这一辈子估计都报答不完他对我的恩情了。但是你对我的帮助，我肯定也不会
忘记得，以后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肯定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何志军呵呵一笑道：“说得这么血乎，你是准备咒我呢。”说完，不等东方鸿说话，
又从身上掏出几张打印纸和一打薄薄的百元钞票，随手递给东方鸿道：“呢，这是你的
训练终止合同以及你接下来的生活费。训练终止合同很重要，如果你没签合同就离开的
话，就算你到其他的俱乐部能够踢上球，到时候大山足校起诉你，其他俱乐部为了避免
麻烦肯定会给你解约。到时候违约的还是你，因为你的身份还是大山足校的，到时候他
们就会说你刻意隐瞒身份，违规签约。至于生活费，还剩下一千五百块，是你们宋院长
留下的，本来打算用到年底的，没想到发生了这件事，所以只能把剩下的交给你了。你
收拾完东西后，赶紧离开吧。现在你不再是足校的学生了，宋俊这个家伙估计忍不了这
口气，肯定会趁着你没离开的这段时间来找你麻烦的”
东方鸿快速在合同上签上名字，一式三份，然后留下自己的那份装入双肩包中。随后
，穿着训练服，背着双肩包，跟何志军打个招呼，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大山足校，这个短
暂驻足的场所。
出了大山足校，东方鸿沿着马路边上的人行道，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2008年的潍市虽然不像17年那样，已然成为鲁省经济生产总值第四大城市，但此时的
这座城市已经在焕发无限的勃勃生机。纵横交错的马路，拥挤的车辆，鳞次栉比的高楼
大厦以及如雨后春笋般的建筑工地，无一不显示着这座城市正在大踏步地向前迈进着。
四点多钟，日头依然毒热。东方鸿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向前方走着。他不知
道
自己的前路在哪里，只知道肯定不能停下来。
半个小时候后，他无意间走进了山脚下的观音庙公园。看着公园内热闹的人群，孤独的
内心，终于找到了一丝陪伴，心里上得到片片慰藉。然后找了草地旁边的一个躺椅，枕
着双肩包，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想着心事。也许是身体累了，也许是心里累了，刚刚
躺在上面没一会，东方鸿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觉醒来，夕阳已落，天空慢慢变暗。东方鸿感到浑身的酸麻疼痛，他知道白天的那
顿拳打脚踢，在夜晚终于爆发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东方鸿看到白天公园热闹的人群
，早已安静下来。目光所及，只剩下三两个人还在那里闲逛。东方鸿觉得其他人估计回
家吃完饭去了，晚饭时间已经到了，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肚子正在咕咕地闹着意见。
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训练服，背起双肩包，踏着轻
松的脚步，东方鸿走出了公园。
穿街过巷，足足走了十几分钟，东方鸿终于看到了一处人流密集的步行街，此时天已
完全黑了下来，一轮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天空，繁星点点，银河垂地。将原本漆黑昏暗的
天空点缀的多了些许的绚丽，灿烂。
步行街上，各个店铺门前的霓虹灯早已亮起，绚丽多彩的灯光，一闪一闪，将门口的
招牌以及路旁的行人照映的鲜活明亮。
东方鸿带着咕咕叫的肚子，穿梭在人群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到了一家名叫兴
旺的包子铺。
从门口望去，三十平米的店面里坐满了八九成的客人，一个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只在包子上”，吃的是满头大汗，唇齿留香。
东方鸿一看这么多客人，包子的味道应该不会太差，便决定在这家铺子解决自己的晚饭
问题。
成熟的成年男人，但是与高大全这种在政治上摸爬滚打斗争多年的老油条相比，还是相
差甚远。短暂的斗智斗勇，还是让他有些身心疲惫。
所以一回到这具身体熟悉的环境后，身体马上放松下来。东方鸿站起身来，慢慢打量
起来这间不到三十平方米的房间：左右两侧各竖立着一张高一米八左右的双层钢板床，
上面各自铺满了学校统一购买的蓝色格子料床单和被褥。看起来这是一个四人间，床底
下，各式各样的运动鞋、袜以及洗刷用品将狭小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床里面靠近窗台
处的两边各自摆放着两个半米高的橘红色木质衣柜。估计是用来存放各自物品，东方鸿
猜测着。窗外的阳台上，挂满了各种尺码的足球训练服。标准的橘红色，阳光照射下，
暖如秋橘，色泽绚丽。阳台外的栏杆下，随意散落着几个标准足球，估计是他们平时在
寝室训练用的。
东方鸿根据以前的记忆，将自己的衣柜打开，衣柜里除了几件平时的训练服外和一个
黑色的双肩包外，基本上没有其他多余的物品，显得非常寒酸。橱柜两侧门板上贴着的
几个巨星的海报。有距今年代久远的马拉多纳的、巴乔的，还有现在风光无限的罗纳尔
多以及梅西的。几位足球巨星的漂亮海报，给这个简陋的柜子增光添彩不少。
东方鸿躺倒自己的床上，慢慢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拥有成熟思维的东方鸿知道，
今天的事情肯定不会善了了。宋俊拥有高大全这位当副校长的舅舅当靠山，在他一亩三
分的地面上，高大全几乎是说一不二。就算是宋俊无理也能搅出三分理来，更何况，这
件事情两人半斤对八两，两边问题都不少。所以东方鸿判断，高大全肯定会假公济私，
明里暗里都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东方鸿赶紧起身，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打算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反正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打飞机。
何志军走到东方鸿寝室的时候，他基本上已经收拾完毕。其实也没有什么收拾的，就
是随便将两件干净的训练服，加上一双看着还顺眼的运动鞋装上，就完事了。
何志军打开寝室的房门，看着东方鸿背着双肩包正准备外出，随即打趣道：“呵呵，
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这里混不下去了，打算跑路啊。”
东方鸿看着何志军，心里对这位帮助过他的教练还是挺感激的，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唉，闯了这么大的祸，估计这里呆不住了，所以先收拾好，免得到时候匆匆忙忙，手
忙脚乱，再落下什么的。”说完又看着何志军道:“何叔这回过来看来是有了结果了，
看你还有心情给小子我开玩笑，结果应该不是太差。”
何志军微笑道：“没看出来啊，看你平时只知道闷头训练，没想到还有点小聪明。没
错，结果在我看来还可以，宋俊记大过处分，你呢本来打算开除，我劝说后改为主动退
学。你别看结果都是你必须离开足校，但是两者可是有天差地别后果。如果你是被足校
开除，其他球队为了不得罪足校上级大山俱乐部，基本上都不会给你再踢球的机会。如
果你是主动退学的话，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你在这里训练了六年了，这些年下来，
我也看出来了，你的水平在同龄段甚至高你一两岁的年龄段中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再
训练的话，提升的速度肯定会越来越慢。你缺乏足够的实战机会，平时比赛，我看你基
本上都被你们教练按在替补席上，鲜有出场的机会。这次事件发生，你也有可能因祸得
福，提前进入职业赛场也说不定奥。”
说完，递给东方鸿一张名片，上面打印着一个名字：李明，以及一串电话号码，下
面还有手写的一行家庭地址，估计是何志军临时写上去的。
何志军接着说道：“你的前途问题，我已经帮你考虑好了，这张名片的人是我的大学
同学。现在他在岛城刘能足球俱乐部当助理教练。现在正在带队参加比赛，我过两天给
他打给电话，把你推荐给他，争取参加下个赛季的联赛。正好他们俱乐部正缺优秀的后
腰。我相信凭你的实力，应该能够在他们那里立足，或者崭露头角。等过个几年，你飞黄腾
达的时候，到时候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启蒙教练啊。说完他一脸笑意地拍了拍东方鸿的肩
膀。
东方鸿两世为人，对这位给自己提供无私帮助，并且不求回报的教练深深的佩服。随
后站起身来，眼睛湿润地望着对方，弯腰，一个大大的鞠躬表示感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
何志军对于东方鸿这么隆重的方式一时感觉有些不适，连忙扶起他说道：“行了，别
搞得这么煽情了，差点都快让我感动了。说实话，我这么做，一是因为宋小海的友谊，
另一方面也是看你平时在学校里刻苦训练，几年如一日，不想让你美好的前程因为宋俊
这跟搅屎棍而毁于一旦。所以，要谢你就谢谢你们宋院长，幸好她有这么一个哥哥，还
有就是你自己的勤奋和努力。”
东方鸿揉了揉发红的眼睛道：“宋院长给了我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个无忧无虑快乐的
童年，我这一辈子估计都报答不完他对我的恩情了。但是你对我的帮助，我肯定也不会
忘记得，以后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肯定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何志军呵呵一笑道：“说得这么血乎，你是准备咒我呢。”说完，不等东方鸿说话，
又从身上掏出几张打印纸和一打薄薄的百元钞票，随手递给东方鸿道：“呢，这是你的
训练终止合同以及你接下来的生活费。训练终止合同很重要，如果你没签合同就离开的
话，就算你到其他的俱乐部能够踢上球，到时候大山足校起诉你，其他俱乐部为了避免
麻烦肯定会给你解约。到时候违约的还是你，因为你的身份还是大山足校的，到时候他
们就会说你刻意隐瞒身份，违规签约。至于生活费，还剩下一千五百块，是你们宋院长
留下的，本来打算用到年底的，没想到发生了这件事，所以只能把剩下的交给你了。你
收拾完东西后，赶紧离开吧。现在你不再是足校的学生了，宋俊这个家伙估计忍不了这
口气，肯定会趁着你没离开的这段时间来找你麻烦的”
东方鸿快速在合同上签上名字，一式三份，然后留下自己的那份装入双肩包中。随后
，穿着训练服，背着双肩包，跟何志军打个招呼，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大山足校，这个短
暂驻足的场所。
出了大山足校，东方鸿沿着马路边上的人行道，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2008年的潍市虽然不像17年那样，已然成为鲁省经济生产总值第四大城市，但此时的
这座城市已经在焕发无限的勃勃生机。纵横交错的马路，拥挤的车辆，鳞次栉比的高楼
大厦以及如雨后春笋般的建筑工地，无一不显示着这座城市正在大踏步地向前迈进着。
四点多钟，日头依然毒热。东方鸿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向前方走着。他不知
道
自己的前路在哪里，只知道肯定不能停下来。
半个小时候后，他无意间走进了山脚下的观音庙公园。看着公园内热闹的人群，孤独的
内心，终于找到了一丝陪伴，心里上得到片片慰藉。然后找了草地旁边的一个躺椅，枕
着双肩包，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想着心事。也许是身体累了，也许是心里累了，刚刚
躺在上面没一会，东方鸿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觉醒来，夕阳已落，天空慢慢变暗。东方鸿感到浑身的酸麻疼痛，他知道白天的那
顿拳打脚踢，在夜晚终于爆发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东方鸿看到白天公园热闹的人群
，早已安静下来。目光所及，只剩下三两个人还在那里闲逛。东方鸿觉得其他人估计回
家吃完饭去了，晚饭时间已经到了，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肚子正在咕咕地闹着意见。
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训练服，背起双肩包，踏着轻
松的脚步，东方鸿走出了公园。
穿街过巷，足足走了十几分钟，东方鸿终于看到了一处人流密集的步行街，此时天已
完全黑了下来，一轮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天空，繁星点点，银河垂地。将原本漆黑昏暗的
天空点缀的多了些许的绚丽，灿烂。
步行街上，各个店铺门前的霓虹灯早已亮起，绚丽多彩的灯光，一闪一闪，将门口的
招牌以及路旁的行人照映的鲜活明亮。
东方鸿带着咕咕叫的肚子，穿梭在人群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到了一家名叫兴
旺的包子铺。
从门口望去，三十平米的店面里坐满了八九成的客人，一个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只在包子上”，吃的是满头大汗，唇齿留香。
东方鸿一看这么多客人，包子的味道应该不会太差，便决定在这家铺子解决自己的晚饭
问题。